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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是控制住了,一炷香之后二人平稳落地。
只不过看着空空如也的洞府,南致瑜发自内心疑惑:“诶,师妹呢?”
刚才不还在的吗,他挠了挠头,四处也没有看到青檀玉书笔的踪迹,转头跟旁边的秦破戎道。
“要不要出去找人?”
秦破戎则是沉吟:“不必,她定是带着仙笔出去寻我们了,我给她玉牒发条消息就是。”
不过。
不知是不是落地后就没有再牵手的缘故,秦破戎手中玄铁重剑原先萦绕的灵力此刻已经散去,唯留喧阗剑意如龙吟入鞘般铮然作响。
南致瑜也是好奇凑上去用手指戳了戳:“诶,又没有灵力了。”
方才的灵力控剑实在神奇。
或许是因为秦兄剑上剑意恰好与之相抵,但这世上应该除非神器灵物,否则市面上基本没有剑能抵挡他的灵力。
南致瑜其实暗戳戳想把人家的剑借过来再试试看,但他不好意思说,只是一味乖巧眨巴眨巴眼睛。
秦破戎举棋不定,还以为他眼睛里有灰尘俯下身来用拇指轻轻摩挲他的眼角:“瑜弟眼睛里面进东西了吗?”
“不,”南致瑜表情瞬间深情,“秦兄我的眼睛进了你——”
少年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最后一句“和你的剑”,一时被哄得飘飘然,他干脆低敛眉眼把剑递过去:“瑜弟喜欢便试试。”
南致瑜欢欣鼓舞接过来结果双手顿时一沉,他心惊肉跳看着没拿稳就直接陷进地里的重剑,秦破戎的声音还在耳边轻描淡写。
“不是什么稀罕物,要是瑜弟喜欢,我给瑜弟也做一把。”
但南致瑜一个趔趄后就乖巧安静如鸡。
……淦,看来他高估自己的身板了,他也没想到秦兄的剑会这么沉。
少年费尽力气好不容易把剑捋直拿起来,阖眼气沉丹田准备再将灵力尽数附着剑身,结果。
“————”
一片寂静之下,灵力被剑身残余困囿的剑意如冰消雾散般悉数凌厉破开,两相斩除又迸发出一阵真气。
没用。
南致瑜若有所思:“…………”
看来此间诀窍竟然不是在剑,而是在他和秦兄二人同时握剑施力吗,这倒是有点意思。
不过。
“?等等?!秦兄的剑原来是自己手作的吗???”南致瑜瞳孔震惊。
不是,秦兄不光会使剑,原来还会自己搓剑啊也太厉害了吧。
旁边的秦破戎也同样很震惊:“瑜弟怎么知道我的剑是自己手做的。”
他从来没跟任何人讲过他为剑意斩破更凌厉干脆搴剑身铸于骨的事实啊。
明明是在说一件事得到的反应却大不相同,南致瑜表情疑惑,他喃喃出声然后表情逐渐懵逼:“手作…等等,手做???!”
“…………啊。”
二人互相注视着对方,然后安静如鸡。
好像、知道了兄弟了不得的秘密。
至于傅霖一行人。
“卦象上接下来说去哪?”
少女专注御剑飞行,身后的符修则是面露苦恼之色。
他屡屡算卦推演,爹师傅他们应该就是在这附近没错:可就奇了怪了,这卦象上说东南西北甚至天上都皆有二人停留过的踪迹,简直像七扭八扭胡乱甩尾上天最后彻底失去痕迹。
李茂面色凝重。
……完蛋那看来爹师傅他们已经坠机了。
不过这件事不好告诉师姑。
他小心翼翼看了眼前面御剑飞行的傅霖,然后支支吾吾犹豫半天不敢说死,一会儿指东一会儿指西一会儿指南一会儿指北。
被绕来绕去,琉璃剑在空中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盘旋数次后又回到原点,傅霖面露沧桑之色。
“小师侄,你这卦到底准不准啊,这方位怎么几次变来变去没个准数。”
要不是她才是御剑的,她都怀疑对方是在故意拖时间计时打表卡里程费了。
“师姑!这卦象上…说爹师傅他们行径难辨,因此多绕几圈也是有的。”李茂心虚。
那也没什么办法了,傅霖苦闷叹了口气,正准备继续调转方向按照对方说的再飞一遍,结果玉牒一亮,她师兄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响起。
“师妹,我们已安全抵达,速归。”
傅霖松了口气,转头安慰看着早已经口吐墨汁意识不清的青檀玉书笔:“这次不光小师侄有功,更是多亏了仙笔愿意帮忙,等回头我带你回我洞府躺温泉吸收天地灵气调养一下。”
“?!”仙笔泪目。
虽然李茂很讨厌但傅霖人还怪好的,青檀玉书笔正想对她感激涕零道谢。
结果在旁边的李茂突然噢了一声:“话说师姑洞府也的确应该打扫了,你洞府里的器灵已经离家出走多日了。”
傅霖懒起来完全只有惰性。
少女不光懒得练剑更是懒得喂器灵,硬生生把仙笔管家中性格最软绵好欺负以及最招女修喜欢的桃花琼枝笔都给活生生给气成炸毛粉底刷跑路了。
“啪嗒。”
仙笔笔尖的墨泪正好僵在符纸上,傅霖则是乖巧眨了眨眼睛安静如鸡。
“啊哈哈哈不冲突不影响嘛。”
自己请仙笔泡温泉纯善心不功利,但耳根子软的仙笔被哄得乖乖去扫地又不能怪她。
不过好过分。
为什么李茂这个尚且还在7天无理由退货之内的小师侄还敢戳穿自己。
傅霖气成河豚。
准备再跟对方好好理论理论,结果即将落地就看见一道眼熟的身影。
她疑惑嗯了一声:“那不是之前在衔仙坊招惹过我们的修士吗?”
说到底,他又怎么会到瑜师兄的洞府来。
少女眸色微妙,啊,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后座的青檀玉书笔感觉到对方剑意更加铮然,原本就快被颠吐了的它简直更奄奄一息。
仙笔虚弱道:“今天、确有访客跟主人提前预约过……说会前来上门拜访……还有你能不能开慢点——呕呕呕@#?”
傅霖则是依旧目不转睛。
见对方似乎惶恐不安躲在个中年人的身后,那中年人正在跟师兄和瑜师兄交谈解释,不过二位师兄似乎都只是淡淡听着并无表态。
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少女干脆直接一个神龙摆尾急刹车落地。
被她这一路加速颠晕的李茂顺势踉跄滚在地上阖眼双手安详放在胸前,他都差点被颠吐了天杀的终于得救了。
傅霖提着琉璃剑不解走过去:“你又为何在此?还想来寻仇吗。”
明赖梓简直看到剑就吓得花容失色往他父亲身后一躲,南致瑜则是笑了笑:“师妹,这位是明长老,这位是明公子,我们大家都见过的。”
南致瑜这番话意有所指。
旁边的明正鄞也是立马端正态度:“犬子鲁莽,此番事实属是我教子无方,今日前来叨扰是想携犬子亲自登门致歉。”
他恨铁不成钢看着儿子。
明赖梓赶忙颤颤巍巍伸出四根手指:“之前是我狗眼不识泰山无意冲撞几位,小的在家已闭门半月有余思过,我发誓以后重新一定做人!”
秦破戎没什么表情。
傅霖则是思忖了一会儿,干脆利落收剑入鞘:“所以你们不是来找麻烦的咯。”
早说嘛,她还以为以明赖梓嚣张跋扈的性格是把他爹拖来给他打头阵的,不过南致瑜和秦破戎听完这道歉也没什么反应。
理由也很简单:身为一心修炼的长生种,他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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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完全记不得他是谁了。
眼看气氛微妙。
“…我是诚心来道歉的,这些都是我的小小敬意,还请诸位原谅。”
好在明赖梓还是相当懂得起,他狗腿一笑,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拿出一叠厚厚银票分别分发到每个人手上。
秦破戎思忖片刻,客气道:“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反正不由他出来客套,其他两只也早就忙不迭把银票塞进自己包里了。
少年看了眼面色无辜的南致瑜,又看了一眼旁边面色乖巧的傅霖,然后。
慢条斯理将银票放进自己储物袋里,“你不介意吧。”他真的·就是纯客套。
明赖梓也是相当汗流浃背:“不不不!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秦破戎默许颔首。
不过。
看见道歉后似乎面上还有期待之色并没有想抽身离开的这对父子。
“…………”
三人齐齐陷入诡异沉默。
好微妙。
总感觉收了人家的钱也不太好意思赶人家走,所以说谁来说点什么吧。
还是明正鄞笑了笑道:“诸位有所不知,犬子生性胆小,自从上次差点被这位秦小友打…”
原本阖眼抱剑的秦破戎不解睁开眼,他很快从善如流改口:“被秦道友救下一命之后,他是日夜感念道友恩德以至于涕泪横流日夜难眠。”
秦破戎:?
救下一命,这是哪来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况且自己是这么有善心的人吗,他面色不解转头看向旁边的南致瑜和傅霖。
“你不是。”
“秦兄不是。”
他松了口气把头转回来。
不过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一时蹙眉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反而还让明正鄞抓住机会猛猛输出。
“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秦道友剑法精妙不言也的确是个菩萨心肠。我以后一定对犬子严加看管,还是希望道友看在我的面子上宽恕则个,大家不打不相识也能和小友交个朋友。”
南致瑜和秦破戎都是天之骄子,明正鄞思忖此二子日后必能成大器,自己儿子不争气,多结识点有用的朋友也对他颇有裨益。
况且他虽说低调,多少也是个宗门长老,明正鄞正经认为这桩买卖对他们来说只赚不赔。
……秦破戎半晌不语。
明正鄞心里一紧赶忙疯狂给儿子使眼色,说点什么啊,这可正是洗刷自己曾经跟对方结下梁子并且成为挚友的好机会啊。
叫声哥/叔/舅随便乱认个亲都行啊!
只是明赖梓表情无辜,眼神里还有种清纯的愚蠢:“爹你眼睛抽风了吗?怎么眼皮一直在狂跳呢。”
明正鄞气得脑壳发疼干脆内力传音恨铁不成钢道:“现下这么好的时机快叫人啊,所谓临危不乱真君子,想想看史书上的英雄是怎么结交豪杰的,你就随便叫个——”
“哥”都还没说完,话音未落明赖梓就突然一脸恍然大悟扑通下跪:“义父!”
眼看旁边的南致瑜一脸懵逼,只看过三●志并且了解吕布的他情急之下道:“若承蒙不弃,我、我愿被义父收为养子。”
南致瑜:“。”
…………这对吗。
那你的亲生父亲要怎么办啊小明?!
“对…不对,”明赖梓愁眉思索半天最后喜上眉梢,“呃,好像忘了什么……算了不管了!所谓有奶就是娘,我宣布!以后只要对我好的就都是我爸爸!”
被面色震惊的亲生父亲盯着后背,此刻他求生的欲望达到了顶峰。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又多了一个儿子。
南致瑜瞳孔地震。
…秦破戎原本面无表情的面容,倏然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