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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兄弟萌抱一下

作者:妙臻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


    客栈里。


    拿着剑的秦破戎单手抱人上楼,剑修虽然微醺,但步履还算平稳,足以支撑他们俩到达早已预定好的房间。


    但醉鬼南致瑜就不这么想了。


    他为方便把下巴倚在对方肩头,结果屡屡碰到少年锁骨,他被戳得仿佛戴上痛苦面具双手掩面。


    ……淦。


    自己是在驴车上吗,到底为什么这么颠簸。


    原本睡得正香的少年正不满准备闭着眼施法给对方来一发雷电球。


    不过。


    还没回头就知道他要干什么骚操作,秦破戎适时提醒:“瑜弟,施法会把店家吵醒,我们席间的烧刀子还没喝完。”


    肩头的人瞬间安静如鸡乖巧安眠。


    套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再反应过来时,被放进软榻里的他只感觉有人拿着温热的东西在自己额头轻轻敷着,分辨不出是谁,他含糊不清梦呓了句,“秦兄?”


    而对方随意应了声,抬手将手中的帕子挪到他脸颊侧又蘸着擦了擦,道:“洗了再睡。”


    他们今天喝得浑身都是酒气,不换身衣服清洗一二是不行的。


    本来将人放到软榻上便准备自行洗漱,不过眼瞧对方将毯子一裹便要沉沉睡去不省人事,秦破戎只得无奈打了水先来给他洗脸。


    ……毕竟谁叫这里唯一会施清洁术的法修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少年低敛眉眼挽起袖子认认真真给他擦着脸。


    剑修的手有茧子,温热的帕子擦得汗津津的,床榻上的南致瑜都有点醒了,他眼睛都朦朦胧胧睁开一条缝。


    ……是秦兄。


    白衣少年舒出一口气,原本紧紧攥着他手腕的手也不自觉放松下来,转而安心垂落腰侧抱着枕头。


    “秦兄。”


    “嗯?”


    “你刚才把我丢给陌生人了。”他好像真的很委屈,甚至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到要反复陈说。


    “…………没有。”


    秦破戎只感觉眼皮狂跳。


    他虽然平时总感慕于瑜弟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但是当对方胡搅蛮缠的劲到自己身上时,他总有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感觉。


    南致瑜懵懵地“噢”了一声,他喝醉了大脑反应不过来;但既然被对方再三.反驳,他便严肃点点头。


    “那看来是你不够兄弟了。”


    本来就是。


    自己只不过是让他靠近点想讲个很好笑的笑话,结果秦兄居然还要犹豫半天,不够兄弟。


    不过沉默两秒后他又突然故作神秘:“秦兄,沉默这么久我对你的惩罚已经完成了;被冷暴力的滋味不好受,所以你一定很想听的对吧。”


    剑修面无表情地拨开他衣领,像无情扫地机器人一样给他擦脖颈:“愿闻其详。”


    南致瑜喝醉后和平时完全判若两人。


    看着面前直起腰来“芜湖~~”借着酒劲撒欢的小醉鬼,他面无表情轻轻一指让对方重新啪叽倒在床榻上,然后继续吭哧吭哧擦脸。


    但南致瑜来了兴致:“好了听好了!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太监。”


    他眼睛亮晶晶满脸期待对方接下一句。


    秦破戎迟疑:“庙里…有个老太监在讲故事?”


    南致瑜:“错他是太监所以下面没了啊。”


    秦破戎:“…………”


    好吧,其实是挺好笑的。


    但说着说着,说着说着。


    白衣少年眼皮不断打架,还像小鸡啄米般点头,他说话的声音也含糊不清,与其说是在说笑,倒不如说像撒娇梦呓。


    ……


    甚至连一炷香的功夫都不到。


    南致瑜,慢慢睡着了。


    秦破戎眉眼低敛,他说话的声音也很轻:“瑜弟,那我去洗漱了。”


    看着已经呼呼大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对方,未防瑜弟半夜像根葱一样栽倒在地上,他思忖片刻后还是把剑放在被子的边角压好。


    他正准备离开,手腕却被轻轻拉住。


    “……一起睡。”对方甚至连眼皮都没抬,用的也是习以为常的熟稔耍赖语气。


    自秦兄和他一同在洞府里和衣而眠多日,早上起来还浑身暖洋洋的南致瑜已经习惯每天都有人给他压被角了。


    秦破戎耐心尝试跟他讲道理:“我身上不洁净,还有酒气,且去洗了再来。”


    南致瑜迷迷瞪瞪坐起身,然后用手指对面前人轻轻施了个清洁术:一道碧光就瞬间轻巧包裹住对方,秦破戎发现自己身上立即清爽不说,甚至就连衣服也干干净净的。


    大功告成。


    某只醉鬼松了口气然后又一头栽回被窝里美美睡觉,甚至还伸出一只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秦兄,来。”


    …………淦。


    所以为什么不早点用。


    单纯没带符箓也不会使清洁术的秦破戎眼神真诚:“瑜弟,若你早些对自己使用,我岂不是就不用在这里给你洗脸了吗。”


    南致瑜:“zZz”


    在说什么,听着好复杂哦。


    不过。


    见南致瑜睡意渐浓,少年叹了口气还是耐心将对方的衣裳叠好,随后吹了蜡烛阖眼。


    ……


    一夜安眠。


    第二天醒来。


    已经醒酒了的南致瑜冷静转头看向身旁呼吸绵长的玄衣少年,对方低敛着睫羽睡得正熟,但手肘却隔着被子搭在他腰上。


    ……??!!


    南致瑜连瞌睡都吓懵了。


    这、这不对吧。


    他和秦兄虽然无话不谈,但、但是有这么亲密吗??不过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面色逐渐从有点不妙到震惊石化。


    回忆疯狂涌入脑海。


    昨天晚上半夜三更,睡得迷迷糊糊的他突然想起那半罐没喝完的烧刀子吓得猛然坐起:“秦兄不好!我把酒放到你洞府里了。”


    烧刀子的纯度高,不一会儿挥发出来估计整个洞府都是酒的味道,相当难清理。


    再加上他们三个没事就喜欢搞点自助BBQ,要是一不小心点火把洞府整炸了怎么办。


    秦破戎困倦睁开眼:“…明天去取。”


    他虽没有发酒疯的秉性,但头一次喝酒还是不大习惯;剑修此刻也的确倦了,随口一句便准备继续睡。


    但是南致瑜却并没有如他所料那般乖乖睡觉。


    ……


    他真的喝大了,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一会儿面色狐疑撑着手去掰秦破戎眼皮看他是不是在装睡,一会儿又到处滚来滚去试图从由剑压好的被子中脱身。


    甚至到后面还对床尾的剑痛心疾首道:“大剑同志,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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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千万不要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我就是想回洞府去看一下那壶酒挥发没有,你再这么倔我就告诉你主人。”


    剑:…………淦。


    你能不能意识到现在到底是谁在犯倔啊.jpg


    最后。


    秦破戎坐起身,深吸一口气。


    他干脆用被子把对方裹成一团,然后用手揽着腰阻止他继续再乱动,阖眼到天亮。


    而此刻感受到怀中人发丝乱颤,秦破戎也淡漠睁开眼:“醒了?”


    南致瑜安静如鸡。


    他醒是醒了,但想起自己昨晚对秦兄说了太多怪话后——用手胆战心惊颤颤巍巍捂住脸,已经完全物理意义上社死了的他正考虑要不要换一个星球生活。


    ……


    经此一役。


    二人这件原本轻松的气氛也莫名诡异起来,这种意味深长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吃早餐。


    傅霖倒是容光焕发。


    她昨晚翻江倒海把肚子里的酒全部吐干净了,今天早上笑吟吟提剑坐在客栈的红漆桌子前:“店家,给我来十笼蒸饺。”


    秦破戎面色淡漠坐在她对面:“我以为你早已辟谷了。”


    结果傅霖倒是理所当然:“哦哼哼,谁说辟谷了就不能吃东西的,昨天吐得太厉害,我当然要多点点好吃的来洗洗肠子了~”


    秦破戎不置可否颔首:“洗完肠子记得去练剑。”


    “……师兄。”


    “嗯?”


    傅霖痛心疾首:“为啥漂泊在外我却总感觉自己每天都还在蓬莱呢。”


    她原本以为自己出来是行侠仗义游走江湖的,结果没想到生活和在蓬莱其实没什么两样。


    ——还不都是练剑,挥剑,静心打坐。


    傅霖还曾经殷切委婉建议过师兄:“师兄啊,这个…跟着你们二位一路同行,我都已经是江湖儿女了,还必须每天都像在宗门里一样练剑吗?”


    傅霖看话本子入迷,她想体验人间的生活:她师兄与其逼她练剑,就不能找点更具体的实操比如捉妖啊探案啊之类好玩的事来做吗?!她保证肯定会更欢欣鼓舞完成的。


    而且这剑光是她在练,她看她两个师兄就每天游手好闲的没什么事做嘛。


    正好从楼上下来的南致瑜:…………淦。


    不是师妹你把话说清楚,法修到底要练什么剑???


    至于正主之一的秦破戎却不解:“为何不练?自出了蓬莱以后你的剑法已经愈发生疏了,此时不练更待何时。”


    其实根本不敢跟对方顶嘴的傅霖瞬间老实蔫巴:“等、等我吃完早餐。”


    她听说这里这家客栈有全羲和最好的面点师傅,不吃岂不是很可惜。


    “…………”秦破戎头疼叹了口气。


    而少年正巧无事随意看向旁边,就发现浑身僵硬正准备落座的南致瑜。


    “瑜弟。”他态度依旧如常。


    可南致瑜就像炸毛的猫似的“蹭”站起来,然后又后知后觉自己反应太大重新胆战心惊坐回椅子上。


    “……”淦。


    还以为对方要跟自己算总账了,真是吓他一跳。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一纸朱墨丹漆的合同契约还真被对方递过来:“拿去。”


    不明所以的南致瑜接过来定睛一看,然后。


    “我趣???房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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