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子的心很乱。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被温水煮青蛙的手段来慢慢靠近千手。实力强劲的千手,千手之中最强劲的千手柱间,就是春子奶奶为乌子挑选的最佳相方。
战争。
这个可怕的定时炸弹让春子奶奶无法不去担心乌子的未来,年迈的她还能活多久呢?没有自保能力的乌子,这颗她捧在掌心里的珍珠,到时候又该怎样生活呢?
主动的千手柱间这个时候走进了春子奶奶的眼里。热情正直的他直白地向她表达了自己的心意,这位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年轻强大的忍者,认真的向她许诺——
“无论乌子是否接受我的心意,我都会尽我所能好好守护她。”
急切想要将乌子放在更加安全无害的环境里的春子奶奶,考虑了柱间提出搬到千手族地的建议,但最终的决定还是要看乌子,她的心情是春子奶奶和柱间他们最在乎的事情。
应该保持着天真的乌子,又久违地想起了吸饱鲜血的泥土和当时小指勾住的那具冰冷尸体——
「忍者先生
战争的火焰什么时候会熄灭呢
由人类贪欲带来的毁灭
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解药呢」
乌子突然觉得身体好冷。
她仿佛又回到了父母死去的那天。
无法从心底剔除的寒冷蔓延至她的指尖轻轻颤抖着,她抖着手又添了几笔——
「在这个充满业火的地狱里
甘霖从未降临
我们和那被雨水打湿
变得肮脏陈旧的羔羊一样
有什么区别呢」
乌子将折好的信放在了老地方。
她细长的手指撑着下巴,眼神游离的想着,这样一封不知所云,痛斥世界的信,他会讨厌吗?会感到害怕吗?
越想心情越糟糕的乌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和这位陌生的忍者大人心照不宣的保持着不露面的通信的她,心底突然有了一个不应该的冲动。
乌子立马披起衣裳,点燃了柱间送的灯,准备在这个注定不眠的夜晚里蹲守她的笔友。
拜托了,在这个难得脆弱迷茫的时刻,请让她稍微逃避一下吧。
乌子等来的不是人。
她看着一只通体乌黑、唯有四只爪子还是纯白色的忍猫,利落的叼走了她的信。
乌子立马提着灯追了上去。
鲁莽不顾后果的乌子运气很好,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地追它追到了有些陌生的地方——
弱小的乌子连一只猫都跑不过。
呆呆的站在这个陌生地方的乌子,突然流下不甘的泪水。
为什么啊…
连这个也做不到…
“…乌子?”
一道带着惊诧的熟悉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来人步履匆匆地上前捉住了她的手臂,宽厚的手掌带来的热意驱散了这凌晨的寒意。
啊…扉间…
乌子面无表情的流着泪,那双最会说话的眼睛直直看着扉间,没有一秒钟不再诉说着它的悲伤。
扉间的理性也要随着这双悲伤的眼睛流出的泪水流走了。
他轻轻捧住乌子的脸颊,细细的给她擦着眼泪,语气有些担忧的问:“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个时候跑到千手族地来?是来找我们帮什么忙的吗?为什么哭…”
乌子沉默的将自己的脸颊放在他的掌心,她闭了闭眼,一串又一串滚烫的泪水烫在扉间为他跳动着的心里。
为什么哭?
爱笑的你为什么会哭成这样?
谁欺负你了?
不能都告诉我吗?
扉间捧着这颗摇摇欲坠的珍珠,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可看到她沉默的竖起对周围一切的防御,扉间又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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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了下去,安静的陪着她罚站。
过了好久,陪着她沉默的扉间将她的身体转向另一边,他说——
“乌子,不管怎么样,现在太阳升起了。”
泪眼朦胧的乌子,透过自己的泪水,混杂着清晨的薄雾,在一片混沌中窥见了那淡淡的晨曦。
“…扉间,拜托你让所有人都不要察觉的送我回去吧…”乌子的手勾住扉间的小指,眼神祈求,“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柱间和春子奶奶,好吗?就当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一个秘密——”
“好。”
扉间干脆利落的点头,他双手穿过乌子的腿弯,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他的眼神没有看她,但乌子还是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跳,他说:“乌子,值得依靠的并不只有柱间哥一人。”
所以,都告诉我吧。
你的悲伤,你的痛苦。
让我来为你都解决掉吧。
扉间确实做到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临走之际,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只是非常、非常轻柔的抚摸了她柔美瘦弱的脸颊。
别再哭了。
除了幸福的眼泪,什么事都不要再让你伤心了。
为了谁都好,再次振作起来吧——
扉间离开了,重新躺在床上的乌子一时间沉默着发呆。
千手兄弟都是好人。
我应该跟从奶奶的心愿,乖巧地进入他们的狩猎范围吗?
乌子想到消失在千手族地附近的忍猫,觉得这就是上天的安排。
斑上一封信还没来得及回,最新的一封又来了——
「或许
千手族地是一个安全的去处
我要去千手了
以后在书信往来可能就收不到了
想要见你一面
可以吗」
这是乌子和斑的最后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