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想要开启战斗系统怎么这么难》
1. 一周目:泉奈·初见
乌子俏白的脸上是淡淡的愁绪,她拢了拢自己单薄的外袍,安静的跟在宇智波泉奈的背后。
如果让她回到三十秒以前,她绝对要扒开自己的眼皮,好好看清楚这个诡计多端的全息游戏的选项。
乌子是一名战斗系玩家,本来是冲着火影全息游戏的多元战斗体系来的,却因为一时眼拙加手滑点击了恋爱选项——
事情就演变成了现在这样。
被投放在一个荒村的乌子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的山贼。如果她现在是战斗线的话,这个一看就是新手村的山贼,此时已经变成了细细的臊子——
可是她现在是万恶的恋爱线,她必须要按系统要求达成五个以上恋爱结局才能重新开启战斗系统。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忍辱负重的乌子,看着自己本局摇出来的【以爱为食】、【安静固执】的性格标签,快要把头摇烂了。再过一会儿后,她的性格就要和性格标签完全融合,沉浸式演绎到本局结局打出之后了。
现在她在看着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白皙手掌,张着大大的眼睛等待着这个游戏的第一场死亡。
可恶可恶可恶——
乌子想拖着笨重的身体躲开山贼挥过来的刀,但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般无法动弹。
强烈的不甘心让她大大的黑眼睛里蓄满了倔强的泪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消逝——
“铮——”
一枚苦无把山贼的刀打飞了。
死里逃生的乌子一下没了力气,流着泪跌坐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微乱的发丝黏在她冒出冷汗的额头上,像一朵被风吹乱的丁香,是那样娇弱与惹人怜爱。
宇智波泉奈将目光看过来时,入眼的就是这样弱小的、惹人怜惜的乌子。
泉奈是追着这个山贼来的。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初出茅庐的山贼,不认识大名鼎鼎的宇智波忍者一族,大胆的偷窃走了泉奈这次任务负责运输的粮草,并且还放火烧了他们临时搭建的营帐。
这让实力高强的泉奈大为恼火,许诺绝不会放过这个山贼。而这个狡猾的贼寇意外的非常擅长隐匿行踪,追了三天的泉奈,终于在这个荒村找到了山贼的踪迹。
他匆忙赶来时,正巧就遇上了山贼朝乌子出手的那一幕。没有多想的他立马出手打断了山贼的行动,但他的目的却不是为了救助乌子。他的目光只放在了破坏了他任务的山贼上,在山贼被他完全制服后,他才有空分一丝余光给他顺手救下的乌子。
劫后余生的乌子也终于冷静下来,才有心思去打量眼前这个她的救命恩人,看着他冷漠的面庞和冷酷对待敌人的样子,乌子嘴唇颤了颤,好半天才吐出一句颤巍巍的“谢谢”。
——她为什么会被山贼灭口?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本该如此想的泉奈,非常罕见的为那双像小鹿一样清澈、轻轻颤动着瞳孔的眼睛失神。如果不是她眼底瞳仁还是黑色的话,泉奈几乎以为中了写轮眼的幻术了。
怎么会有这样不讲理的眼睛?让绝对不可能因为与家族利益无关的人失控的泉奈分出了一丝心神去在意。
越是这样想,泉奈的表情就越冷凝,甚至眼睛中的红色若隐若现,竟然是让他心神大动到写轮眼快开启的程度了。
而被晾在一旁的乌子,却被他可怕的表情吓得不敢说话,看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后,轻轻的尝试往外迈出一步——
“铮——”
一枚苦无拦在了她的脚边。
乌子吓得面色发白,瞪大眼睛看着依旧没有把目光分给她的泉奈,实在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忍…忍者大人,您的救命之恩乌子感激不尽,您要是有什么需要乌子做的,请尽管提出…”说完这些话后,乌子攥了攥自己的掌心,强装镇定地朝泉奈鞠了一躬。
她想,她忍受不了这样进退两难的氛围了,反正这条命是他救下的,他想要再拿去,她也无话可说。当然,如果他不杀她,放她走就更好了。
泉奈手里还拎着被他用幻术控制着的山贼,他用极具侵略性的视线幽幽地注视着乌子好半天后,他才慢慢开口道:“乌子…是吗?那些山贼可能还有同伙,你留在这里可能会死——”
说到“死”的时候,他还细细打量乌子的反应,看她轻轻颤抖后,才垂下眼满意的继续说下去,“你看到了我的脸和能力,我不能确定你是否是与宇智波为敌的家族的人,所以我不能让无关的外人掌握情报后随意离开。”
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乌子,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你要跟我回宇智波族地,在那里,你会很安全,作为交换你的活动范围将受到限制,直到我确认你没有威胁为止。”
乌子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她那双乌黑的大眼睛,静静的看了看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忍者大人,轻轻踩着细小的步伐走到他身后,可怜地拉住了他的衣角。
泉奈的内心突然涌起了一丝奇异的,从来没有过的平静,一向以理性为外壳包装的他,此时突然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的内心出现了不应该出现的软弱的情感。这使得他的眉眼柔和了几分,语气也没那么冰冷了,至少说出来不再像恐吓了。
他说:“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回到开头,完全搞不懂他的乌子内心充满着对前路的迷茫和惆怅,跟在宇智波泉奈身后。而在赶路的这几天,乌子不知道哪里又踩到了泉奈的雷点,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的沉默和冰冷。
可要是说乌子惹到了他,那么在乌子试探性的询问是否需要她离开时,他的表情就更恐怖了。如果不是乌子,那破坏了他任务的山贼早就在他问出了粮草下落之后,就被处理掉了——
那是为什么呢?
乌子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确定的就是不带恐惧的去看这位忍者大人的话,就会发现,其实他长得相当帅气。脱离了生命危险的乌子,终于有闲心欣赏忍者大人的美貌,哪怕她现在前路渺茫。
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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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不开心的原因很复杂。
他这几天想了很多。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他匆匆一瞥的女孩,正在成为他坚不可摧心智上的一道裂缝,他有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弱点——
“我到底在做什么?”
回过神的泉奈对自己、对乌子都进行了冰冷的审视。
然而,当目光扫到乌子含笑偷偷打量他的动作时,他才终于恍然大悟。感性战胜了理性,这几天来的心理斗争全都化为了泡沫,什么都没留下。
他只知道,最不该被情感左右的他,对一个未知的、陌生的女孩,危险地一见钟情了。
想通一切的泉奈不再纠结,也没着急采取任何行动。他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任务结束之后,要将乌子安全的带回宇智波族地。在他看来,乌子是娇弱的花,只有在足够安全的族地里才能肆意绽放。
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任务,带着乌子一起回了宇智波族地。
“泉奈,你回来了。”
宇智波斑得知泉奈回来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门口来迎接他。当斑看到泉奈身后跟着的乌子时,警惕的打开了写轮眼。
“泉奈,她是谁?”
泉奈看到斑的写轮眼,连忙解释道,“斑哥,这是乌子,我从偷盗粮草的山贼手里救下的女孩。我赶到现场的时候,她正在被山贼灭口,为了保险起见,我将她带了回来。”
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乌子,确实没从她身上看到任何训练过的痕迹,也没感应到她身上有任何的查克拉,在确认好乌子没有威胁性之后,挥了挥手让泉奈自己看着办了。
乌子全程安静的没有说话,只是在泉奈将她带到他的院子里后,才睁着大大的黑眼睛望着泉奈,好奇地开口道:“原来大人的名字是泉奈?”
她的声音很柔和,目光也是难得的澄澈,似乎从头到脚都在展示她的无害。可泉奈却觉得乌子危险极了,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神。
明明此刻乌子只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却觉得,好似有一片樱花花瓣飘在了他心上,在他心里柔软的陷动着,叫他变成了头脑空白的傻瓜。
“嗯…”泉奈没有看她,轻轻的回话,“我的名字是泉奈,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泉奈…”乌子也跟着轻轻喊了一下他的全名,随后眼睛亮亮的看着他,身体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试探性地挽住了他的手臂,“泉奈大人,那您是有什么需要乌子做的吗?”
泉奈耳朵红了。
他居然还有这一天。
泉奈莫名惆怅的想着,看着这个自己亲手制造的弱点,叹了一口气,“你好好待在这里就行了…”
爱情真可怕呀,幸好遭受这种酷刑的是我不是斑哥,统领全族的斑哥可不能受这种软弱的感情影响。或者,要不给千手扉间也送一个爱人算了,让他被迷得七荤八素,完全没有多余的脑子再来对付宇智波…
泉奈难得乱七八糟地想着,思绪又飘到乌子那里了——她是怎样想的呢?
2. 一周目:泉奈·确认
乌子是怎样想的呢?
被泉奈安置在他自己院子的乌子什么都没有想。
泉奈不知道的是,在他再次离开族地执行任务时,留下来的乌子和找上门来的斑单方面的对峙了。
斑看到软弱地守在泉奈院子里的乌子,心里的警惕并没有减少。不如说那天短暂的放过乌子,只是因为看到泉奈暗自焦急的表情罢了。泉奈是他最重要的家人,斑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威胁靠近他。
斑想,既然泉奈无法理智做到的事,就由他这个兄长来替他完成吧。
所以,弱小的乌子在那一瞬间看到了血红色的眼睛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再次回过神来的乌子朝斑柔柔地笑着,温顺地询问斑是否需要给他倒一杯茶。
而宇智波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只是冷淡的摇了摇头后,就如同他莫名其妙的到来一样,又莫名其妙的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乌子抱着茶壶疑惑着,她的生活并没有因为斑的到来或者离去有任何变化。
非要说的话,一直以来,若隐若现地监视着乌子的视线都消失了。
乌子已经完全证实了她的无害。
乌子不知不觉间,已经在宇智波族地安稳的呆了半个月了。
宇智波泉奈不是随时都会来看乌子的,他的任务很多很重。很多时候都是怡然自得的乌子在某天做完自己的事情后,突然在门口发现安静站着的泉奈。
泉奈那张俊美的面庞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来,乌子只有从他风尘仆仆的状态里,分辨出他应该是才从战场上回来,所以乌子连忙让开,好让着急回屋的泉奈好好休息。
“你生病了吗?为什么吃饭吃的很少?”
泉奈却在乌子想要离开的时候开口说话了,他本来散漫的视线一下子落到乌子身上,明明他的语气很轻,乌子却突然感觉身上落下了很重的压力。
“我、我不好意思多吃您家的饭…”乌子抿了抿唇,细白的手指轻轻搔了搔脸。她不知道为什么泉奈连这种小事都知道。
她大大的眼睛偷偷看了看逼近她的泉奈,有些慌乱的问道:“您、您之前说,因为不能确定我是否是与宇智波家为敌的敌人,所以把我看守在这里…您说过在确认我完全没有威胁之后,就会放我离…离离开…”
【您确认好了吗】
这几个字乌子还没问出口,就又被泉奈突如其来的出手吓到了。
只见泉奈一手撑在她的头顶,因为她的问话而变黑的脸色就不说了,真正吓到乌子的,是泉奈那双突然变成红色的、充满压迫力的眼睛。
乌子能感觉到头顶上因为泉奈的大力破损的门框,正在往下簌簌地掉着细碎的木头渣。乌子害怕的闭了闭眼,一些细小的渣子也落在了她的脸上。
泉奈伸出另一只手,细细地抚摸在乌子的脸上,红色的眼睛是那样专注地看着她。他们之间的距离因为泉奈的逼近被大幅度缩短了,泉奈灼热的呼吸打在乌子脸上,与她的呼吸交缠。乌子的脸也被灼热了,浅浅的红晕浮在她白皙的脸庞上——
“泉…泉奈大人…“
乌子已经退无可退了,整个人被密不透风的笼罩在宇智波泉奈的怀里。
“你居然不明白啊,乌子…”泉奈的手从她柔软的脸颊移到她乌黑的长发上,缓慢地、漫不经心地挑起一缕把玩,“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在陌生的男人的院子里住了半个月、被宇智波族地的人友善招待了半个月的乌子,居然还以为自己是被看管的间谍。她还要高傲的泉奈做的多大张旗鼓,才能明白这个别扭的宇智波二把手已经将她放进了自己完全私人的领地里了——
从把她带回宇智波族地的那天起,泉奈就没想过让乌子再离开的任何可能性。
他亲手为这朵娇弱安静的丁香编织了一个绝对无害的、足够安全的环境,在乌子不知道的时候,泉奈已经霸道地将她划入了自己的领地范围里了。
乌子真的不知道。
她自从来到宇智波族地后,就没把这里当成过容身之所。她始终记得泉奈当初说过的话,安静乖巧地把自己放在了囚犯的位置。偌大的宇智波族地对她来说,不过是暂时关押她的牢房罢了。所以,摆正自己位置的乌子小心的在这里生活着,连多吃两粒米都不敢。哪怕那些宇智波的姑娘再温柔漂亮,也无法使坚决划清界限的乌子放下心防。
“这里是您的宅院,泉奈大人。”
乌子恭顺地回答泉奈,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下。从她娴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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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庞上,根本看不出她内心如此强硬的想法。
“是啊,这里是我的宅院。”泉奈放下乌子的头发,用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乌子,你应该还记得你为什么来到这里吧?”
乌子可怜地看着强硬的泉奈,她说:“我自然是记得的,我是泉奈大人救回来待审的囚犯…”
泉奈深吸了一口气,另一只手一起捧住了张皇乱看的乌子的脸,他的理智又被乌子那双可怜的大眼睛融化了,他几乎是认输般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软化——
“乌子,你不是我带回来的囚犯。”
“那些话只是一个拙劣的借口,你就好好的留在宇智波族地,留在这里好吗?”
乌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的脸在泉奈的注视下红了个彻底。
什…什么意思?诶…诶!
泉奈看到乌子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反应,突然福至心灵——
原来乌子吃软不吃硬。
于是,狡猾精明的宇智波泉奈眼神发亮地握住了乌子的双手,那张俊俏的脸上蹙着小小的眉头,好不可怜,他低下头抵在乌子的额头上,轻柔地说:“就让我照顾你好吗?”
乌子转着蚊香眼,几乎怀疑眼前的泉奈是被谁给假扮了。
她微凉的手被泉奈火热的双手拢住,现在只要她眼睛一抬,就能直直看到泉奈那双深情的眼睛。那样俊美的忍者大人,现在仿佛全心全意都是她的样子,这实在是太迷人了!
【是否确认‘宇智波泉奈’为本局恋爱对象】
从乌子开局到现在仿佛死了一样的系统,终于动了一下。
其实乌子原本的构想是,率先打入那些大名的后宫,再谋取大名们的政权,企图以这种曲折的方式妄想来开她的战斗线——但谁知道她开局别说如何接近那些大名了,她差点就死了!
乌子看着眼前的泉奈,不管是被救的那瞬间的吊桥效应,还是因为泉奈那张脸的见色起意——
我应该也是有那么点喜欢他的吧?
乌子怔怔地想着,面前的泉奈强势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让乌子几乎没有多的思考余地了。
【确认】
乌子想,救命之恩,就应该要以身相许吧?
3. 一周目:泉奈·沦陷交缠①
乌子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那双总是纯洁澄澈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泉奈的身影。
对于乌子来说,以前的泉奈是一个符号。是乌子的救命恩人,是看守乌子的监狱长,唯独不可能是乌子托付终生的爱人。
现在这个冰冷的符号鲜活起来,头一次在乌子的眼底留下了痕迹。乌子仔细地看着泉奈,从他令人印象深刻的眼睛开始,认真地往下看去——
他好像一把漂亮锋利的刀。
乌子这样入神的想着。
泉奈久违的感觉到了脸颊的灼热。乌子的视线像是连绵旺盛的火舌,从泉奈引以为傲的写轮眼开始,一路点燃到泉奈抿起的嘴唇,泉奈的心好像都要被她点燃了。
哈啊…
好狼狈…
明明是泉奈要乌子眼里充满他身影的,可真当乌子柔情似水的眼睛看过来时,他的理性又开始和他的感性厮杀。乌子轻飘飘的视线像重重的鼓锤,敲打在泉奈紧绷的理性神经上,叫他下意识的又要泉奈用警惕的外壳来武装自己。可他在那汪春水一样的眸子里融化的感性,凝固成了泉奈对乌子最朴实无华的、强烈的恋心。
“乌子,你要习惯我。”
泉奈又开始下意识的强势了。
明明知道乌子吃软不吃硬,不长记性的宇智波重男,却只顾着先霸占心上人的全部来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
乌子松了口气,很明显现在这个泉奈才是她熟悉的。之前那个昙花一现的、弱气的泉奈,才是让她脑子没法正常思考、不擅长处理的意外。
所以,乌子只是平和地眨了眨眼,乖巧地点了点头:“是,我知道了,泉奈大人。”
…又搞砸了。
挫败的泉奈又叹气了,他停顿了一下,语气有些破罐破摔的无力,“不用叫我大人,叫我泉奈就好了…”
现在是气温回暖的春天,院子里的早樱抽出新芽,长出小小的花苞。还是微微发冷的春风轻轻拂过乌子的头发,调皮的碎发落在她的脸颊。泉奈伸出手,细心地为乌子挽过乱掉的发丝,春风柔和了他的脸庞,他又变成了乌子最无法招架的样子——
“就叫我泉奈,好吗?”
现在的泉奈开始习惯用温柔的手段来谋取乌子的爱。
看,效果不是很明显吗?
要从头红到脚的乌子,晕晕乎乎地点头。
“好的,泉奈…”
好可怕。
原来被强硬凶狠地对待不是最可怕的,反而现在这样柔情似水的美人计,让乌子完全生不出抵抗的心思,只想沉溺在宇智波泉奈为她编织的爱情大网中。
泉奈终于满意地笑了出来,他摸了摸乌子柔顺的长发,温和地说:“你好好休息,以后不要再为我省米了,好好吃饭,好吗?”
希望你吃得好,希望你睡得好。
宇智波泉奈的爱也跟他的话一样细水长流。
乌子现在听到“好吗”两个字就开始条件反射的点头,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变得好快、好快,她忍不住拉住泉奈的手——
“泉奈大人…泉奈,你想要我的爱吗?”
乌子顺从的将脸放在泉奈带有薄茧的手里,她温驯地闭上眼,仿佛泉奈的手掌心就是她最后的栖息地。
泉奈突然觉得,手掌上轻柔的脸蛋突然变得好重、好重。他的眼睛里是浓重的占有欲,内心却柔软的惊人。他觉得自己捧住的不是乌子的脸蛋,而是捧住了自己裸露在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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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珍重的、没有就无法存活的心脏。
乌子嘴上问着泉奈是否需要她的爱,可是她却清楚地感受到了来自泉奈暗潮汹涌的爱,庞大的爱意让乌子仿佛置身极乐之中。她【以爱为食】的标签悄悄点亮了。她睁开眼,眼中全是对泉奈给出的爱意的痴迷——
泉奈大人,不,泉奈…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的爱。
爱我吧,泉奈…
比任何人都要更多地爱我吧…
乌子将脸轻轻翻转,在泉奈的手掌心留下一个温热的吻。
泉奈觉得这一吻比任何火遁都还要烫,烫得他心里发痒。
他双手捧住乌子柔软的脸颊,明明眼中的情欲是那样深,他的声音却是那样轻,他问乌子:“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乌子仿佛察觉不到此刻的氛围有多危险暧昧一样,她反而在泉奈的手掌心里朝他眉眼弯弯地笑了,那样虔诚的、仿佛献祭自己一般的笑容,让泉奈此刻只想发了疯的去吻她。
“泉奈大人…泉奈…你爱我吗?”
泉奈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抬起乌子的脸,落下一个又急又凶的吻。
檐下的风铃被风吹得微微晃动。
“叮铃、叮铃…”
细碎清脆的铃响,带来的不只是一颗心的心跳,还有两个人的心动。
接吻的时候,强势的泉奈紧紧闭着双眼,好似濒死的天鹅义无反顾地坠入危险的爱河。而安静温顺的乌子,却大胆的睁开眼,想要将一切的爱意都贪心地拆吃入腹——
呼吸交融的瞬间,泉奈和乌子好像成为了一株根系紧紧交缠的双生花。从这一刻起,谁也没办法让他们再从对方的生命里分开了。
4. 一周目:泉奈·沦陷交缠②
泉奈的爱很美味。
乌子趴在泉奈为她准备的房间里面回味。她亮晶晶的眼里是不自觉的痴迷。
泉奈,你真是一个慷慨的好人。
乌子伸出手指,按了按自己柔软的、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弯弯的笑眼里盛满对爱/欲的渴望。
乌子的身体其实一直都很一般。她的体质很弱,没人好好照料着的话,一定会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时代里很快地死去。
前些日子里,她为了与自己所谓的规则怄气,胆战心惊地不肯好好吃饭,让她本来就不那么有血色的脸庞更加苍白,所以泉奈才会这么生气。
泉奈看着苍白的乌子,就像看见了一块透明易碎的玻璃一样,不敢轻易的触碰她。只有当乌子自愿落入泉奈手心的时候,泉奈才敢试探地伸出手接住脆弱的乌子。
在他们亲吻的时候,泉奈总是很小心地去吮吻乌子小巧的唇珠,想要看她的脸颊因为情爱变得红润,想要看她再变回虽然娇小,但生命力旺盛的丁香…什么都好,只要不再像飘渺的雾气那样容易消散,泉奈什么都接受。
乌子都明白的。
接收到泉奈沉默的爱意的她,笑着去勾泉奈的手指,也不说话,只是眼睛里透出对泉奈无限的亲昵——
多谢款待。
(ごちそうさまでした)
你的爱,我满怀虔诚地吃下了。
……
泉奈从来不会在乌子面前讲有关任何战场的事。就如同他带乌子回宇智波族地那天给自己定下的誓言那般,要给他的丁香营造一个绝对无害的、安全的生长环境。乌子会在他的庇护下,永远美丽绽放。
泉奈强势且强硬的心意连斑都知道了。
沉默的宇智波守护神,有些惆怅的同时,又生出几分高兴来。这别扭的想法,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但总归还是默认了乌子的存在,是真正的彻底放下了对乌子的偏见了。
“斑大人,您是来找泉奈…大人的吗?”
乌子正从房间里退出来,余光就敏感地瞥见了满脸复杂地站在院子门口的斑。
“你…”斑顿了一下,他把泉奈托付给他带给乌子的东西先递给了乌子后,才又接着说道:“不用叫我大人,跟泉奈一起,叫我斑哥吧…”
乌子小心地接过灰蓝色的包裹,猝不及防听到斑的话,愣愣的抬眼看向他,“诶?我…我吗?”
斑开始担心她和泉奈以后可能会有一个笨小孩了,他突然像乌子真正的大哥一样,将这层身份转变适应的很快,恨铁不成钢地说:“对,就是你。如果受欺负了,泉奈不在的话,可以来找我——”
“斑…斑哥…”乌子结结巴巴地按照斑的要求喊着。
这一刻,她突然有了和泉奈往后余生的实感。
在他精心准备的院子里,分享他最亲的家人,在他一天比一天更加温柔深情的眼睛中,乌子已经完全进入了他以爱编织的牢笼里,在她剩下的人生写满了宇智波泉奈的名字。
咚咚、咚…
乌子的心突然跳的好快,明明宇智波泉奈不在场上,没有他那张迷惑人心的脸,没有他那双充满乌子身影的眼睛,更没有他那对时时刻刻索要亲吻的嘴唇——让乌子对泉奈心烦意乱的一切都不在。
可乌子就在这个泉奈不在的、无法扰乱她思绪的时候,清醒地意识到了泉奈汹涌已久的爱意,也清醒地陷入这份动人的爱。
斑看着又开始愣神的乌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像是拍泉奈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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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一样,拍了拍乌子的头——差点把瘦弱的乌子排进土里——他说:“泉奈很挂念你,他很快就回来了。”
东西送完之后,斑的任务就完成了,他还有事务要处理,只留下被拍的脑子嗡嗡的乌子站在原地。
乌子缓了缓神,轻轻拆开泉奈给她带的包裹——
“啊…”
乌子小小地惊呼了一下。
灰蓝色的包裹打开,一张白色的纸笺掉落出来,然而,更吸人眼球的是,里面那件漂亮的绣有丁香的淡紫色和服。
【看到它的瞬间,我就想到了你。】
【你在家还好吗?我很快就回来了。】
【希望回来的时候可以看到你穿上它的样子。】
【泉奈】
那张纸笺是这样写的。
乌子轻轻捏住这张纸笺,在她看来,这比那件华服更值得她收藏。
她将那纸笺贴近胸口,透过这张薄纸,她仿佛和泉奈的心脏一起跳动。在这一个瞬间,共感了他的思念。他们对彼此的思念化成吹向彼此头发的清风,在发丝被拂乱的瞬间,再次与对方的心跳共振。
泉奈,我想我此刻的心情变得和你一样——
我也希望你吃得好,睡得好…
希望你很快地飞奔回来见我…
乌子隔着这张纸,突然有了好多话想对泉奈说。不得不承认的是,乌子已经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安静地、什么都不想地待在这里了,她的心在渴望,渴望和他快点见面,渴望和他牵手亲吻——
乌子真正想说的是,泉奈,我也想念你。
如狡猾精明的宇智波泉奈所愿,乌子不再飘如浮萍,放下了心防,彻底扎根在这一方院子里,成了他专属的丁香。
5. 一周目:泉奈·沦陷交缠③
大概世间的所有情爱都是这般不讲道理的。
宇智波泉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除了家族和斑哥的事之外,会如此挂念一个人。
这次的任务是在火之国某位高官家里守卫宴会安全。泉奈蹲守在房梁上警惕地巡视着四周,听着他们推杯交盏的说笑声,一场附庸风雅的无聊宴会很快就过去了。
泉奈在都城内休整了半天,他的任务很多,还有其他地点的任务等着他去做。
难得清空大脑的泉奈,无意间瞥过一抹淡淡的紫色,还没有看清楚这抹颜色的本体,他的脑子就很快出现了乌子的身影——
这是一件淡雅精美的女士和服。
最吸引泉奈的,除了这抹与乌子极其相似的颜色之外,还有上面绣着大片大片的丁香。
这件衣服简直写着乌子的名字。
极有眼色的店主看着这样气度不凡的忍者大人,购买了明显是送给家里夫人的衣服,立马殷切的恭维道:“尊夫人看到您这般挂念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说完,店主还有些肉痛的打开一个木头盒子,取出一张崭新的、附有淡淡香气的,只有贵族才有闲心用的纸笺,小心的递给有些愣神的泉奈。
“您不妨留下只言片语,让您的夫人更能看到您的心意——”
泉奈沉默地看着这张空白的纸笺,时间久到店主都要开始以为自己办错事而感到惶恐了,他才缓缓开口道:“…多谢。”
正好伙计将衣服打包好了,泉奈拎着包裹沉思着走出了服装店。他还有其他的任务,于是他委托给其他和他一同执行本次任务,但没有其他任务的同族,将包裹带回给斑,再由斑转交给乌子。
除了他,谁也不知道这件包裹里除了衣服之外,还有一张寄托着泉奈心意的轻薄纸笺。
对于直白地、毫无保留地表达自己的爱,泉奈一开始还挺难为情的。只不过,聪明的他发现,跟乌子说话不能习惯性的藏几个弯弯绕绕。乌子根本分辨不出来他话里真正的意思不说,还会自顾自的曲解他的话,胡思乱想的又朝他后退好几步——
真狼狈啊,宇智波泉奈。
泉奈自嘲着,手下动作利落的解决掉敌人。
可他是如此享受着由乌子带来的这些甜蜜的烦恼。乌子好像一道被雾笼罩的谜题,好奇心旺盛的泉奈没有被吓跑,反而兴致勃勃的想要解开她的一切,了解她的一切。
唉…
又叹了一口气的泉奈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他的心被分成了两半——
一边警惕着乌子带来的影响,一边又无可救药地一头扎进这爱河里。
在这个朝不保夕的时代里,能够遇见自己真正的爱情是很珍贵的。和自己亲手挑选的代表着真爱的妻子组成家庭,哪怕战死也没有更多的遗憾了。
泉奈按了按自己的额角,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妻子什么的,也要乌子点头才行吧?现在自顾自的一头热,未免太失礼了——
所以什么时候能回去呢?乌子她会答应吗?
泉奈现在只要想到回家之后,穿戴着他为她挑选好的衣服,乖乖等着他的乌子,心就化成了一汪春水。他的心变成了院子里的风铃,每想到乌子一次就会剧烈晃动,发出急促的响声,催促着他快点回家——
好想快点见到你,乌子。
泉奈抬手捂住自己的心脏,轻盈的情感像细密的雨幕,落满了他整颗心脏。
他放任这软弱的感情生长,头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归心似箭。
……
任务做完了之后,泉奈没有一刻停歇的就往家里赶。
“哐——”
泉奈拉开樟子门,急切地寻找着乌子的身影。
“泉奈?”
乌子娴静的坐在房间内,她身上穿着那身淡紫色的和服,和衣服上绣的丁香一样安静柔美。她有些惊讶的看向门口的泉奈,很快绽开了一个喜悦的笑容。
“你回来了!诶…”
泉奈什么话都没说,他只是灼热的看着乌子,跨步上前一把将她抱入自己怀中,那急促不安的铃响停下了,让他终于安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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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子也伸出手试探性地回抱住了泉奈,感受他灼热的呼吸,感受他身上溢出的源源不断的爱。
“乌子…”泉奈温柔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嗯…”乌子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闷闷的应着他。
“我们成婚吧。”
泉奈的语气很平淡,就好像在和乌子讨论今天晚饭吃什么一样。
“诶?!”
乌子立马把头抬起来,惊讶的推开了抱住她的泉奈。
“什…什么,成…成婚?!”
“太快了太快了…”
乌子红着脸往后退。
泉奈一把拉住了乌子,秀气的眉头又微微地蹙起,可怜地给乌子解释:“不要害怕,乌子。我们成婚之后,就像现在一样相处,不会有太多变化的,我只是想有光明正大的身份来照顾你——乌子,我是一个随时可能死在战场上的人,你愿意可怜可怜我吗?”
泉奈一来软的,乌子就开始不知所措了。
可…可是,成婚不是那样随便的事啊?但是,这是由救了她一命,并且给了她好多爱的泉奈大人提出来的——乌子之前自己暗自许诺了人家要以身相许的,现在人家主动提出了,乌子还真想不到拒绝的理由。
“不要这样诅咒自己…”乌子忧虑地看了看眼角还带有笑意的泉奈,她叹了口气,“泉奈大人…泉奈,你是认真的吗?真的很想成婚吗?”
“乌子,你要知道。不是‘真的很想成婚’,而是‘真的很想和你成婚’…”泉奈又将自己的额头和乌子的额头贴在一起,两双眼睛认真的对视,“我想和你成婚,想和你组建一个家庭,乌子,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乌子从泉奈郑重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他的认真,她想,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她的命运就已经和泉奈深度绑定、紧紧相连了吧?
除了他,乌子还能选谁呢?
让她心烦意乱的、魂不守舍的,只有宇智波泉奈一人啊!
“我是愿意的,泉奈…”
“我愿意嫁给你!”
6. 一周目:泉奈·笼中花①
泉奈很高兴,他心心念念的人没有害怕、没有退缩地、坚定地选择了他。
那他其他的强硬的手段也没有了用武之地——这真是太好了。
泉奈眉眼柔和地轻轻摸了摸乌子的脸颊,“你就在这里安心等我的消息,乌子,以后你的世界将由我来守护——”
乌子抬手拢住了他放在她脸颊旁的手,眼中是比水更加柔和的笑意,她安静地看着他,只说了三个字:“我等你。”
泉奈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个吻蜻蜓点水一般落在乌子脆弱柔软的眼皮上,是说不出的怜惜与爱重。
泉奈出门了,屋内只剩下安静坐着的乌子。
这一方不大不小的院子,被泉奈以爱的名义扎起了最脆弱也最坚固的牢笼,将安静柔软的乌子围困在其中。
乌子…乌子…
安静的乌子…
每当他离开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
你脆弱的心会寂寞吗?
不会的。
乌子抬手摸了摸刚刚泉奈吻过的地方,隐隐发烫的眼皮没有掉落任何一滴眼泪,因为她知道,泉奈是如此深爱着她。
乌子现在变成了以爱为食的怪物,没有足够爱意的她,比任何金贵的花都凋谢的迅速。她现在正在肆意开放着,因为有着泉奈的爱——
泉奈啊泉奈…继续这样爱我吧…
永远…永远不要改变…
深爱着乌子的泉奈收敛了在家里对着乌子的笑脸,他冰冷着一张脸坐在族会里,“什么是不相关的女人?大长老,她是我即将成婚的妻子,她的价值由我界定,而非你们——”
宇智波泉奈的声音很冷,这才是他一贯强硬的作风。他那双三勾玉的写轮眼,明晃晃的彰显着存在感。他充满压迫感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扫过所有反对者的脸,锋芒毕露的他,让人不敢直视。
大长老的嘴张了又闭,终究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只是眼睛不甘心的看向坐在主位的宇智波斑,希望他能开口扭转泉奈的心意——
“泉奈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不要用你们狭隘的目光来评判一个强大的忍者。”
宇智波斑的声音不高,但没有一个人敢忽视,他只是淡然的坐在那里,就威慑到了所有的人。
没有人敢质疑宇智波斑,没有人敢违抗宇智波斑。
于是,泉奈和乌子的婚事就这么确定下来了。在斑面前的泉奈忍不住抿唇笑了笑,斑惊奇地看了看泉奈,他拍了拍泉奈的肩,万分感慨地说:“泉奈,这样就很好。”
乌子不只是泉奈的妻子,更是宇智波的新成员,他和泉奈新的家人。
斑想,他就是为了弟弟能这样幸福的微笑而战斗。
幸福的泉奈接受到兄长的祝福后,笑得更开心了,他亲自操办了他和乌子的婚礼,精确到每一个细节都要在他的掌控之下,他绝不允许他和乌子重要的婚礼有任何被破坏的可能性。
……
“乌子,你喜欢红色吗?”
泉奈一边替乌子梳着头发,一边出其不意地问道。
“还可以?”
乌子僵着脑袋不敢动,生怕泉奈扯痛了她。
“那就好。”
泉奈没头没尾的结束了对话,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乌子想象中的慌忙与笨拙,拥有写轮眼的他,只要看过一遍就学会了如何在不弄痛乌子的前提下,为她编出美丽的发型。
“怎么样,不错吧?”
泉奈轻轻将乌子脑袋放平,推了推镜子,好让乌子看到他精心为她编织的新造型。
乌子小心的拿过铜镜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前面依然是修剪整齐的姬发式,后面却被泉奈梳成了一个简单的丸髻,最主要的是,泉奈往乌子的丸髻上差了一枚丁香花样的发簪。
“我很喜欢——”
乌子高兴的抿起嘴角,眼睛亮亮地看着泉奈。
泉奈也跟着她笑了,两个人之间流淌着一股旁人插不进去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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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与甜蜜。
……
很快到了他们要成婚的日子,乌子手里红色的婚嫁服,难掩面色上的惊讶,原来,红色是这个原因吗?
泉奈穿着黑色的带有宇智波家族团扇纹饰的新郎礼服,严肃的等在宇智波一族祭祀聚会的南贺神社。
大长老面无表情的引领着新娘入场。穿着带有宇智波深色纹饰,并且代表宇智波家族颜色的红色婚嫁服的乌子,脸上敷着一层厚厚的粉,泉奈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等着她一步一步的朝泉奈走来。
泉奈终于握住了她的手,和她一起站在斑面前,等待着由斑主持的祭祖告天。
到“三献之仪”时,泉奈稳稳地端过酒杯,他的目光并不在酒上,他深深地望着乌子,仿佛喝下的不是酒,而是他柔弱的妻子——顺着他的喉管,流入了他的胃袋里,将洁白无瑕的她拆吃入腹。从肉到骨,乌子的一切都将打上他的标记。
乌子也不害怕,她轻轻地饮下了这杯酒,眼神同样落在泉奈身上,只不过她的眼神比泉奈柔软的多,微小的笑意在她乌黑的眼睛里流淌。她喝下去的也仿佛不是酒,而是泉奈甘醇的爱意。
他们的婚宴很沉默。
只有泉奈带着乌子向斑敬酒时,才难得有几句欢声笑语。在和其他几位长老敬酒时,除了泉奈和长老们颔首和眼神交流,乌子基本上就像被泉奈展示的珍宝,安静沉默的跟在泉奈身后。
这些都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他们成婚后的第一次同房。
“不会有太多的改变?”
乌子用被子裹住自己充满红痕的身躯,难得凶狠的质问着泉奈。
“乌子,我们现在可是夫妻呀…”泉奈又开始了他的美人计,他身后的小辫子散开,有几缕长发调皮地落在他精壮的胸膛上,他俊美的脸上,是一派餍足和深深的爱/欲,“我爱你呀…”
我爱你呀,我的妻子,我的乌子。
你终于,完全落入了我的牢笼。
7. 一周目:泉奈·笼中花②
天气转凉,燥热的夏季渐渐转向深秋。今天难得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细小的雨点又急又密,织起了一场氤氲着愁绪的雨雾,伴随着一丝丝清风,安静的飘落在乌子白皙的脸蛋上。
她没有关窗,任由着雨点轻柔地落在她的脸上,睫毛虚虚颤动着,好像在和雨点玩耍一般——那雨点实在细密,如若不然,乌子这般垂着眼睫,眼皮颤动,脸上还留有水痕,可不是像才哭泣过的模样吗?
安静的乌子趴在窗边,看着雨点轻巧地打在树叶上,一下、两下……
泉奈什么时候回来呢?
沉默的乌子撑着脸,觉得天上掉下的每一滴雨珠里,都倒映着泉奈的脸。
天上掉下的不再是雨,乌子细小的、哀怨的思念化成了上天的泪,密密麻麻地流下,织起了一场雨雾,笼罩在这广阔的天际。它悄无声息的落下,与柔软的泥土相会,化作了只有天地知晓的秘密。
乌子…乌子…
安静的乌子…
每当他离开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
你脆弱的心会寂寞吗?
…我会的。
乌子抬手摸了摸头上泉奈送给她的丁香发簪,颤抖的指尖点了点滚烫的眼皮,温热的泪水安静的从她脸颊上滚落。
乌子自己都茫然的摸着脸,分不清脸上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啊…我这是在…哭?
乌子觉得孤独像是可怕的疫病,让她健康的心脏异变,变得空洞,变得痛苦。
是泉奈以他的爱为诱饵,将安静的乌子赶到了他准备好的爱的牢笼里,他必须要为乌子的一切负责。
事实上,泉奈也是这么做的。
他几乎包揽了乌子的一切,切断了乌子与外界联系的一切。
外面的世界对柔软的乌子来说是危险的,泉奈无法接受乌子遭受意外的任何可能性,于是他变成了乌子与外界沟通的一道墙。只有泉奈才能站在墙内,其他的一切,不管是什么都被泉奈坚决的挡在外边。
对于泉奈来说,乌子已经进入了由他一手构建的安全屋,被完全保护在他的世界里。这让多疑敏感的泉奈感到安心。
安心的他松开了紧紧钳住乌子的手,将注意力转向与千手家的交锋上。
于是,失去养分的乌子安静地等待着自己的枯萎。
泉奈发现的很快,他将乌子搂进怀里,让她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
他的妻子怎么了呢?
为什么又不爱吃饭了呢?
为什么总是半夜偷偷起来流着泪呢?
乌子…安静的乌子…
我应该要对你更好一点,是吧?
第二天,他派其他人给乌子送了许多漂亮的衣服首饰。
乌子翻遍了整个托盘,没能从里面找到那张轻薄的纸笺。
滴、滴答…
乌子的泪珠终于大颗大颗的掉落出来,落在浅色的衣服上,像一团又一团糟污的墨渍。
她能说什么呢?
乌子…乌子…
安静的乌子…
你不能怪任何人。
你不能怪泉奈,不能怪宇智波,你只能怪自己。
这方院子,是属于泉奈的。
而乌子,就是被泉奈束之高阁,重重保护着的珍宝——她也是属于泉奈的。
她被泉奈强势地、密不透风地保护着。很多时候,乌子觉得自己变成了冰冷的符号,她是属于泉奈的珍宝,没有了滚烫的灵魂,只剩下冰冷的代指,只是泉奈妻子的象征,一个生硬的象征。
她好想大声质问泉奈——
泉奈,我只要活在你身边就足够了吗?
外面的一切我都不需要知晓,你的伤口,你的痛苦我都不需要明白吗?
我难道不是爱着你吗?
我是只为了活命才来爱你的吗?
我没有哪怕一丝真心吗?
泉奈的回答没有变过。
他始终坚持着外面世界的险恶,他柔弱的妻子怎么应付的过来呢?外面的世界仿佛总是伸着隐形的触手,随时会在泉奈不知道的时候,偷走他珍爱的妻子,将她卷入罪恶的泥潭里苦苦挣扎——
他的乌子,好可怜、好可怜!
所以,泉奈绝对不允许。
独裁的泉奈自顾自的为乌子做好了一切选择,他的爱是熊熊烈火,灼烧着爱人,燃尽了自己。
但一切爱都是排在宇智波之后。
掌控了乌子的一切都泉奈给乌子的不是毫无保留的爱,它永远排在宇智波之后。
乌子难道不知道吗?她知道的。
千手与宇智波的斗争越激烈,乌子从泉奈那里得到的爱就越少。
乌子的一腔委屈在看到泉奈身上因为战争留下的伤痕时,又迷茫又痛苦的压下了。
她的眼睛总是湿润的,她的身体里仿佛有一个摇摆的钟锤,带着她的坏情绪,恶劣地击打着她身体里的每一处——尤其是她那颗脆弱敏感的心脏。
她的好多话说不出口。
她的好多情绪也没有人懂。
她能依靠的,只有泉奈——
可是,泉奈,为什么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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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不在?
……
精明的泉奈精心的辅佐着斑,仔细寻找着针对千手的计划中的漏洞。
一旁处理公务处理的头痛的斑,看着兴致勃勃的泉奈,还有些好奇的问:“计划在商讨的时候就已经修缮的很完美了,泉奈,你不回家看看吗?之前好像有女忍者来替乌子传话,你接见了吗?”
热血上头的泉奈像是突然被泼了一盆冰冷刺骨的水,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手里的竹简掉落,眼神也是难得的呆滞,他很难得的结巴了:“什…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是三天之前的事了吧?”
斑不确定的说着。
泉奈只觉得他脚下的地板仿佛有火在烧,他很快放下手里的公务,表情严肃的跟斑告别了,然后没有一丝停顿的就往家里赶——
“乌子!”
泉奈觉得乌子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以前的乌子像小小的丁香,惹人怜爱的同时,也在自己的角落里好好生长。
而现在的乌子变了,她依然很安静,只不过泉奈看到的,不再是丁香,而是秋天清晨泛起的雨雾,很轻很薄,仿佛泉奈再大声一点就会惊扰到她。
“欢迎回来。”
乌子依然那样柔顺,那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呢?
泉奈捧起乌子的脸亲吻,想打破这样令人莫名窒息沉郁的氛围。
乌子闭着眼回应他,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泉奈的内心隐隐不安和躁动,可一看到乌子安静的眼睛,他又平静了下来——
这不是他的敌人,这是他的妻子,共度一生的妻子。
乌子…
泉奈抱住了自己的妻子,他抱的很紧很紧,仿佛这样就能什么都不改变。
乌子伸出手,慢慢地,紧紧地抓住了泉奈的衣服,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泉奈…泉奈…
给我你的爱啊…
泉奈和乌子躺在床上,两人散着的头发交缠,两双带有强烈情感的眼睛对视,冷的热的呼吸交缠。在爱的温/床里,他们短暂地遗忘了一切,此时的他们,只是世界上最普通的一对爱侣,深爱着彼此,渴望着彼此——
第二天,泉奈依然早早的离开了,宇智波和千手的战局整进行的如火如荼。
幽幽转醒的乌子,看着面前又多了一堆的绫罗首饰,忍不住笑了——
泉奈大人,真的聪明吗?
不然,为什么老是在激怒我呢?
乌子难得的冷笑了,她依旧安静,只是又退回了她应该待的界限内。
8. 一周目:泉奈·笼中花③
泉奈,
你还是不明白。
从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有你而已。
乌子垂下眼,睫羽轻轻颤动,像雪一样透明苍白的脸上连失望都没有了。
她轻轻抚摸了下自己的孕肚,早该明白的,他的眼里只有斑,只有宇智波。
是的,身体孱弱的乌子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
乌子刚刚知道的时候很是恍惚,整理衣服的手轻轻颤抖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我吗?
孩…子?
乌子抖着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她的嘴唇也颤抖着,她问:“我…真的怀孕了吗?”
现在的乌子还没办法支撑起来一个新生命的重量,她下意识地想要逃避掉这个选项。
给乌子检查身体的女忍亮了亮她的写轮眼,笃定地说:“是的,您怀孕了。以您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您需要好好养护自己的身体,不宜忧思过重…”
乌子定在原地,安静地听着女忍者的嘱咐,等礼数周全地将人送走后,她又害怕地碰了碰自己的肚子——
孩子…
这里面有一个孩子…
软弱的乌子想要逃避,可清楚的事实就这样摆在她面前,由不得她后退。
这个时候的乌子,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泉奈——孩子的父亲,她的另一半。
作为被困在牢笼的花朵,乌子只有拜托别人去给她繁忙的丈夫传递消息。
她焦急地等待着,一双眼睛直直望向狭小的院门之外,期待着泉奈的身影——
“您是说…因为要上前线了,所以没能让您进门么?这真是…真是麻烦您了…”
乌子的手紧紧抓着衣摆,睫毛剧烈地抖动着,她难堪的跟送信人道歉,她害得人家白跑一趟,简直无措的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送信人摆了摆手,连忙说不用。
“好…好的,还是多谢您。”
她硬撑着笑了笑,起身送了送替她传口信的忍者。
一回到那四四方方的院子里,看着微微放晴的天空,乌子只觉得好冷。恰如此刻,缓缓吹拂过来的清风,乌子想要伸手握住,却只感觉握住了一捧注定流逝的细沙,风一走过,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她笨拙地站在原地。
早应该明白的事情,贪婪笨拙的乌子现在才搞明白。
强求不来的。
乌子缓缓舒出一口气,和淡淡的雾气一样,好像有什么沉重的感情也跟着淡淡的消失了。
……
乌子把怀孕的事情告知了从战场上回来的丈夫,和往常一样温柔地笑着,内心却没有任何期待。
“真的吗!”
泉奈有点不敢相信地看向乌子,一向聪明的他罕见的宕机了。
乌子不在意地笑了笑,轻轻牵过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是的,现在这里有了一个新的生命。”
乌子黑色的瞳孔在柔和的灯光下温暖的像被融化的蜜糖,此时她看向泉奈的目光是那样让人放松和幸福。
“一个新的宇智波要诞生了,本来想让斑哥也知道的,但果然还是泉奈你亲自去跟斑哥分享更好吧?”
不是这样的。
本该是“乌子和泉奈爱情的结晶”,现在却只剩下和宇智波的千丝万缕。谁都好,只是孕育这个生命的乌子,被她自己彻底抛开,斩断了所有联系,只剩下了泉奈真正在意的——宇智波、宇智波斑。
泉奈没能察觉到,他就那样呆愣地被乌子笑眯眯地推出了房门。他站在门口,没有立刻动身去找斑,他的脑子现在一片空白。
孩子…他的孩子?
泉奈感觉到一股奇异的情感涌上心头,柔软的、让人彷徨的——
啊…他再一次有了新的家人。
谢谢你,乌子。
泉奈隔着木门,对妻子柔软的感情止不住的往外冒。
对,还要告诉斑哥。
回过神的泉奈,挂着喜悦的笑容去找宇智波斑了。
斑知道后也很高兴,他拍了拍泉奈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好…真是太好了,泉奈,从今以后,你的责任又重了,要更加珍惜自己啊!”
泉奈小小地抿嘴笑了,他说,“我知道了,斑哥。”
……
千手和宇智波休战期的那一年,乌子分娩了。
宇智波凌诞生了。
是一个可爱健康的女孩。
乌子却不大好,因为身体不好,所以她早产了。万幸孩子没事,可她却断断续续的生着病。
“……”
乌子又在沉默的看着远方,凌被带到她房间不远处,好好的被照料着。
为什么没有死去呢?
乌子看了看自己白的透明的手掌,喉咙里突然有压不住的痒意上来,她只能痛苦的咳嗽着。
为什么不在凌诞生的那天死去呢?
她好痛啊…
她现在咳的快把肺都咳出来了。
泉奈来了,他皱着眉担忧的给乌子喂药。谁也不知道他真正的想法,乌子也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看透过他。
乌子顺从地喝掉了,她闭上眼睛,不想看到泉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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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奈也只是沉默地看着乌子,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早已攥的死紧。
一时间,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你…好好休息,别多想。”
还是泉奈先开口了。
他想不到怎么和深爱他的妻子走到今天这地步?他已经发现了,乌子自从怀上凌之后,一直在朝他后退,想把自己退到无人发现为止——
问不出结果,泉奈再多的情绪对上乌子,也像对上了一团不会说话的棉花。她依然柔软,只是不会再给他任何回应。他不能对怀孕的妻子失态,只能将这股躁意发泄在战争上。
斑发现了他的异常,可他给不了斑任何答案。他只能等,他想,或许等到凌出生了就好了吧?他们血脉的延续,他们爱情的结晶,有她在,乌子会愿意开口了吧?
他想错了。
何止是错了,简直大错特错。
乌子生产那天很凶险,不是指孩子,而是指她。孩子出生后,她突然血崩,医忍们吓得连忙给她医治。后面赶来的泉奈发现,他们拼命想和死神抢的人,自己根本就没有求生意识。
泉奈无法接受,不合时宜开启的万花筒写轮眼把旁边的斑吓了一跳。泉奈什么都听不到了,他的眼中只有被抢救着的、他奄奄一息不愿活着的妻子。
这时,凌的哭声太过凄厉。还没来得及看她一眼的泉奈终于回过神来,抱着他小小的女儿,抚摸着她因为长时间哭泣缺氧而绯红的小脸。
泉奈抱着他们的女儿跪坐在乌子的病床旁边,他的万花筒写轮眼红得惊人,他只对乌子说了一句——
“乌子,我们绝不独活。”
乌子眼睛还是闭着没有睁开,但她的眼角流下了一滴又一滴的眼泪。
她活下来了。
现在乌子睁开眼,轻轻叫住了转身想要离开的泉奈。
“泉奈大人,为什么呢?”
“我对您来说,还有什么用呢?”
“懦弱的、胆小的我…”
乌子说不出话了。
因为泉奈此时太可怜了,他就像乌子生产那天跪坐在她病床那样,可怜又固执地跪在她手边,一双红色的写轮眼是那样悲伤可怜的看着她,她苍白的手掌被迫捧住他流泪的脸庞——
宇智波的眼睛不会骗人。
乌子轻柔地为泉奈抚去眼角的泪水,“我不说了,别伤心了泉奈大人…”
泉奈却因为她短短的几个字流泪流的更凶,他是那样眷恋依赖地亲吻着乌子冰冷的手指。
“不要抛弃我…”
“乌子,不要抛弃我…”
9. 一周目:泉奈·BE【枯萎】
越是深爱,就越是强大;越是使用这份力量,就越是接近黑暗。
这就是宇智波力量的本质。
目睹心爱的妻子差点死去的泉奈,获得了这股力量。作为“爱之一族”的宇智波,他当然清楚这份力量的强大——
万花筒写轮眼,目前宇智波一族瞳术的最高水准。
三勾玉的他因为对乌子浓重的感情,打开了这一扇如同潘多拉魔盒一样的大门。他和斑一起,利用这份强大的力量守护着宇智波。一开始的时候,这份新力量在战斗中无往不利,千手柱间木遁带来的压力也渐渐消散。
可是,这样强大的力量是有代价的。
频繁使用这份力量的泉奈和斑发现,每使用这份力量一次,他们的视力就会下降一分,伴随着眼睛的剧痛,视野也越来越模糊。比泉奈先开启万花筒的斑最先出现这些副作用,面对泉奈焦急担忧的表情,斑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他在族地里的那些石碑上看到的东西说出来——
万花筒写轮眼最终会走向失明,没有任何医疗手段可以拯救。而唯一的办法,叫斑死也不想完成——移植泉奈的眼睛?斑绝对不会这样做。他知道如果让泉奈知道了这个办法,泉奈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眼睛换给他,这是不对的。
斑还是低估了泉奈想要守护他的心。
聪明的泉奈立马就发现了自家兄长有事隐瞒着他,他锐利的目光看着躲闪他眼神的斑,很快推断出这件事,一定与他们的万花筒写轮眼有关。同样有查看石碑权限的泉奈,趁着斑不在的时候,自己偷偷去查看那些古老的石碑了。
泉奈万花筒写轮眼亮起,他一目十行的看着上面的内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他们的万花筒都不是完整的,必须移植血亲的万花筒写轮眼,才能避免失明的结局。
原来这就是斑哥瞒着他的事。
泉奈站在石碑前,他伸手按住了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斑想的一点没错,泉奈现在就想将他的万花筒立马挖出来给斑使用。
宇智波的利益高于一切,斑哥的更是。
一直践行着这句理念的泉奈,连自己都舍弃了,更不要说其他的了。
泉奈没有来得及实行他的想法,因为和千手的战争是如此来势汹汹。
他暗下决心回来一定要跟斑换眼,随后跟着斑上了战场——
他差一点就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了。
针对泉奈做了一系列缜密计划的千手扉间,真的差点就将泉奈直接杀死在战场上。飞雷神斩发动的时候,微微偏了偏角度的泉奈虽然还是遭受了重创,但好歹避开了致命的主动脉,剩了半条命。
泉奈,你突然生出的警惕心是从哪里来的呢?
你拼命想要躲掉攻击,除了最原始的求生欲望之外,你又想到了什么呢?
乌子。
是乌子。
现在的宇智波泉奈不是一个人,他有牵挂,他有着世界上最温柔的锁链,在泉奈生死之际,温柔地将他从死神的镰刀下救回。怀着要为了乌子更加珍惜自己的心情的泉奈,比平时更加警惕,在生死之际的求生意识,也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强烈。
这都是因为你啊,我的妻子,我的乌子…
虚弱的泉奈昏迷之前,最后想到的,是他那娇弱的妻子——
是她悲伤的眼睛,
是她冰凉的手指,
是她后退的脚步。
不可以死去。
泉奈紧紧抓住斑的手,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医忍为他急忙的治疗着。
他感觉体内的生命力在复苏,不再是濒死的状态了,这时他才有空开口——
“斑哥,你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了吧?”
斑的瞳孔猛然紧缩,他的心跳快速的跳动了一下,预感泉奈接下来说的话,可能让他不能接受。
果然——
“斑哥,换上我的眼睛吧…成为永恒万花筒…”
泉奈死死攥着斑的手,眼中是化不开的坚定。
“斑哥,千手柱间的木遁必须由你来打败,这是守护宇智波一族必须要做的,我们只能这样!”
泉奈越说越激动,斑的心情沉重极了,可他却找不到理由来说服泉奈,反而泉奈强硬的按住了他——
“斑哥!”
斑的手指颤抖着,看着弟弟脸上的血,心痛的无法呼吸。
——泉奈竟然是自己剜掉了双目!
斑沉默地接受了。
他们都默契的忘记了一个人,一个安静的、没有存在感的,但是极其固执的人。
……
宇智波泉奈,这个该死的骗子。
再一次,毫不留情地欺骗了乌子。
乌子跪坐在病床旁,脸上无波无喜。她的泪已经为泉奈流尽了,而她再多的痛苦与绝望,现在的泉奈也看不见了。上一次泉奈强撑着换眼已是强弩之末,换完之后他就一直昏迷到现在。
“泉奈。”
乌子伸出手,轻轻地抚上了泉奈的眼睛——紧紧闭上的眼睛。
“就像你之前说的,我们绝不独活…”
“你这自大的撒谎精…你叫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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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你…”
“你现在是在愚弄我吗?宇智波泉奈!”
乌子身后的斑心情沉重地听着乌子这一番失控的话语,他忍不住上想前一步——
“斑哥,别过来!”
“带着凌暂时远离我吧,我现在因为泉奈,对你们有着出乎意料的迁怒,拜托了…”
宇智波斑下意识伸出手捂住了这双融合了泉奈万花筒的眼睛,对乌子说不出一句重话,只能怀着沉重复杂的心情将空间留给他们夫妻二人,只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不是泉奈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乌子…”
是啊,泉奈怎么会有错呢?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宇智波啊!斑哥拿到了他的眼睛之后,就会继续的、更好的守护着宇智波,宇智波和千手的斗争才能保证不落下风——
多么顾全大局的宇智波泉奈!
乌子却是笑了,滚烫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快速从她瘦弱的脸颊上掉落。
“泉奈…泉奈…”
“还是让我来抛弃你吧。”
乌子承受不住泉奈再一次抛弃了。
泉奈…泉奈…
我只是证明了,“乌子”对你来说确实不重要。
乌子什么话都没有留下,如同冬日里随时呼出的一口气一般,轻易的消散了。
再次醒来的泉奈什么都找不到,他看着奶妈怀里睁着和乌子一样的、黑黑的大眼睛的凌,终于醒悟了。
他知道,这次他拿什么来威胁他的妻子都不会回心转意了。
啊…我耗尽了乌子的信任吗?
泉奈捂着发烫的眼睛,不敢再看和乌子是那样相似的凌。
我的妻子,我的乌子。
被我弄丢的乌子,狠心的乌子,我是如此深爱着的乌子…
泉奈大病初愈,又因为浓重的情感冲击倒下了。再次醒来时,枕边多了一只微小的丁香花。
他珍惜的捧起那朵柔软易碎的花朵,落下轻轻的一吻,好像捧起乌子那如同云朵般轻柔的脸颊亲吻一样。
乌子原谅他了吗?
不,乌子彻底离开了他。
这是一封温柔又绝情的诀别信。
望着屋檐下的风铃,泉奈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想不明白的泉奈,变得愚笨的泉奈,流着滚烫的泪水,一片又一片地把花朵往口里送,仿佛又把他怜人的妻子吃进了肚子里一样,好叫她看看他的真心——
太迟了。
结束了。
【恭喜达成恋爱结局:泉奈·BE枯萎】
10. 系统·结算
乌子木着一张脸跪坐在系统准备的结算空间,她深吸一口气,终究是绷不住了——
“啊啊啊,我就说那两个性格标签会出大问题吧!我这样积极健康向上无敌美少女怎么会想去死啊!要死也是那个别人死好不好?!”
她摇晃着每位玩家标配的系统客服小桃,“老公你说话呀!怎么我一落地就要死?”
小桃脸上公式化的笑容就没变过,她任由乌子发疯,等她平静下来之后,才理了理领子,开始一条一条的给她解释——
“首先,关于降落地点,这个是您自己选择的。我们这边系统检测到您在选择了恋爱线之后,前置剧情的流速明显不正常。很显然,您选择了pass掉这些前置条件,如果您仔细看的话,您就会发现您的本周目身份信息为被山贼抢劫并且被残忍杀害掉家人的富家小姐,所以您降落面临的就是山贼的刺杀灭口——”
“其次,有关您的性格标签,恭喜您!开出了隐藏款——【安静+固执=自毁】——系统自动为您生成了隐藏性格~”
乌子:到底在恭喜些什么?给我下跪道歉啊!!!
小桃:欸嘿~?
小桃继续说着:“这就像化学方程式一样的简单的配平了呀,我们这边还准备给您额外颁发一个系统称号「性格炼金术师」,怎么样?”
乌子:呵呵,不怎么样。
小桃脸上的笑容不变,手指轻轻一点,乌子的头上就多出了一个亮闪闪的称号。
乌子:忍。
“哈哈,看您喜欢真是太好了。好的,这边继续为您解答呢~”在乌子看来,小桃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邪恶,“最后一点,关于您的攻略和攻略对象,我想或许您需要我再为您补充一点——”
“恋爱线结束的条件是您至少要达到五个以上的恋爱结局,无论he还是be。而为了您的身心健康着想,在每进入一个新的周目时,我们会将您上一周目的记忆封存,攻略结束后回到系统结算空间可查看。”
“关于您的攻略对象,可以说,第一个世界的您非常幸运,触发了极少见的一见钟情buff,使得您与您的攻略对象双向奔赴,极快的进入个人单线。我们这边要提醒您的是您第一个世界的情况是比较罕见的,我们每一个周目的攻略对象不止一个,需要您自主选择,并且每周目有开放除爱情线以外的友情羁绊——”
乌子:“停停停,那为什么我第一个世界只围着宇智波泉奈转啊,别说朋友了,连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都少见…”
小桃笑容不变,她很快接上乌子的话:“所以您的第一个世界是比较特殊的,因为一见钟情buff和您【以爱为食】标签,导致了您和第一个世界的攻略对象立马进入单线。因为您pass掉了新手剧情和新手教程,所以没能查看到您第一个世界选择的攻略对象的性格特质【偏执占有】,这样的性格特质,使得他替您关闭了所有的友情线路…”
乌子:“那个小孩是怎么回事?”
小桃:“这个是随机的呢~还是那句话,因为您pass掉了新手剧情和新手教程,所以没有在系统版面关掉怀孕开关哦~”
乌子:靠!
小桃接着补充:“在您打通结局之后,后续小世界会自动发展,您上一个世界留下的孩子会有自己的人生发展轨迹——”
“以上,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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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您有新手相关的教程需求,我们这边在为您生成补充——
一、恋爱攻略相关
(1)每周目记忆存档制:在达成恋爱结局之后,会将周目记忆封存,结局结算后可查看,具体事项请在系统版面进行操作。
(2)开局身份随机:每个周目开局的身份随机生成,不可自我设定。
(3)性格标签随机:每周目随机生成两到三个性格标签,性格标签中的某些特质有概率生成隐藏数值,请注意观察。
(4)羁绊相关:每周目存在爱情和友情两个羁绊,玩家可自主选择。
二、攻略对象相关
(1)攻略对象不固定,需由玩家自主选择。
(2)每达成一周目攻略,将自动解锁相关目标背景资料。
(3)请注意攻略对象人际往来,小心仇杀。
(4)请注意攻略对象性格特质,确定进入该对象恋爱单线时,点开限时系统版面查看。
补充完毕,祝您攻略顺利!”
乌子:小桃有些时候太智能化了,都快忘记她还是个人机了…
乌子听完小桃的解答后沉默了,她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从来没想到pass党的她今天会有如此报应——
如果能重来,她绝不当手滑党和pass党!
这波是pass党的大失败!
乌子缓了好一会儿才点开系统版面,准备进行第二周目攻略——
什么也别说了,只求下一周目不要开局贴脸杀!
小桃甜美的声音还在乌子的耳边萦绕:
【恭喜您开启第二周目,请开启您的攻略吧!】
11. 二周目:斑·斑没出现
和千手家的两位忍者结识实属意外。
乌子背着小竹篓往林子里走,这局的她是一个采蘑菇(草药)的小姑娘(小医女)。
她看着自己新刷出来的【吐槽役】【乐天派】【一根筋】标签狠狠松了口气,她想,这几个标签就算再怎么融合也没办法开出反人类的隐藏性格吧?
她一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一边拉着竹篓漫不经心地往前走着。
“……”
等一下。
乌子沉默地看着自己面前撞上的胸膛,绷着脸往后退了两步。
面上仿佛若无其事的她,实则额头上已经布满冷汗了。
怎…怎么回事,面前这堵人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乌子状似不经心实则超经意的往上一瞄——
吓!
这人怎么还低下头朝着她笑的这么阴险啊!
(柱间:啊,我吗?)
“乌子小姐,是吗?”
这个头发长长的白切黑男,依然笑眯眯地看着她。
“不是。”
乌子一秒犹豫都没有的否认了。
她现在正头脑风暴中,她哪里来的仇家?现在家里面除了一个保护欲强的医忍奶奶之外,就只剩她们晒干的药草了——完全想不到面前这个疑似诈骗犯的男人是从哪里找来的!
总…总之,先冷静下来,只要她否认了,一切都会——
才怪啊!
这个阴险狡猾的人是从哪里拿出来的画像对比啊?!那画像画的这么丑还好意思对着本人点头吗?!
“春子奶奶说了,只要坚决否定了的,百分之九十九是乌子小姐了——”
你这个小豆芽菜又是从哪里跳出来的啊?!
乌子觉得事情已经跑偏的连六道仙人都不认得了——
停停停,春子奶奶?
“哈?你们是我奶奶请来保护我的?”
乌子震惊地看着面前点头的两个忍者。
乌子的奶奶,春子,实力不俗的医忍,目前在火之国的城镇里开着一家医馆。对唯一的孙女乌子看的很紧,有浓重的保护欲,哪怕乌子只是去最近的小树林边缘采药,她都不放心。
乌子“啪”一声,拍上了自己的脑袋,怎会如此!她这个被保护的对象居然是最后一个知情的!
千手柱间晃了晃春子奶奶给的信物,坏心眼地又问了一遍:“那现在——是乌子小姐吗?”
乌子好想白他一眼,她屈辱地抓紧了她肩上的竹篓带子,忍气吞声地回答他:“是…”
“啊…那真是太好了!乌子小姐你好,我们是这次派来保护您的千手家的忍者,我是千手柱间,这位是我的弟弟千手扉间——”柱间拉着他的白毛豆芽菜弟弟朝乌子介绍着。
“不过说真的,‘乌子’这个名字还真是有点奇怪呢…”白毛豆芽菜突然直直盯着乌子,嘴巴里面不自觉的说着。
自己的名字也很奇怪的人没资格嘲笑别人吧?
乌子撇了撇嘴,双手拉紧了背上的小竹篓,又忍气吞声地应声道:“是是是…尊贵的忍者大人,小女子的名字就是如此怪异,可以麻烦您让小女子就此通过一下吗?”
不走路就别挡路,这些忍者到底有没有基本素质呀?
千手柱间被乌子可爱到了,他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他连忙拉开非要拉着人家尬聊的弟弟,“这么说我们可当不得,乌子小姐,你请——”
“万分感谢!”
乌子语气夸张的跟柱间道谢,然而那张俏丽的小脸上却是毫无表情变化。
这一句话又把柱间逗得乐的不行,再这样下去,这位乌子小姐怕是要恨死他和扉间了,这可不行啊——
柱间收敛了笑意,以可靠的姿态跟在乌子身边,为她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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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被撇下的白毛豆芽菜·扉间纠结地皱了皱眉毛,苦着一张脸跟了上去——
就是很奇怪啊…光是叫了一下这个名字,就让他心跳不正常了…
这还不奇怪吗?
奇不奇怪的乌子不知道,乌子只知道这两个人是她奶奶花了钱请来的,于是乌子毫不客气的指使这两个人帮她采草药——
“这位长头发的大哥哥,你就负责这左边这块地了;那位白毛小弟弟,你就负责右边这块地——”乌子站在中间,气定神闲地指挥着他们俩,“我就站在中间,绝对不会乱跑,就在你们的视觉保护范围内安安分分的呆着。”
千手柱间朝乌子露出了他洁白的牙齿,狠狠比了一个大大的拇指,“好啊好啊!”
而千手扉间黑线的看着自家傻哥哥,这貌似不在他们的任务范围之内吧?
柱间注意到扉间的视线,一把勾上他的脖子,朝他耳朵边悄悄说道:“你刚刚对人家这么失礼,帮人家采个草药不过分吧?再说了,乌子妹妹一看就很容易被这些不知名的小草毒虫伤害到,这样不也还算我们任务失败吗——”
扉间本来听着前半句还点点头,听到后半句的时候直接发现他的傻哥哥一看就在胡说八道——但他前半句说的是对的呀,他千手扉间什么时候这么失礼了,唉!
这果然很奇怪吧!
乌子才不管他们兄弟之间的官司,找了块干净的地就安安心心的抱着腿坐下,只等着勤劳的千手兄弟给她带来丰富的成果——
嗯…
乌子看着竹篓里很快堆起来的草药,不由得想,忍者干活确实还挺麻利啊…
千手柱间注意到乌子满意的视线,又咧开嘴朝她大大地笑着:“怎么样乌子妹妹,我们干的很不错吧!”
说着,他又比了一个大大的大拇指。
乌子点点头。
“不对,谁是你妹妹?”
12. 二周目:斑·斑依然没出现
“诶嘿~”
千手柱间装傻中。
……
你一个大男人卖什么萌啊!很辣眼睛的好不好!
乌子不忍直视地偏了偏头,结果好死不死,另一边是蹲在她草药篓子旁边阴暗盯着她的千手扉间——
我真是怕了你们兄弟俩了!
乌子紧紧闭上双眼,嘴唇忍耐地抿起。
我忍!
谁知道,千手柱间突然大叫一声:“不好啦!扉间,你快来啊!乌子妹妹是不是中暑了啊,你快背上她的竹篓跟上,我先带她回医馆——”
乌子只感觉自己眼睛一睁一闭,就多了一个自动坐骑,还是速度很快的那种。猎猎作响的风把乌子的头发吹得飞乱,她现在是真的哑口无言了,她的这个坐骑,够平稳而且速度还快,只有一点——没有刹车!
大哥哥你听我讲话啊!给我听人话行不行!
我就这么水灵灵的出现在你背上了?!拜托,这是什么新型的时髦魔术吗!
乌子慌乱地抓着柱间的衣服,看似人还正常,实则灵魂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又又又被撇下的扉间,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扛下了生活的重担——
混蛋大哥,现在是初秋啊!才下了雨的林子能让她中什么暑啊!你自己迫不及待想给人家为奴为婢的,不要扯上我啊!八嘎牙路!
扉间一边骂着自家老哥的不靠谱,一边仔细的保护着乌子的药材。
乌子现在无话可说。
她被千手柱间放下来之后,就一直在一旁一个人顺着气,甚至还伸出手,颤颤巍巍的对着千手柱间指指点点——
“你…你…”
“哎呀,不用谢了乌子妹妹,你现在健康安好地站在医馆门口,就是对我和扉间最大的感谢啦~”
柱间憨厚地笑着,一双手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
而乌子没空反驳他了,她只是眼睛仔细的寻找着——
扫帚…我们医馆的扫帚呢?
啊…找到了!
千手柱间你死!
没等乌子拿起扫帚狠狠给千手柱间一下,春子奶奶就从医馆里出来了,遗憾的乌子只能被迫放下了扫帚,安分地站在原地,任由紧张的春子奶奶仔细的给她检查全身。
而一旁的千手柱间揽着额头上有点薄汗 、刚刚才到位的千手扉间,像是个接受长官检阅的士兵一样,骄傲地昂首挺胸。被他揽着的扉间双手捂脸,只觉得丢死个人了。
“好…好!看来柱间他们把你照顾的很好啊…”春子奶奶大力地拍了拍乌子的肩,“看来,以后把你的安全交给他们,我也能放心了——”
“什么!” “什么…”
乌子和同样惊诧的千手扉间对上了目光,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尊重不理解的神色,两个人只觉得天都塌了。
只有发出老钱风笑声的春子奶奶和好似早就知情的千手柱间一派和乐融融的样子,当着乌子的面,把她的部分“监护权”分到了乌子今天才见过一次的青年男人手上。
这不对吧?
乌子连忙对着同样不赞同的扉间挤眉弄眼——
豆芽菜弟弟,上啊!你开团我就跟啊!
谁知,本来横眉冷脸退傻哥的千手扉间看着乌子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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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眼睛对着他水灵灵地眨啊眨,一时间,他的眼睛也不知道看哪里了,一股从来没有的热意窜上他的耳根。
于是,等着他回信号的乌子,只看到了这个酷毙火辣的豆芽菜,把他高贵的头颅转向了她的反方向。
……
行,你个死兄控,你哥干啥你都支持是吧?呵呵呵…整不了你那个装傻阴人的死老哥,我还整不了你这个豆芽菜吗!
已黑化的乌子躲在春子奶奶背后,阴森森地盯着扉间。
诶…?
正黑化的乌子眼前忽然一花,在定睛看过去的时候,只见千手柱间将他的豆芽菜弟弟挡了个严实,他微微弯着腰,努力与乌子的视线齐平,一张清秀的脸庞,依然笑脸盈盈地看着乌子,让乌子黑化的眼神都被吓得清澈了不少——
“诶~明明今天我也有努力守护着乌子妹妹呢,你怎么只看到了扉间呢…”
哈?大哥哥你三岁吗?还争上我的宠了?
乌子茫然的看了看语气哀怨,笑容却依然灿烂的千手柱间,又看了看脸上写满了“感情真好啊”的春子奶奶,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啊?我吗?
我不是把你们当农夫使的周扒皮吗?
资本家的关注你也要啊?
M ?
乌子眼中的困惑实在太明显了,在春子奶奶的哄笑下,她才意识到了白切黑的千手柱间只是在跟她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呵呵呵…
可恶!天生邪恶的千手小鬼,我这就亲手…
放你一马!
隐忍的乌子今天也在忍气吞声。
13. 二周目:斑·初见
柱间最近很不对劲。
宇智波斑眼神犀利地观察着正发出意义不明怪笑的柱间,不知怎的,斑的手越来越痒,在柱间神思不属的怪笑第三声之后,忍无可忍的他丢了一个豪火球之术过去。
“你又在犯什么病?哈希拉马——”
触发了被动的柱间灵活的躲过豪火球之术的同时,也不忘朝着斑大喊:“你干什么呢?马达拉——”
宇智波斑放弃了跟心思不在这里的柱间理论,他选择换一种柱间更熟悉的方式,让他清醒过来——
“斑,你偷袭!”
“呵,是你自己放松了警惕,看招!”
两个人又在南贺川的河流旁打了个爽。
斑的心情因为这场酣畅淋漓的激战上升了不少,他又问了柱间一遍:“你到底怎么了?最近变得好奇怪。”
柱间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显然又想起了什么,眼中的笑意蔓延到眼尾,任谁都看得出他的好心情,他说:“有吗?”
斑莫名感到一阵恶寒,忍不住抬手泼了柱间一脸水,一脸嫌恶的对他说:“恶心死了!”
“诶,怎么这么说…”
“滚吧——”
斑打断了要作怪的柱间,率先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柱间,看着河流倒映着的自己的脸,忍不住抚上了自己带笑的嘴角。
真是的,有这么高兴吗?
对不住了,好兄弟,我是真的很高兴啊——
柱间其实很早就听说过乌子的名字了。
春子奶奶其实和千手家合作过很多次。那个时候的乌子还没有失去父母,一家三口在水之国定居着。
柱间跟春子奶奶聊天的时候,总是会提到她的小孙女乌子。
小小的、雪白的,像一颗被珍重保护在蚌壳里的珍珠。
柱间想要见到这颗珍珠很久了。他变成了一个笨拙的渔民,不想要暴力撬开保护珍珠的壳,只想眷恋地捧着蚌壳淳朴地对着她唱着不知名的歌,以此来打动她——
好想跟你见面,好想和你交朋友。
乌子,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就在想你了。
现在保护珍珠的蚌壳被纷乱的战火无情的毁掉了,珍珠落在地上沾满灰尘,又被春子奶奶布满茧子的宽厚手掌怜惜地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带回了火之国——
柱间怜弱的心理得到了无限地放大。
他有些着魔的想,我来做一张柔软的手帕吧,我会很轻、很轻地擦拭掉珍珠身上的灰尘——让我来成为她最新的蚌壳吧,我来守护她。
而被柱间下定决心守护的珍珠本人,拥有着强大的自净能力。
她没有沉溺在过往的痛楚中,这些钢刀一样插在她身上的经历,一遍又一遍的淬炼着她坚韧的本心,她明亮的双眼看向的从来都不是过去,那双细小的手掌反过来紧紧握住春子奶奶的手,变成了她们一起走向新生活的力量。
明珠蒙尘?
乌子从来都不是被动等待在原地的懦弱者,普通的她有着一往无前的勇气,那双明亮坚定的眼睛,比柱间看过的任何宝石都还要耀眼。
被春子奶奶请求去保护乌子时,柱间的心情简直都不能简单的用雀跃来形容。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乌子。
在乌子来到火之国之后,柱间悄悄的去见了她好几次。很多时候柱间都是状似不经意的经过春子奶奶的医馆,偷偷观察着帮忙的乌子——
柱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跟乌子搭话,或者,他觉得这样贸然打破乌子平静的生活现状是不对的。
可是现在,柱间有了绝对合适的理由和时机,与乌子正式见面,这叫他怎么不高兴呢?
乌子太可爱了。
以前春子奶奶口中的她就已经足够可爱,现在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的乌子更是生动的让人移不开眼。
柱间这个坏心眼的白切黑他忍不住去逗她,看她因为他情扉间绪起伏的样子,笑意止不住地蔓延上眼角——
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听到春子奶奶信任地将保护乌子的任务交给他和…扉间的时候,他很快去看乌子的反应——
柱间注视着和扉间眼神交流的乌子,他只是跨步上前,挡住了扉间的大半身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颗莹润的珍珠,直到看到她的眼神中再次完全出现他的身影为止,他才终于满足的笑了。
恼火也好,坏脾气也好。
尽管朝我发泄出来吧,我会满怀期待的收下的。
柱间溢出的情感不知道要怎样处理才好——
怎么办啊,乌子,只要想到你,我的心就变得好柔软。
兜兜转转的柱间,又回到了没见乌子的时候。此刻,他只想变成那方柔软的手帕,紧紧地将珍珠包裹在他柔软的内里,永远不分离。
……
乌子出去采草药的时间很固定,每当那个时刻来临,她的身边总会出现一个千手。
有时是柱间,有时是扉间,更多的时候是他们两个人一起来,这个时候乌子就忍不住爆发——
“你们千手不是会有很多任务吗?哪来这么多空啊!”
这个时候柱间总是会眨着他下垂的狗狗眼,非常可怜地说:“呜呜呜…人家好不容易抽出来的空…乌子妹妹你却…”
而他那个狡猾精明的白毛弟弟,很快心领神会,安慰的拍上柱间的肩膀,也开始装可怜,“大哥,也许是我们在乌子小姐的眼里排不上名号,我们还是去跟春子奶奶…”
乌子一听到“春子奶奶”就投降了,她嘴唇无助的抖了抖,最后只是把她白皙瘦小的手掌一人一边地搭在他们兄弟俩的肩上,别扭地推了推,“好了好了,我说气话。你们很好,非常好!心地善良、心胸宽广的千手哥哥和千手弟弟,你们就原谅我吧…”
亲爱的们,我们翻篇吧!
“千手哥哥?!” “千手弟弟?”
乌子一听这左右两重奏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柱间哥…哥…扉间弟弟,我们,可以开始工作了吗?”
再逗人就要炸毛了。
收到扉间传递过来“见好就收”的眼色的柱间背过身悄悄笑了。
“当然…当然可以…咳…”
“我们开始吧~”
……
扉间在后面背着乌子的竹篓。
他习惯了,真的。
看着前面又被柱间气得扁扁地走开的乌子,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老惹她生气干什么?最后要去哄的人又不止柱间一个。看起来软绵绵的乌子,生起气来比河里的石头都还要硬,光凭柱间一个人根本哄不过来——
都是为了替大哥找补,才不是他要主动去哄她。只是她笑起来更顺眼而已,没有更多的意思了!
而这边被千手兄弟有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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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纵容着小脾气的乌子,气呼呼地走在前面。她一边脚程很快地往前走,一边眼睛灵动地张望着,灵活的过掉一个又一个路人。
就在这种情况下,乌子和一双陌生的眼睛猝不及防的对视上了。
时间仿佛在这几个呼吸之间悄悄地暂停了。
两双陌生的眼,纯粹地对视着。
耳朵里不再是街闹的喧闹声,耳鼓膜连接心跳,眨眼的瞬间与心跳声同频——
乌子愣着的眼睛眨了眨,她回过神来,眼神慢慢偏移,不再看那双眼。
正当乌子垂着眼时,一双和乌子雪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的小麦色的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把她往后猛地一带,她落入了一个温热的胸膛,只见她呆呆地看着跟她擦肩而过差点撞上的行人,眼神一飘又想寻找那双独特的眼睛——
啊…不见了…
“你想什么呢,乌子。”
原来拉住她的人是柱间。
乌子此时才清醒过来,像是被烫了一下一样从柱间怀里起来。
“啊…谢谢…”
柱间看了看自己空掉的怀抱,又看了看仿佛被针扎了的乌子,灿然一笑,露出他的大白牙,爽朗地说:“没关系!”
呵呵…
混蛋老哥,你当然没关系了!
背着竹篓赶上的扉间糟心地闭了闭眼。
而正感到尴尬的乌子眼睛一亮,一把溜到扉间的面前,朝他笑得灿烂,一边递了张手帕给他擦擦不存在的汗水,一边夸张的赞美着扉间:“哎呀,扉间弟弟,你真是太能干了!你背这些重不重?累不累?要不要我自己…”
柱间见状,沉默了一下,很快开口:“哈哈…这点重量对忍者来说不算什么吧?不过,扉间你累吗?要不要哥哥来?”
扉间只感觉身边冰火两重天,他眼睁睁看着柱间状似不经意的拿走了乌子给他擦汗的手帕,又笑的可怕的来问他,他能怎么样呢?当然是原谅他——
“我、不、累!”
扉间觉得自己的心好累,一边是笑的可怕的老哥,一边是可怜巴巴望着他的乌子。
他拉紧肩上的竹篓,表情坚毅的甩掉这两个人往医馆走了。
只剩下乌子和柱间面面相觑,两人突然相视一笑,跟上了扉间的步伐。
这个时候,隐匿在暗处的宇智波斑缓缓地走出来了,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柱间和乌子的背影。
“乌子吗?”
宇智波斑轻轻念出了这个名字,他不可避免地想起,就在不久的刚才,那双明亮水润的眼睛直直对上他的场景。
怎么会有那样一双眼睛?
坦然的望着一个宇智波最致命的双眼。
斑与她对视的那个瞬间,仿佛被一朵柔软的花朵用花瓣亲吻了。
安静、祥和。
在这样的氛围下,斑好像只能看得到她。
所以,在柱间那双手伸出之后,他才惊觉,绝不轻易浪费时间的他,和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久久的对视了。应激的写轮眼亮起后,他才把注意力放在了明显在女孩面前犯蠢的柱间身上——
好蠢。
这就是柱间变得奇怪的原因吗?
斑的视线又转回到了乌子身上。
弱小的,普通的,有着漂亮笑容的——
乌子?
像猫一样的斑,对着普通弱小的乌子有了非一般的好奇心。
14. 二周目:斑·第一封信
虽然斑对乌子变得好奇了起来,但实际上很忙的他,只会在赶回族地的路上,脑中才匆忙闪过那双眼睛的影子,才又恍然大悟的发现又错过了探查乌子的时机。
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的乌子,正不爽地收着被突如其来的雨点淋湿的被子。
明明昨晚看到了亮眼的星星,为什么今天还是下雨了呢?
乌子郁闷的抖着被子。
乌子不是每时每刻都保持着乐观的好心态的,她也有被坏情绪攻击的时候,那双明亮的眼睛也有暗淡的时刻。
或许是在一个阴天,或许就在下一秒。
乌子最喜欢的放松方式就是写信。
她没有特定的想要寄给的人,但偶尔没那么坚强的她,也想找人倾诉。
乌子找到的是一群特殊的客人。
她每次风风火火地写好了信之后,总是会放在窗沿上晾干,坐在窗边的桌子前等待着她的客人——
有的时候,她的读者是蝴蝶。
小小的、朴素的菜花蝶轻柔地在她的信纸上驻足。它轻轻扇动的蝶翼,像是一个细小的拥抱,在乌子眨眼的瞬间,又飞到了她的鼻尖,又落下温柔一吻。
乌子就那样呆呆的望着她鼻尖的蝴蝶,一股柔软的情绪蔓延上心头。蝴蝶在她的心海里轻轻扇动的翅膀,带来的不再是未知的效应,而是乌子已知的,流出的感性的泪水。
而有的时候,她的读者是雀鸟。
不知从哪里来的雀鸟,站在窗沿上,好奇的朝她歪了歪头。它细小的爪子按在信纸上,小巧的鸟嘴叽叽喳喳地开合着,好似在朝乌子诉说着自己的读后感。
它可爱的活力感染了观察着它的乌子,让乌子也变得叽叽喳喳起来,她终于找到了自己最佳的倾诉对象。最后,雀鸟扇了扇翅膀,留给乌子除了信纸上的爪痕,还有一颗小巧的红豆。
乌子捧起那颗小巧的红豆,将它珍惜地放在她宝贵的盒子里,作为她珍惜的回忆。
……
猫咪、雨滴、花瓣都是乌子的读者,她亮晶晶的眼睛,满怀期待的等待着一个又一个新的来客的到来——
这一次,来的是一阵清风。
它俏皮地卷走了乌子的信,只留下一阵雨后泥土的气息告知乌子它的到来。
乌子弯着眼笑了笑,新奇的看着空荡荡的窗沿。她倒不觉得信被风吹走后,被别人捡到她会有什么麻烦。倒不如说,一封没有署名、充满负面情绪的糟糕的信,除了她的特殊来客,谁还会仔细看完呢?
乌子觉得被刮走的那封信的结局就是烂在泥土里,但她想错了——
是命运的旨意。
偏偏是宇智波斑。
不解风情的宇智波斑捡到了情感充沛的乌子的信纸——
「今天又下雨了
被子也老是晒不干
平日里漂亮的雨珠变成了可恶的墨水
我看着漆黑的天幕
在天旋地转中
我也变成了可恶的恶魔」
斑看着手中的信,皱了皱眉头,他的眼睛里难得的出现了明显的疑惑——
…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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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诗?
字写的很好看,内容也让人看不懂。
斑没有在信纸里面找到署名。
所以,这是哪位贵族无聊时写的诗吗?
斑是真的不太能看懂,但他确实从这张纸上的文字感受到了作者对雨天的坏情绪。
明明平时对文学也没有那么有钻研精神的他,突然就对这张纸上的不伦不类的“诗”有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你”为什么会变成“可恶的恶魔呢”?
因为雨吗?
雨水变成了“可恶的墨水”,而“你”这可恶的恶魔又变成了什么呢?
“你”也变成雨了吗?
还挺有趣的。
斑居然从这样一封信里感受到了久违的平静。
他难得有闲心仔细地观察着这张纸,有些旧的纸张泛着黄,倒是没有贵族那些乱七八糟的脂粉香气。斑搓了搓捏住信纸的手指,低头轻轻嗅了嗅,只有一阵淡淡的药香味传来——
斑又开始专注地赶路了。
只是现在他的袖口里,多了一阵淡淡的属于药草的清香。
这是两个陌生的笔友的第一封简信。
随手写下小情绪的乌子,遇到了第一个用心读着她的信的人。
不是蝴蝶,不是雀鸟,不是她的任何一位特殊的客人。
由清风牵线,将她重重的情绪轻飘飘地交到了宇智波斑手上。
没有被甩掉。
坏情绪也好,乌子也好。
都被宇智波斑稳稳地接住了。
15.二周目:斑·是他
乌子只觉得发泄完情绪之后,神清气爽了不少。她抻了抻手指,吐出了那口郁气,笑意又回到了她的脸上。
“呼…”
恢复活力的乌子又跑到前面医馆去帮忙了,听着奶奶和客人的夸奖,捧着脸傻傻的笑了——
今天明明是美好的一天嘛!
……
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乌子眼神飘忽的端着晒好的药草往一边走去。
扉间却不会让她如意。
瘦瘦高高的男孩子步子一跨就又挡在她的面前,红色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倔强和认真,让人不能轻易地忽视掉他。
…真是怕了他了。
乌子叹了一口气,举起手投降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有什么事吗?扉间弟弟~”
只见千手扉间的脸上出现了一股别扭的不好意思,具体表现为他拧紧的眉头和泛着红晕的脸。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睛却还是死死地盯着乌子,生怕她跑掉一样。
?
到底怎么了?
乌子也没打算要走,她看着倔强的扉间,又叹了一口气。她拉了拉杵在他面前的扉间:“别傻站在门口了,进来坐着说吧。”
乌子自认和千手兄弟已经比较熟了,她私心里也把这个别扭沉默但十分能干的扉间当成半个弟弟了。
扉间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乌子,还是安静踏步跟在她身后。
终于坐下了的乌子抬了抬下巴,示意扉间也坐,又问了一遍:“说吧,怎么了?”
安静坐下了的扉间,经历了好一番心理斗争,他不自觉染上焦躁的眉眼对上了乌子平静如水的眼眸——
是了。
选择踏进这间医馆的他,不是已经做出了决定了吗?
扉间不自觉握住的手紧了又松,他的眼睛深深望进了乌子的眼底,像被海妖引诱的水手一样,感到了一阵危险的眩晕。
对他来说,把一切都藏在心底才是常态。被家人信任着心思缜密的他,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多余的破绽。
而现在,大哥和宇智波斑来往过密引起了家庭争吵。按理说,扉间应该独自消化掉这些情绪,第二天他依旧是那个头脑清醒、无懈可击的千手扉间。
可是,扉间认识了乌子。
与忍者家族仇恨无关的乌子,普通弱小但是心灵强大的乌子,除了柱间以外他难得想倾诉的乌子——
“乌子,我应该怎么办?”
“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到千手?才能平衡好老爹和大哥之间的关系?我应该要站到哪一边?”
乌子眼睛稍微瞪大了一点,有些新奇的看着难得示弱的扉间。
她试探性地将手朝扉间的头顶移动,啊,放上去了——
“乖哦~”
…等等。
糟糕了,一个不小心放松了警惕,把扉间当成什么可以随便乱摸的存在了!
大事不妙。
盯着扉间疑惑的眼神,乌子强装自然地收回了手,并将手顺势放在自己的下巴,摸了摸并不存在的长胡子,老神在在的回答:“咳嗯!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扉间头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决定,这样做真的是正确的吗?
包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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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双手环臂,露出一双死鱼眼看着鬼鬼祟祟的乌子:“这就是你想的办法?跟踪?”
“神医断病也得看脉象呢!”乌子瞪了他一眼,“不来看一看你哥的情况,怎么给你答案?”
扉间撇了撇嘴,“可是你这样破绽百出的跟踪,别说大哥了,是个人都能一眼看穿…”
这次轮到乌子沉默了,好半天之后,她才幽幽地抬起眼,“实力差劲还真是对不起了——”
“不过,我不信你没有事前调查过他们碰面的地方,我们先去蹲点不行吗?”
乌子太天真了。
就算大哥不计较,宇智波斑还能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吗?到时候天生邪恶冷酷残暴的宇智波斑误伤了她怎么办?
理智的扉间开始淡淡的后悔了。
他忧愁地叹了一口气,“是啊,我知道他们在哪里碰面,我们走吧…”
才怪,扉间要是知道他们在哪里固定碰面,怎么会不去捉他大哥的奸?为了乌子的安全着想,扉间已经决定用另外一种方式打消她的危险想法。
他决定带乌子去南贺川的河流旁,那里离千手家的族地很近,到时候等不到人来的乌子肯定会很累很失望,那个时候他就带她在这附近游玩一番,顺便请她去千手家做客——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千手扉间捂着乌子激动的嘴,难得有些呆愣的看着出现在河流旁边的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
啊?
这算什么?
而乌子却震惊地瞪大了眼——
是他?
什么啊…是那天在街上的人!
宇智波斑?
16.二周目:斑·三个人の场合
扉间的判断是正确的。
几乎在他伸手捂住乌子的嘴后,敏锐的宇智波斑就发觉了他们的存在。
“谁——”
伴随着宇智波斑话语的落下,一同袭来的还有他的苦无。
扉间连忙带着乌子后退。
谁知,没等后退几步柱间的木遁就来了——
不是吧…
乌子胆战心惊地看着扉间灵活地闪躲着。
扉间抱起乌子跳出了他们藏身的地方,而下一秒,宇智波斑的豪火球就配合着来了——
万幸在他们出现在明面上后,柱间吃惊的停止了攻击,而斑也一脸复杂地盯着扉间怀里的乌子停了手。
“扉间?乌子妹妹?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柱间很快上前一步,想要检查乌子有没有受伤。而他的手刚要碰到乌子的发丝时,乌子却下意识往后面躲了躲——
哦,她现在还在扉间怀抱里呢。
乌子伸出手,捂了一下被扉间坚实的胸膛撞到的后脑勺。她在扉间怀里挣了挣,很快重新站在地面上。
她脸上还是懵懵的神色,身体却诚实的站的离他们远了些。
柱间看了看自己落了空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扉间还在生气,他的好大哥伙同宇智波斑,两人配合默契地差点把他和乌子打死。
被这三个人开的结界、淡淡遗忘的宇智波斑,没有管朝他怒目圆瞪的扉间和突然沉默的柱间,他只是深深地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站着的乌子,像是一只大猫看到了颜色鲜艳的毛线团一样,跃跃欲试的想用爪子去勾线。
毛线团本人现在的心情和思绪真的像毛线团一样打结了。
她似乎现在才有了忍界常识一般,完全不敢相信平时装疯卖傻的白切黑柱间居然这样有攻击性——不如说,她现在才意识到,一周之内总有几天围着她打转的千手兄弟作为忍者的厉害。
哦,原来以前还真是跟我闹着玩呢?
哈…哈…好险,三七开,经典的他们三分力,我乌子头七。
乌子抖着手,强装镇定的撩了撩自己被河风吹乱的头发,她眼神乱飞的观察着这周围的逃跑线路——
对不起了扉间弟弟,乌子姐姐对你们家的大问题也是有心无力了,姐姐这一退,就是永别了——
啊…
忘记了这个人啊。
乌子又和斑对上眼神了。
她愣愣地看着这个攻击性十足的男人,眼睛不自觉的眨了眨,心里不自觉的念了念他的名字——
宇智波…斑?
不妙啊…
这位仁兄的眼睛太可怕了。
他的嘴巴会放火的话,那他那双眼睛就会放电,电的乌子浑身发麻,定在原地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柱间挑了挑眉,先是看了眼有些呆的乌子,又看了看沉默的、一反平时攻击欲强劲样子的挚友。不知为何,他的喉咙里仿佛有一声冷笑想要发出。
这是什么情况?
^^
柱间直觉不对,他很快露出他招牌的白切黑憨厚笑容,闪着大白牙,跨步上前侧身挡住了宇智波斑的身影,打断了他们的对视。又把刚刚问乌子没有得到回答的话再说了一遍——
“哎呀,乌子妹妹,你没事吧?刚刚是我们不好,没有误伤你吧?”
这样耷着狗狗眼、笑容纯良的千手柱间才是乌子熟悉的。
乌子甩了甩脑袋,她似乎清醒一些了,她朝柱间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受伤。等到乌子还想要去看宇智波斑的身影的时候,却发现柱间的身后空了。
而柱间是这样笑着给她解释的:“哦,这很正常嘛,斑就是这样神出鬼没…”
“天生邪恶,生性残暴…”
一直沉默忍耐着的扉间爆发了,他控诉地看着柱间。
“哈哈…”柱间使出秘技·装傻之术,他可怜地将自己大大的身躯蜷成一团塞在乌子背后躲着。
扉间感觉自己的额角跳的十分用力,他忍耐的闭了闭眼,想要揍老哥的心是怎样都止不住了。
被柱间当成挡箭牌的乌子也被柱间感染了,只见她眨巴着眼睛,朝扉间笑得谄媚:“哈哈…”
乌子才不想成为他们兄弟战争中的一环。
要打去练去练舞室打,不要伤及她这个无辜小老百姓啊!
扉间看着乌子和柱间一前一后的傻笑,无力地揉了揉额角,熟悉的糟心感觉又漫上心头。生着闷气的扉间弟弟,又冷着脸把他们甩在身后走了。
这时候柱间才从乌子背后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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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小地扯了扯乌子的衣角,“乌子妹妹,你说,扉间是不是生气了啊?”
这还不明显吗?
乌子的瞳孔有些颤动,只觉得柱间装傻的功夫又见长了。
“哎!”
柱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浑身写着“快来问我”四个字。
乌子选择性装瞎中。
“哎!乌子妹妹,你愿意听我倾诉真是太好了!”
别给我擅自决定啊!
乌子捂着耳朵,躲着柱间揽过来的手。
“呜呜呜…乌子妹妹,看在我平时给你为奴为婢的份上帮帮我吧!”
柱间一边捂脸假哭,一边偷偷观察着乌子的反应。
果然,吃软不吃硬,吃人更是嘴软的乌子脸色不自然,她扯了一下柱间的衣角,别别扭扭地说:“说吧,我听着呢…”
柱间想要的就是这四个字。
他弯着眼睛笑得真挚,他伸出手摸了摸乌子柔软的头发,眼神柔的出水,他说——
“谢谢你,乌子,这样就够了。”
他和斑建立村子,想要守护的就是乌子这样的存在。
她什么都不用知道。
那些暴力的血腥的事件,自然有他们这样的忍者处理。而关于千手和宇智波的仇恨,她就更不用沾染了。
笑得永远天真的乌子,是柱间想要拼命守护的宝珠。
明珠蒙尘的事,柱间决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乌子沉默地看着变得莫名其妙的柱间,她指了指扉间离开的方向,幽幽发问道:“那个…真的不用去追扉间吗?他生气了耶——”
对哦。
眼神一秒变得清澈的柱间,眨了眨豆豆眼,又开始装傻。
混蛋大哥——
扉间在前面的路口等了好一会儿,除了柱间和乌子的身影,什么都看见了。
他杀气腾腾地站在那里,在心里死亡倒计时——
五、
四、
三…
“嘿嘿…”
柱间又把巨大的自己塞在了乌子瘦小的影子里,只探出一个傻笑的脸挑衅着扉间。
是的,挑衅。
在扉间看来,这个柱间一直在挑衅。
可恶,乌子明明是来帮我解决问题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