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站在白飞升身后,握着拳头怒道:“你未免也太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
他说着,一拳打了过来,喊道:“怨鬼!”
话音未落,一只黑漆漆的鬼从他的拳头里冒了出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浑身上下冒出阴森森的鬼气,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因此下降,阳光也结了霜,一副将死未死的样子,像树枝头悬挂垂落即将衰败的果子。
那只鬼向着白飞升扑了过来,白飞升站起身,转过头,使用了吞魂术,眨眼间便把那只鬼吞掉了,房间恢复正常。
黄金的拳头出现在了白飞升面前,白飞升对他微微一笑,一只手拦住了他的拳头,另外一只手,拽住了他,把他往地上一摔。
只听砰的一声,他立刻倒在地上,像一根被砍倒了的葱,两眼发直,一动不动,蹬着腿,如同死了,但白飞升知道他没死。
因为白飞升很清楚,要怎么样才能把他弄死,因此把他摔在地上之后,立刻丢给他一个禁止行动的封印,把他整个人印在了地上。
这下子他就是想动也动不了了,只能瞪着一双开始逐渐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白飞升,眼珠转来转去,又没有什么办法,居然溢出了眼泪,他的脸就红了,一副羞愤欲死的样子,但依然解除不了封印。
白飞升能很清楚感觉到,他浑身上下的灵力在剧烈波动,时而极强,时而极弱,时而平缓如溪流,但就是没有办法动,也破不了封印,因此白飞升看也不看他一眼,重新转回去。
“你还能走吗?”白飞升把方寸看了看问。
“可以,”方寸连忙点头从地上爬了起来,顺手捡起了自己掉落的扣子,并且对那边说,“现在不用打钱了,我好了。”
说完这句话,他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脱离危险,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但他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哭泣,而是离开,因此一个劲擦眼泪。
白飞升看着他,欲言又止问:“你知道怎么到第二宗门去吗?”白飞升可不认得路。
“我知道,”方寸连连点头,含含糊糊说着,便要走出去,对白飞升说,“我带你去。”
白飞升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口时,对躺在地上愤怒的黄金说:“什么时候解除封印,什么时候自己爬起来,解除不了,你就一直在那躺着吧。”
说完,白飞升关上了门,那扇门砰的响了一下,阳光迅速逃离,就像是一只被吓到了的兔子,房间昏暗下去,黄金在地上愤怒,但依然无法动弹。
方寸走在前面,被关门的声音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转过头去看,发现是白飞升关了门,松了一口气,继续往外走。
这个时候,他又忽然发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人,仔细一看,这些人都是把他带过来的人,现在都不省人事,一副挨了揍的样子,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他们?”方寸一时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是瞪大眼睛,看向白飞升寻求答案。
白飞升微笑着慢条斯理跟在他身后说:“我打的。”
方寸的眼里顿时浮现出欣赏震惊和羡慕,一串复杂的情绪之后,眼泪又掉了出来,抹了一把脸,点了点头,低声说:“谢谢!”
“不客气。”白飞升笑了笑。
二人进入了第二宗门,方寸一路把白飞升带到了他的那些队员面前,他自己也见到了自己在第二宗门的队员,大家眼泪汪汪,相互拥抱,都是劫后余生的样子。
“非常感谢你们愿意帮忙把他带回来。”第二宗门的队员们对第一宗门的人说。
第一宗门的众人连忙摆手:“没关系没关系。”
白飞升一个人坐在旁边,拆了一颗糖吃掉,顺便喝了一口浓浓的绿茶,旁观他们十分友善的互敬互爱。
张哲忽然把他提起来说:“来都来了,一起做套卷子!”
白飞升圆溜溜的眼睛一下子瘪了,连嘴里的糖也不甜了,刚喝的茶也不香了,不太笑得出来:“现在?”
“现在人都齐了,正合适!难道你不愿意?你以为过来是做什么的?总不能是看戏吧?”张哲呵呵笑了起来。
白飞升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就写吧。”
于是他们一群人聚在一起写卷子,写到深夜才算结束,在第二宗门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第一宗门的众人就登上飞行舟准备回去。
“再见再见!”第二宗门的众人挥手送别了他们。
这一次白飞升没有再被飞行舟掀翻下去,而是顺利回到了第一宗门,落了地。
他站在宗门门口伸了个懒腰,对明灯说:“脚踏实地的感觉就是比轻飘飘乱飞好一点。”
明灯笑了一下:“总之你下次记得不要在飞行周边缘往下看就是,这样不容易掉。”
“我知道了。”白飞升点了点头。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明灯问。
“距离提升二十名,这个目标,我还差着十个名次,”白飞升回答,“我要先去挑战处看一看,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就继续向上挑战。”
“好。”明灯点了点头。
白飞升去了挑战处,挑战了五个人,并且赢了之后,开始觉得有点无聊,打算休息一下,下次再来,于是离开了。
一个坐在挑战处观众席上的内门弟子向身边的人问:“那个挑战五次赢了之后就走的人是谁啊?”
“是白飞升啊,”他旁边的人回答,“最近还挺有名的,你一点都不知道吗?他可有意思了。”
内门弟子徐清原嗤笑一声,不以为意,他从来不觉得一个自己没有听过名字的人,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因此问:“他是内门弟子吗?”
徐清原虽然不是一个向来眼高于顶的人,但也不愿意屈尊下就,所以对周围的人都是先看情况。
如果和他一样是内门弟子,他就和对方平辈相交,如果对方是外门弟子或者杂役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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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当没看见。
如果对方是比他更高一级的亲传弟子甚至是长老,他就以礼相待,或者更进一步为他人着想。
反正如果对方的身份比不过他,他就算对对方视而不见,对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时间长了,他更加肆无忌惮,因为他完全确认,事情正是如此。
他对那些身份比自己低的人,既不会主动结交,也不会对对方感兴趣,更不打算把对方放在眼中,听过也就算了,就算是见过,也只当是没见过罢了。
他的日子居然也就这么过来了,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
那他自然也不会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至于身边的人,觉得他这样做不对的,并不会和他走在一起。
就算和他当了朋友,规劝了他,见他不听,便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久而久之,自然疏远了。
能留在他身边的,就算不是和他志同道合的,也绝对和他有共同的想法或者目标,没有什么可冲突的。
他只觉得自己的日子越过越好,更没有什么觉得自己做法不对的必要了。
“那是个外门弟子,”旁边的人也不是没听说过徐清原的脾气性格,带着一点看好戏的戏谑,微笑着说,“看他的令牌,他至少当了三年的外门弟子呢。”杂役弟子的时间反而不如外门弟子的时间长,这可真有意思。
如果一个人做杂役弟子的时候,能很快变成外门弟子,那么当了外门弟子,也应该很快就能升为内门弟子,不会停在这里。
更何况,越是底层,越是晋升艰难,通常情况下,如果是真的毫无背景,一开始就在杂役弟子之中,那在杂役弟子之中待的时间越长,在其他弟子中待的时间反而会越短,而不是像白飞升那样。
除非是后继无力。
后继无力,又有两个方向,毫无天赋和毫无建树。
没有修仙天赋确实是值得可惜,而且没什么改变的办法,就算有,也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可以当做不存在。
但一个能从杂役弟子变成外门弟子的人,不应该毫无建树才对。
毕竟,讨好别人,只要肯学,并不困难,不管是结交朋友还是结交姻亲,看在年轻有为的份上,也不是不可能。
就算不做这个,也可以出任务,做那些没人做的危险困难的事,只要完成了,都不能说一无所成,还是有机会往上走的。
偏偏白飞升看起来这么奇怪。怎么能让人说他没意思呢?
“原来只是一个外门弟子,”徐清原听见对方回答,更加不屑,压根没联想到别的,只觉得不必深交,就算以后在路上见了面,也不必多看一眼,对白飞升失去了兴趣,“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
徐清原摇了摇头,觉得身边这个人仿佛对白飞升有兴趣,和他待在一块可能会被他污染外门弟子的肮脏气息,连忙站起身来走开了。
此时的白飞升在路上忽然就遇到了执法堂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