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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

作者:况巡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林亦冲陈砚川挤出一个假笑:“谁要惯着你,我以后不来了。”


    陈砚川轻呵一声,进卫生间洗澡了,连头发丝好像都在对林亦说:最好是。


    “……”


    林亦盯着他的背影对空气拳打脚踢,动作太大,拖鞋从头顶飞过,掉到收纳柜那边。


    他骂骂咧咧走过去捡,挺腰站直地时候余光扫过左下角。


    视线都扫过了又扫回去,停在一个本该空着的收纳盒上。


    盒子里不知道装了什么,塞得满满当当。


    林亦被勾起好奇心,弯腰把收纳盒拿出来。


    低头一看,倏地愣住。


    盒子里面全是ps5的游戏光盘。


    林亦随便翻了翻,这些光盘都是全新的,全是他爱玩的游戏。


    其中,他前几天租游戏机玩的那款游戏光盘是唯一拆封了的,单独放在右侧,自成一列,最方便拿取的位置。


    他每次租ps5都是租数字版,不租裸机只租套餐。


    套餐里包含了共享账号的费用,账号里有租赁商预装的热门游戏,能满足大部分人的需求。


    虽然共享账号可能存在突然被踢下线的风险,但胜在性价比高。


    上次租用他就被踢下线过一次,找卖家处理的时候碰上陈砚川下楼喝水,他顺势跟陈砚川吐槽了一番。


    吐槽完他又忍不住畅想:“等小爷以后工作赚钱了一定买套光驱版的ps5放家里,想玩什么游戏买或者租光盘就行,买的光盘不喜欢了还能卖掉回血,比数字版香多了。”


    陈砚川听完后问他:“为什么要等以后?”


    没等他回答,陈砚川又问:“钱不够?”


    话音刚落人已经在掏手机了。


    “差多少?我转你。”


    他马上按住陈砚川的手阻止:“不差钱,不是钱的事儿。”


    “你知道我的,在花钱上生活刚需排前面,其他都靠后。”


    “而且我现在没自己的房子,宿舍长期放个游戏机太占地方了,放假还得跟我走,搬来搬去都不够折腾的。”


    陈砚川说:“你可以放我这。”


    他还是摇头:“不了,我现在舍不得花那么多钱给自己添置大件,想玩租来玩两天过把瘾足够了。”


    虽然他父母挣得不少,给他零花钱也一向大方,算上从小到大收的各类红包和每年的压岁钱,他的小金库早就小有分量。


    不过他是外婆外公带大的,老两口勤俭了一辈子,他耳濡目染,不说学到十成十,也学了个两三成。


    比起肆意挥霍手里的钱,他更愿意按计划使用,并始终保持手里有一笔应急存款,这样的消费习惯让他有安全感。


    陈砚川嘴角扯开一抹笑,打趣他:“财迷,仓鼠都没你能囤。”


    他哼了一声:“你懂什么,我这叫高瞻远瞩,提前给自己攒老婆本。”


    陈砚川饶有兴味地发问:“你的老婆本是不是跟老婆饼差不多?”


    “啊?”他没听懂,“啥意思?”


    “老婆饼里没老婆。”


    “……”


    他“靠”了一声:“缺德玩意儿,就诅咒我吧你,我要是打一辈子光棍,你也别想结婚!”


    陈砚川牵起唇角,眸光带笑看着他:“可以,我没问题。”


    ……


    林亦抱着这盒满满当当的游戏光盘不知所措。


    沉甸甸的似乎不只是光盘的重量。


    他怔怔地走到游戏主机前,看向机身右侧的位置,果然,那里有一个蓝光的光驱槽。


    陈砚川买的这台ps5是光驱版的。


    其实他抱着这盒游戏光盘去看机身有没有光驱槽纯属多余。


    光盘都买了一大堆,怎么可能还入手数字版。


    他对游戏也就一般喜欢,远不到痴迷的程度,偶尔玩性大发来两把。


    前几天跟陈砚川提以后要买光驱版的ps5也没什么决心可言,还不如明天早上要吃小笼包的想法坚定。


    陈砚川刚才还说什么有细菌,找借口有够拙劣的。


    如果嫌租用的机器脏,只买机器不就好了,还买这堆光盘做什么?


    陈砚川真当他是傻的不成。


    明明比他更傻,傻到暗恋一个直男!


    林亦心情复杂地把收纳盒放回原处,投影仪也关了。


    陈砚川洗完澡出来看见林亦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连手机都不玩。


    走近一瞧,他洗澡前给拿的消食片也还在茶几放着,林亦没吃。


    “发什么愣?”陈砚川垂眸打量他,关心道,“身体不舒服?”


    林亦回过神,闷闷地应了一声“没有”。


    陈砚川还想多问两句,林亦没给他机会,站起来往楼上走。


    “你洗完了是吧,我去洗。”说这话的时候人都在楼梯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后面有鬼在追。


    林亦满脑子乱糟糟的,随便在衣柜拿了条内裤,下楼直奔洗手间,跟陈砚川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他已经顾不上思考自己行为反不反常,陈砚川会不会起疑了。


    现在他可以百分百确定,陈砚川就是喜欢他,不存在什么人格分裂,昨晚在直播间说的全特么是真的!


    言行不一无非是跟他一样在装罢了。


    林亦双手撑在盥洗台的边缘,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清晨听陈砚川在直播间深情表白时的荒谬感又涌了上来。


    以前是陈砚川一个人装,装不喜欢他。


    现在他知道了陈砚川在装,他也要跟着装,装不知道。


    以后怎么办?他们就一直这么互装下去?装多久?什么时候是个头?


    烦死了!


    林亦有种小笼包吃得好好的,突然有人往包子上挤奶油,并告诉他,以后他爱吃的小笼子都是加奶油的版本了。


    小笼包是他最喜欢吃的小笼包,奶油他也不讨厌,可两种东西放在一块全变味了。


    他现在对着这个包子不像包子蛋糕不像蛋糕的东西,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烦死了!!!


    越想越乱,林亦强行掐断思考,脱衣服洗澡。


    这个澡他洗了很久,因为潜意识逃避洗完澡跟陈砚川睡一张床。


    人在不愿面对的事情上就会往死里拖。


    关水的时候林亦看自己的指腹都泡出褶了,跟游了一小时泳差不多。


    擦头发刷牙又墨迹了将近半小时,浴霸都把卫生间的水雾抽干了。


    眼瞅着实在没有再继续墨迹的项目了,总不能一直在卫生间罚站,林亦深呼一口气握住门把手,准备出去。


    门把手刚往下压,林亦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没拿睡衣下来,只拿了换洗内裤!


    林亦松开了门把手,在卫生间急得来回踱步。


    男的跟男的住一块,洗完澡别说只穿内裤了,光溜溜出来找衣服都没什么。


    北方有暖气,冬天洗完澡也挺热,他不爱多穿,都是穿个内裤出去,等凉快凉快再往身上套衣服。


    在宿舍这样,在陈砚川家里也是。


    林亦想到这么多年他在陈砚川面前打过的赤条,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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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所以说好好的兄弟为什么要变成喜欢他的男同!


    现在搞得陈砚川像突然有了性别一样,他们之间需要避嫌了。


    以前他不知道就算了,现在都知道陈砚川喜欢他了,他再穿个内裤在陈砚川面前走来走去,怎么想都很奇怪。


    林亦站在原地痛苦抱头。


    林亦!你不要再做没分寸的直男了!


    死脑子快转啊!


    五分钟后。


    林亦生无可恋穿着换下来的衣服走出卫生间。


    这身衣服他原本打算洗完澡扔洗衣机的,所以脱了随手放在盥洗台的水槽里。


    衣服沾了水,现在已经半湿不干,穿着那叫一个不舒服。


    一楼没人,二楼两个房间的灯都亮着。


    上楼这一路林亦一直在祈祷陈砚川没在卧室在书房,这样他可以不声不响把干净衣服换了,不会被陈砚川发现自己的异常行为,进而盘问他的行为动机。


    可能神仙不熬夜,都是阳间作息,他的祈祷无神应答。


    林亦一进卧室就看见陈砚川坐在床上,腿上搁着一台笔电,屏幕全是看不懂英文。


    陈砚川听见脚步声抬眸看过来。


    四目相对,林亦连趁陈砚川没看见他马上撤离的时间都没有。


    “你怎么穿换下来的衣服?”


    陈砚川眉心微蹙,不知道是洁癖发作了,还是单纯不理解他的行为。


    还能为什么,怕你的追子对只穿裤衩版的我敬礼,二十年兄弟马上没得做。


    林亦真想这么说。


    可惜不行。


    “啊?”林亦低头看了看自己,佯作惊讶,“我靠?我怎么又给穿上了。”


    他适时地打了个哈欠:“今天训练强度太大了,搞得又困又累,洗澡的时候我都要睡着了。”同时往衣柜那边走,“我重新换一套。”


    拿上干净的睡衣,林亦顺势问:“你有没有要洗的?我一起拿下去。”


    瞧瞧这娴熟的演技,这一秒入戏的速度,奥斯卡影帝该他来当。


    教练,我不想打排球了。


    “没有。”陈砚川回答。


    林亦偷偷打量他的神色,没什么不对劲,心想这一波也糊弄过去了,拿着睡衣往房门口走。


    林亦一只腿都跨出卧室了,陈砚川忽然叫住他。


    “林亦。”


    林亦后背一僵,强装自然,回头看他:“干嘛?”


    陈砚川抬眸问:“你不热吗?”


    公寓暖气足,陈砚川一个不怎么怕热的人洗完澡都穿的短袖短裤。


    林亦体热,一年四季跟火炉似的,眼下这身长袖长裤已经让他冒汗了。


    “热啊,这不是下楼换吗。”林亦没多想,脱口而出。


    “热还换什么。”陈砚川满脸散漫,“脱了吧。”


    林亦这才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挖了坑。


    尼玛的,刚才应该说不热才对。


    林亦尴尬笑道:“我下楼脱,脱了直接扔洗衣机,方便。”


    “那你为什么还要拿一套下楼?”


    “凉快了我好穿上啊。”


    卧室陷入诡异的安静。


    陈砚川合上笔电,探究的视线把林亦从头到脚扫射了一遍,尤其是腹肌以上和以下。


    林亦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好像被扒光了一样,面红耳赤,又想遮胸又想遮鸟。


    “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林亦梗着脖子问。


    陈砚川似笑非笑:“在找你哪个地方变性了,以后好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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