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得发愁现在怎么藏,习澄还忧虑以后该怎么使用——卖当然是不可能卖的!
重活一世,她只希望家里人都能平安健康,龙须果这么稀罕的东西当然要留着自用啦,可她没忘记那句“修为低者不可直接服用”的话。
又是一个难题,习澄挠挠头,还是等爸爸妈妈回来再说吧!
宝石盒子过于特殊,就这么放着不行,习澄只好把【工具包】先腾空,顺利的将装有龙须果的宝石盒子放进去后,她又试着继续塞洒水壶等工具,结果只能放进三个体积小的锄头、木耙和铲子。
【工具包】的容量虽不止看上去那么小,却也是真的有限,在放了那么大一个宝石盒子的情况下还能再放三件小工具进去已经很不错了。
习澄又痴心妄想了一下用【以太藏杯】放东西的可能......
折腾半晌,铩羽而归。
她也是没办法了,竟然生出这么蠢的想法来。
再次藏好【工具包】,用冬天的厚衣服把它埋在衣箱最底下,习澄看看剩下两个无处安放的低重力木簸箕和洒水壶,只好给塞到家里的仓房最角落里去,心里暗暗祈祷外婆她们不要发现这两个东西。
一开始她还想打着要玩具的名头,请会木工活的外公给自己做两个同样的木簸箕和洒水壶来着,然后自己悄悄去给来个偷梁换柱,把东西替换掉,让几个低重力工具出现在明面上。可低重力工具不只是自重轻,它们的外在和自己家做的就有点不一样,虽然看着也只是常见的浅棕色木材,可它们光泽感太强了,用手去摸,更是感觉不到一丝毛刺和疙瘩,平整光滑。
别说她没理由让外公给自己的新玩具刷昂贵的桐油、刷漆料,就是刷了那些玩意儿,也达不到低重力工具这样的光泽度。
习澄可不敢小瞧一个手艺人的眼力劲。
她外公是年纪大,但是眼明心利着呢,自己亲手做的物件不可能认不出来。
还有方蕾,她俩的玩具一向是共用的,瞒得过家里其他人可瞒不过她,人再小也不是傻子啊!
思来想去,只能先就这样偷偷摸摸藏两天,等小舅舅送自己回习家时,她再想办法把这些东西都装进自己的行李里,偷渡回习家。
提心吊胆中,方卫东红光满面的挎着布包回来了,背上还扛着个蛇皮袋。
习澄看小舅舅神色,这是又赚大钱了?
她越发心痒痒,恨不得马上就去一探那个慧眼识珠的齐老先生的究竟。
前世她小舅舅可不是一直有这个能耐的,不然鱼塘出事后方家也不会拿不出钱来束手无策了......欸?她小舅舅那么多好兄弟,还有个县里的师父在,可妈妈似乎没说过这些人啊?
她只记得妈妈曾说,事主闹时,公安和村里也一直在不懈的调解,他们说这件事不能完全算是方家的责任,又不是方家让小孩去游泳的,但方家的鱼塘也确实没做任何提醒和防护措施。
更何况在国人心里,死者为大。
最终,方家还是赔了事主16000块钱。
哪怕少了4000,可对方家来说,剩下的16000依然是一笔巨款。
这笔钱,是她爸爸习胜利东凑西凑出了一半,外公把鱼塘的承包权转卖得了3900,剩下的钱则是家里其他人凑的和到处去借的。
也正是因为爸爸多年来对方家尽心尽力、遇事从不推脱,后来方家哪怕那么难,在爸爸习胜利去世后,方家的亲人和小舅舅一家人也依然尽他们所能的好好待她和妈妈。
于她,表姐方蕾高一就辍学了,可自己这个外甥女还在继续读书;妈妈患病,是没有工作的小舅妈一力照顾家中老小,小舅舅则陪着妈妈跑了三年医院,为治病大冬天凌晨四点去排队、对人陪笑脸、睡医院走廊,妈妈的病好了,他自己却折腾得老了好几岁。
恩情比天大,十里八村没有哪个舅家能做到这一步。
可也正因为这样,习澄一直为此背负着心理压力,读书的那些年,她不敢向任何人说哪怕一个“不”字,被动接受着家里人的所有安排。
因为都是为她好。
那时候外婆早就已经去世,习澄也知道,小舅舅和外公是真的心疼她和妈妈,小舅妈虽然对她在家里这种条件下仍然继续读书有微词,可有外公和小舅舅在,她做不了主,妈妈生病后更是从未阻止过小舅舅陪妈妈去看病。
方家人的确都是好人,没有那些不可对外人言的小心思,为了上学方便,她在其他亲戚家借住时,也没人在言行上欺辱她,哪怕妈妈病愈后也有在努力打工挣钱,可终归,她们母女是没有家的。
后来她工作了、有赚钱能力了,给小舅舅家盖了新房子,听到所有人夸她知恩图报时,习澄只觉得茫然。
是的,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因为方家对她和妈妈有恩。
习澄不是不愿意报恩,可她真的很累——说来还应该感谢那个“替她”贷款五万块的渣前任呢。
如果不是有这么一笔巨额贷款在逼着她,大概她还是会继续默默的、被动的过一生,而不是为了还钱,咬着牙,竭尽全力去干那时候来钱最快的房产销售,也从此性格大变——变得勇敢、自信,变得像个正常的女生,再不像原来一样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谁又能想到,她意外遭遇车祸后竟然回来了,在一切都还没发生的时候,并且还拥有一个神奇的外挂。
所以这辈子,她不希望家里人再出事。
习澄低下头看着门槛,又开始想爸爸妈妈了,可是距离过年还有好久啊。
方卫东放下蛇皮袋,把小孩抱起来,额头顶了顶她脑袋,“这是怎么了小女,舅舅回来不高兴啊?还想不想我送你了?”
习澄抿抿嘴,靠在舅舅肩上小声道:“我想爸爸了。”
“哟,只想爸爸不想妈妈啊?那我可要跟你妈妈说了!”方卫东故意道。
“舅舅!”习澄瞪了臭舅舅一眼,明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
“欸知道知道啦,好了,舅舅晚上带你去打电话好吧?保证不跟你妈说。”
“哼!才不怕你说呢!我还要跟妈妈说你欺负我!让爸爸回来打你!”
“嚯,出息了你,还敢打我?我看是谁先打谁!”方卫东伸手挠了挠小孩咯吱窝,逗得人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差点没抱住,忙停手收紧手臂,得瑟道,“不过你说也没用,我可是小舅子知道不?”
舅甥俩斗着嘴进屋,很快将这一茬揭过去。
习澄这次没弄明白小舅舅到底挣了多少钱——毕竟上次那七百也是她偷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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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孩子可没有知道大事的权利。
但是从家里连续吃了两顿大肉,她就知道小舅舅这次拿回来的钱肯定不少。
所以钱呢?
她再次肯定,这件事有古怪。
就算小舅舅被古董能赚大钱给冲昏头脑,后面要把所有钱全投进去做大做强,可外公他们仨肯定不会这么糊涂,尤其是外婆。
不比外公还有些闯劲,老了老了还去承包个鱼塘,外婆一直都是谨小慎微的性子,而小舅舅是很听得进外婆的话的,但凡外婆强烈阻止,他肯定不会再坚持己见——妈妈说小舅舅曾经要丢下稳定月薪三十块钱的铁饭碗不干时,外婆就不同意,于是小舅舅就继续回去上班了,是小舅妈去劝外婆,外婆才松了口。
人家小夫妻俩一条心,她何必做恶人?
想着马上就要去找那位齐老先生,习澄也没故意找小舅舅问东问西,只是有点遗憾没能从星空奖池里获得一个能够看透人心的道具——如果有的话——不然就能知道那位齐老先生到底是人是鬼了。
方卫东这次要送习澄回习家,靠自行车还是要花点时间的,得和他一同下乡收古董的几个兄弟说一声,本来之前是约好21号走的,现在他要提前一天出发了,等21号晚上再在碰头地点汇合。
知道小舅舅今天要跑好几处,赶时间,习澄就没跟着他跑,和外婆一起收拾自己要带的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时候家家户户的东西都不多,更别说她一个小孩了,何况等方家收鱼、起藕时方卫东要回家来,到时候会去接她,习澄顶多能在习家待一个半月,带两套换洗衣服和一身厚点的褂子裤子就完了。
习澄一看这可不行,她还得把低重力工具偷渡回习家呢,这一眼看到底的行李她还怎么藏东西?【工具包】再小那也得有东西遮住它啊!
于是缠着外婆,又多装了一件袄子,一条棉裤、一双棉鞋、一双雨鞋进去,还有小舅舅昨天从县里给自己买的旧小人书也塞几本,总算把扁塌塌的牛仔布包撑了起来。这牛仔布包还是她爸妈买的,结实又实用,直到她后来上高中都还在用呢。
“你这是不回来了啊,带这么多东西?”林三妹看着鼓囊囊的牛仔布包,故意道。
“人家怕冷嘛!我哥哥姐姐的衣服他们自己也要穿的,到时候我没有衣服穿生病了怎么办?”习澄腻着外婆撒娇。
这时候也确实是谁家都没多余的衣服,每个人自己能穿暖就不错了。
林三妹摇摇头,随她去了,反正有自行车,也不用舅甥俩自己扛着。
“不能去水边,不能玩火,听你奶奶的话,出去玩一定要跟着你兄姐们一起,你不认识路就不要乱跑,更不能跟着不认识的人走,晓得不?”方义恩也不放心的叮嘱,“要是想回来了就打电话,成舅家电话还记不记得?”
也不知道小丫头怎么就铁了心非要回习家住一段时间,小人家一个,还挺有主意。她爸妈都同意了,老俩口自是没阻止。
主意大的小丫头乖乖点头,一句不反驳。
半下午,正在林三妹张罗着准备去磨米浆,要给亲家奶奶做点好嚼的米粑带给她吃时,方卫东阴沉着一张脸进了家门,身上脏兮兮的,额头还青了一块。
习澄心头骤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