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阁常年的日日夜夜都有人看守。
发现有人闯入观星阁,看守四层的清瘦少年很快便提灯朝有光亮的地方寻来。
萧恪已提前将裴瑛整个人笼罩在氅衣之下,无人能看得清他怀中之人。
裴瑛感觉有些累,遂乖乖趴伏在他的肩窝里,萧恪身上的冷雪松香气安宁沉静,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
便在这时,清瘦的少年走上前来,见到来人是自家王爷,忙弯腰行礼,“奴四时拜见王爷。”。
裴瑛听见有男子的声音瞬间就被惊醒,却不敢回头看来人。
她现在这狼狈模样若让人瞧见,恐怕明日便会传出笑话。
萧恪的唇轻拂过她耳际,“无妨,别怕。”
裴瑛用脸蹭了蹭他的颈间,方稍稍心安。
而后便听见萧恪问那少年,“本王寝卧可有按时打理清扫?”
“奴每日都有打理清扫。”
萧恪颔首,又吩咐他道,“去烧一桶热水送来书房,并将寝卧的壁炉启动。”
“奴遵命。”
而后便听见那少年远去的脚步声。
萧恪这才抱着裴瑛进入寝卧,并随手闩上房门。
先将门口的灯盏点亮,萧恪这才松开手臂放裴瑛下来。
离开温暖的怀抱,尽管穿着两层氅衣,裴瑛还是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萧恪牵着裴瑛一边往里走一边点亮各处灯盏,“这里秋冬会格外寒冷,王妃先忍片刻。”
裴瑛知他已安排取暖,只点了点头,继而跟着他环顾四周。
萧恪说是临时寝卧,但既然是他偶尔需要歇息下榻的地方,就不会当真简陋。
寝卧风格古朴清幽,前头是书房,往里是卧房。书房里整墙书架上摆满着书简和古卷,而比书房尺寸稍小一些的卧房,陈设简单但一应生活器具倒十分精致齐全。
只是……
床榻很小,估摸只有擎云堂主卧那张床榻的三分之一宽度,也只比那窗前的美人榻宽上尺余。
而且床榻之上只有一方竹席和玉枕。
裴瑛不解,这卧房明明并不小。
萧恪见她盯着床榻,便拉着她去到床边坐下,床很硬,像石头。
“本王每回来这里都是省身清修,这床是命人特制的。”
裴瑛:“……”
那他还带她来这里?
萧恪从箱笼里找出一套干净被褥,才上前掀起竹席,并将被褥铺上。
裴瑛这才发现这床乃上等玉石所打制,触之冰凉。
难怪。
少年四时很快送来了一大桶热水,壁炉那头的热度也在此时传送到卧房里,裴瑛渐渐觉得温暖起来,遂即脱掉了外面的两层氅衣。
萧恪将桶里的热水倒入铜盆中,又从箱笼里取了帕巾,而后端过来放到裴瑛跟前。
“简单洗一洗罢。”
裴瑛依言起身拧了帕子先给自己洗了脸,又背过身去稍微擦了擦身子。
不想转头时却发现萧恪已宽解了外袍,只着了件中衣正半仰躺在床榻间凝看向自己。
裴瑛面上一热,但随即想到他二人是夫妻,她的身子每一处他恐怕早就看过,心下又觉得没甚么好害臊。
她重新搓了把帕巾,而后嫣然走到萧恪跟前,将帕巾递给他,妥帖温柔,“王爷也擦一擦脸罢。”
萧恪上身的衣衫松松垮垮,他并未接帕巾,只扬起下巴掀眸看她,“王妃替我。”
裴瑛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眼神,眼皮不住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俯下身去为他擦脸。
她攥着拧着半干的帕巾一丝不苟的从他的额间擦洗到两边脸颊,而后掠过鼻翼唇畔,经过下颚最后揉擦在萧恪颈间领口。
带水的帕子潮湿温热,萧恪脖子上的青筋直跳。
她身子低低跪伏在他身前,肌肤间的轻柔细致令他感到火烧火燎、喉咙发涩。
方才好不容易压制住的血液又逐渐在沸腾叫嚣……
萧恪眸色转暗,就在裴瑛为他擦完颈子想要起身时,他抬手钳住过她的玉腕将人重重往他怀间一拽。
裴瑛心慌地“啊”了一声,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就已经跌入趴伏在萧恪宽阔厚实的胸膛里,身下的人却趁势将她圈抱在怀中。
然后,她听见男人在自己头顶喟叹轻笑出声。
她抬起头看向始作俑者,便见他睨着墨眸沉沉锁着自己,如一头即将发兴的老虎。
裴瑛:“……”
她手中的帕子因为攥得紧,开始簌簌有水珠滴落,裴瑛一低头便看见水珠顺着萧恪胸前的衣衫往下流淌,她想到他衣衫之下肌理紧致的腰腹,那些许多绮思靡艳的画面像着了魔一般丝丝扣入她的脑海。
裴瑛觉得自己实在心思不纯,便着急忙慌地想要挣扎起身去放回帕巾。
萧恪却不给她机会,只见他一把将她手中的帕子扯掉,随性而精准地扔进一旁的铜盆中,而后手掌捧住她的后脑勺,将她重重压向自己。
看她面上腾起可疑的飞霞彤云,萧恪低低一笑,眼尾轻挑,“王妃在想什么?”
裴瑛垂眸,紧紧咬着朱唇不愿作答。
看她羞赧到难以启齿,萧恪也不逼迫她回答,只更加用力地往下压她柔软的脑袋,十分霸道地吻住了她。
一时之间,铜盆里水花四溅,床榻间丝雨交织。
……
二人仿佛置身于一叶小小的扁舟,在汹涌的大海浪潮里浮沉相依。
裴瑛从没去过海边,但却在各朝列国游记和诗歌辞赋里读到过文字里的大海与海浪。
可就在今夜,在此刻,她觉得自己眼前总浮现出波涛汹涌的海浪,令人觉得危险又陶醉。
小小的扁舟如同微末浮萍,虽有舟楫,但却辨不清方向,令其慌张窒息。
忽而有柔风吹过,替小舟指引方向,其方能晃晃荡荡地漂泊前行。
也不知道就这样在温柔里海浪里沉浮了多久,小舟似乎看到了前方的灯塔和烽火。
可便在此时,海上的磅礴风云瞬间席卷着小舟沉入海底。
小舟以为自己就此粉身碎骨,可却不想,海底竟然那般如梦似幻。
海底有珊瑚宝石,斑斓绚丽,小舟想伸手去触摸,却又被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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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的浪涌卷起,去到另一处五光十色的境地,简直它快乐得快要死去,又觉美妙无尽。
海浪在漫无边际的暗夜里层层叠叠,似乎没有尽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潮起潮落,半壁见海日,小舟感觉自己仿佛迎来新生。
……
裴瑛双臂攀着萧恪的肩膀,指尖用尽全部的气力才在他肩头划破了一道红痕。
而后她便瞧见萧恪也终于慢慢停歇了下来。
等回过神,见妻子仍在低低啜泣,他将她搂抱进怀中安抚温存。
裴瑛双手抵着她的胸膛,几乎有些气力不支。
他将她额前汗湿的碎发拨开,而后细密亲吻她,声音暗哑而低沉:“王妃不知道,你每次香兰泣露时有多动听。”
裴瑛轻轻捶打他的胸膛,声音柔媚得不成样子,“王爷混蛋。”
萧恪低笑:“那王妃可还满意本王这个混蛋?”
她能说不满意么?她感觉自己都快要散架,可内心却又是那般快活恣意。
但她仍抱怨他:“王爷就不能怜惜妾身几分?”
萧恪掌心揉捻她圆润的香肩,心道他的王妃定不知她沉浸在欲海时有多妩媚动人,他若不使出浑身解数,又怎能见到她每一刻的曼妙风光?
“下次一定。”
裴瑛一听就知道他在敷衍自己。
她又恨恨咬他一口,惹得萧恪又一阵颤栗,她方才也这样胡乱撕咬他,直叫人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
萧恪低头顺着她的眉心一路舐吻向下,“小猫儿发恼起来倒很可爱。”
裴瑛想要避开他的撩拨,心下埋怨他:“王爷像只凶猛的老虎,对妾身凶残得很。”
萧恪高兴畅快得很,哪里允许妻子逃避他,冰凉的唇依依往下堵住妻子的嘴巴,“王妃喜欢就好。”
裴瑛被他亲得快窒息,等他移开唇舌,她方轻嗔薄怒:“谁喜欢了?妾身只喜欢温柔的小老虎。”
想起晚宴时阿姐对裴瑛说的话,萧恪心想妻子还没顺利受孕,可能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努力?有时一忙就是好几日不去看妻子,让她独守空房。
他确实是该要多多疼爱自己的妻子。
他不住将炙热的掌心放到她平坦柔软的小腹,温柔摩挲着她的细腻肌肤,“那本王和王妃定要好好努力,争取多生两只小虎崽子给王妃耍玩。”
裴瑛无语凝噎,这是一回事么?
“孩子又不是用来耍玩的。”
萧恪只清浅地笑了笑,心里却也当真期待起他和裴瑛的孩子来。
裴瑛心里却在打鼓。
她是定要继续饮用避孕汤的,因为一切还不到时候,她也还得养身子,只是她看着萧恪期盼遐想的眼神,心里翻腾升起几许愧疚。
也许再等一等就好,她暗暗地想着。
萧恪瞧见她竟还有心思走神,心生不满,一个翻身便又再次缠住了她。
“嘶……”裴瑛怔忪之中,被他用力咬疼。
“王妃专心些。”他抓住她的手,已想好今夜若不让他的王妃改掉这总容易走神的毛病,他便不叫萧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