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萧恪终究觉得兴尽停歇下来时,外头已是天光大亮,望着怀中犹自梨花带雨的妻子,想到裴瑛这一整晚的妩媚娇软,尽态极妍,萧恪只觉余韵悠长。
他有些爱怜地揉了揉妻子的头发,而后十分餍足地紧紧拥住她一起睡去。
萧恪再醒来时已快到晌午,见裴瑛仍沉睡未醒,他便直接裹着被子将她抱起送过去了睡房,吩咐侍女进来伺候,他独自用了午膳,这才动身前往宫中上值。
往往宫宴之后的次日群臣休沐,但朝中还有诸多要事须得处理,萧恪并不打算再多歇息。
而且哪怕纵情奋战了一整夜,他也并不觉有多疲累,那样放纵恣意的温柔情事,对他来说反而是全然的身心放松。
只是他的王妃……
恐怕今日都不定缓得过来。
萧恪暗想,他这惩罚对妻子来说想必是刻骨铭心。
他自是明白裴瑛昨夜并无多少过错,因此在经历过最初的愤怒发泄过后,他也只是用夫妻间的方式对她宣示主权。他感受得到,妻子其实是欢喜与自己鱼水交欢的,毕竟他与她在床笫间是如此契合。
只是她的妻子实在是秀色可餐,如同一汪春水潋滟柔媚,让他一不小心就过了火。
他想,也许从前外界的传言并不完全真切。
至于谢渊,本来他已显圣于人前,他并不准备动他,在他眼里,文士公子一时的享负盛名也就那么回事。
但那厮既触他的逆鳞,便要承受他随之而来的震怒。
……
而昨夜今晨几乎被折腾得精疲力竭的裴瑛,全身骨骼四肢早已酸软得根本不听自己使唤,此时正静静躺在被子里沉沉昏睡。
因为服用避子汤药一事越隐秘越好,以往每每这个时候,都是只有榆芝进屋内来近身伺候裴瑛。
但今日她家王妃,整个人虚弱到连靠着玉枕坐起都不行,绿竹力气最大,但她这几日都不在,榆芝只得跑出去叫来葛蔓,并让菖蒲迅速去厨房盛碗粥过来。
让葛蔓和菖蒲用身体抵在王妃后背,榆芝先慢慢喂裴瑛喝了粥,待她恢复了点力气,这才又喂她喝下避子汤药。
服避子药这事,裴瑛叮嘱过榆芝,只要她没喊过停药,榆芝任何时候都要想办法让她及时喝药。
裴瑛但觉浑身黏黏糊糊的,就想要好好去泡个澡,但目前她这情况显然不能够,也不想折腾她的小侍女,还是等攒够了力气再说。
眼下她只能让榆芝她们打来热水,为她先擦一擦身子,尤其是那处附近,可能都已经被磨破了皮,裴瑛感觉那四周的皮肉灼热到蜇得人生疼,估计需得上药。
在榆芝她们三人为她脱掉衣衫后,不想她们家王妃身上竟被蹂躏成这个样子,不住都纷纷伤心地落下泪来。
虽然王府两位主子的事不是她们这些奴婢能置喙的,却不妨她们替自家姑娘心疼。
裴瑛将头埋在枕头里,心中只觉十分无奈,因为她现在这个模样,确实是跟萧恪生气发怒从而欺负折磨过她一顿没什么区别。
她现在全身上下,估计没有几处白皙素净的地方,到处都是一片片红梅连着一道道欢爱过的青紫痕迹,从她的膝窝一直蔓延到她的玉颈处,而她腰间和背脊处,更是不忍直视。
至于浮玉白,自然而然地,边边角角都是深浅齿痕,上面还十分地肿胀不堪。
但一如往常,萧恪对她到处撕咬舐吻,唯独绝不与她嘴对嘴亲吻,昨夜二人欢好到动情处,他宁愿用指腹温柔细致地,一点一点描摹勾勒她的唇齿,也不愿意选择亲吻她。
裴瑛不明白他这是因为什么,她自然很好奇,但她目前不会主动开口相问。
总归不是厌恶她就好。
她只能跟榆芝她们解释,萧恪当真没有虐待她,这些只是夫妻间独有的密语所致。
萧恪也的确没有发疯,她也不是什么受虐狂,除了在马车上那会儿,萧恪对她发狠盖了两个血戳之外,后面每一次同她的纠缠厮磨,都有她的纵容和默许,她在萧恪身上留下的抓痕齿印想必也少不了,只不过萧恪皮糙肉厚,她微弱的力气在他身上就好似小猫儿在挠痒痒,只会让萧恪当成小意趣。
男欢女爱即是令彼此感到身心愉悦。
原本上半夜她还能迎合上他的步调,与他同在山峰鸣佩,只是下半夜他越发兴致盎然,花样还换了一个又一个,她渐渐体力不支,就只能随他主导,任由他恣意索求,不知餍足。
直到清晨……
她思绪弥漫间,榆芝三人已经从里到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为她擦干净了身子,涂抹了上好的药膏,为她换了干净衣衫寝被,而后服侍她安心睡下。
睡过去前,裴瑛心想她大概要躺一两天才能渐渐恢复,万幸下一次给公婆请安是在后天早晨。
这两天她是绝不许萧恪再折腾她的。
*
大概是见裴瑛这两日几乎都卧在床上,整个人实在如扶风弱柳一般脆弱不堪,想到她这个样子是自己纵欲所致,于是萧恪这两日都没去书房就寝,而是主动担起夜间照顾裴瑛的责任。
裴瑛白日里睡得多,夜间常常会醒来,这次醒转已是凌晨,见萧恪依旧不怎么睡得着,便还是建议他还是去书房安歇。
萧恪自然不肯。
“成亲那日,王妃不是还在担心本王不与你同寝?现在如何不怕了?”
裴瑛声音轻柔,“那时我并不知王爷安寝的习惯,但如今我既知晓,相较妾身的颜面,想来还是王爷的身体更要紧。”
萧恪眉心不自觉蹙起:“王妃倒是贤惠。”可有哪个妻子总将丈夫往外推的?
裴瑛忽而想到什么,便说:“王爷曾说过相信妾身可以当好圣辉王妃,那么妾身事事以王爷为重,贤惠一些不是应该的么?”
萧恪被她噎住,然后没由来地冷冷一笑:“是当如此。”
裴瑛见状,不禁有些苦恼:“但每每妾身想贤惠一些的时候,王爷总不很高兴,比如现在,可是妾身做错了什么?”又比如那日她恭敬顺从,他却怒而拂袖而去。
她感觉自己依然完全读不懂萧恪,他还总喜怒无据。
……
“王妃大家出身,这新妇当得很好,并无甚么过错。”萧恪自知失态,立时调整了自己的心绪。
裴瑛悄然坐起身来,跟萧恪正色道:“王爷不必安慰我,妾身自知要与王爷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不是件很容易的事,但请王爷再给妾身一点时间,妾身定会努力做到的。”
她知晓自己现在只有在床笫间能与萧恪契合一些,其余之事,他们二人目前好像还无法在同一个步调上,更勿谈让萧恪心悦自己。
昏黄烛火下,萧恪眸色深沉,“王妃勿用忧虑过重,现在这样就很好。”
裴瑛却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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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就还好?可远远不够呢。”她可不想在某日未及反抗就要束手就擒。
萧恪睇了她一眼,“王妃想待如何?”
裴瑛眸子在夜色里莹然慧黠,“请恕妾身暂时不能相告。”若不水到渠成,有些话讲起来会很可笑。
“……”萧恪气闷,“睡觉。”
裴瑛觉得自己可不能白贤惠,只得再次劝他,“王爷明日一早还要上朝,要不还是去书房睡?”
萧恪背过身去不再同她说话:“明日再说。”
他的王妃每每贤惠得总那般不合时宜,很难不令人生恼。
裴瑛只好起身去吹熄烛火。
*
第三日,萧恪照例陪同裴瑛去瑞华苑请安。
萧父今日不知因何缘由没有出现。
不过今日婆母的身侧多了一人,裴瑛也认识,正是婆母的小侄女、萧恪的小表妹郑湘灵。
见到萧恪,小姑娘眼里瞬间就神采奕奕,她忙迎上前来,“灵儿拜见王爷表哥,见过王妃表嫂。”
萧恪不动声色地侧身退了小半步,礼貌却疏离地瞧了凑上前来的小姑娘一眼,“表妹免礼。”
而后转过头与裴瑛介绍:“这是小舅家的幺女。”
郑湘灵心窍很是伶俐聪慧,不等裴瑛反应,她便跟裴瑛自我介绍道:“王妃表嫂,我叫郑湘灵,表嫂可以像王爷表哥一样称呼我为灵儿。”
萧恪微微挑眉,他可一直只称呼她为表妹。
裴瑛从善如流,“灵儿表妹真可爱。”
只是她脑海里闪过一丝疑惑,她犹自记得小姑娘初次见她时,对她并不是这个态度。但眼前姑娘的娇俏可爱又着实不似作伪,她便暗暗将那丝狐疑压了下去。
郑湘灵亲昵地挽她的胳膊:“那以后灵儿若觉得孤单无趣,就常常去找王妃表嫂说话解闷可好?”
裴瑛想她如今一个人客居王府,好像确实孤单寂寞,便笑着点头应下。
怕母亲觉得裴瑛怠慢母亲,萧恪转过头去看她,却发现母亲正一脸慈爱欣慰地看着妻子和表妹。
……
那头郑湘灵也似有所觉自己不妥,忙歉然地走回姑母身侧,裴瑛和萧恪这才忙上前与郑君华问安。
看到自家小侄女终于开窍,郑君华心情大好,并不觉裴瑛和儿子轻慢自己。
请安过后,萧母忙让布膳,几人陪萧恪一同用过早膳,萧恪如常自去上朝,裴瑛则留下悉心聆听婆母经。
期间郑君华还问了她主院挑选侍女的事,反正大伯母那日同她通了气,裴瑛便将这事的进度与婆母进行了知会。
郑君华心里有些不满她过于有主见,但想到小侄女的事,暂且只能按下不表,但话里话外却让宋嬷嬷多教教她如何为新妇之道。
裴瑛默然受教。
郑君华还说小侄女也快到了说亲的年纪,从前在青州被散养惯了,这几月正好让宋嬷嬷也多教导指点她。
对于姑母的安排,郑湘灵无有不依。
从此,郑湘灵便日日跟在裴瑛身边,同她宛若一双好姐妹。
但裴瑛始终只当她是婆母的侄女萧恪的小表妹,处处周全照顾有余,却交心不足。
小姑娘到底是婆母的人,她实在无法同她推心置腹。
而且若论交心,她有足够多的好姐妹,无论是上头五个亲姐姐还是一群闺中密友,她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