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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大结局)

作者:起床日当午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沈文琅怔了一下,喉头一紧,低头吻住高途,深深地,吻得急切、失控,带着太多的愧疚、太迟的表达,还有那压抑太久的爱。他终于不再逃避,不再克制,也不再试图保护对方的方法里藏着恐惧和自私。


    沈文琅的动作小心到近乎虔诚,他几次控制不住想更疯狂,却又立刻止住,只因高途手臂上的伤还在渗血,胸口的温度仍不稳。


    他怕自己的力道太重,怕一不小心撕裂了那些尚未结痂的痛楚。


    那是深深爱着一个人之后,才会对对方的脆弱与伤痕如此在意的谨慎。


    高途始终望着沈文琅,眼神缱绻,像是怎么也看不够。哪怕伤口在欢爱中被牵动得一阵阵抽痛,痛到发颤时,他也只是用另一只手扣住沈文琅的手,像在告诉他,我没事,我在,我一直都在。


    而沈文琅,在这场交织着忏悔与渴望的缠绵中,卸下这些天所有的不安与慌乱。他一遍一遍地吻着高途,一边在他身体里颤抖着、低声哭着。


    “你不知道你对我多重要……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怕你不在。”


    ——


    高途艰难的倾身回吻着沈文琅的唇,眼角含着泪。


    “我知道。”


    这一刻,他们不是第一次拥有彼此,却是第一次如此坚定、不留退路地紧握住对方。失而复得之后的相拥,比任何一次都更深、更重。


    他们是彼此命中的港,是早已注定的归属。


    ——


    由于高途是被非法挟持入境,P国警方联合江沪外交通道,为其开具了紧急人身豁免文件与单次通关许可。五周后,沈文琅与高途才一同回到江沪。


    初春已至,樱花在校园里含苞欲放,空气中多了几分暖意。


    花四落网的当天,江沪警方便与P国执法机关展开跨国联合行动。在靠近公海的一艘未登记货轮上,成功拦截正试图出境潜逃的鹰哥及其同伙。整条运输线被就地查封,涉案人员全部被押解回江沪,等待司法审判。罪证确凿,逃无可逃。


    与此同时,花咏借此机会将花家内部盘踞多年的旧势力彻底清洗干净。他以最快的速度重组了整个家族的核心权力结构,制定了一套新规,不再默许家族成员以家族名义涉入任何黑灰色产业链,无论是地下渠道还是非法交易。


    高途则被安置在P国最权威的私立医院,医疗团队不仅处理了他体表的撕裂伤,更着重修复信息素系统与神经应激反应所带来的后遗症。


    可即便如此,沈文琅还是不放心。


    医生最初评估两周内便可出院,沈文琅却坚持将康复期延长到五周。


    “等你完全好了,我们再回去,不急,你的身体最重要。”沈文琅抱着怀里的高途轻吻着他说。


    从这件事之后,沈文琅再也不克制对高途的爱了。想说什么就直接说,想抱就抱,想亲就亲,再也不把那些心意藏在心里。


    这一切都很新鲜,对高途来说,却比任何安慰都来得真实。


    与此同时,HS集团总部的迁移也接近尾声,核心业务板块正式落地江沪。沈文琅大部分时间都守在病房,干脆在角落安了张临时办公桌,一边远程处理人事与重组事务,一边时不时抬头看看高途的状态。再忙,他都没再离开过高途身边超过六个小时。


    沈文琅给他们俩都换了新手机,情侣款,还挂了情侣吊坠,高途的是只小狼,他的是只兔子。上次没接到电话的代价太过惨痛,因此沈总下了命令,只要是高途的来电,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他正在进行什么事务,哪怕是中断董事会会议,他的助理或者管家都必须在第一时间将手机送到他面前。


    “其他电话可以等,只有他的,一秒都不能错过。”他不容置疑的说。


    ——


    回到江沪时,下半学期已开学一个多月。


    两人一同前往教务处递交了医疗及警方相关证明,校方特批他们暂缓返校的申请,并提供了补课与延期答辩的特别通道。


    他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一起走入这段人生的最后一段校园时光。


    那日阳光极好,校园里的风吹动新叶。教学楼反射出柔和光线,沈文琅和高途站在熟悉的校道上,一起迎风而立。


    他们,还在彼此身边。


    ——


    “老婆,来公司帮我吧。”


    沈文琅覆在高途身上,大脑袋在高途颈窝里蹭个没完,鼠尾草混合鸢尾就是世界上最好闻的气味。


    高途刚被折腾过,浑身黏糊糊的,又乏力的很,他推了几把没推开。


    “来嘛,兔兔老婆。”沈文琅边说边不老实地含住高途的耳珠,吮吻。


    高途浑身一机灵:“不,不行。”屁股好痛,后脖颈也好痛,不能再做了。


    沈文琅轻笑一声,对着那敏感的耳洞吹了口气:“那你答应我,来帮我,我一个人不行的。”


    高途难耐地仰起头,紧紧搂住胸前的大脑袋,他喘息着不作回答。


    “来嘛,只要你说一声……”


    高途发热期刚过,比沈文琅还要忙碌地离开家,也没跟他说去干什么,沈文琅磨蹭到下午才回到公司,今天有一场面试,上午由秘书处主导,下午需要他亲自出面。


    “沈总,这是进入面试最终环节的人员简历。”


    沈文琅随手翻着,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跃入眼帘。


    高途。


    心中情绪莫名涌动着,这时,会议室大门被推开,西装革履的青年走到中央,对着面试官们鞠躬,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您好,我是高途。”


    HS集团董事长秘书组由六位藤校毕业的高材生组成,正副组长更是拥有博士学位。重金聘请,配置顶尖,称得上是最专业的团队。


    可自从高途来了以后,沈文琅就渐渐觉得,博士也好,藤校也罢,还是老婆最好。


    ——


    盛放生物与HS集团同属生物科技领域,方向却各有侧重。盛放掌握核心专利“基因剪刀”(CRISPR-Cas9),专注底层基因编辑技术;而HS则在应用端独树一帜,他们知道剪哪一段基因能实现特定功能,由此迅速崛起,在短时间内成为江沪乃至全国最受瞩目的生技独角兽。


    尽管双方在技术层面高度互补,也多次探讨深度合作,但始终因“股权互换”不成、经营理念不合,合作谈判反复搁浅。盛放总裁盛少游更曾公开表示与HS“水火不容”,可现实里,一些联合项目仍在推进,彼此关系复杂得像一场博弈。


    而HS的飞速发展背后,离不开X控股的现任当家花咏的推动。如今在P国的家族事务处理告一段落,他便立刻带着私人目的来到江沪,还开口要沈文琅帮忙演戏。


    “我靠,你这个疯子跑来江沪追人,关我屁事?”


    听到这事,沈文琅当场火气直冲天:“凭什么要我陪你演戏?你要是把我和盛少游的合作搅黄了,到最后收拾烂摊子的还是我!”


    他站在落地窗前冷笑一声,转过头,语气忽地低了几分:“……我老婆要是吃醋了怎么办?”


    高途走过来把刚泡好的白茶轻轻的放在办公桌上,顺手一边整理文件,一边笑着说:“没事的沈总,我不会吃醋的。你放手去帮忙吧。”


    这话一出口,沈文琅脸色更黑了。


    他妈的当时在P国,要不是花咏家那堆烂事,你会伤得那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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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帮他!


    他低头盯着高途,喉结滚了滚,眼神沉得吓人,一把揽住高途的腰将人拉进怀里,狠狠地圈住不放。


    高途接过电话,感谢了花咏在P国的帮助,也答应下来,在这边帮助花咏。


    可电话那头还没讲几句,沈文琅已经开始不安分地在他脖间啃吻。


    高途一手揉推着他的头,一边努力稳住呼吸,让自己讲话时语调听起来正常:“……是,我会转达给沈总的。”


    “……你要是不说话,我早就把那疯子拉黑了。”沈文琅没好气的嘟囔。


    “盛少游那种富二代狗崽子有什么好追的?”


    作为Enigma花咏的听觉敏锐度是普通Alpha的数倍有余。电话那头,花咏慢悠悠回了句:“你不也是吗,而且你亲高秘书的声音好大,好吵。我不打扰高秘书了,也就他会喜欢你。”


    沈文琅脸一黑,果断挂断电话。


    下一秒,他就握住高途还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按在办公桌上,声音低哑却带着黏人的恼意:“小兔子……‘沈总’?还‘不会吃醋’,嗯?”


    话音落下,他低头狠狠吻住高途,舌尖带着掠夺感,充满攻击性地攻入他口中,吻得高途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阵阵呜咽声,脸因为缺氧慢慢开始泛红。


    手机被沈文琅甩到电脑前,手不安分的伸进高途的衬衫里,沿着薄薄的肩线一路向下,掌心掠过他结实充满线条的胸肌。


    高途被他刺激的不行,身体剧烈的发生反应,开始加重喘息,整个人迅速发烫,回吻也变得愈发热烈。


    可意识的最后一丝清明还在,他费力地压住声音,带着克制的颤意,挣扎着提醒:“沈文琅……啊……外面,还有人……”


    话还没说完,唇就又被堵住。


    沈文琅低头轻咬他的下唇,像在惩罚他分心。


    “那你叫轻点。”


    他抱起高途,一步不停地把人扛进休息室,门在身后“啪”的一声被反锁。


    随即便是桌椅轻响、衣物滑落的细碎声响,和一道几乎是咬着唇憋出的喘息。


    沈文琅动作急切得像要把之前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去。


    从始至终,沈文琅都咬着一句话不肯放过:


    “说什么‘不会吃醋’……你要真不吃,我是不是该生气了?”


    最终,看在高途的份上,他还是勉勉强强地点了头,算是答应帮花咏那个小疯子去追盛少游。


    ——


    大学毕业一年后,HS公司运作早就上了轨道,市场业务和科学研发都非常顺利。股价稳定,工作顺心。


    最重要的是,老婆每天都在身边。


    一切看起来都很好,甚至可以说,完美。


    正常来说,沈文琅理应心情愉快,十分轻松。


    但最近,他总是反复做着同一个梦。


    梦里,高途一个人躲在公司卫生间,动作熟练地给自己注射抑制剂。


    梦到自己对高途恶语相向,梦到高途一个人承担着所有。


    梦见他孤零零地躺在医院的产床上,血染了满床。


    每次从梦里惊醒,他都会第一时间抱住身边的人,带着一种本能的惶恐。


    还好,还在。还在我怀里。是梦,是梦。


    沈文琅低头贴住高途的额头,声音沉沉地,带着无法抑制的爱与恐惧:“别再梦里跑了。你跑一次,我疯一次。”


    不能再等了。


    他要向他的小兔子求婚。要把这份关系彻底拴住。


    他的小兔子,要和他一辈子幸福下去。


    我的世界从来没有别人,高途,我的眼里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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