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代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或许是集结三两好友,时不时在课后小聚。
又或许是发现了新的课题,于是和专业老师展开讨论。
亦或是在实验室一边跑着数据,一边思考自己写的是什么“学术垃圾”。
总而言之,大学本就是最开放且自由的地方,似乎发生什么事情也都不稀奇。
所以当江抚月在图书馆的书架想要拿到一本位置放得很刁钻的书时,一不小心的脚滑后仰,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个鬼啊喂!
她手明明都还拉在梯子上,就算脚下空了也能抓稳,怎么可能往后倒啊?
但偏偏事实是,江抚月真水灵灵的往后倒了。
失重感传来,江抚月的手无意义的在半空中抓了一下,并不意外的什么都没抓住,她只是在落地前一秒想着,她会不会一摔就梦醒了?
“前辈。”
熟悉的嗓音响起,江抚月躺在地上仰头,看到了发现她后走过来蹲下低头看她的朴成杊。
怎么会有人这个角度都这么可爱啊?
朴成杊压住唇角的笑又靠近了一点:“学姐是在挑战如何征服地心引力吗?”
“阿尼,”江抚月只是耿直:“只是摔了。”
“大概是大地也想看书吧。”
她说着晃了晃她哪怕摔下来也拿在手上的书,古朴的封面上什么都没有,朴成杊看不出什么,只得默默后退半步伸手。
“要帮忙吗?”
“作为报酬,学姐愿意和我分享一下书里讲了什么吗?”
“帮忙就不必啦。”
江抚月避开他的手起身,拍了拍衣摆这才把手上的书递给他。
“至于书里讲了什么,我私以为,自己看到的印象才更深刻。”
“记得去找管理员老师借书哟~”
江抚月脚底抹油的跑路,跑远后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丢脸伸手捂脸。
阿西...
*
朴成杊本来想着,反正是梦境,梦随心动,那他攻略江抚月的事情则可以循序渐进。
前提是他没有听说对方要转学这件事。
他手撑着茶几低着头,长睫遮挡住神色看不真切,整个人带着几分阴郁。
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那人总是在推开他呢?
这是他的梦不是吗?
所以,梦里发生什么现实不会发生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对吗?
*
江抚月作为一个博览群书的人,自认为对各种书里谈到的设定接受良好,哪怕自己不能接受,也能因为作者的文笔好尝尝咸淡。
但这不代表现实遇到类似的存在她真能淡定接受。
比如说现在。
名为欢送宴的聚餐上,她被晕乎乎的灌了很多酒于是跑到洗手间整理自己以免失态,没想到一出去,就遇到了同样醉醺醺的朴成杊。
他走得歪八扭捏的,好像每次都会撞到墙上或者门上,江抚月看得心惊,下意识伸手把人扶住,结果两个人一起被带得仰倒进了一处空的包间。
现在江抚月屈膝仰躺在地上微微抬头,朴成杊则趴在她的身上,下巴抵住她的肩膀,带来不容忽视的热量。
她今天穿的是粉白色草莓吊带裙,外面本来还有一件米白色的开衫外套,因为刚刚被蹭上酒水就脱下来清理了一下。
她本来寻思着给老师发消息说自己先走了,把外套栓在了包带上,结果现在,她的外套因为刚刚的动作散落在地,她才揉干净的袖口又蹭上了灰。
还不等江抚月发作,从刚刚起就哑巴了的朴成杊下巴一抬,搭上了她的肩膀。
“学姐~”
还能认得出人,那醉得不算严重。
江抚月想到这里拍了拍朴成杊的胳膊:“嗯,是我,起来我帮你打车。”
“嗯——不要。”
他脑袋窝在她的肩窝摇头,带来一阵痒意。
“前辈。”
他又喊。
“嗯呢,我在。”
幻视自己成为siri的江抚月试图把朴成杊扶起来,反而被人像是树袋熊一样抱紧。
“前辈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朴成杊仰头,额头贴住江抚月的下颌微微颤抖:“不然怎么会一直拒绝我。”
“前辈,稍微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他话语放得“卑微”,本人的动作却和卑微半点不沾,先是用额头蹭着她的下颌,逐渐的开始得寸进尺,一点点贴近,直到完全贴合,整个人像是顺毛的猫满脸安详舒适。
“我很乖的。”
他又补充:“我会比他们都要乖。”
大片肌肤和她接触的人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脸颊通红,额角带着汗,双眼有些迷离,看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刺激,一整个软在了她怀里。
“我会乖。”
突然被一对水汪汪的狗狗眼看着感觉自己好像那个不负责的渣女的江抚月:...
就拿这个考验我?
江抚月伸手把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正色:“你如果是在借着酒劲假装耍酒疯实际上表白心意,那我拒绝。”
“这对我一点也不尊重。”
“对你自己的感情也不尊重。”
“如果你在清醒的时候连喜欢都说不出口,那你的喜爱大概也没那么深。”
当然这只是针对朴成杊本人的情况,并不代表其他任何人。
“那相比起和我在一起,我想你心里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存在。”
“不要本末倒置了。”
江抚月伸手拍了拍朴成杊的头起身,顺手在他掌心塞了几颗刚刚在包间里拿的糖果。
看着又滚脏了的外套,江抚月无奈拿起,走到门口时回头:“看来你还算清醒,回家记得给教练报平安。”
朴成杊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向掌心的糖,这是再廉价不过的果糖,外层是在光下会发光的塑料锡纸,里面的糖要么甜到掉牙要么酸得人打抖抖。
偏偏让他想起了以前。
江抚月的经历在他们爱豆圈不是什么秘密,有人嘲也有人夸,她自己争气,夸赞的声音则是大多数。
彼时的他才和bighit签约,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将花滑事业和爱豆事业同时进行。
但人哪能既要又要呢,他的身高越来越高,曾经轻松的跳跃再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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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比他更年轻的血液们又追了上来。
他不能停下,也不敢停下。
于是他一个人咬牙独行,练习生事业和花滑事业并行的那两年,对于他来说是最黑暗的两年。
说是黑暗也不尽然。
似乎总是天蒙蒙亮就开始练习,直到踩着月亮的尾巴回到宿舍,半夜又被疼醒。
于是分不清枕头上究竟是汗还是泪,第二天又继续坚持继续,如此往复日复一日。
恰好那时公司准备的选秀节目传出了风声,他跟着公司的练习生们一起去备采,结束之后拍摄时一直正襟危坐叫嚣罢工的腰再承受不住,于是他干脆躲在消防通道的楼梯拐角处休息。
他就是在那时遇到江抚月的。
对方同他不同,是来电视台这边宣传新的专辑的。
耳边是他们含笑的谈话声还有一道时不时应和的女声,与他所在的带着灰尘味的楼梯间分割成了截然相反的两个世界。
“肯恰那?”
大概是他出现了幻觉,刚刚在门里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耳边。
“需要帮忙叫医生吗?”
朴成杊下意识抬头,有风吹来把门“吱呀”带上,也给他带来了一阵凉意,这才让他后知后觉,原来他刚刚出了一身冷汗。
想必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肯定不好看,否则这位前辈不会一副担心他当场倒在这里的表情。
“我没事,谢谢你。”
“我又没有帮你什么。”
她并不在意,礼貌的看了他一眼后收回了视线沉吟一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我的家乡有句话,叫做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所以,要不要和我去医务室看看?”
她并没有放弃要带他去医务室的想法,黑亮的眼睛满是真诚。
她长了一双很会爱人的眼睛。
这是粉丝们的评论。
朴成杊以往刷到看看就过了,现在却不期然的想起,连带着觉得,他们说得对。
被那双眼睛注视着,就像是被那人专注的真挚的爱着。
朴成杊不敢看她的眼睛了,只能默默移开视线,江抚月见状轻轻叹了口气:“你不愿意去也没关系。”
“给。”
掌心传来被硌到的触感,朴成杊下意识低头,看到了掌心的巧克力。
“这是我留的最后一块了,分享给你啦。”
江抚月已经走到了门口拉开了门,她的侧颜在光下看不真切,反而显得她的声音愈发温柔。
“吃点甜的,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下次见记得还我双倍哦。”
可惜那人后面早忘了当初给过他一块巧克力,他也买了很多很多糖果,但最后糖果只是在柜子里,一直没有等来它们的主人。
江抚月是骗子。
朴成杊手上微微用力捏紧,掌心被糖果硌得有些疼,却怎么也压不住眼眶的热意。
骗子,大骗子。
廉价的透明包装纸落在地上,借着灯光散发着亮色,朴成杊面无表情的咀嚼着,任由糖分蔓延。
那又怎么样——
从小到大,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