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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秦岳的疯狂反扑

作者:闻小年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秦岳染血的指尖,带着毁灭神祇般的决绝,重重按下了那个深陷在控制台中央、如同凝固血液般的红色按钮。


    没有震耳欲聋的爆炸,没有冲天的火光。只有控制台内部,一声极其轻微、如同精密钟表上弦的“咔哒”轻响。紧接着,密室内所有指示灯瞬间熄灭,陷入一片绝对死寂的黑暗,仿佛连空气都被瞬间抽干。


    下一秒,城市深处,那些被创生纪元技术渗透的角落,城市主电网的枢纽节点、大型医院的核磁共振仪组、工业区的精密数控中心、甚至某些高端社区的地下停车场智能管理系统。同一时间,发生了肉眼难以察觉的异变。覆盖其上的创生纪元定制化能量场稳定模块,内部预设的、被伪装成高效节能协议的底层指令被激活了。


    指令的核心代码只有一个:“熵增最大化,释放。”


    嗡——!


    一种低沉到几乎超越人类听觉极限的、如同亿万只昆虫同时振翅的恐怖嗡鸣,从城市的地表之下、从钢筋水泥的骨架深处、从无数精密设备的金属心脏里,共振般弥漫开来!这不是声音,而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物质深层结构的、毁灭性的能量波动!


    新津市,这座2087年的近未来都市,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


    最先崩溃的是能源。城市主电网的核心节点内部,稳定运行的超导线圈阵列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一片刺目的、不稳定的蓝白色电弧!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平静湖面,剧烈的能量涟漪以节点为中心,沿着密如蛛网的输电线缆疯狂扩散!沿途所过之处,变电站跳闸起火,高压电线如同垂死的巨蟒在空中疯狂扭动、断裂,带着致命的电火花砸向街道!瞬间,以创生纪元大厦为中心,如同瘟疫蔓延般,大半个城市陷入了一片漆黑!仅剩下应急电源和独立供电系统支撑的零星灯光,在无边的黑暗中如同惊恐的眼睛。


    紧接着,是工业心脏的停跳。大型工厂内,正在高速运转的精密数控机床突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尖啸,昂贵的合金刀具如同脆弱的饼干般崩碎!高温金属碎屑如同致命的霰弹般喷射!流水线瘫痪,机械臂失控地挥舞,砸向无辜的工人和坚固的防护罩!工业区瞬间化为钢铁与火焰的炼狱!


    医院的灾难则更加触目惊心。正在运行的核磁共振仪内部,强大而稳定的磁场瞬间扭曲、暴走!恐怖的磁力撕扯着周围一切金属物品——氧气瓶、输液架、手术器械、甚至病人体内的金属植入物——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抓住,狠狠砸向坚固的仪器外壳和墙壁!惨叫声、金属撞击声、仪器报警的尖啸瞬间淹没了一切!正在进行精密手术的无影灯骤然熄灭,只留下备用应急灯投下的、如同地狱入口般摇曳的惨绿光影。


    混乱如同投入沸油的冷水,瞬间炸开!黑暗笼罩下,街道上智能交通系统全面瘫痪,无人驾驶车辆如同无头苍蝇般失控碰撞,堵塞了所有主干道!恐慌的人群尖叫着从写字楼、商场、住宅中涌出,汇入黑暗的街道,推搡、踩踏、绝望的哭喊如同瘟疫般蔓延!应急通讯频道瞬间被求救信号挤爆,只剩下刺耳的忙音!城市引以为傲的秩序和效率,在秦岳按下的那个按钮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的城堡,瞬间崩塌!


    安全屋内,如同风暴中颠簸的孤舟。


    当那股毁灭性的低频嗡鸣穿透层层阻隔、如同无形的重锤敲击在安全屋锈迹斑斑的铁皮外壳上时,陆航和阿杰面前的几块屏幕瞬间爆出大片刺眼的雪花和乱码!连接外部网络的信号指示彻底熄灭!阿杰的笔记本发出过载的蜂鸣,强制关机!


    “操!什么鬼?!”阿杰吓得从椅子上弹起来,惊恐地看着完全黑屏的机器。


    陆航的反应更快!他几乎在嗡鸣传来的瞬间,就猛地扑向连接着共生系统的主控设备!屏幕上,原本稳定在最低生存线的能量场强度指示条,如同被投入沸水的温度计,疯狂向上飙升!代表安全运行的淡绿色光芒瞬间转为刺目的猩红!刺耳的、前所未有的最高级别警报声撕裂了安全屋的死寂!


    “呃啊啊——!”床上的江叶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嚎!他整个人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猛地从床上弹起,又重重摔落!身体剧烈地抽搐、痉挛!腹部高高隆起,皮肤下的血管如同扭曲的树根般暴凸出来,呈现出一种骇人的青紫色!连接在他手臂上的生物能采集导管接口处,瞬间涌出暗红色的血液!那袋正在注入的摇篮基质储存囊,在剧烈的能量冲击下,“啪”地一声爆裂开来,清澈的液体溅了一地!


    “能量场失控暴走!”陆航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沙哑,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如同火山喷发般失控的能量读数,指针早已冲破表盘极限!共生系统接口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红光,如同烧红的烙铁,将江叶腰间的皮肤灼烧得滋滋作响,散发出皮肉焦糊的恐怖气味!红光剧烈地、毫无规律地闪烁着,频率与城市深处传来的毁灭嗡鸣诡异地同步!


    陆航目眦欲裂!他瞬间明白了,秦岳启动的“最终净化”协议,其释放的毁灭性能量波动,与生命源液催化产生的高维共振能量(HDRE)同源!它像一记狂暴的强心针,直接引爆了江叶体内那套本就脆弱的共生系统,也彻底激活了那个在江叶腹中沉睡的、对HDRE极度渴望的星海!


    “切断!强行物理切断能量供给!”陆航嘶吼着,不顾一切地扑向那台简陋的主控设备,手指颤抖着寻找紧急物理断流的开关。


    “不行!航哥!”阿杰惊恐地指着连接在江叶身上的导管和接口,“强行切断,系统会判定为宿主死亡,启动…启动胚胎自毁程序!林薇的数据里提过这个终极保险!”


    陆航的动作瞬间僵住!冷汗如同瀑布般从他额角淌下!切断是死!不切断,江叶会被这暴走的能量活活烧死、撑爆!腹中的孩子同样无法幸免!绝境!真正的、毫无生路的绝境!


    就在这时,江叶在极致的痛苦中,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陆叶,汗水、泪水、血水混合着糊满了脸,声音破碎却带着一种濒死的清醒:“…信…信号…它在…共鸣…找…源头…破坏它!”他艰难地抬起颤抖的手指,指向自己剧烈起伏、闪烁着恐怖红光的腹部系统接口。


    如同醍醐灌顶!陆航瞬间明白了江叶的意思!城市深处传来的毁灭性共鸣是源头!是它引发了系统的暴走!必须干扰、破坏掉那个共鸣源!


    “阿杰!备用电源!启动我们自制的广谱信号干扰器!最大功率!对准窗外!无差别覆盖!”陆航几乎是咆哮着下令,同时双手如同穿花蝴蝶般在共生系统主控台上操作,“我强行降低系统敏感度!压制能量转化核心!江叶!撑住!给我争取时间!”


    “交…交给我!”阿杰连滚带爬地扑向角落一个覆盖着油布的铁皮箱子,掀开布,露出里面一个由废弃微波炉变压器、几个大功率汽车功放板和一堆乱七八糟天线组成的丑陋装置。他猛地合上电闸!


    “嗡——!!!”


    一股更加刺耳、更加杂乱无章的电磁噪音瞬间从安全屋的天线阵列爆发出去,如同无形的乱流,粗暴地冲击着城市上空弥漫的毁灭性低频共鸣!


    几乎是同时,陆航完成了对共生系统的极限压制操作!屏幕上失控的能量读数猛地一滞,攀升的势头被硬生生遏止!虽然依旧徘徊在极高的危险区域,但不再疯狂上涨!


    “呃!”江叶身体剧烈的痉挛也随之减轻了一丝,如同被勒紧的脖子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他瘫软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如同离水的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腹部的红光依旧刺眼,但闪烁的频率似乎被阿杰那粗暴的干扰噪音打乱了一丝,不再与城市深处的嗡鸣完全同步。


    然而,这只是饮鸩止渴!阿杰的干扰器功率有限,覆盖范围狭窄,且自身也在超负荷运转,发出濒临解体的焦糊味!城市深处那毁灭性的共鸣源如同汪洋大海,他们的干扰不过是投入大海的一颗石子!


    “撑…撑不了多久…”阿杰看着干扰器上疯狂跳动的温度指示和开始冒烟的元件,声音带着哭腔。


    陆航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屏幕上被阿杰干扰器捕捉到的、混乱频谱中一个相对稳定的低频峰值点——那是城市毁□□鸣的核心频率特征!他的大脑在极限压力下如同超级计算机般疯狂运转,瞬间将林薇提供的蜂群核心节点坐标与这个频率特征进行空间关联!


    一个坐标点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瞬间在他脑海中点亮——市中心,创生纪元大厦地下三层,备用服务器机房!那里,就是最终净化协议的核心控制节点!也是毁灭性能量共鸣的源头!


    “源头…在蜂群核心机房!”陆航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必须摧毁它!否则…城市毁灭,我们也必死无疑!”


    “怎么去?!”阿杰绝望地看着窗外,“外面全乱了!交通瘫痪!到处都是暴乱!警察都顾不过来!创生纪元大厦现在肯定是龙潭虎穴!”


    陆航的目光,猛地投向安全屋角落里,那台覆盖着厚厚防尘布、几乎被遗忘的钢铁骨架——一台老旧的城市蜘蛛外骨骼工程机甲!那是他们逃离时,从废弃维修站顺手“借”来的唯一重装备,原本只是作为可能的防御工事或破障工具,从未想过用于战斗!


    “用它!”陆航的眼神燃烧着决绝的火焰,“阿杰!你留下!继续维持干扰!尽可能延长江叶的时间!我…去毁了那个鬼机房!”


    “你一个人?!不行!那太…”阿杰惊骇地喊道。


    “没时间了!”陆航打断他,目光转向床上气息奄奄、却依旧死死盯着他的江叶,“帮我…照顾好他!等我回来!”


    他不再废话,如同扑向猎物的豹子,冲向角落,一把掀开防尘布!锈迹斑斑但结构依旧坚固的工程机甲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陆航快速检查着能量核心(一块老旧但电量尚可的工业电池),启动自检程序。机甲关节发出沉闷的液压启动声,如同沉睡的钢铁巨兽缓缓苏醒。


    “陆…陆航…”江叶微弱的声音传来,他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指向自己腰间那闪烁着不稳定红光的共生系统接口,“…带上…这个…感觉…它知道…路…” 他的眼神浑浊,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源自生命本能的直觉。


    陆航瞬间明白了!江叶腹中的胎儿,或者说那被改造的共生系统本身,对HDRE的源头有着本能的感应!它能成为黑暗中指向毁灭核心的活体罗盘!


    “好!”陆航没有丝毫犹豫,他冲到床边,用最快的速度,将共生系统主控单元上一个用于紧急数据备份的微型感应探头拆下,粗暴地连接到工程机甲简陋的战术头盔显示系统上。


    瞬间,机甲头盔那布满灰尘的目镜内部,一个极其简陋的雷达扫描界面亮起。代表安全屋的绿点之外,一个刺目的、不断脉动的深红色信号源,如同黑暗中的灯塔,清晰地标注在城市的电子地图上——坐标,直指创生纪元大厦地下深处!


    活体信标!锁定!


    陆航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床上气若游丝的江叶和满脸焦急的阿杰,猛地拉下机甲的防护面罩。厚重的钢铁身躯迈开沉重的步伐,撞开安全屋那并不坚固的铁门,义无反顾地冲入了外面那一片火光、黑暗、混乱与死亡交织的炼狱之城!


    城市已化为末日图景。陆航驾驶着笨重的城市蜘蛛,如同在沸腾的岩浆上行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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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笼罩着大部分街区,只有远处冲天的火光和失控燃烧的车辆提供着摇曳不定的光源。街道上充斥着绝望的哭喊、愤怒的咆哮和零星的枪声。失控的人群如同无头苍蝇般奔逃、推搡、抢夺着商店里的一切。倒塌的电线杆、燃烧的汽车残骸、破碎的玻璃幕墙碎片,构成了致命的障碍。


    城市蜘蛛沉重的钢铁足肢踏碎挡路的汽车残骸,粗壮的工程臂轻易扫开拦路的杂物和疯狂的暴徒。机甲外壳在流弹和投掷物的撞击下叮当作响,留下凹痕。陆航的神经绷紧到极限,头盔目镜上,除了混乱的街道景象,那个刺目的红色信标如同心脏般在视野中央脉动,指引着唯一的方向——市中心那栋在黑暗中依然轮廓狰狞的创生纪元大厦!


    越靠近核心区域,混乱越甚,但创生纪元的力量也开始显现。穿着黑色作战服、佩戴着公司徽章的私人安保部队(显然部分清道夫也被调回防守核心)开始出现在街头,他们冷酷地驱散人群,甚至直接对靠近大厦的威胁开火!几架闪烁着创生纪元标识的武装无人机如同秃鹫般在低空盘旋,红色的扫描光束如同死神的视线扫过混乱的街道。


    陆航的机甲立刻成为显眼的目标!


    “警告!未知重型单位靠近核心区!立即停止前进!否则开火!” 无人机的电子合成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冰冷无情。


    陆航充耳不闻!机甲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速度不减反增!他猛地抬起粗壮的工程臂,臂端瞬间切换出高速旋转的破障钻头!


    “开火!”无人机下达了格杀令!


    密集的弹雨瞬间泼洒而来!子弹打在机甲厚重的正面装甲上,溅起一片刺目的火花!机甲剧烈震动!陆航死死握住操纵杆,将动力输出推到极限!机甲如同发狂的犀牛,迎着弹雨悍然冲锋!同时,工程臂的破障钻头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捅向挡在前方的一辆被遗弃的武装巡逻车!


    轰隆!


    剧烈的金属扭曲声中,巡逻车被硬生生钻穿、掀飞!爆炸的火球腾空而起!陆航的机甲从火焰和浓烟中悍然冲出!一台试图低空拦截的无人机躲闪不及,被机甲挥舞的工程臂狠狠扫中,如同断线的风筝般旋转着撞向旁边的大楼,炸成一团火球!


    “目标突破第一道防线!威胁等级提升至最高!请求铁幕支援!” 残存的安保人员惊恐地对着通讯器嘶吼。


    陆航的机甲已经冲到了创生纪元大厦那宏伟却紧闭的合金大门前!头盔目镜中,那个红色的信标光点近在咫尺,就在脚下深处疯狂脉动!城市深处传来的毁灭性共鸣嗡鸣在这里达到了顶峰,震得机甲外壳都在嗡嗡作响!共生系统主控单元连接在机甲上的感应探头也发出了尖锐的过载警报!江叶那边…时间不多了!


    “给我…开!”陆航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将机甲动力输出瞬间超频!粗壮的工程臂再次切换,巨大的液压破碎锤带着万钧之力,如同巨神的战锤,狠狠砸向那扇象征着创生纪元绝对权威的合金大门!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足以抵御重型武器的合金大门在恐怖的冲击力下,如同脆弱的饼干般向内凹陷、扭曲、撕裂!刺耳的金属呻吟声中,一个巨大的破洞被硬生生轰开!露出了后面灯火通明、却充满肃杀之气的内部空间!


    陆航没有丝毫停留,驾驶着伤痕累累、冒着黑烟的钢铁巨兽,撞开扭曲的金属残骸,冲进了这座象征着科技与毁灭的魔窟!迎接他的,是内部通道两侧瞬间亮起的、密集如林的自动防御炮台!红色的瞄准激光如同死神的网,瞬间将他锁定!


    真正的龙潭虎穴,就在脚下!毁灭的源头,近在咫尺!而江叶的生命,正在安全屋中飞速流逝!


    安全屋内,气氛压抑得如同坟墓。


    阿杰那台自制的干扰器早已不堪重负,在一声凄厉的爆鸣和刺眼的电火花中彻底烧毁,化作一堆冒着青烟的废铁。城市深处那毁灭性的低频共鸣嗡鸣,失去了最后的干扰,瞬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再次灌满整个空间!


    “呃——啊!!!”


    床上,江叶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攥紧、揉搓!比之前更加猛烈的痉挛席卷了他!他整个人弓成了虾米,脖子和额头上的青筋如同扭曲的蚯蚓般暴凸出来,皮肤呈现出一种濒死的紫绀!口中喷涌出的不再是血沫,而是带着内脏碎块的暗红色血块!腹部的共生系统接口处,刺目的红光已经亮到了极致,仿佛下一秒就要熔化、爆炸!那红光剧烈地、疯狂地闪烁着,仿佛在呼应着大厦深处毁灭源头的召唤!


    “叶哥!撑住啊!航哥他…他快到了!他一定能…”阿杰哭喊着扑到床边,徒劳地试图按住江叶抽搐的身体,却被那非人的力量弹开。他绝望地看着生命体征监测屏幕上,代表心率和血压的曲线如同过山车般疯狂跌落,警报的蜂鸣声连成一片凄厉的死亡宣告!


    突然!


    江叶如同被闪电击中,身体猛地僵直!所有的抽搐和痉挛瞬间停止!他布满血污的脸上,那双因痛苦而涣散的瞳孔,骤然收缩!里面倒映出安全屋低矮的天花板,却仿佛穿透了层层阻隔,看到了大厦深处那毁灭的核心!


    一种无法形容的、源自生命最本源的悸动,如同沉寂亿万年的火山,在他腹中轰然爆发!


    不是痛苦,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席卷一切的…诞生的洪流!


    “嗬…嗬…”江叶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眼神却亮得骇人,死死抓住阿杰的手腕,力量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却如同惊雷般的字眼:


    “…来…来了!它…它…要出来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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