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一共十两银子。”摊贩手脚麻利地将那些都装好,递了过去。
“给!”
“好嘞!”那小摊贩接过银子,笑得开怀,将脸上的褶子都全挤了出来。
方才花灯才不过十个铜板都心疼成那样,怎么这十两银子竟是像泼水般痛快!裴谳看着沈歌手里提的一串大补药材,紧皱眉头,他只是极力克制,可也不是……
“哎,殿下,您瞧这个羊皮毡靴怎么样?”沈歌又兴致勃勃拿起旁边摊子上的一双靴子。
“太粗犷。”
“这个呢?这个红色瓜帽元旦戴着多喜庆!”
“红色张扬,与我不合。”
“这边上不是还有一圈白狐毛吗?”沈歌独自欣赏着,“我看着同殿下那狐裘搭的很!”
“买了!”沈歌欢喜地付着钱,全然没看裴谳那迟疑的脸色。
“将军,且慢。”裴谳伸手拉住她衣袖,路过一首饰摊时停住了脚步。
“老板,那支簪子我要了。”他指向一支银簪。簪身精巧,一只蝴蝶振翅欲飞,带着几分异域风情的灵动。
裴谳抬手,轻轻取下沈歌发间那支被晃得摇摇欲坠的素木簪,将那支新买的银蝶簪仔细簪入了她的发髻。
“好看吗?”沈歌抬眼看向裴谳,抬手轻摸着那簪子。
“嗯。”裴谳点了点头,好看的紧,便是同宫中那些娘娘比,也是不输的。
“也是,我就多余问那一嘴,殿下的眼光定然是极好的。”
“突然想起,昭华郡主送的那支簪子应当同这套衣裙很配。”沈歌佯装一脸认真地看向裴谳。“我竟忘了戴。”
裴谳紧皱眉头,“将军喜欢凤凰样式?来日我叫人从京都新打一套凤簪,那等仿制的九凤扔了便是。”
沈歌听闻连连摇头,“别,你我成婚时的那套还放在朔野呢,我一次都没戴过,可莫要再浪费钱财。”
“以摄政王府的盈余,应当够将军打个百套千套,新婚那日,不知将军喜好,便打的是符合北境的雁式,如今再多打套将军喜欢的凤凰样式也好。”
“我说不用便是不用了!”沈歌心中偷笑,此人惯是同那些文官一样,不禁逗得很。
二人就这么逛着,直到四只手都已经提不下了,沈歌还非要挂在脖子上几个,裴谳要拿她还不许,太阳将落山头,这才归来。
“新竹,晚上将我买的腊肉、烤鹅、胡饼都热了,再叫移山填海搬一坛子烧刀子来!”沈歌刚进院门就急冲冲喊着。
“将军又要饮酒?”裴谳试探着问道。
“嗯,难得明日我还能休息,自然要饮些酒!”
“殿下先进去,我去厨房看看,晚上定然让殿下尝尝什么叫作敕川美食!”沈歌看向新竹将那些大包小裹拿进了厨房又觉得不放心。
沈歌在厨房嘱咐完了,刚一进帐,就见裴谳趴在那书桌上看着什么。她不敢打扰,悄然走近……
本以为此人定然是在看什么兵法论道的书,凑近了,沈歌都替此人面红耳赤,那分明不是什么正经书,上面没几个字,全是图画,图上还都是一男一女,便是她这个不爱看书的都懂,那书是什么。
沈歌就站在其背后两步之遥,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进该退,此人竟爱看这等书?那倒也没什么,毕竟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
她想罢笑了笑,悄然走近,手上用劲儿,一把从裴谳手里夺过了那本书来。
“殿下在看什么呢?让我瞧瞧。”
“哎!”裴谳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没错,他就是被今日那大补之物刺激到了,他和她成婚已久,却……才惹人误会,借着今日,沈歌又要饮酒,他赶紧再想看一眼成婚那日礼仪嬷嬷给他的书,说不定就能……
“咦?这是什么书啊?”沈歌故作天真地眨眨眼,指尖却熟稔地捻起书页,哗啦啦翻动着,目光在那书上图样上流连,“瞧着……倒像是在教人如何贴身缠斗?一招一式,甚是新奇呢。”她唇边难掩笑意,身体早已不着痕迹地向后撤开半步。
裴谳脸上腾地烧得更旺,那书页画面灼眼,他哪里还顾得上许多:“还我!”他探手去夺,可沈歌早有防备,手腕灵巧一旋,那本“烫手”的册子便从裴谳指尖滑开,被她换到了左手,高高举过头顶。
“殿下急什么?”她笑吟吟地看着他,“莫非……这不是教人习武的书?”
“胡说。”裴谳也顾不上仪态了,一步抢上前,伸长手臂便去够那高举的书册。沈歌又一扭身,轻盈地向侧旁闪开,裴谳指尖只堪堪擦过书脊边缘,扑了个空。
她甚至故意将书在裴谳面前晃了晃,那图页几乎要贴上他的鼻尖。
裴谳心一横,索性张开双臂,想要连人带书一起困住。沈歌却像一尾滑不留手的鱼,身子一矮,竟从他臂弯下灵巧地钻了出去,顺势将那书册藏到了身后,背着手,笑靥如花地望着他。
裴谳紧皱眉头,叫他从一个将军手中抢东西,还真是,难于登天!
“快给我。”裴谳气息微喘,却不敢放弃,再次逼近,伸手绕到她背后去夺。
沈歌岂能让他得逞?他越是急切地想要抓住那书,沈歌便越是闪转腾挪,那本羞人的册子在她手中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裴谳屡屡扑空,额角都沁出了细汗。
沈歌却反借势箍住了裴谳的腰,让他连动都动不了了。
“将军!饭好了。”直至移山将饭菜端上来,沈歌这才松了手,将那册子拿到了身前,裴谳则趁机一把抢过。
沈歌偷笑,她佯装对那书不知情,也没再提,可这晚饭吃的却气氛不同以往了些。
裴谳在其对面屡屡低头,不敢看她。
“殿下,多吃点这个,我叫队里厨子用长白山山参炖的老母鸡汤!”沈歌给裴谳盛了一大碗,“于殿下身子有益。”
“多谢将军。”裴谳面皮薄,这就红了脸。
“殿下,来,你我喝了这杯酒,”沈歌继续调戏着此人,“这酒中掺了几滴今日买的鹿血酒,你我能一起补补!”
“还有这个……”
“好!”裴谳急急打断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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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什么,“我自己来就好。”
乃至于吃完了饭,裴谳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也不知是大补之物补的,还是羞的。
饭桌撤了下去,烛火下面,二人相对无言,裴谳转身,就往屏风后面走。
“殿下要去做什么?”沈歌微笑问道。
“去换身衣服,再洗个澡。”
沈歌听闻上前一步,她柔声说道,“那不如待会儿再洗,你我聊聊。”
见裴谳不言,她抬手,手上用力一把勾住此人衣带,“殿下,或许,你我也无需等到大胜归来。”
酒上了脑袋,看着裴谳那泛着红的雪白耳根,她继续说道:“今日,你我便做真正的夫妻可好?”
她心悦此人,此人亦心悦于她,今日她们二人亦心意相通,一个看书,一个喂药……
裴谳心跳如鼓,若不是他今日被人抓包,他此刻定然欢喜的紧,可此时却,有些别扭。
沈歌不管那些,她手上用力,猛得一拉,裴谳就后退了一步,离她更近,她又不知羞耻地凑近问了一句:“可好?”
裴谳回身,低头,看着那张明艳的脸,鬼使神差地答道:“好。”
她比裴谳更急不可耐,几盏灯顷刻间被沈歌一一用掌风扇灭,只留一盏。
昏暗灯光下,沈歌一把解开了裴谳衣带,顺势一推,裴谳轻皱眉头,扶住沈歌的头向下一压,俩人跌落床上,能听得见彼此呼吸交错。
“夫人,我们今日……”裴谳脸上已经一片红晕,冰凉手指轻轻抚上沈歌温热的颊侧,圆房二字在唇齿间辗转,终究羞于出口,只能隐晦问道:“我想听你唤我一声夫君。”
“好啊。”沈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话音未落,她一把扣住裴谳那只纤细的手腕,力道精准地反手一拧,借力翻身,轻易便将身下之人牢牢压制。
未等裴谳回神,她随手从围帐上扯下一条布带,绕着裴谳的那双含情眼,缠到脑后,系紧了。
她故意俯低身子,揪着他的前襟迫使他更贴近自己,温热的唇几近贴上他的耳廓,她故意逗他,轻唤了一声,“夫君。”
“并非我不愿,只是大敌当前,国难在头,父仇未报,我亦壮志未酬,尚不能被十月怀胎误事。”
沈歌轻抚裴谳侧脸,缓缓向下,她吻住他的薄唇,而后起身,在那红的滴血的耳朵旁边说道,“夫君可知,圆房之礼,除了书上那些,还另有种法子。”
“嗯?”裴谳忽得被抚得浑身一颤,双目看不见,更觉得身上各处触感都格外敏锐。“什么法子?”
“要你舒服的法子……”沈歌解开那人衣衫来,一只手上力道未减,另一只手却已悄然游移,指尖轻轻捻弄着他那红得滴血的耳垂,“疼了就说……”
“嘶……”
不过多时,她就感受到那人浑身紧绷,难以抑制的轻颤。
沈歌俯身下去,她亦满身薄汗,手指因为过度兴奋而发麻,猛得掀开了裴谳覆在眼睛上的布条来,看着眼前之人动了情,她颤抖着俯身吻去那人薄红眼尾上滴下的一滴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