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摆着俩盘子炒白菜,跟前各搁碗白粥。这跟晌午的六个热盘四个凉碟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三宝瞅着桌上的饭,忍不住抬眼瞅他娘:“娘,咱晚上就吃这呀?不是说好了包白菜饺子么?馅儿都剁好了呀!”
还不是那死男人下午缠磨个没完,磨蹭到这时候,面都没来得及和,咋包饺子?
旁边那男人倒跟没听见似的,闷头扒粥,筷子尖挑着丝白菜就往嘴里送,
倒不挑嘴,看着啥饭食都能咽下去,吃得喷香!
“你爹说,中午吃得太油腻了,晚上得清淡些,白菜就白粥,完美搭配!”
那男人抬眼扫了圈撒谎跟说真事儿似的女人,嘴角悄悄勾了下,倒没戳破。目光在女人脸上停了片刻,又低头扒粥,嘴里没好气地怼三宝:“哪那么多事儿?爱吃就吃,不爱吃就滚回屋去!挑三拣四的,做啥吃啥!”
这呵责半点温情没有,三宝立马不敢吱声了,耷拉着脑袋也开始扒粥。
还是沈青在一旁打圆场,笑着夹了一筷子白菜放进三宝碗里,“明个儿,等你们放学回来了,娘早早把面和上,等着你们一块包!现包现煮的,才香呢!”
三宝性子好,刚挨的骂早抛到脑后了,一听这话立马乐了,眼睛亮闪闪地点头,嘴里还塞着粥,含含糊糊应道:“嗯嗯!那可太好了!娘到时候教我,擀皮也教我!”
“三宝,这种想法好!自己学会包饺子,以后想吃随时就能做!不管男女,多学点总是没有什么坏处的!”沈青趁机给桌上的小孩灌迷魂汤。
其他几个小的听了都乐呵,就大宝耷拉着脑袋不吭声,那模样明摆着不认同。
沈青心里嘀咕:这孩子一长大就没趣了,心眼多了,不好糊弄喽!
周烈瞧着沈青拐弯抹角哄着孩子们学做饭、学包饺子,许是下午舒坦够了,倒没再扯 “男人不能进厨房”那套老调子。
他扒完最后一口粥,把粗瓷碗往桌上一搁,指节蹭了蹭嘴角的粥渍,别有深意地看了沈青一眼,就迈着大长腿出去了。
……
夜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油灯忽明忽暗晃悠着。
沈青把俩被窝铺好,这男人到底啥时候走?他在家待着,自己反倒更累。
除了收拾自个儿,还得伺候这么个大爷,做饭铺被都得准备着。
再想起下午那档子事,沈青脸就热得慌,耳朵尖泛着红。
现在瞧见自个儿这双白手,她就闹心,恨不能剁了重长一双新的才好。
她里里外外洗了好几遍,还是觉得那股若有若无的滚烫黏腻缠绕在指间,洗不净,抹不去。
一看见这双手,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就往耳朵里钻,下午那些辣眼睛的场面也跟着冒出来……
沈青赶紧甩了甩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去。
沈青正出门打水洗漱,就撞见浑身带着湿气的男人。
这男人光着上身,下身就穿条长裤,腰带勒得紧巴巴的,腰腹上的肌肉一块是一块,绷得硬邦邦的。
沈青扫了一眼,下午害羞,没敢仔细瞅,这会儿倒看清楚了。
呵,身材不错,挺有料的!
周烈早瞥见她打量的眼神,故意绷了绷腰腹,让肌肉瞧着更紧实。
沈青眉眼一挑,嘴角一撇,鼻子间发出一声“哼”声,绕开他就往门外走,心里还骂:臭美什么!
……
外头的风越刮越急,天儿也更冷了。
沈青穿的布底鞋薄,没走几步脚底板就冻得发僵。她拖着鞋匆匆往回赶,一进屋就钻被窝,把自个儿裹得严严实实的,连脑袋都埋进被角,只露俩眼睛瞅着油灯发愣。
也不知道男人又出去干什么了,屋里空荡荡的没个人影。
桌上就点着支洋蜡烛,烛火被穿窗缝的风刮得晃悠,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歪歪扭扭,晃得人眼晕。
沈青一把拽裹被子蒙着头,放轻了呼吸,酝酿睡意,没一会儿,沈青的睡意慢慢袭上头,眼皮子愈来愈沉。
可下一秒,被子角 “唰” 地被人掀开,一股凉气 “嗖” 地钻进来,紧接着一具冰凉的身子就贴了过来。
有过前车之鉴的沈青脑子 “嗡” 的一下,瞬间醒透了!
她立马皱着眉往旁挪,没好气地怼:“你干啥!那不是给你铺好的被窝吗?自个儿睡去!”
男人充耳不闻,胳膊一伸就圈住她的细腰,冰凉的胸膛贴着她后背,激得沈青又是一激灵,使劲往后挣了挣。
“睡什么睡,那被窝太冷了,再说了,两口子不睡一被窝还叫两口子吗?”
说着他又往紧里搂了搂,俩人贴得连点缝都没有,沈青后背上的暖意都快被他吸走了。
她急了,抬肘就往男人腰上捣,可周烈早瞧着她的动作了,手腕一翻就攥住她的胳膊,还顺势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另一只手偷偷蹭着她后腰,痒得沈青腰眼发麻,浑身都发紧。
“周烈,你还睡不睡了?” 沈青气闷得牙痒痒,可后背抵着他冰凉的身子,挣又挣不开,只能咬着牙骂,“不睡就自个儿折腾去,别来烦我!”
周烈低笑一声,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后:“这不是睡着吗?谁招惹你了,你还睡不睡,不睡咱就干点别的,反正下午我还没尽兴,要不,咱们接着来。”
沈青浑身一僵,耳根瞬间烧了起来,抬腿就想往后踹,可周烈早料到她这一招,长腿一压便将她困在身下。
沈青气得腮帮子都鼓了:“滚去你的被窝,我不要和你一块睡!”
周烈低笑着将她挣扎的腿压得更紧,指尖顺着她腰线缓缓打圈,嗓音沙哑:“别闹,外面风大,冻得慌,咱俩一块睡就热火了!别动,快睡!”
沈青被他箍得动弹不得,反抗得越狠,周烈却笑得更欢,手臂如铁箍般将她牢牢锁在怀里,呼吸热热地落在她颈侧,“再闹,我就真不睡了。”
说着,还开始解她衣襟的带子,沈青心头一紧,指尖猛地掐进他手腕,哑声低喝:“周烈,你敢!”
可那带子已松了半边,凉风顺着衣襟钻入,激得她脊背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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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烈却不紧不慢,掌心贴着她后腰缓缓上移,嗓音低得发沉:“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说。”
他将她耳垂含进嘴里轻轻一咬,惹得她浑身一软,呼吸乱了节奏。
外头风拍窗棂,烛火摇曳欲灭,屋内却悄然升温。
沈青真是怕他来真的,没法子,只能服软,“好好,睡觉,你松开些,我都快喘不上气了,你想勒死我不成?”
周烈低哼一声,手臂略微松了些,却仍把她圈在怀里,唇边抵着她发丝轻笑。
沈青喘了口气,浑身紧绷不敢放松。
周烈低头埋进她的发丝,嗅着她发间淡淡的馨香,鼻尖蹭着她发根。
刚开始,沈青还不敢放松,老是怕男人再有下一步的动作,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拉长,终究还是抵不住困意,沈青呼吸渐渐绵长,身子也慢慢松弛下来。
这边周烈闻着女子头发上的茉莉香,感受着怀中人儿的温软,眸色渐深,指腹轻轻摩挲过她后颈细腻的肌肤,□□渐渐又被勾起。
果然,男人是不能开荤,一旦开荤,就是沾不了素了,吃了上顿还想着下顿!
正当他偷摸着有所动作,耳边却传来沈青细微的酣睡声。
周烈动作一顿,指尖停在她衣襟下摆,听着那均匀浅细的呼吸,终是嗤笑一声,慢慢收回手,扯过被角把俩人盖严实。
可他还是不满足,又从衣襟下摆探进去,掌心贴着她温热的肌肤轻轻打转。
沈青无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周烈眸色更沉,呼吸都滞了滞,强压着翻身把她压住的冲动,只在她耳边含糊一句:“睡吧,来日再跟你算账。”
夜风渐歇,烛火终于熄了,唯有窗缝漏进一缕微光,映着两人交叠的轮廓。
沈青在梦中轻哼一声,胳膊无意识攀上他肩头,周烈喉间滚出低笑,将脸埋进她颈窝,嗅着那缕茉莉香,久久未眠。
……
第二天一早,柳镇发生了一件大事,满大街的人都在传,雅阁的台柱子柯琴琴突然要嫁人了!
嫁的还是个比她爹岁数还大的富商,姓金,镇上人都叫他金老爷。
这金老爷是真有钱,做药材生意的,光铺子就开了四五家,
年纪可不小了,年过半百,大腹便便,满脸横肉,走起路来气喘吁吁,家里已经有了六个妾室,如今还要娶柯琴琴,那姑娘岁数小得能当他孙女!
这消息跟长了腿似的,没半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街巷间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柯琴琴这是被钱迷了心窍,好端端一个清倌人,竟甘愿往火坑里跳。
可也有人暗地嘀咕,说是金老爷前日夜里亲自登门,在雅阁待了良久,次日柯琴琴便松了口,怕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人手里。
毕竟柯琴琴素来心高气傲,怎会嫁给年近半百的金老爷?
唯有知道内情的周烈在茶楼听着这话,端着茶碗嗤笑一声,眼底满是讽刺。
倒是找了个好依靠,以后吃穿不愁了!
他指尖轻敲茶碗边缘,眸光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