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胜新婚,二人打闹了许久,弄得浑身是汗,姬长卿倚在床边缓了缓,道:“你真是…懒得说你了!”
颜辞镜乖巧地趴在他身上,都食髓知味了,模棱两可地哼哼了两句。
一个月后,姬长卿收到了请柬,上面写着“蔺知意”,他感到奇怪,不是说是“枝亦”吗?写错了吗?
这次满月宴办的比较冷清,原因无他,这孩子生的不凑巧,正好赶上试炼秘境,秘境外都需要有人看守,以防万一。
此次满月宴,就姬长卿和各个宗门的长老去了些,蔺淮书已经很知足了,栖梧宗近日发生了这么多事,能这样已经很好了。
在等待的这几个月里,锦瑟时常与姬长卿通信,汇报情况,他每次都避着颜辞镜,生怕他生气,终于在又一次姬长卿以屋里太闷为由想要出去时,颜辞镜忍不住了,道:“我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公私不分的人,你们要说什么就大大方方的说就行了。”
姬长卿点点头,象征性的夸了句:“阁下好肚量。”
“……呵呵。”
“快过来,出事了。”锦瑟这次没有秘密传音,而是直接让颜辞镜也听到了。
二人匆匆赶到眺望台,看见一人独站台上与百家为敌,那人玄色的衣裳被风吹着,头发全散,周身围绕着金色的符箓,不多不少,正好十二个。
远远望去,像是个已经疯了的疯子,近看,确实是个疯子。
清云宗现任宗主——何维庸,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他们曾经的天骄——秦纳兰。
何维庸正气凛然道:“你真是疯了!还不赶紧跪下来请罪!”
一打听才知道,本来今日大家都好好的,休息的休息,串门的串门,秦纳兰先是撂倒了守门弟子,冲进了玄栾宗,而后,又向仙门百家宣战。
一时之间都不敢轻举妄动。
虽只有秦纳兰一人,可他修的是符啊!
上一个修符的,也就是被秦纳兰教过的琼华,当年在臧邱山浩劫,一击之力,单挑万个修士。
竟还打了个两败俱伤!
徒弟尚且如此,那师傅不得更厉害?
没错,尽管这些年过去,仙门百家各大宗门依旧笼罩在琼华的阴影下。
毕竟他可是被列为除向笙怜之外,最恐怖的人。
秦纳兰张口,没有了丝毫耐心:“这么多年,我再问你们一遍,琼华呢…”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秦纳兰明了,仰天长啸,彻底疯魔,失了神智。
天边云雾弥漫,黑的吓人,秘境也隐隐有松动的情况,他邪笑道:“不知道啊,你们不知道琼华是否清白,就像是我也同样不知道,秘境里的那些东西,会不会伤人一样!”
秦纳兰指着关闭的秘境口,挑衅的对他们道:“哈哈哈哈哈,一群懦夫!”
就在这时,奇异的四百道天雷在四周蔓延,却没有落下来,像是落到了另一个平行的地方——秘境,是谁犯了这么大错,引了四百道天雷?
一阵地动山摇,颜辞镜下意识护住了姬长卿,他道:“别怕。”
姬长卿挡在他身前,道:“别怕。”
随后,二人相视一笑。
那秘境挡了三百九十道天雷,被劈开后,茫然无措的弟子们被传送到了眺望台各处。
眺望台中央,站着一个绿袍青年,他脸上带着面具,手持一剑,那天雷还没有结束,一道一道劈在了他的身上,传遍他的四肢百骸,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青年,是要化神了,这修真界马上就要有第四位化神期的修士了。
可寻常的只会有一百一十一道天雷,断然不会有四百道这么多,颜辞镜拧眉看了看中央的人,在看清楚那人是谁之后,突然瞪大了眼睛。
最后一道雷,那青年实在是支撑不住,撑着剑跪在了地上。
最后一道雷来的十分凶猛,这人八成是要死在这了。
细细一察觉,这人竟然还是个冰灵根,看来是彻底救不活了。
冰灵根的人,天生炉鼎,化神必死。
必被劈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颜辞镜毫不犹豫的抛出了他本命剑——楠徊,硬生生替他接下了这道雷。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楠徊不堪重负,彻底粉碎了,姬长卿拽住他,大声质问道:“你干什么?你疯了,那是你的本命剑!你是不是疯了?”
本命剑对于一个修士来说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可接下来的一番话,让他哑口无言。
颜辞镜道:“那是师兄。”
“……”姬长卿沉默了。
颜辞镜低下头,道:“我欠他一次,如今他化了神,两清。”
回过神来的琼华,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竟然没有死,而后又看到了一旁粉碎的剑,感知了一下剑的灵气,竟然是颜辞镜的本命剑。
他左顾右盼,终于锁定了颜辞镜的方向,他眼眸幽深的看着他,仿佛在问,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在利用我吗?为什么现在要帮我?为了方便更好的利用我吗?
颜辞镜与他目光交汇,不再躲避,率先上前,道:“恭喜。”
颜辞镜轻轻的拥抱了他,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欠你一个宗主之位,如今还你一个仙尊之列,师兄…我不想与你形同陌路。”
颜辞镜当年,患得患失,疑心病过重,在神秘人的篡夺下…
神秘人对他说:“你知道你琼华师傅为什么近日总是不理你吗?”
颜淮对他很是防备,道:“关你何事?”
男人冷哼了一声,道:“你的好师傅马上就要成为少盟主了,到时候众星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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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顾得上你呢?”
“你放屁!”
“那不然他为何没有收你为徒?没有昭告整个散修盟?他就是厌弃你了。。”
厌弃这两个字,在他的脑海徘徊,一遍两遍三遍,他害怕失去,所以他想让这个众星捧月的人,来到和他一样的世界陪他。
他当时偏执、自私,他不想让自己在乎的人离开。
他只在乎了自己的感受,却没有想过别人是否愿意,这几番心理挣扎后,他与神秘人达成了盟约。
他本以为自己要采取什么行动,却不曾想,只是在庆功宴上敬了杯酒,舞了段剑,就被醉醺醺的姬长卿收为了徒弟,还被封为了少盟主。
这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太过简单。
一瞬间,流言四起。
琼华顾及着颜面,在仪式结束以后,趁众人还未散场,他姗姗来迟,举起一个新的酒杯,仰头一喝,道:“我来迟了,给大家赔个不是。”
众人都想看好戏,毕竟在他们心里,琼华早就是内定的了。
他故作眉飞色舞的打量了一下颜淮,道:“根骨不错嘛,是个好苗子,以后好好练,准没跑了。”
他又拿起一个新的酒杯,斟上一杯酒,递到他面前:“我看你我有缘,不如你认了我做兄长?”
此言一出,连在一旁紧张的不行的姬长卿都愣了,琼华笑着,开怀无比,可颜淮从中看到了一丝牵强和不甘。
他回过神来,这是在给颜淮树威信,散修盟是一个集体,断不能因为内部的乱而解散,这是最不该的。
琼华在此,还能顾全大局…
他也不应该如此不识趣。
颜淮双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跪下磕头喊:“兄长!”
眼看表面功夫做足了,琼华将他扶了起来:“与我客气什么?不知…盟主给你赐名否?”
“颜辞镜。”颜辞镜道。
琼华莞尔一笑,拉着他向众人展示:“瞧瞧!辞为高洁和静,镜为公正廉明,多好的寓意啊!”
这场闹剧,被琼华及时的救场完美结束。
此后,琼华便再也没有单独见过颜辞镜,一面也没有,过了大概半年,琼华便做了交换弟子,去了玄栾宗听学。
再次见面,琼华草草的安排了下事宜,一人御万敌。
颜辞镜不傻,他知道自己错了,也长了教训,以后的任何事,只要不是完全确定,他都不会妄下定论。必且须当事人口中亲自说出来,他才信。
琼华听了他那番话,轻轻的回抱住他,世间山海仿佛定格,共同见证着他们失而复得的友情,风吹散了那一草坪的蒲公英,在四面八方宣告了他们的情谊。
他嗓子干哑的不像样子,却还是极力平复,想用最好的姿态面对他。
他说:“好,从此你我,怨恨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