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松此前十八年的人生里，只有打球和学习两件事。他从未对谁动过心，不论男女，情爱之事更是从未沾染过。
所以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原来这种事是那么舒服。
“哥哥，我好舒服，你舒服吗？”他贴在沈意耳边轻轻问。
沈意嘴里被堵着，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咽，一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他被弄得浑身发软，只能靠在对方怀里才能站稳。
陌生的、汹涌的触感让他头晕目眩，像要溺在水里，又像要飘到天上，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死了……
口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顺着嘴角往下淌。
直到沈南松玩够了，才终于缓缓把手抽出来。指尖离开唇齿的瞬间，沈意猛地吸了口气，总算得以喘息。
他连忙开口：“阿松，你快松开我，我们不能做这种事……”
“为什么不能？”沈南松挑眉。
“我们是兄弟。”
“又不是一个妈生的，算什么兄弟？”沈南松低头，鼻尖蹭过他的颈侧，语气里带着点委屈，“哥哥好坏，穿着那样去见别的男人，说不定早就被看光摸光了，我碰一下都不行？”
“没有……我没有……”沈意急得摇头，“我们只是在咖啡厅聊天，什么都没做。”
“我不信。”沈南松的手突然往下滑了些。
“唔……阿松，不要继续了……”
沈南松低笑一声：“哥哥其实很兴奋吧？”
沈南松本是随口调侃，没料到竟一语戳中沈意的心事。
沈意脸上瞬间烧得厉害，火辣辣的感觉从脸颊蔓延到耳根。理智上他想让沈南松停下，可身体却全然不听使唤。
“哥哥是烧货。”沈南松轻声说。
“不是……我不是……”沈意哽咽着否认，可那点反驳在身体的战栗面前，显得格外苍白。
他想挣扎，可常年运动的沈南松力气大得惊人，手臂像铁箍似的扣着他，他连动一下都难，只能任由对方带着自己，从沙发滚到地毯，又被按在餐桌边缘，最后跌跌撞撞地进了沈南松的房间。
不知折腾了多久，直到沈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这场荒唐的纠缠才终于停下。
他瘫在沈南松的床上，眼皮重得几乎要抬不起来。沈南松坐在床边，低头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和汗湿的发，俯身轻轻亲了亲他的额头，又蹭了蹭他的脸颊。
以前怎么没发现，哥哥这么漂亮，这么可爱呢？
等他贴贴够了，才终于起身。沈意身上早已被扒得一干二净，而他自己的衣服还好好穿着，只是被两人的汗浸透，贴在皮肤上黏腻难受。
他随手脱掉湿衣，打开衣柜找干净衣服换，翻了半天，突然顿住。
“啧，怎么又丢了？”
明明昨天才从阳台收回来叠好的，难道家里真的进贼了？
他突然想起昨晚安在房间的摄像头，摸出手机就准备调监控。
沈意还瘫在床上，听见动静以为是什么贵重东西不见了，也顾不上刚结束的荒唐劲儿还没缓过来，急忙问：“什么不见了？”
“内裤。”沈南松一边翻找监控软件，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加上这条，这个月已经是第四条了。我怀疑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买了个监控安上了。”
沈意一愣：“监控？什么时候安的？”
“昨天吃完饭后。”沈南松抬下巴指了指衣柜上方，“就在那。”
沈意顺着他指的方向抬头，果然在衣柜顶沿看到个小小的黑色镜头，正对着房间中央。
“要是真有小偷，昨天说不定就录下来了。”沈南松说着，已经点开了软件。
沈意的脸唰地白了，哪还顾得上发软的身体，猛地扑过去按住他的手，“别、别开！”
沈南松被他猛地按住手，愣了一下：“怎么了？”
沈意的心脏狂跳，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胡乱找着借口：“没什么，可能就是你自己放忘了地方，再找找？说不定掉床底了……”他一边说，一边试图把沈南松的手机往旁边推。
可沈南松的手纹丝不动，反而盯着他发白的脸，慢悠悠地说：“床底我刚看过了。再说，哥哥这么着急拦我，难不成……这监控录到了你不想让我看的东西？”
这话戳破了沈意的心思，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沈南松拨开他的手，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点。
监控画面跳了出来。
起初，画面里只有沈南松安静睡着的样子，直到后半夜，房门被悄悄推开，一个身影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
沈南松看清屏幕里的人和对方身上的装束后，瞳孔一缩。
他看着画面里的沈意是如何坐到自己身上，如何磨蹭，如何说出那些放浪的话，又如何在结束后从自己衣柜里翻出一条内裤离开房间。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沈意从脸颊一直红到脖颈，不敢去看沈南松的眼睛，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
完蛋了，被发现了。
沈南松目光从屏幕上移开，转头看向身边的沈意。
“哥哥告诉我，这是什么？”
沈意咬着唇：“……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是说，你不是故意穿那种衣服，不是故意推开我房门，不是故意zuo上来，不是故意拿走我nk的，是吗？”
“别说了……别说了……”沈意猛地闭上眼。
这是他藏了最久最深的秘密，从很早开始，他对沈南松的心思，就早已越过了兄弟那道线。可现在，这层窗户纸被狠狠捅破，连带着那些不堪的细节，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片刻后，沈意感觉自己的脸颊被轻轻捏了捏，同时耳边传来沈南松的声音：“哥哥睁开眼，看着我。”
沈意没办法，只能缓缓睁开眼。
“哥哥原来喜欢我，是吗？”沈南松问。
沈意抿着唇不说话，沈南松也不催，就那么静坐着等他回答，像是他不回答就要一直耗着，沈意被他盯得受不了，终于极轻极轻地点了点头。
“那刚才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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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拒绝？”
沈意沉默。
沈南松换了个问题：“那为什么要去相亲？”
沈意终于开口：“我到了年纪，这是正常的……”
“不正常！”沈南松猛地攥紧他的手腕，“我们才是该在一起的，我们才是一家人。”
沈意愣了愣，随即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苦涩：“兄弟和伴侣是不一样的关系，不能拿来比较的。再说，你还小，以后会有自己的人生，我们注定要分开的。”
“哥哥，我要生气了。”
沈意还没来得及细想沈南松在气什么，身体就被猛地翻转，沈南松挤开他的腿，滚烫的胸膛贴着他的脊背，下一秒，肩膀就被狠狠咬住。
“别……”
他想挣开，嘴唇却被狠狠堵住。
“哥哥不要跟我说分开。”
“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以前是我不懂事，没察觉到你的心意，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少年的声音在耳边一遍遍响起，带着点笨拙的认真，听得沈意眼眶发酸。
他问真的吗，沈南松说真的，比真金还真。
这些沈意曾在无数个深夜里悄悄幻想的话，如今竟真的从沈南松嘴里说了出来，像场梦一样。
他突然没有办法拒绝沈南松了。
于是所有的挣扎都成了欲拒还迎，他们从床铺滚到窗沿，又从窗沿滚到书桌。
沈南松像头不知疲倦的小兽，将沈意所有的理智都撞得粉碎。
最后沈南松半哄半逼地让他穿上昨晚那件衣服，又把他圈进怀里，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
“这是哥哥特意给我准备的礼物吗？”沈南松低头，指尖勾着沈意背后的蝴蝶结，轻轻扯拽着。
“嗯。”
“我很喜欢。”
指尖突然用力，蝴蝶结被扯得松散开来，他贴着沈意的耳朵，语气戏谑地逼问：“哥哥说，是不是很早就想让我这么做了？”
沈意此刻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听见问话，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应着：“是……”
是的，他本来就是。
他以前总趁沈南松去学校时，躺在沈南松床上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还偷拿沈南松的内裤自给自足，对着沈南松日渐健壮的身材悄悄意淫。
“那哥哥再说，自己是不是烧货？”
沈意咬紧了下唇，不肯再出声。
沈南手上一动，沈意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咽，含糊地说：“是……是……”
“那哥哥，要不要以后天天都和弟弟这样？
“要……要和弟弟一直在一起……”
他不敢想象没有沈南松的日子，那大概，是比死更难熬的事。
“哥哥好乖，我要奖励哥哥。”
“……奖励什么？”
“那就奖励哥哥亲亲我吧。”
沈南松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好笑，却见沈意十分认真地说了声好，转头捧起他的脸在他嘴唇上落下个浅浅的吻。
“亲亲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