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松第二天醒来时，只觉得腰上一片火辣辣的。他撩起衣服一看，那片皮肤红了一大片。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是怎么弄的，只当是夜里被什么蚊虫叮咬了，抓了抓就没再在意。
现在正是高三毕业后的暑假，日子清闲得发慌。他在家待不住，揣着篮球又跑出去疯玩了一下午。
等浑身是汗地往家走，还没摸到家门把手，隔壁邻居就开门探出头来，笑着招呼他：“阿松，快来我们家吃饭！你哥今天不在家，特意交代了让你过来凑活一顿。”
沈南松脚步一顿：“我哥去哪了？”
“还能去哪，相亲去了啊。”
沈南松手里的篮球“啪”地掉在地上，顺着楼道咕噜咕噜滚了很远，撞在墙角才停下。
另一边，沈意从咖啡厅出来后，去超市买了些菜，便匆匆往家赶。
地铁摇摇晃晃地前进，他靠在扶手上，想起刚才和相亲对象的见面，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对方是个很温和的男人，谈吐得体，也明确表示能接受他要照顾一个即将上大学的弟弟，还主动提出希望之后能再见面。
沈意心里乱糟糟的，相亲是同事热心张罗的，对方也是男性，这点从一开始就说清了。他今年已经三十岁，确实到了该考虑这些事的年纪，只是一直拖着没太上心。
他放不下沈南松。一来是怕自己真的开始恋爱，会忽略这个刚成年的弟弟。二来，是藏在心底那点隐秘心思，总想着再拖拖，拖到沈南松真正独立，或许就能坦然放手了。
可昨天晚上的事，短暂的失控带来了片刻的欢愉，过后却只剩铺天盖地的后怕。他太清楚了，自己就像个小偷，偷来的这点温存根本见不得光。
他和沈南松从来就没有可能，沈南松还要上大学，会遇到更多人，经历更广阔的世界，不该被他困在这方寸之地。
一路胡思乱想着回到家，客厅里黑漆漆的没开灯，沈意以为沈南松还没回来，随手按下开关。
暖黄的灯光瞬间亮起，他却猛地顿住，沈南松竟然就背对着坐在沙发上。
“阿松？”沈意被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开灯？”
沈南松缓缓转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阴沉沉的，他没回答，只是盯着沈意，问道：“你去哪了？”
沈意对他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我去超市买菜了。”
“骗人。”沈南松的声音冷得像冰，他一步一步朝沈意逼近，“你不是去相亲了吗？”
沈南松感觉自己快要炸了。他从未想过沈意会有相亲的一天，在他心里，沈意是要跟他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他们会永远是彼此唯一的家人。
“啊，是……”沈意被他逼得没了退路，只能讷讷承认。
沈南松已经走到他面前，将他死死困在墙角。
沈意察觉到他周身翻涌的戾气，急忙解释：“阿松你放心，我们现在还只是在了解阶段，没那么快确定关系的。就算……就算真的在一起了，我也绝不会抛弃你，你永远是我的弟弟。”
“弟弟？”沈南松咬着牙，带着说不出的烦躁。
他是弟弟，那那个和沈意相亲的人呢？是沈意的什么？伴侣？情人？
沈意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他下意识瞥了一眼，是那个相亲对象发来的，说自己已经到家，问他是否平安回去了。沈意没回复，只悄悄想把手机收回去。
沈南松眼疾手快，一把夺过手机。
他眯起眼，念出锁屏上那个名字：“何俊伟。男的？”
“嗯……”沈意鼓足勇气说出一个藏了多年的秘密，“阿松，我没跟你说过，其实我是同性恋。”
他说完后低着头，心脏狂跳。
可等了很久，身前的人始终没有出声。
沈意的心慢慢沉了下去。他想，或许沈南松是被吓到了，又或许，是觉得他恶心吧。
沈南松确实很诧异。这些年，沈意身边从未出现过任何亲近的人，他总以为沈意是没有世俗欲望的。却没想过，沈意居然喜欢男人。
但这不是什么大事。他没说话，只是熟练地按下锁屏密码，沈意的密码他再清楚不过，永远是他的生日。
果然，输完密码后屏幕便成功解锁了。
他点开社交软件，毫不犹豫地删掉了那个相亲对象的联系方式。
沈意一愣，连忙伸手去拦：“阿松，别这样。”
沈南松将手机举得高高的，避开他的触碰，声音冰冷：“不这样？难道留着让你继续跟那个野男人聊下去？”
沈意没留意到他用词里的野男人有多不适合放在这个情景中，只急着想去抢回手机，“阿松快还我。”
沈南松却越举越高，丝毫不给沈意机会。
两人争夺间，沈南松视线换了个方向，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声音冰冷：“这是什么？”
沈意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清的瞬间也僵住了，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
他下意识想去遮掩，沈南松的手却更快一步，直接从他裤子扯出了一样东西，竟是一条蕾丝内裤的系带。
沈南松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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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咬得咯咯作响，额角青筋跳了跳：“你就穿成这样去见那个男人？”
沈意被他问得脸上发烫，急忙道：“不……不是的……”
这是买□□内衣送的，他想着扔了可惜，反正穿在里面，谁也看不见。
“穿成这样还说不是？沈意，你就这么饥渴？急着扒开腿给野男人看？”
沈意被沈南松这满口粗鄙的话砸得脑袋发懵，阿松向来很乖的，怎么会说这种话？
“我没有……”
可沈南松根本不听，猛地一把扯下了他的外裤。
沈意那双修长漂亮的腿骤然暴露在空气里，配上那条惹眼的蕾丝内裤，性感得几乎让人窒息。
沈南松的呼吸猛地一沉，怒气与另一种更灼热的火气交织着冲上头顶，几乎要将他烧得失去理智。
沈意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大脑一片空白，反应过来后慌忙去提裤子，却被沈南松一把按住动弹不得。
沈南松的目光死死盯着那片蕾丝，沈意被他看得浑身发烫，羞耻感像潮水般涌来，可奇怪的是，越是被这样盯着，身体里竟涌起一股不受控制的兴奋。
沈南松冷笑一声：“哥哥就这么欲求不满？被弟弟盯着也能起反应。”
沈意被他这话说得耳根子瞬间烧起来，他慌忙抬手去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阿松，别看了……放开我……”
沈南松闻言手上的力道收得更紧，几乎要捏碎沈意的肩膀，“哥哥不给我看，是想给谁看？给那个野男人吗？”
一想到沈意竟然穿着这条蕾丝内裤去见别人，嫉妒就像毒藤般缠上心脏，勒得他喘不过气。
他已经忘了，他和沈意只是单纯的兄弟关系，他根本没有理由生气。
怒火愈发旺盛，他扬手就朝沈意的屁股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沈意吃痛地闷哼一声，难以置信：“阿松，你在干什么？”
“骚货，浪货！”沈南松彻底被怒意冲昏了头，口不择言地扭曲着事实，“跑出去偷男人，偷够了就想扔下我不管是吧？我告诉你，没门！”
他越说越激动，猛地拽着沈意的手腕将人翻了个身，一把将他丢在沙发上。
沈意被摔得眼前发黑，头晕目眩地趴在沙发上，刚想撑起身子，后颈就被一股力道按住，硬生生按回了原位。
身后的沈南松摁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片被自己扇得发红的地方，声音暗哑得可怕：
“既然哥哥这么饥渴，那弟弟满足你就是。外面的野男人可以，那我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