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排雷:1.弱攻强受。2.攻又坏又怂。】
金家少爷金元,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平日里横行霸道,作恶多端。在城里早就臭名远扬,提起他来,谁不是暗地里啐一口。
金家倒台那夜,金元被人从暖阁里拖出来。那些曾被他折辱过的仇家将他捆得结结实实,扔进了一辆破旧的马车。
他全然没意识到自己的好日子已到头,嘴里骂骂咧咧:“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金万贯,你们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他定要你们挫骨扬灰!”
回应他的只有一句冷笑:“金万贯?现在怕是在牢里啃窝头呢。”
马车摇摇晃晃行了半夜,最后停在城南一条肮脏的巷口。
金元被人像拖死狗似的拽下来,扔进了一个后院。
老鸨上下打量他:“这模样倒是不错。”
昔日不可一世的小少爷,转头就被换上了单薄的纱衣,锁在最靠里的房间。
老鸨扭着腰进来,对他说:“等会儿见了客人,记得嘴甜些,手脚放勤快,少不得你的好处。”
金元不敢相信:“你让我接客?我是金元!金家的小少爷!你们敢……”
“金家?”老鸨嗤笑一声,帕子往他脸上一甩,“现在提金家顶个屁用?到了我这儿,管你从前是龙是虫,都得守我的规矩。别给脸不要脸,惹恼了贵客,有你好受的。”
说着她挥了下手,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走进来,不顾他的反抗架起他就往外走。
汉子们架着他穿过喧闹的人群,将他推搡到一个临时搭起的高台上。台下黑压压一片人头,各色目光像钩子似的刮过他身上,有好奇,有贪婪,还有嘲弄。
老鸨尖利的声音又响起来,这次是冲台下喊的:“各位爷瞧仔细了!这可是前金家的小少爷,细皮嫩肉的,从前可是金贵得很,今儿个咱们不论身份,只论缘分,起价一百两,开始竞价!”
“轰”的一声,台下炸开了锅。
“哟,这真是金元!”
“当年他跟我抢那只白玉花瓶的时候,可没想到有今天吧?”
“我出一百五十两!”
金元僵在台上,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他看着那些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那些夹杂着报复欲的目光,浑身不自在。
“二百两!”
“二百三十两!”
喊价声越来越高,三百两,五百两,六百两……
金元低下头,耳朵里嗡嗡作响。
直到有人喊出八百两,台下的议论声刚起,一个低沉的嗓音突然道:“两千两。”
三个字掷地有声,全场瞬间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投向声音来处。
金元也懵了,混沌的脑子里勉强抓住这个数字,两千两,足够买下半座金家从前的宅院了。
他下意识抬起头,想看看是谁出了这么高的价钱,眼前却只晃过一片模糊的人影,还没等他聚焦,胳膊就被人猛地攥住。
他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被两个汉子架着又回到了刚才那个房间。在高台上被众人围观的耻辱褪去,铺天盖地的害怕突然涌了上来。
他不知道那个出两千两买下他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方要对他做什么。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没了依仗,往后的日子,只能任人摆布了。
很快,他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浑身一僵,呼吸都屏住了。
门被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逆着光走进来。
金元眯着眼看清来人,愣了一下,不是他预想中满脸横肉的老头,竟是个年轻男人。
对方穿着件月白长衫,身姿挺拔。走近了才看清,五官生得极俊秀,只是那双眼睛瞧着他时,没什么温度,像结了层薄冰。
金元一时忘了害怕,脑子里乱糟糟的。这样的人,怎么会出两千两买他?还是在这种地方?
男人没说话,只是找了把椅子坐下,手指把玩着一个茶杯,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身上,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那眼神让金元莫名的心慌。
“金小少爷,”对方终于开口,声音清冽,却带着几分嘲弄,“没想到竟然会落到如今的下场吧?还记得我吗?”
金元愣了一下,这话听着,对方好像之前就认识自己,可他想不起在哪见过这张脸。
他皱着眉:“你是谁?”
谢筝闻言,面色骤然一冷,手里的茶杯“咔嚓”一声碎成片。
金元竟然不记得他了?
胸腔里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冲破喉咙。他恨了这人整整十年,日日夜夜被当年的绝望啃噬,靠着这股恨意咬牙爬到如今富甲一方的位置,好不容易等到报复的机会,对方却连他是谁都想不起来。
谢筝一步步走过去,周身的气压极低。他在金元面前站定,阴影将对方完全罩住。
“金小少爷贵人多忘事,也实属正常。”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下一秒,他俯身一把捏住金元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对方的骨头。金元吃痛,被迫仰起头。
“十年前,我作为你的书童,和你一同上山游玩。”谢筝的声音一字一顿,“我被毒蛇咬了腿,倒在地上求你救我,你却嫌我麻烦,怕被蛇咬,自己头也不回地跑了。”
他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金元脸上:“我在山里躺了一天一夜,如果不是刚好有柴夫路过,差点就死在那里。金小少爷,这也能忘?”
金元浑身一震,模糊的儿时记忆突然在脑海里快速闪现。
“你是……阿筝?”
那个总跟在他身后,沉默寡言,会替他背书、摘野果的小书童。
十年过去,对方的变化太大了。
“终于想起来了?已经晚了。”谢筝面无表情地松开手,顺势将金元往旁边一推。
金元踉跄着跌在床上,还没等他撑起身,手腕和脚踝纷纷传来一阵冰凉,谢筝不知从哪摸出两副镣铐,锁在了他手脚上。
“你听我……”金元慌忙开口,想说些什么,可话音刚起就被截断。
谢筝从袖中抽出一条素白手帕,直接塞进了他嘴里,又绕到脑后打了个死结。
布料死死堵着喉咙,金元只能发出“呜呜”的挣扎声,他看着谢筝在自己身旁坐下,指尖划过他散乱的发丝。
“你说我要怎么报复你呢?”谢筝目光落在金元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先把你奸了,再杀了,好不好?”
金元的身体猛地一颤,他拼命摇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脚踝上的镣铐被他挣得哗哗作响。
谢筝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没有丝毫怜悯。他抬手伸进宽大的袖袍里,再抽出来时,掌心躺着一个黄铜打造的圈,内圈密密麻麻镶着寸许长的尖刺,在烛火下闪着寒光。
金元喉咙里发出更加急促的呜咽,身体下意识地往床里缩,脚踝被镣铐拽得生疼也顾不上。那带刺的铜圈看着就令人胆寒,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谢筝捏着铜圈转了转,他俯身靠近金元,声音轻得像耳语:“当年你把我丢在山里喂蛇时,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铜圈冰凉的触感擦过金元的脸颊,尖刺几乎要扎进皮肉里。金元吓得浑身发抖,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淌,只能拼命摇头。
下一瞬间,他只觉身下骤然一凉,谢筝的手轻轻抚过,同时将那枚铜圈缓缓套了上来。
一开始是细微的爽感,可转瞬就被尖锐的痛感彻底吞没。越是膨胀,那些细密的刺就越是凶狠地往肉里钻。
金元要疼死了。
他呜呜咽咽地哭着,眼泪糊了满脸。
一阵悔恨漫上来,他后悔从前仗着家世横行霸道,才落得如今被人当作玩物肆意磋磨的下场。
更后悔当初那样轻易地丢下谢筝,那时他独自跑下山,是因为被那蛇吓到,慌得没了主意,脑子一热就只顾着自己逃命。
可他也不是全然没有作为的,后来他回过神来,也曾让人上山去找过,可那山太大了,看着都一个模样,加上耽搁的时日太久,终究是没能寻到谢筝的踪迹。
最初他也愧疚过一阵子,但那点愧疚太轻了,没两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在他眼里,对方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书童,哪值得他放在心上。
他要是早知会有今日这般境地,当初就是掘地三尺,翻遍整座山的每一寸草木,也定然要把谢筝找回来。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谢筝见他眼神游移,分明是分了神,脸色一沉,猛地抽走他嘴里咬着的帕子。
金元刚得了点喘息,半句求饶的话没来得及出口,就觉一个庞然大物挤了进来。
他浑身一僵,眼睛瞪得滚圆。
谢筝一把攥住他的头发,猛地往前按,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给我好好弄,要是磕着碰着半分,直接把你拖出去大卸八块喂狗。”
金元被扯得头皮发痛,额角突突直跳,却不敢有半分挣扎。
他真的害怕谢筝会把他丢出喂狗。
他哆嗦着,闭上眼睛,一点点试探着去做。从前他是众星捧月的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做过这种事?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提着十二分的小心,生怕哪个动作重了,真把谢筝磕着碰着。
口水混着眼泪从嘴角淌下来,黏在下巴上。
谢筝垂眼睨着他这副狼狈模样,喉间溢出一声冷笑:“浪货。”
金元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了两下,羞耻感像潮水般漫上来,可他一点都不敢反抗。
不知道这样混乱又难堪的纠缠持续了多久,直到意识彻底沉下去。
第二天金元醒来时,浑身像散架了一般,他和谢筝没有做到最后,可对方不知从哪里翻出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把他浑身上下折腾得没有一处舒坦地方。
醒来时,他正靠在谢筝怀里。维持一个姿势太久,他悄悄动了动,想换个舒服些的姿态,谢筝却猛地睁开眼,声音透着狠厉:“想跑?”
金元吓得一哆嗦,连忙摇头,嗓子嘶哑得不行:“没、没有……”
谢筝根本不信,指尖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对上自己的视线,眼神冰冷:“我花银子把你买下来,你这条命就是我的,少动那些歪心思。”
他顿了顿,拇指用力碾过金元的下唇,威胁道:“你要是敢跑,我就是掘地三尺,也会把你从天涯海角揪回来。把你扒光了扔到街上去,让全城的男人把你轮个遍。”
光是听着,金元就浑身发颤,连忙拼命摇头:“不跑,我不跑。”
谢筝眯起眼,眸里泛着冷光,看不出信没信。
金元见他这副模样,以为他仍在怀疑,情急之下,微微仰起头,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又飞快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狗。
“真的不跑,我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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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
谢筝皱起眉,语气嫌恶:“昨晚刚吃过那腌臜玩意儿,现在又来碰我的嘴。”
话虽如此,却没有避开,反而抬手按住金元的后脑勺,将他往自己身前按得更紧,舌尖蛮横地撬开他的唇齿,狠狠加深了这个吻。
金元口腔里本就肿得厉害,好几处都破了皮,此刻被这样凶狠地吻着,痛感混着窒息的晕眩一同涌上来,又疼又麻。
他实在受不住,微微偏过头想往后退一点,刚动了一下,谢筝就瞪了他一眼。
他瞬间不敢动了。
好可怕,呜。
*
人们发现,金家败落后,金元非但没沦落街头,反倒过得越发体面,日日穿金戴银,绸缎衣裳换得比从前当少爷时还要勤,谁都想不透这其中的关节。
一日在赌坊里,人们围着赌桌吆五喝六,金元站在一旁默默围观。
赌坊老板端着茶碗经过,一眼瞥见他,笑着打招呼:“金少爷,好些日子没见你上桌子了,真不玩两把?”
金元摇摇头:“戒了,早就不碰这个了。”
心里却有个小人在崩溃大哭。
旁人只看见他身上的绫罗绸缎,谁又知他兜里统共就十个铜板,谢筝给的零花钱向来掐得极准,够他买些零碎吃食,却绝不够他像从前那样挥霍。
“你这阵子到底怎么了?看着也不像没钱的样子,钱也不赌了酒也不喝了。”
金元扯了扯嘴角,装作老成的样子叹了口气:“人嘛,总得经点事才能长大。我这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收敛些也正常。”
话音刚落,赌坊门口忽然走进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面容俊朗却带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他目光扫过喧闹的人群,最后定格在角落,开口道:“出来。”
“这不是谢筝吗?”有人低低惊呼,“他最近风头很盛啊。”
“他这是找谁呢?”
议论声中,赌坊老板只见金元匆匆丢下句“我先走了”,便快步朝着门口那道身影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瞧着像是在慌忙辩解,老板捻着胡须,有些摸不着头脑。
另一边,金元亦步亦趋地跟在谢筝身后,见对方神色冷硬,连忙加快语速解释:“我真就是过来看看,过把眼瘾,压根没上手。再说我兜里就那几个铜板,想赌也赌不成啊……”
谢筝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金元的话头猛地顿住,识趣地闭上了嘴。
天杀的,他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溜来一次,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谢筝没说话,径直上了停在街角的马车,金元赶紧跟上。
谢筝已在车内坐定,闭目养神似的靠着车壁。金元在旁边的空位和谢筝腿上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坐到了他腿上。
他带着点讨好地往谢筝怀里蹭了蹭,“别生气了。”
谢筝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又连忙收紧手臂搂住谢筝的脖子,将脸贴在对方颈窝,声音软绵绵的:“我真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
说这话时,他自己都快被这副谄媚的腔调恶心吐了。可他清楚谢筝就吃这一套,硬碰硬只会招来更狠的折腾。
谢筝终于有了反应,指尖掐了把他的腰,力道不轻不重,“知道错在哪里了?”
他连忙点头,下巴在谢筝颈间蹭得更欢:“错在不该去赌坊,你别生我气了。”
尾音刻意拖得长长的,带着点刻意为之的委屈,像只摇着尾巴讨饶的小狗。
哎,都不知道谢筝一天到晚在生什么气。他都为了这人,把以前那些狐朋狗友撇得干干净净,赌局不沾了,酒也不喝了。
可即便这样,这人还是动不动就冷着脸。
他越想越委屈,搂着谢筝脖子的手松了松,却又不敢真的撒开,只能把脸埋得更深些,鼻尖蹭着对方衣襟上淡淡的皂角香,心里把谢筝骂了八百遍,嘴上却还得继续软着:“我都听你的了,真的……”
谢筝没说话,指尖却已经探进他的衣襟……
金元的呼吸一下子屏住了,浑身绷紧,“今、今天就不要了吧?”
还难受着呢。
谢筝眸光一沉,抬手往那处扇过去,“轮得着你说不要?”
谢筝手上带着点薄茧,粗糙的触感扇得金元闷哼一声,眼里瞬间漫起水光,昨晚本就被折腾够狠了,这下更是火烧火燎地疼。
他心里把谢筝翻来覆去骂了千百遍,可谢筝只淡淡扫过来一眼,那点刚冒头的火气就瞬间灭了下去,半句也不敢往外说。
谢筝看着他眼底的水光,脸上勾起一抹恶劣的笑,随后低下头……
……
谢筝这人,单看模样倒像是个规矩端正的世家子弟。可偏生那张嘴半点不饶人,尤其到了这种时候,什么污言秽语都能说出来,没半句正经。
金元被他说得脸通红,却又没法反驳。
谢筝又道:“关了你三月,我还以为你会听话点,结果一有机会就往这种地方钻。不如你以后还是被我关着,就锁在那间房里,天天光着身子,什么也不用想,就等着被我玩,可好?”
不好!
金元泪眼婆娑着,一边无意识地把身体往前挺,一边想,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要从这疯子身边逃掉,逃得越远越好。
虽然这个念头已经想了不知道多少遍,虽然他从来没有实施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