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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 15 章

作者:诗情画意的鹿鹿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是你是我,有什么区别,怎么?爸爸还没老呢,就想惦记着跟我分家?”


    “没有,就是从小到大见多了为了家产争得你死我活的血肉亲情,突然有点害怕。”


    赵齐宏惊奇,还是第一次从女儿嘴里听到害怕两个字。


    “别怕,爸爸永远站在你身后支持你,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就算公司到了我手里,最后还是要交到你手上,早晚的事,如果你爷爷真的想让你接班,我也能早点退休。赵家这个担子,就留给你们年轻人去挑吧。”


    赵琼阑垂下眼,苦笑:“爸,你知道的,其实我一直不是很想接手家里的产业。”


    “你长大了,我们这样的家庭,享受了富贵,很多东西由不了自己的性子。”赵齐宏轻轻拍拍女儿的脑袋,“回房间休息吧,病刚好,既然推脱了公司的事,那就在家好好休养。”


    “遵命。”赵琼阑站起身,刚准备走出去的脚步又退回来,“爸,您能不能拦着点妈,让她唠叨归唠叨,不要再熬汤了。”


    赵齐宏失笑:“这我可爱莫能助,都是你妈妈对你的爱,毒不死你,老老实实都喝了。”


    赵琼阑扯了下嘴角,干脆利落走了。


    她刚推开卧室的门,沉砚舟便驱动轮椅朝她过去。


    “做什么?”


    沉砚舟举起手中的体温计:“量体温。”


    “不用量,已经退烧了。”赵琼阑躲开,进了衣帽间。


    沉砚舟跟过去:“就算退烧了,你也不能洗澡。”


    “小小年纪,不要这么啰嗦。”赵琼阑合上抽屉,将换洗的衣物抱在手里,却被他堵在门口。


    “从医院回来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你闻闻。”


    她扯着衣袖凑到他鼻子下。


    好闻的女士香水飘散进鼻腔,他不由往后靠了靠。


    “所以呀,快点放我去洗澡。”赵琼阑推着他轮椅的扶手,趁他不备,将人推开。


    “阿……”阑。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


    沉砚舟看着眼前闭合的木门,叹了口气。


    舒舒服服洗了澡,赵琼阑将长长的头发吹得半干,不知是不是刚才的水汽太热,脑袋有些昏沉。


    她放下吹风机,走出卫生间。


    房间里没有沉砚舟的身影。


    “嗡嗡嗡”


    扔在落地窗边小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赵琼阑走过去,窝进单人沙发中,接起电话。


    沉砚舟进屋,驱动轮椅朝窗边的人过去,轻轻将手中热好的牛奶放到一边的小桌几上。


    她歪着头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垂落在扶手上的手捏着手机,半掉不掉。


    他伸手将她的手机放好,触手的温度有些烫。


    “阿阑……”他低声轻唤,唇齿喃呢过她的名字。


    沉砚舟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阿阑。”


    她没醒,他去床头拿过体温计。


    38度。


    “阿阑。”


    赵琼阑皱了皱眉,一双有力的手臂揽过她,下一瞬身体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睁开眼,仰起头,目之所及是白皙的脖颈,略有些紧绷的下颌,还有上下滚动的喉结。


    他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混合着衣服上洗衣液的清香。


    很干净。


    “你做什么?”


    察觉到她醒了,他动作僵住,略带生涩地解释:


    “你还在发烧,我叫不醒你,想抱你回床上。”


    他的怀抱很舒服,赵琼阑懒懒地靠在他身上,有气无力地道:“头发还没干。”


    “我帮你吹?”他小心翼翼地问,见她没有出声反对,便带她往卫生间驱动。


    赵琼阑动了动脑袋,感受到空气流动,突然有些新奇。


    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去阳台。”


    沉砚舟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她的话带她去阳台。


    初夏的风温和又暖和。


    “就在这呆会儿。”屋里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沉砚舟无奈地皱起眉:“你还在发烧,不能吹风。”


    “你哪来这么多不行,不能的?”


    赵琼阑不理他。


    轮椅调转方向。


    “就一会儿,里面好闷。”她伸手抱住他的腰,闭上眼睛轻声嘀咕。


    沉砚舟僵在原地,腰上被她触碰的肌肤,隔着衣服都好似能灼伤自己的身体。


    四肢百骸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脸上。


    “放松。”她拍了拍他腰侧,身下的肌肉硬得跟块石头。


    他抓在扶手上的手松了又紧,反反复复,指节泛青。


    “你……”


    “借我靠一下,这样很舒服。”


    她的发顶蹭过他的下巴,柔软的发丝好似有生命力的触手,让他忍不住颤栗。


    隐秘的甜蜜,又折磨。


    她没有抬头,没看到他布满红晕的脸。


    “一会儿记得帮我叫医生。”


    “很难受吗?”他低头,顷刻什么心思也没了。


    “没有。只是想找个借口偷懒而已,正好不用去公司。”


    他悄悄松口气:“进屋了好不好?”


    清润的嗓音带了一丝丝祈求。


    “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赵琼阑摇头,窝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到最后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


    身边的位置空着,丝毫没有睡过的痕迹。


    “喂。”


    赵琼阑拿过床头震动的手机,一手捂住发疼的头,声音沙哑。


    “喂?”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声音,她拿下耳边的手机看了眼屏幕。


    “……喂?”那头迟疑。


    赵琼阑闭上眼睛,她拿错手机了。


    “请问……沉砚舟在吗?”


    “他不在。”


    “额……”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结巴,“那……他……麻烦你,能不能帮忙转达一下他,下周班级聚会,他每次都不参加,这次最好还是参与一下。”


    “班级聚会?”赵琼阑听着这个陌生又遥远的词汇。


    “嗯……对,就是白天大家一起去徒步野炊,晚上聚个餐然后去唱歌。”


    “他这样,你让他去徒步?”


    “啊……那个,不好意思。”沉砚舟平时总是一副生人勿近,又不常出现在学校里,他总会忘记他腿不方便。


    “其实,说是徒步,也不会真的去,班级里很多女孩子嫌累,主要还是户外露营。”


    “我会转达给他的。”


    “谢,谢谢。”电话那头人磕吧,“那,那个……请问你是沉砚舟的女朋友吗?”


    “算是吧。”


    算是?


    卧室的门推开,沉砚舟从外面进来。


    “他回来了,你们自己说吧。”不等对面再发出什么疑问,赵琼阑将手机还给沉砚舟。


    他愣了一下,看了眼屏幕上的通话界面,接过手机。


    “喂。”


    ……


    “不去。”


    ……


    赵琼阑重新躺回去,转个身闭上眼继续睡。


    沉砚舟挂掉电话。


    “吃点早饭,然后把药吃了再睡吧。”


    “你今天学校没课吗?”


    “我请假了。”


    赵琼阑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眸望着他。


    “怎……怎么了?”他被她的目光看得略微不自在。


    “为什么请假?”


    沉砚舟心中一窒,抓紧轮椅的扶手,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病了,我该留在家里照顾你,不然爸妈会觉得我对你不上心。”


    “是吗?”赵琼阑轻声反问。


    “嗯。”


    “我陪你去参加班级聚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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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话题突然跳转,沉砚舟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不是去露营吗?”她问,眨了眨无辜的眼睛。


    “可你还在生病。”


    “下周,肯定好了,我陪你去。”


    他不知道她怎么突发奇想要陪他去,但他不想拒绝:“好。”


    “吃早饭吧。”他将搁置在旁边的早餐端过来。


    “我去洗漱。”


    吃过早餐,赵琼阑的秘书例行来汇报公事。


    “我爸呢?”


    “赵总出差去了。”


    “出差?”赵琼阑看着手中的文件。


    “是,早上无意间,我还听到小赵总也在问赵总的行程。”


    “知道了。”


    赵琼阑将所有签好字的文件递给她。


    “赵琼宇在忙什么?”


    “琼宇总正在为秀场场地的事四处奔走。”


    “这种小刁难难不倒他,你们尽管给他使绊子,爷爷要是问责下来,自有我担着。”


    “是。”


    “赵嘉云呢?”


    “赵经理把手上的事交接掉之后就不知道跑去哪了。”


    赵琼阑若有所思。


    “对了,砚舟下周有个班级聚会要去露营,你去安排一下场地,设备,物资。还有提前去现场看一下,别让他有不方便的地方。”


    “好的。”刘秘书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


    “琼阑总,孟先生一直联系我,说想见您一面。”


    “让他专心准备新品发布会的走秀。”


    刘秘书明白,这就是不见。


    老板似乎,最近对先生很上心。


    夜晚。


    后花园处传来压抑的低吼。


    “赵齐明,儿子不见了,你还有心思寻花问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玩女人!”


    “别胡搅蛮缠行不行!赵嘉云这么大个成年人,给我惹了一堆麻烦不说,我没怪你没把他教好,你还来骂我?”


    “我没把他教好?他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


    赵齐明一把推开她:“当初是你吵着要给我生孩子,我逼你了?”


    “你!”


    “你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真把自己当赵夫人?你不过就是比外面的女人高级一点的情妇,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赵齐明!”


    “偷听啊?”


    沉砚舟吓了一跳,慌忙回头,就见赵琼阑正抱着手臂站在他身后。


    他急忙解释:“我没有偷听,我只是想下楼倒水,无意间听到有声音。”


    “这两人吵架不新鲜。”赵琼阑走近一步,拉住他的轮椅推手,准备带他离开。


    “赵齐明!你儿子多所以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是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外面还有私生子!”姚珍气急,拔高音量质问。


    赵齐明一把捂住她的嘴:“吼什么吼!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滚出赵家。”


    赵琼阑慢悠悠地推着沉砚舟回房间。


    他观察了眼她的神色。


    “怎么?”她低头问。


    “你一点也不惊讶。”


    赵琼阑轻笑:“我跟你说过的,赵嘉云就是私生子,他有别的私生子,有什么好惊讶的?”


    沉砚舟皱起好看的眉宇:“为什么你们对待这种事,能这么平淡?这么习以为常?”


    赵琼阑挑眉:“别人家的事,我跟着激动什么?”


    沉砚舟沉默下来,其实赵琼阑的父母在圈里是出了名的恩爱,跟风流花心的二叔不同,她父亲对她母亲情有独钟,虽然日常也拌嘴,可确实是少有的夫妻楷模,他见过他们的相处。


    可为什么她……


    “想什么呢?”见他不说话,赵琼阑弹了下他的额头。


    沉砚舟倏然抬头。


    “在想那天我打你电话时,你身边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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