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回来还是装死,你自己心里清楚。”凌云渚冷笑,“热闹看得爽么?”
【呃……哈哈,这不重要,这不重要。】
999想起望月楼的事,不禁心虚,赶紧大声转移话题。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成功帮助温阑找到救命恩人,奖励积分500,目前积分:500。】
【此外奖励一份神秘大礼,是否现在拆封?】
“拆。”凌云渚警告,“你最好别搞点破烂敷衍我。”
【恭喜宿主,获得一次额外提问权!规则如下:宿主可提任何关于自身或穿越者联盟的问题,小九只能回答是与否,涉及联盟机密的问题不予回答。】
凌云渚一愣:“保真?”
【答案确保真实,若存疑,小九会如实告知。】
这大礼可比那些华而不实的道具好多了,凌云渚猛然直起身,脑中冒出零零散散一大堆字句,最终却只汇成一句话。
很多东西自然非同小可,他也迟早得搞清前因后果,但眼下,有件事最为紧要。
凌云渚跳下地,匆匆跑到后面将门关严实了,确保段驰龙不会突然出现。干完这一切,他才回到榻边,面色凝重。
“告诉我。”他压低声音,“段驰龙,曾经绑定过系统吗?”
【收到提问,正在向上级递交查询请求,叮咚,请求通过,查询中——】
【查询成功,正在接收答案……】
此句过后,999便迟迟没了响动,凌云渚心急如焚,一边盯着后方一边催促:“说啊,不是查到了?”
【接收失败,数据出现错误,正在修正……滴,滴,滴,最终答案:是也非。】
【很抱歉,宿主,由于此问题答案繁琐,无法用简单的是非进行回答,因此不占次数,请宿主换个题目进行问询。】
是也非?这是什么意思?
他自认这问题不算复杂,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怎么不能用是非来回答了?
还是说,段驰龙的确与穿越者联盟有过牵扯,却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将其归结为普通“绑定”?或者更大胆些,兴许他还有不为人知的身份,甚至把江不渡都骗了过去。
后山突然传出一道水流声,隔着紧闭的门,若有若无,凌云渚神经高度紧绷。
段驰龙快过来了!
他刷地起身,在榻前踱步几圈,猛然顿住:“好,我换个问题。”
“除你以外。”他直直盯着半空,一字一顿,“我是否曾绑定过其他系统?”
这回999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给出答案。
【是。】
果然如此!
凌云渚握拳,重重敲在掌心。
“所以,在我任务失败后,联盟将我交予江不渡抹杀。可他放过了我,只带走了我的记忆。”他一点点将紊乱的时间线理开,“难怪我无父无母……可为什么要把我丢去那个世界?倘若联盟想让我苟且偷生,安安分分等我寿终正寝是最好的选择,为什么又让我绑定999,把我带来这里?”
还有三生珞,幻境中看到的那抹游魂,段驰龙的圣骨,都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江不渡抹去的,到底是哪段时间的记忆?
这真的是他笔下的世界吗?
凌云渚突然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越是细想,越觉前方有个望不到底的黑洞,引他跳下去。太阳穴隐隐作痛,像扎着千万根小刺。他刚拧起眉,便有一双手抵在不适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按压起来。
凌云渚吓了一跳,还没出声,鼻尖便钻入一股皂角香,清清淡淡,很熟悉,不自觉便让人松了心神。
“会好一点么?”
“头疼就别想了。”段驰龙摁住他双肩,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有些东西,知道了也是徒增烦恼,不如忘个干净。”
凌云渚被伺候得还算舒服:“你走路没声音?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自言自语的时候。”
什么?!
凌云渚脸色一变,被对方死死摁在怀里,动弹不得。
“别折腾了。”段驰龙悠悠道,“再急也没用,我都听见了。”
凌云渚大怒:“你故意的?!”
段驰龙笑眯眯道:“是谁先关门防着我的?”
“……”凌云渚生了会儿闷气,突然道,“你先前不是说想起一些事吗?想起了什么?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可以。”段驰龙道,“只不过,你得拿东西来换。”
“价码太低,我不接受。”
凌云渚赶紧道:“你要什么?”
“还没想好。”他拨了拨凌云渚的头发,“先成个亲吧。”
“嗯,行。”凌云渚窝在他怀里,“等回了长风门,我找宗主借些喜婚鹊,昭告天下来参加我们的结契大典,往后你就搬来清心别院正殿,与我同住……怎么停了?”
他拍拍段驰龙手臂,示意他借着按,谁料对方迟迟没反应。凌云渚起身往后看,却见对方盯着自己,有点茫然又有点震惊。
“师尊你……”他试探道,“逗我玩吗?”
凌云渚笑了:“是你先逗我玩的。”
明知不可能还提出这种问题,演得这般若无其事,搞得他不会演似的。
段驰龙表情失控了一瞬,很快调整好。
刚好,凌云渚也聚起些力气,撑着身子要去沐浴。走了几步,突然听见段驰龙叫:“师尊。”
他顿住脚步,没有回头。
“都是过去的事,为什么非得弄个清楚。”那人声音很淡,“很多东西,不如遗忘。”
说着,他往前走,脚步轻之又轻,似乎怕惊扰了谁的梦。
“我们现在这样,不好么?”那嗓音就响在凌云渚耳侧,却没敢碰上来,“记起了往事,你还会……”
你还会爱我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湮灭在了唇齿间。
凌云渚没有反应,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像尊瓷白石雕,许久才慢慢道:“好坏不由你。”
“我的东西,我必须拿回来。”他说,“倘若一点记忆就能改变我们的现状,说明我们的确不合适。”
“深恩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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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慢慢清算。”他微微侧头,看不清神情,“你不敢赌,我敢。”
屋内只有一张床,却有两个人,凌云渚本和人划了界限,约定井水不犯河水。谁知沐浴完刚躺下,腰间便环上一只手,将他强硬拉了过去。段驰龙锢得很紧,挣扎,挣不开,叫他,他装睡,最后不仅没分开,反而把自己累得够呛。
凌云渚木着脸,心知再拖下去怕是一晚上都别睡了,他用手肘恶狠狠给对方来了一下,认了命,想挪个舒服的姿势将就一晚,下一刻,大腿便碰到了什么东西。
灼热滚烫,直挺挺地抵着他,很是硌人。
凌云渚“啊”了一声,睡意都被吓醒了:“段驰龙!”
睡得好好的怎么突然……
怎么、怎么还能这样的?!
他想换个姿势,好避免这尴尬的体位,但换来换去都奇怪,一气之下干脆转了身。这会儿两人是彻底面对面了,却比方才还不正经。
段驰龙不知何时睁了眼,幽怨地盯着他。看着可怜,手上力道倒是半分没减。
他还有脸委屈?!
凌云渚又惊又怒:“上一次才隔了多久?!二、二十次我也还完了!你怎么还能?!”
“你在我身上乱蹭,还想我坐怀不乱?”段驰龙低低道,“倒打一耙。”
“你还怪我?!”凌云渚气得两眼一黑,拼命去掰他的手,像被前几次的经历吓出了阴影,“松手!我睡桥洞下也不和你厮混!”
“好了,安分点。”段驰龙拍拍他肩膀,竟将人直接定住了,“我又没说要做什么。”
凌云渚瞪着眼睛,极度不信任。
“真的,不逼你了。”段驰龙垂下眼,声音很轻,“以后,你不愿意,我就不逼你。”
认真算起来,这人的信用基本为零,但当两人四目相对,凌云渚心脏还是漏跳一拍。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刚才那个瞬间,段驰龙眸中划过了一缕看不透的情绪,像树缝里漏下的碎光,转瞬便没了影。可能是他想到了什么,但总归不算什么好事,否则周身怎么会透出这般落寞的气息。
就好像……他真的很难过一样。
这一回,段驰龙出乎意料地坦诚,抱着他,手掌一下下在后背轻拍,哄幼童似的。凌云渚原本还心惊胆战,少顷便放松下来,闭上眼,睡了过去。
许是白天累着了,这一觉他睡得昏天暗地,一夜无梦。待天光大亮,身侧早已没了段驰龙的身影,摸摸被褥,凉的。
往日同床共枕后,总是段驰龙鞍前马后地伺候他,这还是第一次,对方凭空消失。
凌云渚有些懵,双目无神地盯了天花板好一会儿,开始束发佩饰,净面梳洗。凉水溅上脸颊,他终于逐渐清醒,理了理着装,往外走去。
竹隐居各小殿以连廊相通,隔花草假山。昨夜下了场小雨,风一吹,叶片上的水珠便湿淋淋往下溅,带着股淡苦的泥土香。
凌云渚顺着檐廊走,慢吞吞的,还没到前殿,便隐约听得说话声,不止一人。他加快脚步,刚伸手,门便内向而开,与迎面之人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