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凌将橘子缓缓放到嘴里,保持着原来的那个姿势,仔细看了看,发现沙发下侧竟然有一条长达二十厘米的深褐色痕迹,周围不规律分布着褐色的斑点,就像是……溅上去的血。
见晏凌折着腰一动不动,姿势怪异,晏瓷:“你干嘛?要变异了?”
晏凌猛地抬起头,一脸严肃:“江见云家暴你了?”
晏瓷:“?你有病吧?”
晏凌用手一指:“那这里怎么有血?”
晏瓷瞬间从座位上跳起来,惊恐道:“哪里有血?!”
她顺着他指的方向凑过去,顿时,呼吸一窒。
完了,这块地方江见云没打扫到。
晏瓷提高音量:“你怎么断定它就是血!它、它……其实是我之前在客厅里画画,颜料不小心翻了,溅到沙发上,没清理干净。”
她越说越顺,到后面连自己都信了,一脸笃定道:“对,就是这样。”
晏凌狐疑:“真的?”
晏瓷点头:“真的。”
晏凌哦了一声,收回视线,似乎相信了她,继续看电视。
但被他这么一弄,晏瓷反而不淡定了,左扭右扭,不时往江见云的房间瞅,如坐针毡。
……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晏凌:“在看什么?”
她打了个激灵,连忙回头:“没什么!”
晏凌紧盯着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晏瓷:“没有!”
看她这幅模样,晏凌愈发笃定她心里有鬼:“是不是跟江见云有关系?他怎么你了?”
晏瓷炸毛:“他能怎么我?你别事事扯到他身上!”
晏凌冷笑:“我看他就是想对你图谋不轨。”
晏瓷:“你——”
“菜好了。”
江见云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他手里端着一盘菜,看着在沙发上差点要互掐的两人:“你们……先聊还是先吃?”
“先聊!”
“先吃!”
虽然内容不同,但声音的同步率高达百分百。
江见云:……
短暂的沉默后,晏凌站起身,大步走到江见云面前,一把拽过他的领子,语气冷冷:“你跟我过来。你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吧?”
江见云垂眸扫了一眼他的手,似乎轻笑了一下:“我知道。”
他跟上对方的脚步。看到这一幕,晏瓷瞬间炸了,哒哒几步跑上前,气势汹汹:“晏凌你要干什么?!”
晏凌:“你不是要先吃吗?你先吃你的饭吧!我跟他有话要说!”
晏瓷试图拦在他面前:“那你干什么拽着江见云领子,你是不是又要打架——”
一只修长的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温凉如玉,晏瓷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晏晏,我们只是说几句话。你哥是担心你,所以刚才比较着急。没事的,你别担心我。”
江见云微微一笑,把手里的那盘油焖土豆放到她手里:“拿好,别烫着了。你先吃,我们很快就过来。”
他口吻温和,一双桃花眼里也盛着笑意,微垂的睫毛又密又长,晏瓷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土豆——金灿灿的土豆被焖烧得色泽油亮,上面撒着辣子和小葱,香气飘入鼻腔,她忽然感觉饥肠辘辘。
晏瓷:“哦。那你们慢慢聊。”
她迫不及待端着那盘土豆走了。
一旁的晏凌恨恨地磨了磨后槽牙。
她小时候闯的祸有一半都是他帮忙担着的,长大了偏偏胳膊肘往外拐。
他越想越生气,拽着江见云的手不免重了几分,后者倒没什么反应,跟着他进了房间,门在身后砰地合拢。
此时,晏瓷已经端着一碗饭,愉快地坐在桌边大快朵颐,吃着吃着,余光无意间扫到房间的某处,顿时,脑子里有一根弦啪地断了。
晏凌进去的那个……好像是江见云的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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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就在里面!
嘴里的饭瞬间不香了。
*
门的另一边,晏凌松开了手,目光冰冷地打量着对面的江见云。他的衬衫领子已经被抓得皱皱巴巴,面上没露出过多的表情,只是随手将领口捋正了。
晏凌:“你失踪了三个半月,到底去哪了?江见云,别想用你骗我妹妹的那一套来糊弄我!”
对上他锐利的视线,江见云沉默一瞬,忽然道:“你相信这世界上有一种手段,能把一个人行踪给悄无声息地抹去,就像凭空消失一样吗?”
数秒的死寂,晏凌皱眉:“你想说什么?”
江见云:“我以为你知道。”
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晏凌面色沉了沉,突然毫无征兆地发难,一拳袭向他面门,速度快到残影,这一下要是落到身上能直接打碎人的骨头,电光火石间,江见云以肘格挡,把晏凌的动作硬生生截在了半路上。
视线交错。
僵持的短暂瞬间,晏凌冷声:“我在客厅里跟她的话,你都听见了吧……江见云,沙发上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颜料,而是人血。”
晏瓷以前打翻过颜料,红色的颜料染在布料上,根本不是那种颜色和质感,更何况……
他太清楚只有刚从人身上喷出来的血溅到布料上,才能形成那样的形状。
他紧紧盯着江见云的脸,试图从对方的面上捕捉到破绽,一字一句:“你在家里杀了人,对吗?”
虽是问句,却用的是笃定的语气。
晏凌一腿横扫过来,江见云闪身躲过,唇角的弧度在阴影下晦暗不明:“你怎么肯定,我杀的一定就是人?”
晏凌呼吸一窒。
他愣神的功夫,江见云一把反制住晏凌的腕,擒在背后,狠狠压下,他闷哼一声,回身挣脱,以更迅猛的攻势回击。
打斗的间隙,江见云那双黑沉如墨的眼静静盯着他:“晏凌,你分明也有事在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