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识别失败,请重试。】
【人脸识别失败,请重试。】
……
玻璃门外,响起了悦耳温柔的女声。
一片黑魆的环境里,身高腿长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上自己惨白瘆人的脸庞,随着猩红感叹号的不断跳出,晏凌的怒气值也在成指数倍增长。
他忍无可忍,再度拨打了晏瓷的号码。
这次铃声持续的时间格外的久,久到他都以为晏瓷接他电话的时候正在厕所里玩手机,手一滑手机掉坑里了——在晏瓷身上,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
等了将近一分钟,对面的人才磨磨蹭蹭地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她试探的嗓音:
“喂?”
晏凌:“快死下来给我开门!”
几秒的死寂。
晏瓷的声音有些含糊:“嗯,啊……好,哥你等下,我马上到。”
通话被挂断,晏凌盯着逐渐变暗的屏幕,眸光深邃,眯了眯眼。
有问题。
从十二岁以后,晏瓷就基本没主动叫过他哥,一旦这么叫,要么就是闯了祸,要么就是摊上了大麻烦非他不可。
太有问题了。
晏凌下意识感觉这事跟江见云脱不了关系。
想起江见云那张脸,他就气得牙痒痒。
当初晏瓷被那小子拐走,两人从桉城一路逃到偏远的柘城,他以为那姓江的真心喜欢她,这事也就算了翻篇,直到两个月前晏瓷大半夜哭着跟他打电话,他才知道江见云跑了。
整整三个半月,那人想失踪就失踪,想回来就回来,把晏瓷当成什么了?!
晏瓷也是个缺心眼的,与其信江见云被骗到缅北,还不如信他手搓核弹把自己炸到外太空了呢!反正都一样离谱。
一想到晏瓷,晏凌就头疼。
他记得她小时后也不傻啊,从他那里骗压岁钱的时候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偏偏栽到江见云的身上?那人一看就八百个心眼满肚子坏水,全世界也只有晏瓷觉得江见云是朵小白花,心甘情愿被他骗。
那个江见云分明就是朵吃人不吐骨头的霸王花!
正想着,门后面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
晏瓷打开门,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目光警觉地盯着他,如同他是个上门讨债的债主。
“你来了。”晏瓷说。
她的表情不像在说你来了,倒像在说你快点走。
晏凌冷笑。
她越这样,他偏要呆久一点。
他大跨步迈进了门,身后是走得拖拖沓沓的晏瓷,低着头,好像在数蚂蚁,晏凌耐心有限,拉着她的手臂就把人拖到电梯前,按下了上行键。
等电梯的时候,晏凌单手插兜,用余光瞥她:“怎么来这么慢?”
晏瓷用力盯着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仿佛在试图威胁它们走得慢一点:“出门太急,摔了。”
晏凌的表情有些变化:“摔哪了?疼吗?”
晏瓷像在想心事,目光神游,支吾了几声:“还好。”
电梯到了,晏凌率先走了进去,晏瓷也磨磨蹭蹭地跟了进来。
两人没再说话,电梯里笼罩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晏凌习以为常。
这是他们之间相处的正常模式,晏瓷这人,有事叫他哥,没事哥斯拉,在和江见云同居后,更是查无此人,一个月都不给他发一条消息,他今年过生日,晏瓷在23:59分给他发了个金额250的红包,气得他一整晚没睡。
白费了他小时候偷偷攒钱给她买小零食吃。
趁着晏凌没注意,晏瓷悄悄拿出手机,单手打字:
【晏瓷:来!】
【晏瓷:好?】
【江贵妃:好。】
【晏瓷:哪?】
【江贵妃:床底。】
【晏瓷:不!】
【江贵妃:我的。】
【晏瓷:不。】
【江贵妃:冷冻,无接触。】
【晏瓷:不。】
【江贵妃:?】
【晏瓷:错。】
晏瓷松了口气,把手机揣回兜里,电梯到达六楼,她跟着晏凌走了出去。
到达606,他停下脚步,示意她开门。
晏瓷用力跺跺脚,在晏凌“你想耍什么花招”的注视下,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先敲了敲门,然后慢吞吞地摸出钥匙,还没插进锁孔,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江见云站在门边。
他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袖口挽到胳膊,露出紧实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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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臂,围了个与气质颇为不符的粉色HelloKitty围裙,指尖湿哒哒的,看样子是正在做饭。
他的视线和晏瓷短暂地对视了一瞬,又看向晏凌,唇角弯起一个温和的弧度:
“你们来了。今天我下班的晚,菜还在烧,应该要等一会儿。”
晏瓷用力吸吸鼻子,十分捧场:“好香啊。”
空气中飘散着诱人的菜香,晏凌扫了他一眼,把刚到嘴边呛人的话咽了回去。
好歹江见云还知道做饭。
正好,他没吃晚饭,也有点饿了。
江见云转身去了厨房,晏瓷也追了上去,晏凌在最后负责关门。
她打开冰箱,拿了两罐桃汁汽水,然后绕到在炒菜的江见云旁边,低声耳语:“我哥要找你算账。”
江见云:“有关我失踪的事?”
晏瓷:“对。你也知道,他这人脾气暴,疑心又重……”
江见云:“放心,我会跟他解释的。”
晏瓷:“那个,你真藏好了?你房间?保险吗?”
江见云:“只要他不趴床底下看,肯定不会发现。”
晏瓷警觉:“那如果他趴床底下看呢?”
江见云:“他为什么要趴床底下?”
晏瓷:“有道理。”
江见云:“你去陪你哥吧,不然他又要说你了。”
晏瓷撇撇嘴,冷哼:“我又不怕他。”
话是这么说的,但她还是诚实地往外面走去,晏凌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翘着脚剥橘子一边看电视,一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的模样。
晏瓷走到他身边,把一罐汽水放到晏凌面前,咚的一声,气势十足。
他瞥了一眼,发现是自己最喜欢的口味,挑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晏瓷一屁股坐到沙发的另一边,离他远远的:“爱喝不喝。”
她打开瓶盖,仰头咕噜噜灌了一大口。
晏凌:“你上次不是在消息里说江见云不会给我做饭吗?”
晏瓷:“他是在给我做!你只是来蹭吃蹭喝的。”
晏凌冷笑了一声。
手里的橘子不小心掉了一瓣,遵循五秒原则,他迅速弯腰把它捡了起来,忽然间,觉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