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刚出锅,晏瓷就被香味勾引到了厨房,看着江见云往白花花的面上浇上排骨与醋卤汁,黄澄澄的煎蛋底下一个顶上一个,洒上葱花与芝麻。他人长得好看,动作也赏心悦目,晏瓷咕噜咽了口口水。
那什么,食色,性也。
他手里端着面,晏瓷迫不及待地拿上筷子,追着他来到餐厅,碗刚碰到桌子,她就吸溜了一大口面。
江见云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
晏瓷咬了口煎蛋,是她喜欢的流心蛋,抬起头,含糊不清地问:“泥没给自寄煮?”
江见云:“我不饿。”
晏瓷想着反正买了那么多零食,江见云如果晚上饿了会去偷偷吃,就心大地继续吸溜面。
没有任何事情能阻挡她的干饭,一顿暴风吸入后,晏瓷把汤也喝得干干净净,抱着碗喝完之后,才发现对面的江见云一直在盯着她。
眼神怪怪的。
晏瓷下意识以为他也想吃,把空空如也的碗展示了一下:“没有了,你可以再给自己煮一碗。”
江见云轻笑:“不用,我只是在想,如果别人往你吃的东西里下了药,你是不是也会毫无防备地吃得干干净净。”
晏瓷:“你是别人吗?”
江见云:“不是。”
晏瓷嘟囔:“那不就好了,莫名其妙。”
江见云:“如果我给你下药呢?”
晏瓷眼睛一亮:“什么药?春药吗?你要对我做什么?”
她虽然刻意掩饰,但语气里的激动是藏不住的,江见云微微一笑,语气却阴恻恻的:“毒药。”
晏瓷一愣,拍案而起:
“大胆江贵妃,好歹毒的心思,朕待你不薄,你居然敢谋害朕。说,你是不是想取代朕的位置,然后把朕锁在深宫中,金屋藏娇——”
她戏精附体,江见云这次却没有配合,望着她,缓缓道:“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你不认识的样子,而且随时都可能杀了你,你会离开我吗?”
晏瓷摸摸他的额头,又摸自己的:“没烧啊。”
江见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回答我。”
晏瓷:“江见云,你是不是跟别人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
她的面上带着困惑、不解,长长的睫毛下,清凌凌的双眼澄澈又剔透,那里太干净了,以至于落入一粒尘埃都仿佛是对她的亵渎,更何况是满身血污、从怪物堆中爬出的自己。
狰狞,丑陋,随时随地都对她抱有着肮脏的欲望。
江见云背在身后的手紧了又紧,喉结滚动,最终一点点松开了握着晏瓷的手。
“算了”
他对自己无声吐出这两个字。
他害怕从晏瓷的嘴里听到肯定的回答。
他宁愿选择逃避,也不愿意直视她的眼睛。
一只白皙纤长的手忽然伸到了他的面前。
江见云愣了一下。
晏瓷:“输了就输了,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手机给我。快点。”
他把手机递给她。
晏瓷熟练地用自己的生日解锁,点开录音,摁住开始。
她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道:
“江见云,不管你变成了毛毛虫还是癞蛤蟆,蜘蛛还是蟑螂,我都会第一个认出你,绝对不会一拖鞋把你给拍死,我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寿终正寝,然后你再变成个什么癞蛤蟆或者乌龟来找我,我会继续养着你,等到我白发苍苍,死去的那一天,我们就能手牵着手,一起去投胎啦。”
江见云:……
这简直是他听过最恶毒的诅咒了。
结束录音,晏瓷把手机丢给他:“怎么样,满意了吧。”
江见云握着手机,一点点抬起了头。
他面上带笑,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浑身发凉:“晏晏,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如果你做不到,我就算变成鬼,也要缠着你。”
晏瓷打了个哆嗦:“我怕鬼。”
江见云:“我知道。”
晏瓷最害怕的就是鬼,他过去还能用“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来安慰她,但现在不行了。
他已经变成了晏瓷最害怕的东西。
“不过如果你变成鬼,那一定是漂亮的男鬼——”
晏瓷突然一把捧起江见云的脸,左看右看,眨巴眼睛,如同一个荒淫无道的昏君:“只要你色诱我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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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怕了。”
江见云轻轻一笑:“好。”
晏瓷从头到尾都当他在开玩笑,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真心的。
江见云起身要去洗碗,突然被她拉住了袖子。
晏瓷一脸严肃:“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江见云:“什么?”
晏瓷咬牙切齿:“你答应过我,等我分手,你就把你这三个月的去向告诉我!”
江见云:“嗯。”
她盯着他,紧张地等待下文。
江见云:“被人骗到缅北,差点被割腰子,花了三个月,逃回来了。”
晏瓷:“啊?”
他的话太过离谱,以至于晏瓷以为他在一本正经地跟自己开玩笑。
正当她的脑子里闪过一连串的“这不可能吧他在骗我但听上去好像又有点像真的”的时候,江见云已经端着碗筷去了厨房。
晏瓷连忙追了上去。
江见云在洗碗,她从背后接近他,用一个歪七扭八的锁喉掐住了他脖子,语气阴森森:“你是不是当我傻?”
江见云:“跟你说实话你又不相信。”
晏瓷狐疑:“真的?”
江见云:“真的。”
晏瓷:“好吧,我相信你。”
江见云洗碗的动作顿了一下。
晏瓷没注意,自顾自嘟囔:
“虽然听起来很不合理,但仔细想想好像又有点合理,你以前不管做什么,从来不可能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短信,唯一的可能就是被绑架了,我跟当地的警察局说过不止一次,因为没有证据,他们没人信……”
碗已经干干净净,但江见云仍旧开着水龙头,垂着眼,一遍一遍地搓洗。
晏瓷:“总而言之你回来真是太好了,身上也没缺胳膊少腿,我看被骗到那边的人基本都是有去无回,回来的也是一块一块的。虽然这三个月我一直在等你,但你在那也受了不少罪,肯定比我还要难熬,不管怎样,你回来了,我也等到了,以后……不许再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江见云喉头发紧,滚了滚:“好。”
晏瓷只觉耳尖一阵阵的烫,踩着拖鞋,赶紧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