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谢谢?
谢你给我了东西,以至于洗了个澡?顺便连盆带藤都端走了?
还是指责?
后者好像更不对了,虽然洗了个澡,顺便还被栽进地里了,但是她也不是没收获?而且他也是好心,但是不管怎么说就是感觉实在有些怪怪的。
蒲浅想了想,最终了一声道,“是很巧。”
“我之前还以为你是山中要化形的灵根,以至于把你和你的鱼各放一地,多有抱歉,还请见谅。”
伴随着他这边一抱歉,蒲浅反而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好,“没什么。”
“我当时是以原型示人,故而有点被迷惑,也是正常的。”蒲浅道,“说不得我后来变回去,也有你帮我一把的缘故?”
闻声,他摇了摇头,“若是没有我,大抵也是无差,我当时误以为你还在化形,没成想……”
从某种角度来说,她的确是在化形,只不过此化形非彼化形。
“说来谢谢你的月华。”
“你若是还需要的话,我这里还有。”
“多谢,不过这个就不用了。”蒲浅道。
“我名白泽,奉陛下之命而来,带你在这里四处转转,走动走动。”白泽道。
闻言,蒲浅点了点头,当即从湖心那边飞了过来,落在了白泽不远处,随即蒲浅也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说起来,你是刚刚来的吧?”
“我是。”白泽面不改色道。
蒲浅看着白泽,白泽回视蒲浅,“你真的是吗?”
“是的。”
“我来了,就被你发现了。”白泽道。
闻言,蒲浅放心了,而且转念一想,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她现在是有根的她,被看到又有什么的?
不就是人变植物,植物变人吗?而且来来回回,想起来就看一下,想起来就看一下,应该没有什么怪异的表情……吧?
不管怎么说,反正别管他看见了没看见,只要看破不说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走了好一会儿,倒也见了不少人,有成群结队的,也有独行的,又走了许久,蒲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这都转悠好几圈了,但是又不好说什么,面对白泽那你觉得这里如何这种问题,蒲浅只能说——
挺好的,非常好,人多,热闹,威武,高耸。
没什么不好的。
就这种类似的话,蒲浅感觉自己说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实在不怎么样的,蒲浅都已经开始没话找话,夸石头比较别致了。
感觉白泽像是有什么兴趣爱好。
但是也感觉白泽好像不是这么个人,虽然了解不多,但是出于直觉,在第五次继续转圈的时候,蒲浅道了一句,“临鼎的确是个很好的地方,整个山都很好。”
此话一出,白泽反而沉默了。
“你是如此带我在山中各处,是让我更加熟悉临鼎,以防走错吗?还是说有其他用意?”
话音落下,白泽彻底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眼瞧着白泽没了动静,那脸仿佛都要裂开似的,蒲浅想了想不成了一句道,“不过不得不说临鼎的确很好。”
“拔地而起,巍峨高大,高耸入云,睥睨四方。”
蒲浅越说,白泽那脸色更是怪异,弄到最后蒲浅也感觉不是一般的诡异,最终蒲浅选择了直接道,“所以,到底是什么?”
“我在带你寻个休息之所。”
这回轮到蒲浅要裂开了,就之前她看到的那些地方,休息?
能和休息联系到一起吗?
瀑布下、大石头平台、大树下与山洞、木架子、琉璃棚、水晶殿,之类的,有些地方,环顾四周,怎么看都像是景点、装饰之类的。
结果你现在说休息?
啊?
这是什么正经能住的地方吗?
你们这边,都,这样的吗?
不过……
“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我当你是委婉拒绝。”
谁知道,你是真不知道啊!
蒲浅试图提出异议,“其实,我夸了。”
“但是夸得很空泛,我看得出来,你也不是多满意,尤其是有些地方,你甚至都开始盯着小石头夸了。”
所以,那不是更不满意了?
夸无可夸。
“……”
我就是一个跟着看风景的,我能得多满意?
一切当前,蒲浅抹了一把脸,“说起来,要不,我就在那个湖边待着吧。”
“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不用,我自力更生吧。”
“那怎么好?”白泽道,“你是从北海那边来的,想必常年居住在海中,不如把那里改成水晶宫?”
对此蒲浅赶紧打住,“这个就不用了。”
“那你会适应吗?”
“我其实没住海里过。”蒲浅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海底的水晶宫或许会好看,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她可以接受是景点,但是不可以接受是她住的地方,与其住在水晶宫,不如直接露天。
大不了去光合作用。
说不定还能突破一下?
比如说不久之前?
而也就是在朝着那边走去的时候,蒲浅道了一声,“说起来,突破进阶都是那么玄之又玄的吗?”
“怎么?”
“心情好,竟然也能够摸到那玄之又玄的界限。”
闻言,白泽回过头来,看向了蒲浅,最终道,“心境澄净,在特定情况下,的确会有这种机会,不过……”
“不过什么?”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已经有了执念,于心境有损,只不过你并没有感觉到。”
“即便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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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变成执念,也是可能的。”
“除此之外,也有你天赋不错,时机将至,法力圆满的缘故。”
“哦,这样。”蒲浅想起来了鲲鹏给她的那一瓶月华,要不再吃点?
“不过这件事虽然看着简单,但是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说到这里,白泽像是想到了什么,“当然,若是有人助之,也算是例外。”
“听道、讲道、法宝、灵根,甚至更多。”
说着,白泽像是想到了什么道,“当然,你也是例外。”
嗯,我就是法宝,长着根,长着叶,还有茎的法宝。
“放松心态,不要盲进,等到日后你会发现,这种靠着修炼就能够突破的日子,并不多。”
“很多人卡在一个难以再前进一步的地方,如同难以逾越的鸿沟,更是为此付出所有。”
“或许在早期建下一个良好的心态,或许会有所改变?”
“不过不要在这个过程中丢掉求道之心。”说到这里,白泽自嘲的笑了笑,“或许这两个是冲突的,毕竟很少有人做到。”
“缘之一字,同样深奥。”
蒲浅点头,“说起来,白泽你有空闲吗?”
“我本就是奉命而来。”白泽道。
“我听你说,讲道也是一种法门。”
“嗯?”白泽倒是有些意外。
“当然因为具体这个事情会耗费多长的时间我并不知道,若是可以的话,听道一事,我不曾尝试过,不知可否……”
闻言,白泽笑了笑,“你若是能理解,自然是。”
“不过我几乎不曾讲道,最多也就是论道,也不知道听我讲道能不能帮到你,不过你若是愿意,可以尝试一番。”
蒲浅当场顺杆爬,“那谢谢白泽老师了。
随后蒲浅就明白了,讲道到底是一件多么深奥的事情。
一部分她能够理解,剩下的绝大部分,就像是知识从光滑的大脑中略过,丝毫留不下任何的痕迹,流过去就流过去了,甚至仿佛都要给脑子洗一遍,洗完之后干净极了。
蒲浅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对能够了解一二的反复咀嚼,咀嚼反复,如此让自己有点事干。
这个讲道是她主动求来的,她决不能白求!
蒲浅想着。
至于白泽看着蒲浅这个认真的样子,总结自己的道,和论道,好像有异曲同工之处,但是却是单方面谈的那种。
白泽想着,随即更放松了。
有什么说什么,想到哪里说哪里,无需回答,只需归拢,一切都在继续。
远在另一边的鲲鹏,在空闲之际思及蒲浅,索性用神识查探了一下蒲浅的状态。
然后鲲鹏就感觉到了蒲浅那挣扎且焦躁至极的情绪。
“?”鲲鹏。
发生了什么?
随即鲲鹏掐指一算,随即陷入了久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