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林茯带了点校门口的烤串,舍友闻到香味蹭得从床上爬起来。
“我们还怕你回来晚给忘了。”
“太香了,就是这个味。”
冯薇薇心思细腻,拿着衣架从阳台进来,看见林茯,问道:“你是不是喝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茯摇摇头,酒精在她身体里总是会隔几个小时才来劲,她还很清醒,甚至比白天还有精神。
其他两位舍友洗了点葡萄,递给林茯,让她解解酒:“用你的办法洗的,特透亮。”
挤点牙膏,手心抹开,搓一搓葡萄,再冲洗,能洗得干干净净。林茯咬了口,怔怔看着她俩:“薄荷味的?”
牙膏挤多了。
熄了灯,就到女寝夜聊的好时候。
每天跟追连续剧一样,问冯薇薇跟计算机某个男生进展到哪一步。冯薇薇支支吾吾,说一点,逼着大家追问,再说一点,林茯也好奇地八卦了句:“我上次明明看到你们在操场散步,离得好近,手都要牵上了。”
大家又起哄,捂住嘴巴:“看不出来啊,他速度这么快?薇薇,你矜持一点!”
“矜持跑了怎么办?我又不是不喜欢他。”冯薇薇嘿嘿笑了声:“而且,他还叫我下周去看比赛,说赢了请我吃饭。”
林茯问:“什么比赛?”
“篮球赛,他们对经管院。”冯薇薇知道林茯对这些比赛不感兴趣,还是恳求道,“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我一个人怪不好意思的。”
经管院?
“好,我跟你一起去。”
比赛那天中午,林茯从食堂回来,洗了个澡,看到冯薇薇对着镜子在贴假睫毛,贴上去怪可爱的,扑闪扑闪,眼睛都放大好多,很有神采。
“好看吗?会不会贴歪了?”
林茯凑过去,认真看了看:“没有,很完美。”
大学寝室,擅长化妆的女孩特别有热情给不会化妆的女孩打扮。冯薇薇兴奋起来:“你别睡午觉,我等会帮你也化一个。”
“我困,下次吧。”
“不行!你不能睡!”
冯薇薇一腔热血,拿着眉笔站起来,林茯已经爬上去,缩成只猫了,入睡速度极快。
下雨,比赛在室内篮球馆。
观众席上人不少,还有啦啦队,邵以持这个人匿名帖再多,风评不够好,不影响喜欢他的人还是喜欢。
意料之外的是,比赛正式开始,邵以持坐在替补席上。
人都不在球场上,还喊着他名字,冯薇薇很不服气,对着场上正在运球的男生大喊一声,球丢了,旁边人都在笑,她红了脸,场上的男生却不在意,冲她挥了挥手。
林茯一看,笑道:“有戏啊。”
“他就不能稳点,丢死人了。”
冯薇薇刚抱怨完,男生进球了,马上变脸,拉着林茯站起来欢呼。
邵以持抬头,扫了眼显示屏上的比分变化,视线刚要收回,稍稍一偏,瞥见张小脸,今天没披头发,扎着马尾,穿了件亮色系的上衣,笑得很开心。
顺着女孩的视线,是场上风头正盛的计算机7号。
真没用。
能落后这么多。
邵以持瞬间没耐心,喝了口水,起身找教练:“让我上场。”
说是教练,其实就是各院派出的一个监督老师,问他:“你脚踝不是伤了,这种比赛也没必要强行上场。”
“不想输。”
老师挺纳闷,这随心所欲的公子哥啥时候生出来的集体荣誉感。
馆内一片尖叫,林茯移了目光,看见邵以持把外套扔在椅子上,准备上场。
身高腿长,手臂线条流畅结实,又不显得粗壮,旁边有女生嘀咕了句:“那腰一看就有劲。”
光影线条利落分明,上了场,和其他人画风不在一个次元。
计从心生,林茯脑子一转,拿手机拍照片,冯薇薇很诧异:“不是吧,别告诉我,你也喜欢邵以持?”
“他有钱,还有点姿色。”
居然没否认。
冯薇薇眼睛瞪大:“我们都以为你喜欢那种儒雅斯文,看起来读过很多书的那种,没想到你这么叛逆?”
林茯一听:“没事,可能过段时间再叛逆一下就不喜欢了。”
场上形势变得很快,没人能防得住邵以持,进攻,速度,掌控,各种花式进球,然后以一个气定神闲的三分球,不动声色反超比分。
忍着脚踝加深的不适感,邵以持继续扩大比赛优势。
等吹哨,他站在场边,接过毛巾擦汗,鬼使神差看向某个位置,脸色顿时黑了一下。
人不在。
邵以持从球馆出来,下午没课,他懒得在学校多留一分钟。
他开得顺手的那辆大G,大摇大摆地停在教职工停车场,集团赞助支持过学校某项目,那车自然就没人管。
走近,车前盖上摆着不知道什么玩意,邵以持拿起来一看,还压着张便利贴:
[恭喜赢球,看你脚踝不舒服,就去医务室买了去疼消肿的药膏,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要嫌弃(爱心)]
邵以持顺手要扔,没扔出去,行车记录仪有停车监控功能,他脑子一抽,上去看了眼。
跑那么快,是偷偷给他送药?
心倒是细,趴在他车上犹豫着怎么写便利贴的样子,也挺——乖?
建筑系的学生,画个爱心都不对称。摩挲着那张便利贴,邵以持瞅了眼扔在副驾驶坐上的药膏,这玩意儿能有用?
东港码头停靠着的某艘游艇上,许恒问韩肃今天怎么换了地方,韩肃郁闷得不行:“我爸被上面批评,怪我呢,我都不敢回家。”
许恒看着风平浪静的海面:“你那事多少还是有点影响。”
“他自己没能力,关我屁事。”
“去找阿持,或者他哥,邵家那关系,随便一出手,不就给你爸弄上去了。”
“拉倒吧,有本事他自己去求人,我才没空搭理他那些事。再说,真给他上去了,我日子更难过。”韩肃不想继续他老子的话题,看了眼时间,“持哥怎么还不来?”
俩人认识邵以持是在几年前,邵家接回二公子,去了不少人。许恒和韩肃也在场,这位“横空出世”的二公子进了家门,整个人表现出来的玩世不恭的气质,不像个少爷,更像是在外“落魄”多年的浪子。第一天就带个泰国舞厅女郎回家,说要娶她,差点没把邵父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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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都发青。后来那女郎不知道怎么被打发走,邵以持也不在乎,转头就看上他哥身边的人。
许多人纷纷猜测,这肯定是兄弟俩争权的开始,毕竟不是一个妈。
很快,邵以持就让这些人失望了,在他哥被任职集团亚太区执行部副总裁的时候,他还夜夜厮混,出入的不是赌场就是会所。兄弟俩关系很好,董事长夫人对这位不是亲生的“儿子”也相当大方。
时间久了,外界提到他,不过是一位风流浪荡的公子哥。
“你俩背后蛐蛐我呢?”
邵以持不知道什么时候登上的游艇,拍了俩人肩膀一下,力道极重,跟带着仇似的。
许恒接过茬:“好奇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去了趟馆里,有人闹事。”邵以持说着,问韩肃,“你最近怎么没去练拳,不是要跟我单挑。”
韩肃耸了耸肩:“练不动,等天热一点再去。”
许恒其实挺好奇:“你那格斗馆能挣到钱吗,开在一个要倒闭的商场里,我每次过去都看不到几个学员。”
邵以持没来由记起某人跟踪他的事,前几天的药膏竟然真有点用,挑了下唇:“弄着玩呗,我就喜欢那位置。”
他想起好玩的事,问许恒:“你上次带去馆里的女生,昨天去注销会员,说你把她甩了。”
“我跟她也没在一起过。”
韩肃掰着手指:“这么算,三个月都没有,肯定是有新目标。”
许恒轻描淡写道:“对啊,你俩都认识,学妹嘛。”
“不是。”韩肃差点脚打滑,“我以为你开玩笑。”
“没开玩笑,不过人对阿持还没死心,我也不好下手。”
邵以持掏出打火机,语气不冷不热:“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拦着你追她。”
“话是这么说,我每次找她聊天,她都不怎么理我,提到你才回我两句。”许恒叹了口气,拿出手机,“你看,今天上午还问我,你平常有什么爱好,喜欢吃什么东西?”
邵以持扫了眼两人的聊天记录。
好蠢的头像。
“找你妈,给她看看脑子。”
许恒无奈笑道:“恐怕有点难,我妈心外科的。”
沙龙区有性感美女走出来:“哥哥们,你们谁带我一趟摩托艇呀?”
哥哥?
从不同的人嘴里叫出来,味道都不一样。
邵以持觉得就是没那么顺耳好听,见人往自己身上撞,连忙后退一步,双手避让的半举起,嘴角现出梨涡,混不吝道:“不是你哥,姐姐,麻烦离我远点哦~”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女人毫不含糊,伸手要戳他嘴角,邵以持眼底瞬间冰冻,声音冷了好几度:“非要被扔下去?”
他最讨厌有人戳他嘴角。
许恒实在看不下去,牵过女人的手:“我陪你玩,我技术比他好。”
邵以持:“……”
“持哥,这身材堪称完美,你还不喜欢?”
“香水味太冲。”
韩肃不服气:“这种好事全给恒哥碰上。”
邵以持没作声,海上风浪变大,他想起那张便利贴上,有淡淡的缅桂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