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能看见香奈惠与实弥站在不远处交谈,风把他们的身影吹得微微晃动,具体说些什么,我却听不清了。
“嘎嘎——!吉原!赶路!磨磨蹭蹭!”
头顶的鎹鸦“爽籁”扑棱着翅膀,催促着我快点走。
黑亮的爪子差点勾到我的碎发,尖细的叫声像小石子似的砸下来,一点也不客气。
“好的好的,”我应承着,刚要提步跟上,手腕却突然被轻轻攥住。
那力道不重,掌心的温度却像缠了根细丝线,软乎乎地拽着我,硬生生把我定在原地。
“莲前辈~”
当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是惯常的温柔,尾音带着点轻扬的甜。可我仰头看他时,却莫名觉得那笑意有点晃眼。
当麻这个人,全身金灿灿的,说话时眼尾弯成月牙,笑意漫到眉梢,连声音都浸着温柔。
可不知为何,每次对上他这副模样,我脑子里总会莫名闪过上弦二那双泛着冷光的七彩眸光,心脏跟着揪一下,连带呼吸都下意识慢半拍。
此刻他垂着头,眼尾耷拉着,言语淡淡,“你这样,怎么走得了路。”
走不了路?
我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瞥,顿时愣了一下。
灰扑扑的35码脚丫子踩在碎石上,沾了泥土的趾尖微微蜷着,裙摆更是碎得不成样子,从腰侧裂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还蹭了道浅痕,透着点狼狈的可怜。
“呃,这个,路上一时着急,鞋子丢了。”我往后缩了缩脚,语气有点尴尬。
当麻没接我的话,只是轻轻松开我的手腕,转身背对着我蹲了下来。
衣衫垂落在两侧,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后颈。
“你这是做什么?”我脑子有点发懵,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当麻微微侧头,仰头看向我,眼里带着惯常的笑意。
“你光着脚,路上全是碎石子,肯定走不了远路的。我背着你吧,快些。”
“不不不,不用了,”我连连后退,满脸惊恐,“没关系的,我能走的。”
以前做人的时候,光脚跑任务是常事,现在成了咒灵,别说踩碎石,就算踩在玻璃碴上都不觉得疼,哪用得着人背。
可这话不能乱说,我只能急着摆手证明自己。
“你看你看,我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为了让他放心,我特意绕开他往前迈了两大步,甚至踮着脚尖转了个圈,裙摆的碎布跟着晃了晃。
可刚转完身,脚趾突然撞上一块冰凉的东西。
“啊呜——!”
尖棱一下刮过脚底,我没防备,重心瞬间歪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侧边倒去,眼看就要摔在满是石子的地上。
“小心!”
耳侧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唤,下一秒,我整个人突然被一股力道揽住,后背撞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环着我的胳膊很稳,圈在我腰后的手带着点不容挣脱的力度。
可奇怪的是,那掌心没有人类该有的暖,反而像浸过冰水般冷冷的,让我下意识打了个颤。
我仰头看向他,蓦然撞进一片满带笑意的眼眸,那里面的温柔像化不开的蜜,连光都揉碎在里面。
可仔细看,却能发现眼底深处藏着点狡黠的亮,像猫在逗弄爪子下的老鼠。
两人鼻尖凑得很近,近到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淡淡的香气。
不是香奈惠身上草药的清苦,也不是山林里草木的腥气,倒像某种开在寒冬里的花,清凌凌的,却裹着点甜腻的味道。
和之前在无限城闻到的、童磨衣摆上的味道,竟有几分相似。
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我赶紧抬手撑着他的肩膀,想从他怀里退出来:“我、我没事,就是没注意脚下……”
“都摔了还嘴硬。”
当麻没松开手,反而轻轻扶着我的胳膊,下一秒竟直接将我打横抱起,成了公主抱的姿势。
他垂着眼看我,笑意里多了点无奈,“你看,刚走两步就差点摔倒,真要自己走,到吉原的时候脚都该磨破了。”
头顶的爽籁用翅膀捂着眼睛,发出“啧啧啧”的叫声,那语气里满是嘲讽,像在看什么好笑的戏。
“你别,放我下去,”我的脸顿时一片滚烫,下意识挣扎了两下。
当麻轻轻一颠手臂。
“啊!”
突然的失重吓了我一跳,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指尖触到他衣领下的皮肤,凉丝丝的,却莫名烫得我指尖发麻。
“呵呵呵。”
当麻笑了,声音从胸腔传过来,带着点震动,像羽毛轻轻搔着心尖。
“抓好啦,莲前辈。咱们走快点,争取天黑前到分部。”
“快点!别耽误!去分部!”爽籁扑棱着翅膀飞在前面,像是在带路。
不等我拒绝,当麻俯身开始奔跑,脚步稳得惊人,踩在碎石路上竟没有丝毫颠簸。
他的胸膛很宽,托着我腿弯的指尖带着凉意,可那凉意蹭过皮肤时,却莫名烫得我心跳更快。
我手指轻轻攥着他的衣袖,目光落在路边飞快倒退的草木上,风从耳边吹过,裹着他身上那股清凌的甜香,缠得人呼吸都乱了。
“当麻君,你身上……是不是带了香料?”我忍不住开口,声音细弱。
他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稳,笑着回答:“没有呀,可能是之前在山林里沾到的野花吧。很多生活在山野间的人身上都是这个味道哦。怎么了?”
“没有,挺好闻的。”
我摇头,没再追问,心里的疑惑也随之淡了几分。
很多人都是这个味道么??
大白天的,是我太多疑了么?
走了没一会儿,当麻忽然又开口,语气带着点随意的好奇:“莲前辈,你刚刚说,有人要把你当宠物养?”
我心里一紧,这是在探我的真实身份么?
下意识的,我手指攥得更紧了点,“嗯……记不太清了,当时快死了,没仔细听他说什么。”
“这样啊。”他低喃一声,尾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这样说可能太唐突,但我还是想说。”
“嗯?”我侧头看向他,“说什么?”
“我想说,莲前辈抱起来软软的,像个乖顺的娃娃,换做是我,我也想把你养起来。”
“你!你乱说什么?”
这话像道惊雷炸在耳边,我猛地抬头看他,却撞进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
那里面的温柔裹着点狡黠的甜,像猎人逗弄即将入网的猎物,笑意里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
“请你不要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我别开脸,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耳尖烫得能煎鸡蛋,“你......你放我下去!”
一边说着,我一边使劲挣扎。
“啊啊啊,错了,错了,我知道错了。”
当麻像是被吓到了,一阵手忙脚乱,可紧抱的手,没有丝毫要松懈的意思。
此刻夕阳渐渐沉了,把天空染成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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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粉色,余晖落在他发梢,镀上一层浅金。
风也温柔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刮得人耳朵疼,反而裹着他身上的甜香,缠在我鼻尖,让我连胡思乱想的力气都弱了。
“不是胡乱说话。”
踩在一湾池水的中央,当麻突然停住立刻脚步,忽然开口,语气比刚刚更轻了些。
“我想,我大概是对莲前辈,一见钟情了。”
他指尖轻轻收拢,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我的同事告诉我,遇到喜欢的女孩子,就要勇敢表白,不然错过了,就会是一辈子,尤其是成为鬼杀队后,朝不保夕的。”
“莲前辈。”
当麻低头看我,眼里的笑意深了些,“以后你的安危,就交给我吧。”
这话像承诺似的,让我心跳又快了几分,我赶紧别开眼,错开他的目光。
“你真的,好唐突啊。我们才刚见一面,怎么这样。”
说是这样说,可不知为什么,我的内心却是怎么也讨厌不起来呢,甚至觉得......
挺好的。
我不想再接话,干脆把脸往他肩窝埋了埋,假装被风吹得睁不开眼。
鼻尖蹭到他的衣领,那股清凌的甜香更浓了,和记忆里童磨的味道重叠在一起,让我昏昏沉沉的,竟慢慢睡了过去。
“莲前辈!连前辈!到了哦。”
我猛地惊醒,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居然在他怀里睡着了。
头顶的天色已经黑透,脚下的路早已从山野变成了铺着石板的街道,远处分部的灯笼正泛着暖黄的光。
很快,分部的大门就在眼前,门外站着个提灯笼的青年,正探头往这边望。
“等我,我去跟分部的人说一声。”
当麻抱着我走到门口,轻轻放下来,特意扶着我的胳膊,怕我站不稳。
“你去吧,我没事,”我向他轻轻点了点头,双脚稳稳落在地面,随即抬手舒展了几下关节,指节发出细微的轻响。
方才在当麻怀里睡得太沉,这会儿竟觉得有点浑身硬邦邦的,连转动脖颈都带着滞涩的酸胀感,嘴里更是干得黏糊糊的。
不是寻常缺水的干涩,而是像被火燎过似的发肿发哑,舌尖抵到口腔内壁时,甚至能感觉到黏膜黏连的滞涩。
我忍不住抿了抿口腔,想借着吞咽动作催生出些唾液缓解不适,可下一秒竟忍不住“嘶” 地抽了口气。
舌尖刚抵到上颚,一阵细密的刺痛便顺着神经窜开,不是自己咬到的那种钝痛,倒像是像被什么烫过似的,麻麻赖赖的。
啊嘞!睡觉的时候,咬到了舌头?
可是怎么咬的是舌尖尖呢?
我晃了晃脑袋,把这点奇怪的念头压下去,目光很快被分部古朴的木窗吸引。
——*——
走在前方的当麻,眼底的柔色像被墨汁晕染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沉的阴鸷。
他餍足地舔了舔嘴角,下颌线勾起的弧度都比平时绷得更高了几分。
屋檐上的爽籁抖了抖翅膀,黑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当麻的背影,尖喙抿得紧紧的,连叫都不敢叫出声。
它察觉到了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只是悄悄用翅膀遮住了眼睛,羞红了脸。
鬼知道刚刚路上它看见了什么。
原来人类接吻是这样的啊。
不过香奈惠小姐特地交代过,任何事都不要轻举妄动,它回去高低得宣扬宣扬。
希望不会长针眼才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