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时代的浪潮,母猪也能飞上天,不到一个月,李国荣轻轻松松将本钱赚回来,还有一倍的利润,就是街上出现很多商家抢生意。
李国荣清点仓库的货,这个月起早贪黑买货,苦点累点有收获就好。
林绍成眼中满是心疼,“今天休息一下,你都瘦了。”
李国荣干劲满满,拒绝道:“现在街上出现好多和我们卖一样货的小商贩,一天也不能休息,你一休息老顾客都不认识你了。”
林绍成伸手接过今天需要卖的货拉上车,眼中无奈。
李国荣左手一包右手一包,问道:“我的北京户口什么时候办下来,想存个存折还要存你的名字。”
林绍成说道:“在申请,现在申请北京户口的人很多,估计要排上半年才行。”
李国荣嘴角往下,这个钱不存她的名字,她总是不放心。
来到工厂门口,昨天的位置又被别人占走,幸好工厂左边卖小吃的还有位置,她上前,原来是卖驴打滚的。
李国荣问道:“多少钱?”
摊主指着一长条,“5角,这么一张条。”
现在糖可是很稀少的,这么一长条是不贵,工厂门口有卖烤红薯还有豆汁油条的,剩下的就是驴打滚啥的,工厂里面有食堂,一般都是吃个新鲜和嘴挑的。
李国荣说道:“给我来一条。”要是不卖衣服,卖小吃也好,这块没有重川小吃,调整一下符合北京人口味也大有可为。
李国荣将切好的驴打滚送到林绍成嘴边,“来,吃第一口。”
林绍成张大嘴,一口吞进去,眼中带着笑。
李国荣嘴里满满的,像只小仓鼠,她喜欢吃辣的和甜的,这味道符合她的口味。
一会儿工人们乌泱泱地下班,不少男同志也来他们的摊位,他们的摊位最早来着摆摊,还有新加的男女士西装,比市场和国营商店便宜,还有男士牛仔裤,可是北京城独一份。
今天是周六,大学不上学,下午时间两人就去那边卖一波货,早早收摊,今天要回趟家里,收拾收拾家中,林家现在又请小时工,但这个小时工可以不收拾林绍成的屋子。
一进家门,林母急冲冲跑到门口,没有以前的悠闲,她脸上的伤早早就已经痊愈,据说用的是林爷爷调配的宫廷秘方,头发也长出不少,也是宫廷秘方,可惜这是要传授给林易成的,林绍成不知道。
林母开口带着哭腔,“绍成,你怎么恨妈,都行,你姥姥病了,想你想的不行,我这几天去,她眼睛都哭花了。”
林绍成手中的卤肉摔在地上,面无血色,他声音颤抖着说:“姥姥,怎么了,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病了。”
林母哭丧着说:“前一阵豆角熟了,现在不是好多进城卖菜的,你姥姥想多挣点钱,就摘点豆角来卖,谁知道半路下雨,豆角撒了,人摔了,还是好心人拉回去的,淋一场雨,又感冒,她死都不去医院,怕花钱你赶紧劝劝她,她最听你的话。”
林绍成此时六神无主,手不停地颤抖。
李国荣握住他颤抖的手,小声安抚,“别担心,咱们马上一起去看姥姥。”
林绍成才安定下来,急匆匆进去自己的房间收拾衣服拿钱。
林母带着忧心说道:“这老年人的病,估计一休养就是10天半个月,没准休养个半年才能好,这段时间都没有进项,事情是一波连这一波,看病花费也不少,他姥姥又没有厂子报销,这可怎么办?”
这段话触碰到李国荣敏感的神经,上辈子叶凡也是因为钱不够进医院晚导致残疾,找不到工作,这辈子爸爸又是因为没钱耽误开颅离开,她目光游离,冲进房间。
林绍成正在往包袱里面放他和她的衣服,李国荣不知道怎么开口。
现在说她不想去,想卖货挣钱给姥姥会不会显得不近人情,可是那么严重的病真的需要很多钱,到时候拿不出来怎么办。
林绍成已经收拾好包裹,说道:“走吧。”
李国荣坐在床上低着头,上辈子刮风下雨她都卖货,这卖货最重要的就是不间断,她抬头说道:“你自己去吧,仓库里面那么多的货不能耽误,这马上入冬,不卖就要等明年才能卖出去,要不就要降价。”
林绍成满脸惊愕,眼中都是不敢置信,这货哪里有人重要,说道:“我们的本钱已经赚回来,货明年再买也是挣的。”
李国荣说道:“现在你没有办法去进货,姥姥这里还要花钱,这老年人的病最不好治,还不知道花多少钱呢,没有进项怎么行。”
林绍成心中本就焦虑,现在胸口上下起伏,声音低沉地说:“不想去就不去。”
从包裹扯出李国荣的衣服扔在床上,大步离开林家,门被砰的关上。
李国荣身体麻麻的,林绍成从来没有生过这样的大的气,他从来对她都是温柔和善,哪怕是当初要分手。
她站起身,在窗户上凝望林绍成远去的背影,要是以前他一定会频频回头,她忍不住蹲在窗户底下,捂住自己的脸,想哭又不知道从哪里哭起。
林绍成骑到路口,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那还亮着灯的窗户,长长叹一口气。
日子一天天过,林绍成那边让李向西送消息,说是姥姥伤得不严重,很快就能下床,能下床他就回来。
李国荣松口气,不严重就好,这几天她日夜难眠,总是想到林绍成离开时候那冰冷的语气。
仓库的货剩的不多,她想着卖完就跟李向西打听林绍成姥姥家住在哪里,她好去照顾。
李国荣摸着口袋里面的零钱,几个民警拦住她回家的路。
她上辈子这辈子都是合法公民,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腿有些软,难道知道她有木仓,已经放在老家,他们怎么知道。
一个民警开口道:“有人举报你没有暂住证和介绍信,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国荣脸色缓和下来,原来是这件事,她这两个都有,怕弄坏没有放在身上,她说道:“我有,前面就是我家,我带你去。”
她的口音一听就不是本地人,
一个年纪稍大的民警跟在她的后面,问道:“你来北京是有什么事,外出公干?”
李国荣爽朗回答:“我嫁给北京人了,以后都在北京住了。”
一个年轻的说:“那就是有北京户口?”
李国荣无奈,“北京户口哪是这么好办的,申请好几个月,还要再排好几月。”
几人来到一个小洋楼前,民警的脸色在看到这个楼,也好很多。
李国荣进屋,打开二楼的门,林母冲出来,一脸受到惊吓的样子,说道:“你是谁,警察同志怎么来家里了你们要干什么。”
李国荣面露惊愕,这是怎么了,失忆了,在外人面前李国荣还是比较礼貌的,说道:“婆婆,你撞到脑壳了?”
林母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问道:“你是谁,干嘛管我叫婆婆。”
民警来回看着两人,这是什么情况。
林母一把抢过李国荣手中的钥匙,惊骇地说:“这不是我上个月丢的钥匙吗?”
李国荣满脸不耐烦,嘴巴抿紧,林绍成不在,这个婆婆又开始作妖,一会儿等到警察走了,看她怎么收拾她,她赶忙笑着对民警说:“我婆婆有点老年痴呆,不记得事情,我马上去房间给你们取。”
林母双臂展开,拦住李国荣进屋的脚步,大声喊道:“你是谁,就往我家闯。”
几个民警也赶紧拦住李国荣,现在情况不明,不知道是屋主真的脑子不好使,还是李国荣在胡说,两个人都表现得理直气壮,也不好判断。
年纪较大的那个民警说:“这样吧,我跟这个女同志一起进屋,看一下证件。”
林母这才放下双臂,“那我也要跟着。”
民警回道:“这是当然。”
几人进入林绍成的房间,原本的红色床单已经换成蓝白格,床头柜上两个人的杯子也只剩下一个,两人的合照就剩下林绍成一个人的学生照。
李国荣茫然四顾,这个房间的布置跟她早上出门不一样啊,她隐隐约约有些不好的预感,急忙打开床头柜,里面她的内衣内裤已经全部消失,还有自己藏在里面的介绍信和暂住证都没有了。
她转身拉开衣柜,这几个月新买的裙子衬衫,还有裤子全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林绍成的几件衣服。
民警仔细端详这个屋子,屋子里面明显是一个男人独自居住的,他们有些怀疑地靠近李国荣。
李国荣浑身颤抖,伸出右手指着林母,骂道:“是不是你在搞鬼,我的衣服还有证件呢?”
林母浑身一抖,躲在警察后面,声音颤抖,“都说了,我不认识你,你是哪里来的精神病,捡到我的钥匙,还假装是我家里面的人,这是我儿子的房间,我儿子还没有娶老婆呢。”
林母转身回到自己屋子里面,拿出户口本给民警看,里面确实是显示他有两个儿子,没有儿媳,儿子都是未婚。
民警对李国荣说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国荣哪里肯,她是有证件的,肯定是被林母藏起来,几个民警让她往外面走,她死死抱住门框,大声喊道:“我是有暂住证跟介绍信的,肯定是被他藏起来,我要报警她偷我东西,你们赶紧去她房间找呀。”
林母大声喊道:“这是哪里来的外地精神病,赶紧拉走,别耽误我儿子的名声,我儿子还没有结婚呢。”
民警只好劝道:“这样先跟我们回去,我们调查清楚。”
李国荣指感觉血液上流,脑子嗡嗡的,浑身发烫,她就是住在这,她不走,“我老公是林绍成,我哪里都不去。”
林母眸光微暗,指着李国荣的脸骂道:“把你身上的猪粪味弄干净再攀扯我儿子,我儿子可是工人,还是高中毕业的,就你还敢痴心妄想。”
李国荣本就被林母气得不行,现在更是顾不得外人在场,像是一批花豹飞身上前,要撕打林母。
几个民警赶紧拦住,严肃地说:“先到局里,我们会调查清楚,会联系你家里人的。”
李国荣想要扭开警察,她力气再大也不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她转过头恶狠狠盯着婆婆,骂道:“你等着我回来收拾你。”
年轻的警察说道:“老实点。”
林绍成外婆家,老太太躺在床上,满是皱纹的脸带上笑容,“你不要对老婆发脾气,好不容易找到挣钱的方法,她又是村里来的,没有安全感肯定想死死把住,本来我就是小感冒,脚扭一下,哪有你妈说的那么严重,赶紧回家挣钱吧。”
林绍成拧干毛巾,给外婆擦脸,说道:“我不走,外公不会做饭,村里也没有饭馆,这几天总是对付一口,您这病也不见好,等您完全好了我再走。”
李向西也来了,拿着黄桃罐头,这是外婆最喜欢的,林绍成使个眼色,两兄弟走到后面。
“帮我看看你嫂子,一个人出摊,我总是不放心。”
李向西嘿嘿一笑,“她那么泼辣一人,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林绍成抬起长腿就要踹,李向西跑两步,“我马上回城里看,就是轻工厂那边呗。”
来到轻工厂门口,好几家大大小小卖衣服的,就是没有李国荣,李向西皱眉,难道是已经卖完,这么好卖早知道就跟着车队去南方进货了。
旁边有一份驴打滚的,李向西摸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说道:“给我来一份。”
摊主手脚麻利装好,“您拿好。”
李向西小声问道:“这边是不是有个女同志买衣服,怎么没有看见。”
那个摊主面露惊讶,“你不是厂子的吧,这个女同志有1周多没有来了,她最爱吃我的驴打滚。”
李向西带着笑,咬一口驴打滚,转身脸色阴沉下来,骑着车急匆匆往林家赶。
林母打开门,不耐烦问:“谁呀?”
李向西满脸堆笑,说道:“姑,我来给哥拿些换洗衣服。”
林母说道:“快点拿吧,我还要出去做头发。”
李向西泥鳅一样钻进屋里,林绍成的屋子空荡荡的,里面只有单人合照,衣柜里面几件衣服孤零零的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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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李向西拿着衣服,林母正准备出门,问道:“嫂子呢。”
林母穿新鞋子动作一顿,她抬头疑惑问道:“什么嫂子?”
李向西哈哈一笑,“听说我哥有对象,可能是我听错了。”
林母拍拍李向西的胳膊,“你是我的侄子。”
李向西摸摸自己的头,像是小时候一样,显得又憨又蠢。
正巧下班的时间,在郊区的工厂的工人都已经下班,他们顺流往北京的中心汇聚,李向西的自行车铃铛按的冒火,口中也不停的呼喊:“让一下让一下。”
他像是鱼群中唯一逆流而上的鱼,肯定是出事了,他敢保证。
林绍成在菜地里面裸着上半身,一下一下拔着已经黄掉的豆角秧子和黄瓜秧子,这几天他总是担心李国荣会出事,只有在干活的时候才能让心里面平静一点。
一阵急促的自行车铃声,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出事了,哥,出事了。”李向西身上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打湿,眼睛不断地眨着,被头上的汗水蛰得生疼。
林绍成赶紧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
李向西说道:“嫂子不见了,家里面嫂子的东西都没有了。”
林绍成攥住自行车车把,将李向西推下来,“照顾好姥姥,我要进城找你嫂子。”
北京收容所,稻草铺设的床上面密密麻麻爬着臭虫,一个女人头发散乱,裤子上有不明分泌物,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什么。
另外几个女人坐在一起,脸上带上伤,小声说笑,不时用看不起的眼神望向西南角。
西南角的女人上身的红毛衣胳膊处被撕开一块,头发散乱,她环抱自己的脸坐在地上。
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给他们送饭,这个红衣服的女人站起来,她喊道:“药制品厂没有回话吗,我在他们厂子的员工宿舍住过,他们可以证明我老公是厂子的员工,我是他的老婆。”
那个工作人员说道:“已经联系过,确实有林绍成这个员工,联系人回复,这个男员工是单身汉,还是找一些靠谱的人给你做保证,还有半个月,再没有暂住证,你就要返回原籍。”
李国荣全身瘫软坐在地上,里面的人都排队领到一个窝头和一碗清得见底的粥,她没有心思吃饭,林绍成什么时候回来,她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李国荣鼻尖萦绕着精神病和收容所的人身上的臭味和粥的饭香,一阵阵反胃。
工作人员喊道:“现在不吃饭,就要等到晚上了。”
她无力躺在地上,地上比床上更干净,前半个月天天吃肉,就算是被搓磨做家务也是吃的肉,现在让她吃这些,前两天还勉强吃得下,今天最后自救希望也没有,她怎么吃的进去,只能期望林绍成来救她。
秋日的风刮得人脸生疼,已经没有多少人在路上闲逛,秋末的蚊子可不是好惹的,嗡嗡叫的你心烦,咬的你刷刷直挠。
林绍成自行车蹬得像是哪吒的风火轮,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流下,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偶尔有狗叫声也是稀稀拉拉。
林绍成打开自家门,一楼的住户早就已经休息,他咚咚咚上楼,用钥匙打开门,房子里面空空荡荡,他冲进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柜里面只剩下他的一件薄外套,在黑暗中,他的眼睛亮的惊人。
砰砰砰砰砰砰
剧烈的敲门声惊醒林家众人,林母揉着眼睛,怒气冲冲打开门,大儿子如同狼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她刚想说话,林绍成越过林母,一把拉起在床上睡觉的林父。
“你给出的主意吧,我妈她没有这个脑子。”
林父像是没骨头一样歪歪斜斜靠在床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林绍成把双手的骨头摁的作响,“你的手不想要了。”
林父直起身,“我是你爸,你个不孝儿子。”
林绍成冷哼一声,“你是我爸,就算我把你的手打折,这也是家庭事务。”
林爷爷也出现在房间,林易成搀扶着老头子。
林爷爷怒吼道:“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林绍成说道:“爷爷,年纪大了,心脏病去世,可是没有人怀疑的。”
林爷爷脸色一白,其他人都低着头不敢出声。
林爷爷发话道:“秀丽,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那个丫头卷着衣服和钱跑回老家了吗?”
林母仰着头,“就是这么回事,儿子,女人还不好找,干嘛要死要活的,妈给你找个会读书的。”
林绍成脸色发青,李国荣把存折放在仓库的柜子里面,要是真走了,怎么会不拿走那笔钱。
林绍成眼中的不耐烦更加明显,额头上青筋冒起,拳头带着破空之声顺着林母的耳边打过去。
仅仅是拳风吓得林母抱头大叫,“你还敢打我,我是你妈。”
林绍成冷哼道:“你也可以不是我妈,厂子里面的工资不想要,可以直说。”
林母早被吓破胆,没有钱更是不行,小声说道:“在收容所,你敢去找,别再回来。”
林绍成转身砰的将门关上,楼下的小孩传来一两声哭声,显然是被楼上的激烈战火吓得做噩梦。
林绍成飞奔在漆黑的深夜,自行车也忘记骑。
北京收容所五个金属大字在没有月光的深夜也泛着冷光,有两米高的钢铁门上面是尖尖的突刺。
李绍成摇晃着门,没有人应答,他只能等待,他直直站立在门前,他不敢想象李国荣吃了多少苦,收容所里面都是盲流,李国荣那么柔弱在里面肯定会受欺负。
收容所里,昏黄的灯光照的这群女盲流更是面如菜色,一个脸上带伤的盲流喊道:“你个瓜婆娘,你男人肯定不要你了。”
李国荣眼中冒火,她看在这个女人是同乡,手下留情,这个女人还敢挑衅,她骂道:“你是没被打够是吧,都给我睡觉。”
李国荣这一声喊叫,连精神病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休息,她面对墙壁,眼中含泪不想让人看见,难道真是因为她总想着挣钱,林绍成嫌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