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甜。”
当这两个字,伴随着掌心那湿热而柔软的触感,清晰地传递过来时,秦明感觉自己的大脑,彻底地,停止了运转。
他像一尊被施了定身咒的石像,僵在床上,唯一能做的,就是瞪大那双写满了不敢置信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刚刚做出了惊世骇俗之举的青年。
他……他刚才做了什么?
他舔了自己的手心?
他还说……甜?
这……这是幻觉吗?
还是自己因为失血过多,终于产生了不可逆的、美好的幻觉?
秦明的心脏,在停跳了数秒之后,开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擂鼓般的疯狂速度,剧烈地跳动起来。“咚!咚!咚!”每一声,都像是要冲破他的胸膛,响彻整个房间。
一股滚烫的热流,从他的心脏出发,瞬间涌向四肢百骸,最终,全部汇集到了他的脸上。让他那张本就因为伤势而苍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涨得通红,甚至连耳根和脖子,都未能幸免。
他,堂堂“不动明王”,一个在尸山血海中都能面不改色的七尺男儿,此刻,却因为一个轻描淡写的触碰,和一个意味不明的词语,彻底地,乱了方寸。
而始作俑者,夜宸,在做出那个连他自己都觉得大胆出格的举动后,也立刻就后悔了。
他几乎是立刻松开了秦明的手,猛地后退了两步,心脏同样不争气地狂跳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面具之下,也一定,烫得吓人。
该死的!
自己刚才,到底在做什么?!
他只是……他只是想用一种方式,来回应秦明那笨拙的讨好。他不想接受那块糖,因为那意味着原谅和妥协。但他也不想再次用冷漠去伤害这个本就脆弱不堪的男人。
于是,在电光石火之间,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做出了那个最直接、也最暧-昧的反应。
这完全是……本能。
一种,被压抑了四年,在此刻,终于破土而出的、名为“亲近”的本能。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诡异。
空气中,仿佛都飘散着粉红色的、带着丝丝甜味的尴尬因子。
两个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床边,都红着脸,别扭地,将视线移向别处,谁也不敢再看对方一眼。
“咳……”
最终,还是夜宸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恢复到往日的冰冷。
“你……你先休息。我出去,弄点吃的。”
他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快步走出了房间,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在追赶。
秦明看着他那仓皇的背影,愣了半晌,然后,缓缓地,抬起了自己那只还残留着一丝湿热触感的手掌。
他将手掌,放到眼前,翻来覆去地看着。
然后,鬼使神差地,也伸出舌尖,在刚才被夜宸舔过的地方,轻轻地,舔了一下。
……
咸的。
带着一丝汗水的味道。
但,当这个味道,在味蕾上散开时,秦明却觉得,这比他这辈子吃过的所有东西,都要甜。
甜到了心坎里。
他再也抑制不住,将脸深深地埋进了被子里,发出了一阵压抑的、如同傻笑般的、意义不明的“嘿嘿”声。
四年的冰山,似乎……终于,裂开了一道小小的、温暖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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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十几天,是秦明这四年来,过得最“幸福”,也最“煎熬”的一段时光。
说它幸福,是因为,夜宸对他的态度,明显地,发生了转变。
虽然他依旧戴着那张银色的面具,虽然他说话的语气依旧冰冷,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刻意地与秦明保持距离。
他会默许秦明,在天气好的时候,搀扶着他,在那个小小的院子里,晒晒太阳。
他会在秦明因为伤口疼痛而失眠的夜里,一声不响地,为他端来一杯有助于安神的温热牛奶。
他甚至会在秦明百无聊赖,试图跟他讲一些这四年来的“英雄事迹”时,虽然嘴上说着“无聊”,却会搬个小板凳,坐在床边,安安静静地,听他说完。
这些细微的、带着些许笨拙的关心,像一剂最有效的良药,让秦明身上的伤,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地愈合着。
而说它煎熬,则是因为……夜宸对他,实在是“太好了”。
好到,让他时常会产生一种,“他们是不是已经和好了”的错觉。
但每当他试图,将两人的关系,再向前推进一步时。
比如,不经意地,想要触碰一下夜宸的手。
或者,开玩笑般地,想要摘下他的面具。
夜宸都会像一只受惊的猫一样,瞬间炸毛,然后,用那双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将他所有的“非分之想”,都冻结在原地。
这种若即若离、忽远忽近的感觉,像一根羽毛,不断地,搔刮着秦明的心。
让他备受煎熬,却又……甘之如饴。
他知道,夜宸还没有完全原谅他。
那座冰山,只是融化了一角,露出了里面一点点柔软的内里。但想要让它彻底消融,还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
而他,有的是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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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秦明身上的伤,已经基本痊愈。除了左臂还不能使用太大的力气外,行动已无大碍。
而夜宸,也在这段时间里,通过冥想和药草的调理,将魂力反噬带来的内伤,彻底稳固了下来。
这一天,两人吃过早饭后,再次,在桌前,摊开了那张来自于七宝琉璃宗的、宝贵的地图。
“接下来,去哪?”秦明问道,语气自然得,仿佛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并肩作战的伙伴。
夜宸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地移动着。
他跳过了那些位于两大帝国腹地的、防守严密的据点,最终,指向了位于星罗帝国南部,一片广袤的、名为“落日森林”的区域。
“这里。”
秦明凑过去看了一眼。
地图上,用一个特殊的、代表着“极度危险”的红色骷髅头,标记着这片森林的中心区域。
在骷髅头的旁边,还有一行用娟秀小字写下的备注:
【冰火两仪眼。疑似武魂殿重要药材基地,有封号斗罗长期镇守,切勿靠近。】
“冰火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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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秦明念出了这个名字,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个地方,我听说过。传闻中,是一处汇集了天地间至寒与至热两种极端能量的宝地,里面生长着无数外界早已绝迹的仙品药草。但同时,也是一处绝世的凶地。寻常魂师若是靠近,会被那两种极端的能量,瞬间撕成碎片。”
他看向夜宸,眼中充满了担忧:“你要去这里?太危险了!连宁宗主都标注了‘切勿靠近’,说明这里的防御,绝对非同小可。”
“我知道。”夜宸的声音,依旧平静,“但,也正因为如此,这里,才藏着能让我们在短时间内,实力发生质变的东西。”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根据我得到的情报,当年屠戮影宗的那位神秘‘长老’,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亲自来这里,采摘一种特殊的药草,用于他的‘神降’仪式。”
“我要去那里,等他。”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秦明看着他,沉默了。
他知道,自己劝不住他。
这个少年,一旦做出了决定,便会像飞蛾扑火一般,义无反顾。
“好。”最终,秦明点了点头,沉声道,“我陪你一起去。”
他没有说任何“太危险”或者“我来保护你”之类的话。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夜宸,需要的,不是一个保护者。
而是一个,愿意与他一同,踏入地狱的……同伴。
夜宸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有些意外,他这么快就同意了。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从储物魂导器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了桌上。
那是一张银色的面具。
和夜宸脸上戴着的,一模一样。
“戴上它。”夜宸淡淡地说道。
“这是……”秦明愣住了。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不动明王’秦明。”
夜宸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的新代号,叫‘赤锋’。”
“你是‘暗影’组织,除我之外的,第二个成员。”
“也是……唯一的成员。”
这番话,像一道温暖的激流,瞬间冲刷了秦明的心脏。
他知道,夜宸,这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在向自己,敞开一丝心扉。
他不再将他排斥在外。
他给了他一个,可以与他并肩,站在同一片阴影之下的……新身份。
“好。”
秦明拿起那张面具,郑重地,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冰冷的金属,贴合着他的皮肤。
从这一刻起,他将告别过去那个冲动、莽撞、只知用火焰燃烧一切的“不动明王”。
他将成为,守护在“暗影”身边的,最锋利,也最可靠的“赤锋”。
他将成为,那把斩开黑暗的利刃的……刀鞘。
夜宸看着戴上面具的秦明,那双隐藏在面具后的眼眸,似乎……也柔和了一丝。
“走吧。”
他站起身。
“我们的第一站,不是落日森林。”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向了另一个方向。
一个,让秦明感到无比熟悉,也无比怀念的地方。
“索托城。”
“那里,有我们需要的一些……‘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