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唇轻轻落在男人额头,像一片雪花融化在灼热的沙地上。她能闻到他发丝间淡淡的机油味——是昨晚修理发电机时沾上的。
“就这?”宋星燃挑眉,眼底满是不满足。
“这不是亲吗?”温木装作不解。
男人嗤笑一声,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的呼吸喷在她唇上,带着薄荷糖的清凉。
“小孩子才bobo。”
“成年人要的是kiss。”
温木刚要别过脸,下巴就被扣住。
宋星燃的唇压下来,干燥温暖,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没有更近一步,却也不容拒绝。
太近了。
她能看到男人紧闭的睫毛微微颤动,眉心有一道浅浅的皱痕,那样的专注,又好像有一点紧张。
原来亲亲的时候,他是这样的表情。
宋星燃很快退开,泄气般躺回床上,声音闷在枕头里。
“睡觉。”
温木愣了许久,伸出手,轻轻触上自己的唇。
黑暗中,她的嘴角微微扬起。
*
返程的飞机上,宋星燃与几位教授谈笑风生,甚至能接上那些晦涩的天文学话题。
温木不禁皱眉,倒显得她像是个外人。
她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角:“挺能装啊。”
男人偏过头,热气钻进她耳朵:“这都是为了,温老师的奖励啊。”
温木面无表情地翻开专业期刊。
信男人不如信她能发现外星人。
起飞后不久,温木开始晕机。
她强撑着看了几页论文,最终抵不住眩晕感,歪头睡了过去。
“温老师,醒醒。”
被人摇醒时,整个机舱已经空了大半。
温木坐直身子,男人的外套从身上滑下来。
宋星燃只穿着短袖坐在旁边。
“睡得跟猪一样,”他撇嘴,“还流口水呢。”
温木摸了摸干燥的嘴角:“三少说瞎话也不打草稿。”
“小温啊,”高崇华从前排探出头,“你家小宋一直守着你,还给你披衣裳呢。”
温木微笑点头。
他那哪是守着,分明是懒得动罢了。
到达机场出口处,一位银灰头发的中年男子快步迎上来:“三少,少夫人。”
温木被这个称呼钉在原地。
宋星燃自然地揽过她的肩:“陈叔,我家的管家。”
温木微微点头:“陈叔。”
“少夫人客气了,”陈严微笑打量眼前气质清冷的女子,“上车吧。”
车内空调开得很足,温木却仍觉得闷。
她攥紧衣角,努力忽视胃里的翻江倒海。
“不舒服?”宋星燃问。
温木刚要摇头,一只大手已经按上她的后脑勺,微微用力将她往自己肩上带。
“靠会儿,到了叫你。”
温木想抬头看他,却被牢牢按住。男人的肩膀比想象中舒适,肌肉恰到好处的硬度,温度透过薄布料传递过来。
她最终放弃挣扎,闭上眼睛。
后视镜里,从前张狂得不行的小少爷正小心翼翼地调整坐姿,让怀里的人靠得更舒服些。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陈严不禁摇摇头。
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
温木睁开眼,屋里很黑。
窗帘没拉,月光像一泓清泉倾泻而入,在地板上勾勒出窗棂的轮廓。
她眨了眨眼,意识逐渐回笼。
——这不是她的卧室。
慢慢坐起身,借着月光打量这间陌生的卧室。房间比她想象中整洁,但处处透着男性气息。
床头柜上摆着一个F1赛车模型,金属漆面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墙上挂着几幅装裱起来的照片,温木隐约认出其中一张,男人似乎是站在领奖台上,香槟喷洒的瞬间被他用头盔挡住大半,却挡不住那股张扬的少年意气。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薄荷香薰味道,清爽中带着一丝甜,莫名熟悉。
这是,宋星燃的房间?
他带她回家了?
她掀开被子,动作到一半突然停住。深灰色的床单上还残留着些许体温。
所以,她睡的是,宋星燃的床。
耳根瞬间发烫。
温木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睡在一个陌生男人床上。
不对,不是陌生男人。
他们结婚了,还亲了,还摸了。
温木抿了抿唇,指尖抚过下唇,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个薄荷味的吻。
她在枕头边摸到自己的眼镜。
床边的地毯上不见她的鞋子。温木只能穿着袜子踩在光滑的大理石瓷砖上,凉意从脚底窜上来,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廊一片漆黑,只有楼梯口透出微弱的光亮。
扶着墙慢慢往下走,楼梯的木质扶手冰凉光滑。
转过第一个拐角时,她突然听到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差点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
她轻呼一声,本能地后退,却因为没穿鞋而失去平衡。
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环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形。
温木抬头,正对上宋星燃仰视的目光。
他站在下一级台阶,双手插兜,微微歪着头看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黑发柔软地垂在额前,看起来比平时乖巧许多。
温木再一次意识到他们的身高差——她站在高处,才能够俯视他。
“晚上好。”
男人开口,嘴角挂着那抹标志性的散漫笑意。声音因为刚睡醒而有些沙哑。
温木愣了一下:“晚上好。”
宋星燃的目光从她的脸滑到脚上,眉头皱起:“怎么不穿鞋?”
“我没看见我的鞋。”
温木下意识蜷缩起脚趾,想要藏起自己光裸的脚。
宋星燃转身下楼,不多时回来,手里拎着一双毛绒拖鞋。
温木看清那拖鞋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浅棕色的拖鞋上缝着两只毛茸茸的狐狸耳朵,鞋面上还绣着狡黠的狐狸笑脸。
男人蹲下身,把拖鞋放在她面前的地板上:“穿。”
温木试探性地伸脚踩进去,拖鞋意外地柔软舒适。
她忍不住问:“你确定夏天穿这个?”
宋星燃:“不穿就光着。”
温木只能穿上这双与她形象完全不符的拖鞋,跟着他下楼。
狐狸耳朵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像是在嘲笑她的妥协。
客厅灯火通明,沙发上坐着三个人,听到脚步声同时转头。
沈岁今天穿了件墨绿色的旗袍,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看到温木,热情地招呼着她。
“小木,睡好了?到我这儿来。”
温木走过去,刚想开口叫“沈姨”,又停住了。
她和宋星燃已经结婚了,也应该,改口了。
她深吸一口气,坐到沈岁身边,轻轻喊了声:“妈。”
沈岁怔住,眼睛微微睁大,随后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哎!”
她应得响亮,伸手握住温木的手,“好孩子。”
温木又转向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宋明深:“爸。”
宋明深穿着休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闻言露出和蔼的笑容,点了点头。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沙发另一端的男人身上。宋铭栎,宋家二少,穿着黑色的衬衫,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温和含笑。
丈夫比自己小的坏处就在这。
温木不太清楚她和宋铭栎谁年纪大,一时间有点犯难该如何称呼。
宋星燃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懒懒开口:“我二哥,宋铭栎。”
温木:“认识的。”
“温老师,我二哥今年28,跟你一样大呢。”男人语气很坏,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温木没应他,平静地看向宋铭栎:“铭栎哥。”
宋星燃手里的游戏机突然发出“gameover”的提示音。
宋铭栎点头:“你好。”
他的声音温和有礼,与宋星燃截然不同。
“今天本来就想让你来家里吃饭。”沈岁拉着温木的手说,“到的时候啊你睡着了,阿燃就把你抱上楼去睡觉了。”
居然是,他把她抱上去的。
温木忍不住看向宋星燃。
后者正在恶狠狠地锤着手里的抱枕,头也不抬地说:“不用谢。小爷我做好事不留名。”
“你这孩子,怎么跟媳妇儿说话呢。”沈岁嗔怪道,转头又对温木说,“饿了吧?我们开饭。”
宋应濯不在,温木出于礼貌问了一句:“不用等应濯哥吗?”
宋应濯今年29,比她大一岁,她是知道的。
“哎呀他电视台里忙得很,”沈岁摆摆手,“一个搞早间新闻的,晚上还要加班,也不知道他在弄什么,我们先吃。”
温木点头起身,往餐厅走时却猛地被撞了一下肩膀,疼得她轻吸一口气。
抬头看去,是宋星燃高大的背影。
他转过头,面无表情:“不好意思啊,没看见你。”
听上去在道歉,语气里却毫无歉意。
温木揉揉肩膀。
这男人是气球做的吗?
一天到晚就在生气。
餐厅里,长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餐具。宋星燃已经坐下,翘着二郎腿,表情阴郁地盯着面前的酒杯。
“吃饭呢,腿放下去,没个坐相。”沈岁皱眉,“也不知道给媳妇拉椅子。”
温木拉开宋星燃旁边的椅子:“没关系的妈,我自己来就好了。”
桌上菜色丰富但清淡,清蒸鲈鱼、白灼虾、上汤菜心,还有一盅冒着热气的花胶鸡汤。
餐桌中央还摆着一瓶已经开了的红酒和一瓶白酒。
“你妈妈说你喜欢清淡的,我就叫厨师准备了这些,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沈岁给温木夹了一只虾。
“很喜欢,谢谢妈。”温木微笑。
宋明深拿起红酒瓶:“小木能不能喝酒?”
温木摇头:“我不太喝得了。”
宋明深便指挥宋星燃:“去,给小木倒一杯水。”
宋星燃磨蹭了一会,猛地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大步走向厨房,背影写满了不爽。
“浑小子,又怎么惹到他了。”沈岁无奈地摇头。
过了一会,宋星燃回来,把一杯水重重放在温木面前,水溅出来几滴。
温木平静地抽了张纸巾擦干脸颊,轻声道谢。
宋明深举起酒杯:“今天是我们一家人第一次在一起吃饭,祝星燃和小木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大家一起举杯,温木端着水杯轻轻碰了碰宋星燃的酒杯。男人看都没看她,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晚餐进行得还算愉快,除了宋星燃全程没怎么动筷子,一个劲地喝酒。
等温木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喝掉了三杯红酒和两杯白酒,脸颊却不显红晕。
还挺能喝。
温木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你不是要控制饮食吗?”
男人转过头,眼神依旧清明,却看不懂情绪。
温木淡淡:“喝多了不舒服。”
“要你管。”
他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全桌人听见。
随后直接推开椅子站起来,“我吃饱了。”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宋明深皱眉。
温木打圆场:“没事的爸。他在冷湖那几天也累了,可能是没休息好。”
宋星燃的背影僵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
晚餐后,众人移步客厅。
温木坐在沈岁身旁,接过管家递来的花茶。茶水温热,氤氲着淡淡的玫瑰香气。
她小啜一口,甜而不腻,恰到好处。
宋明深清了清嗓子,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暗红色的丝绒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张黑金色的银行卡。
“小木啊,”宋明深的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我们能和你成为一家人,真的是打心眼里高兴。”
他将盒子推向温木,“我们没有什么能给你的,只有一点小礼物。拿去买点喜欢的东西。”
温木立刻放下茶杯,双手轻推盒子:“爸,这我不能收。”
“小木,你先听我们说完。”沈岁按住温木的手,温暖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
“我跟你妈妈认识十几年了。老实说,想要你当媳妇的这个想法,很早就有,而且是一年比一年的强烈。”
沈岁的眼角微微泛红。优雅的贵妇人此刻卸下了所有社交面具,眼中满是真挚。
她继续道,声音轻柔却坚定:“但我们必须要承认的是,我们是希望你和星燃有孩子的。”
原来宋星燃还没有告诉他们,她两年之内都不打算要孩子。
温木默默垂眸。
“我们也知道,这肯定会影响到你的身体和事业,心里很过意不去。”沈岁握紧温木的手,“所以,不管最后你愿不愿意要孩子,打算什么时候要,我们都会接受。”
宋明深点头附和:“结婚以前答应的两栋天文大楼和其他研究设备,绝对不会食言。但是爸爸妈妈希望,你可以把这些当作是我们的诚意,而不是一场交易。”
他难得地露出一个有些腼腆的笑容,“说句怕你笑话的,你太受欢迎了,我们真的是担心你看不上我们家啊。”
温木胸口泛起一阵暖意。
其实她不是太习惯于直白的情感表达,但面对眼前这对夫妇的坦诚,又很难不接受。
她垂眸思考片刻,决定以同样的真诚回应:“爸,妈,其实我两年内都不打算要孩子。”
她抬头,直视两位长辈的眼睛,“我确实还有一个研究项目需要完成,可能还要中国欧洲两地跑。”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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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们,等项目结束,会好好考虑这件事。”
沈岁的眼睛亮了起来。
温木继续道:“其实,我从来没想过不生孩子。爸妈也知道,我家就我一个孩子,从小也挺孤单的。”
她嘴角微微上扬,“每次去亲戚家看到弟弟妹妹,都很高兴。所以这件事,只是时间问题。”
“好啊,好啊!”沈岁激动地拍手,翡翠镯子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我们完全理解,研究工作要紧。”
宋明深也露出笑容,再次将银行卡推向温木。
“小木,收下吧。这是我们的心意。”
温木依然摇头:“真的不能收。”
宋明深思索片刻:“那这样吧,我把这笔钱捐给咱们市里的天文馆,以你的名义。这样可以吗?”
温木轻轻点头:“谢谢爸,谢谢妈。”
就在这时,大门被推开,夜风裹挟着凉意卷入客厅。一个高大的男人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来,西装革履,领带一丝不苟地系在喉结下方。
宋应濯,宋家长子,有着与宋星燃相似的轮廓,却更加冷峻内敛。他的眉骨很高,眼窝深邃,眼睛锐利如鹰。
“爸,妈。”宋应濯微微颔首,声音低沉有力,随后目光转向温木
温木站起身:“应濯哥。”
宋应濯:“抱歉,今天临时有事,没赶回来吃饭。”
温木:“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
沈岁笑着说:“小木今天就留在这休息吧。你们都累了,就别再跑来跑去了。”
温木应下,余光瞥见宋应濯手腕上的表——百达翡丽星空系列,表盘上精细地描绘着北半球星空图。
这款表她曾在杂志上见过,全球限量50只。是她很中意的款式。
当然,最后也没买——穷。
这兄弟几个,怎么净买她喜欢又买不起的东西。
沈岁:“二楼是我和你爸的房间,三楼是阿濯和阿栎的,四楼是阿燃的。”
温木:“他一个人用一层楼吗?”
沈岁笑出声:“这都不够他造的呢。他小时候别提有多闹腾了,我就把他放在楼顶,随他怎么闯祸去。”
温木浅浅一笑。
还真是三岁看到老。
这男人现在也很闹腾。
上楼时,温木在三楼走廊遇到了宋应濯。他正站在窗前打电话,见她走来,简短地结束了通话。
“应濯哥,《星空探秘》的进展如何?”温木主动开口,语气平静专业。
这是国家电视台一档天文科普节目,由宋应濯负责制作,她曾作为顾问参与过前期策划。
宋应濯:“下个月开始录制,第一期的主题是''银河系中的系外行星''。”
温木点头:“选题很好。如果需要,我可以提供一些最新的研究数据。”
“辛苦。”宋应濯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语气依旧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会让助理联系你。”
简短交流后,温木继续上楼。
四楼的走廊比下面几层都要安静,只有她的脚步声在厚实的地毯上闷闷作响。
宋星燃的房门紧闭,她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月光如水般倾泻。床上大剌剌躺着一个人,被子被踢到一边,露出精瘦的腰身。
睡着了吗?
温木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却发现男人睁着眼睛,眼珠子一动不动。
“你是鱼吗?”她小声问,“怎么睁着眼睛睡觉。”
宋星燃不理她,只是盯着天花板,呼吸间还带着淡淡的酒气。
温木犹豫一下,还是开口:“借我一件衣服?”
“我的睡衣没洗。”
“不借。”宋星燃干脆利落地拒绝。
“那你要我光着吗?”温木反问。
男人猛地转过头,黑发凌乱地散在额前,看了她许久,又把自己砸进枕头里。
“谁想看你光着?”
说完,他翻身下床,大步走向衣柜。
柜门一开,里面的景象让温木忍不住摇头。衣服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有几件甚至半挂在抽屉外。
还真是狗窝啊。
宋星燃从一堆衣物中翻出一件白色T恤,随手扔给她。T恤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温木脚边。
“裤子。”
“你烦不烦?”他皱眉,但还是转身去翻,找出一条黑色运动短裤扔过来。
“毛巾。”
男人停下动作,转身盯着她。月光下,他的眼睛黑得发亮,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
温木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手指绞紧了手中的衣物。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整个人悬空,双脚离地。下意识搂住最近的物体保持平衡。
触到微凉的皮肤和略微扎手的短发,温木才意识到,自己搂着的是宋星燃的脖子。
似乎太过亲密,她又立刻松开手,手臂僵硬地悬在半空。
“你抱我干什么?”温木垂眸,尾音颤抖。
男人低下头,酒精的气息席卷而来,混合着他身上的雪松香气。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
温木偏过头,避开他的呼吸。
“嗯。我知道。”
“跟你一样。”
宋星燃哼了一声,一脚踢开侧面的小门。
温木这才发现,这里面,是一间超乎想象的浴室。
天花板是全玻璃的,月光毫无阻碍地洒落下来。四周都是落地窗,窗外是宁川璀璨的夜景。正中央是一个嵌入地面的方形浴池,水面漂浮着厚厚一层玫瑰花瓣,在月光下呈现出暗红色的光泽。
男人蹲下身,将温木放在池边。她的裙摆浸入水中,立刻湿透,凉丝丝的感觉钻入皮肤。
温木抬头看宋星燃,他也注视着她。
良久,他开始脱衣服。
宋星燃的身材很好,肌肉线条分明,腹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锁骨深陷,肩膀宽阔得几乎能挡住所有光线。
温木倒是不害羞,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香艳的一幕。
然后发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你不是洗过澡了吗?”
她低着头,一点一点沿着池子边缘往后挪,湿透的布料黏在大腿上,带来异样的触感。
男人一步一步逼近,水面随着他的动作荡开涟漪。
温木一点一点后退,直到后背贴上冰凉的玻璃窗,退无可退。
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宋星燃俯身,贴上她的颈侧。灼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
目光锁定在她漂亮的锁骨上,凝视片刻,张嘴,露出尖利的虎牙,毫不犹豫,一口咬了下去。
“啊。”
温木轻喘一声,下意识抓住他的肩膀。
男人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一字一顿,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我的奖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