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别墅的时候,嘉宾们都收到了节目组的短信,通知他们明天下午将开启特殊的活动。
众人都心知肚明,等了很久的前任小屋终于来了。
进入的顺序并不公开,节目组会通知大家起床出发的时间,方便他们提前做准备。
直播间里面,许多人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着急又紧张地等待这个时刻。
如果选择了前任小屋,可以查看前任提供的恋爱回忆和重要的物件;
如果选择了解新人,可以知道对方的部分喜好,以及随机提问一件最想知道的事情。
无论选不选前任,节目组都会为他们安排一个谈话时间。
梁昼起了个大早,他坐上商务车的时候,天空只铺了薄薄的一层云雾。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低声又讲解了一遍今天的规则。
“也就是说,我需要在前任小屋和代表着新人的房间里面二选一?”
“是的。”
穿过不算太长的隧道,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正中间摆放了一张长桌,上面有两个颜色不同的盒子,左边是黑色,右边是白色。
盒子敞开,盛放着不同房间的钥匙。
节目组在桌面上很贴心地设置了标签,黑色盒子里面的钥匙可以打开代表回忆的前任小屋,白色盒子里面的钥匙则是通往未知的新人世界。
经过温和地变声处理后,导演的声音从房间里面安置的扩音器里面传出:
“请嘉宾在五分钟内做出选择。”
直播间的弹幕纷纷猜测起来,梁昼应该会选择新人。
结果也和她们预料得一样,梁昼并没有思考太久的时间,而是对着桌上的摄像机整理了一下袖口的皱褶,简单解释道:
“我和小莫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必再回头看。”
他伸手拿起了白色盒子里面的钥匙,选择想要了解洛维恩的世界。
导演指引他进入了右边的房间,里面盛放了一些和洛维恩相关的事情,比如由对方亲自填写的饮食偏好清单。
“梁先生,您可以向洛先生提一个问题,请把问题写下来吧,答案会在稍后的时间来揭晓。”
梁昼想了想,抽出了桌上的白纸,把他曾经提问过的问题又重新写了一遍——“为什么打了那么多耳洞?”
这个问题可以说重要,也可以说不重要。
比起节目组直接给他透露答案,梁昼更喜欢亲自去了解对方,所以选择了一个不深不浅的提问。
既不会冒犯到洛维恩,也不会让他的问题显得太平淡敷衍。
“梁先生,请您前往休息区等待。”
随后进行选择的是莫折风,他的态度基本上和梁昼一样,没有过多纠结,干脆利落地选择了新人。
他想了解的是叶峤南。
“和小叶相处挺愉快的,我也不确定这是什么情感,总之不排斥,人就应该和让自己轻松的人呆在一起。”
他拿起了白色盒子里面的钥匙,对着镜头晃了晃,随后进入了属于叶峤南的小屋,写下了想要提问的内容——“喜欢什么节奏的相处模式?”
【这俩位是彻底意义的结束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挺好的,至少不内耗】
【淡淡的BE】
休息区是一个包厢,布置得很温馨,淡黄的灯光温柔地投撒在米白色的沙发上,桌上放了两杯温水,梁昼并没有等待多久。
他看了看腕表,把水杯推到莫折风面前:“早,喝点水润一润嗓子吧。”
“其实我觉得我们俩不太需要这个聊天环节。”
莫折风自在地靠在沙发上,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是温和又释然的笑意。
梁昼环抱着手臂:“当时他们找我提供前任小屋的素材时,我就知道应该不会有人看了。”
“是,所以我找了一些过去的照片,找素材的时候发现我们以前居然没有什么双人合照,大多数都是和朋友们在一起聚餐的照片。”
莫折风眯起眼睛回忆,这段感情对两个人而言,都是安全区的选择。
开始和结束都平平淡淡,以至于没什么情绪的起伏,也没有什么跌宕起伏的情节。
梁昼也深有同感:“以前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直到进入这个节目,看见了其他人的相处方式,才发现我们之间的生疏。”
“希望你未来能找到让你牵肠挂肚的幸福。”
莫折风和他对视一眼,两人很默契地伸出手握了握,这场前任之间的谈话,就淡淡的结束了。
【啊,他们的前任小屋里面只有照片啊】
【家人们,我觉得这对有点可惜,但仔细一想好像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就是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
【因为他们知道做不成亲密的爱人,也不再是过去的密友了】
【挺好的,避开了猛烈的悲欢,现在还能坐下来聊聊天,也是不错的结束了,很多人走散以后都没有道别的机会】
直播间的弹幕纷纷发表着不同的看法,在工作人员整理好房间以后,下一对嘉宾继续进场。
洛维恩的脚步停留了很久,他罕见地陷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局面。
有些事情和情绪还累积在心中,让他没办法畅快地道别,如果不弄清楚那些事情,就走向新的人,是对三个人的不尊重。
最终他还是伸手拿起了黑色盒子里面的钥匙,成为了第一个进入前任小屋的嘉宾。
出乎意料的是,左边的门打开以后,是一段蜿蜒的楼梯。
他一步一步地上了楼,每一个房间的门上都贴着标签,是不同前任的名字。
他用钥匙打开了属于洛维恩和纪瑾的回忆世界——
一瞬间潮水似的悲伤将他席卷,房间里面空出了很多的位置,只有他提供的东西让这里看起来没有那么空荡。
他略过了那些熟悉的物件,略过了他们一同使用的情侣水杯、一起穿过的情侣装、互相为对方绘制的油画.......
都只有一份,纪瑾没有提供他那边的东西。
星星点点的回忆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面闪过,他停留在一张长桌前,上面是一封信,油墨的气息不算好闻。
拆开信封以后,除了一张薄薄的纸,还有一簇猫毛,是他熟悉的颜色。
“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