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进去一看,发现是一个自称人脉的爆料——
【姐妹们,我在xx餐厅偶遇了灼蔚cp,他们私下在约饭】
【真的假的,今天才公休第一天啊】
【我不信,聊天记录谁都能P,除非有照片】
【大家理智嗑糖啊】
许蔚挑了挑眉,他找的位置比较隐蔽,应该没什么人看见才对。
好在很多粉丝都不太相信文字料,没往心里去。
他也没有在意,用相机拍了一张桌上的菜,准备留着当日常素材发社交媒体上。
“这家店的汤没有我炖的好喝,香料放得好多,有点奇怪。”
许蔚皱了皱鼻子,将汤勺放在碗里随便搅动了一下,就捞出来不少奇怪的残渣。
楚聿灼用筷子夹起一块软糕,喂到了他嘴边。
“换换口味。”
软糯的米糕冲淡了香料的怪味,清甜的余韵在嘴里回味无穷。
“说起来,我好像有一个常用的模具放在你那里了。”
当时分手的时候,楚聿灼没收厨房里面的东西,他稍微一回忆,确实想起来家里有不少用来做甜品的模具。
“你想什么时候去拿?”
“过几天吧,我有个拍摄需要去一趟外地,回来的时候联系你。”
许蔚打算这两天多拍点素材,留着当过段时间的存货,这样他就可以把注意力放在节目上了。
“要去哪里?”
“就是去羊城,拍摄一点推广牛奶的广告。”
“那边草原上有很多蚊虫,记得带好驱蚊水还有消肿的药膏,以防万一。”
许蔚看着他,故意把眼睫毛垂下来,摆出一副撒娇的姿态:“可是我以前用的驱蚊水都是你买的,不清楚什么牌子的药膏好用。”
“吃完饭我陪你去逛超市。”
楚聿灼了然,面对许蔚抛的直钩,毫不在意地就咬上了。
工作日的超市晚上不算特别拥挤,两个人走走逛逛,说是来买驱蚊用品的,实际上许蔚又买了不少喝的,都是新出品的果酒。
“这个荔枝味的不错,口感很淡,适合睡前小酌。”
许蔚一边往购物车里面放东西,一边跟楚聿灼解释。
“喝了酒就能睡好吗?我也试试。”
楚聿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他额发长了不少,细碎的卷发盖过了眉毛,一双黑玉似的眼睛里面浸上了一层水雾,看起来困得不行。
许蔚看了一眼他眼底淡淡的黑眼圈,有些心疼:“工作也别太拼了,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好好休息才行。”
“不是因为工作。”
楚聿灼点到为止,没有过多解释。
他把货品一样一样从自助购物机扫码确认,很利索地付了款。
许蔚还呆呆地站在他身旁,漂亮的眼睛里面飘浮着不可思议。
“怎么?”
楚聿灼弯腰凑到他面前,手指轻轻擦着许蔚的卧蚕划过去,细密的睫毛扑闪如慌乱的蒲公英,很是可怜。
他把声音压得很低:“不相信我会因为你失眠吗?许蔚,你在低估谁的爱意?”
他转过身往外面走了几步,许蔚匆匆忙忙追上来,双手握住了他没拎袋子的手腕:“楚哥!”
他抿了抿唇,回想起了分手之前的事情,很没有底气的道歉:“对不起。”
“我不想听这个。”
楚聿灼淡淡地看着他,唇形拉得很平,眼神中带了一点无声的控诉。
“我.....我来帮你治失眠!这是我的责任!”
许蔚拍了拍胸口,他心脏怦怦地乱跳,已经被楚聿灼难得的示弱勾得神志不清了。
“好啊,许医生,今天我能不能睡好,就靠你了。”
楚聿灼终于笑起来,像雪消融后的晴天,温冷又令人沉迷。
浴室的水雾缭绕,分不清是谁先主动的,自从进了房间以后,温度节节攀升。
许蔚神态迷离,被亲的眼神迷离,被松开腰以后只能无力的喘息。
“不是说好喝酒的吗?”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惦记着刚刚买回来的果酒。
“别急。”
楚聿灼把沐浴露和洗发水的瓶子都拿过来,放在了浴缸旁边,他的动作很有耐心,不紧不慢的,像是在做开餐前准备。
两个人一起泡在浴缸里面,许蔚放松身体,任由楚聿灼帮他冲洗身上的泡沫。
“你订的机票是什么时候?”
楚聿灼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满意地看着许蔚颤抖了一下,白皙的皮肤上泛起红,看起来十分可口。
“明天下午,我行李已经收好了。”
许蔚低声说话,靠在楚聿灼怀里纹丝不动。
“明天我送你去机场,午饭在这里吃。”
楚聿灼把人从浴缸里面捞起来,擦干以后放在了床上,床头柜上是今天买的果酒。
许蔚哼着歌,在被子上翻了个身,尝了一口酒。
“这次的味道有点淡,是不是过期了?”
他惊讶地拿起瓶子,翻找日期,然后拉着楚聿灼的手示意他看。
楚聿灼刚刚才一低头,就被人伸手缠绕在肩颈处,一口酒液就顺着湿热的唇渡了进来。
“嗯......”
他薄淡的眼皮略略抬了一下,张开嘴回吻下去。
禁欲者的放纵总是令人想要索求更多。
许蔚觉得自己中了毒,这辈子都好不起来了,他缠吻着他的解药,只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明明才吃完晚饭,他觉得自己又饿了。
可能爱欲和食欲总是相连在一起,唇齿之间必须要吮含着心爱的食物才能解渴。
“我好想把你关起来,每天只有跟我接吻才能活下去。”
许蔚松开手,无力地瘫软在柔软的被子上,眼神里面倒映出楚聿灼微微情动的脸,情不自禁地说。
他很少这么直白,下意识说完以后,又忍不住去观察楚聿灼的神情。
“只想接吻?”
凌乱的卷发下是一张英俊生冷的面容,眼睛还是倦怠的,唇却红透了,湿润的汗珠贴在起伏的青筋上。
好性感。
许蔚呼吸一窒,短暂地被取悦了,随后更深的占有欲又涌现上来。
“你能纵容我到什么程度?现在可以包容我,等时间久了,还能忍耐我所有不堪入目的欲念吗?”
他觉得他已经被爱变成了一个重症病人,有时候都忍受不了自己的疯狂。
却还是想把楚聿灼拉下神坛和他一起沉沦。
偏执地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对方的爱意。
“许蔚,我说过,我们能有今天,是因为我愿意。”
楚聿灼黑沉沉的眸子看着他,爱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他又何尝不是心甘情愿的沉沦呢?
“真好。”
许蔚朝他张开手:“来抱着我睡吧,我保证我们都不会失眠。”
终于又可以再次相拥入眠,身体的接触安抚着敏感和不安,许蔚暗暗做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