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好奇他是怎么和沈言谈上的吗】
其实大家都有同样的疑问,说他喜欢谈恋爱吧,上了恋综也没有掩饰自己性格恶劣的一面,坦坦荡荡地说容易挨骂的话。
说他不喜欢吧,他又一直若有似无地关心着沈言。
如果说他平等地看不上任何人,那么沈言就是他视线里面唯一的锚点。
“话说,你和你的前任是怎么确定关系的啊?”
洛维恩叉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味道十分不错,厨师的手艺让这头牛没有白死。
“是他主动的。”
谢之齐没什么食欲,吃了一点桌上的素菜。
“你确定不是你威逼利诱?”
听到洛维恩的问题,眼神里面流露出一点玩味,桀骜不驯的眉骨抬了抬,嘴角勾起来:“我可从来没强迫过他。”
再怎么样,谢大少也用不上强迫人,他想要的,自会有人送到身边。
跟沈言的开始,其实是家里比较迷信,合作很多年的大师非说他命中有一劫,家人着急之下,就到处找八字和他相配的人,想养在他身边,帮忙缓解。
沈言刚刚到他家里的时候,年纪还比较小,怯生生的,任由家里的阿姨给他打扮得粉雕玉砌的。
就是跟他说话的时候,总是没什么底气。
他最开始只是觉得有点好玩,一个粉面团子,每天乖乖跟在身后,也不爱说话。
沈言在他面前总是容易不安,想主动找点事情做,谢之齐也习惯了身边有那么一个人,慢慢地把很多小事都给了沈言。
时间久了,日子也就那么一天天过去了,家里人对他的看管也没那么严,他的阈值高了,就总想尝试一点新鲜的事情。
而那些事情,他不太想带着沈言一起去。
“我在感情当中,也是一个没什么安全感的人。有时候觉得自己没什么主见,想要一点喘息的空间,可是真的被甩在一旁的时候,又会不甘心。”
沈言靠在咖啡厅的桌子边,慢慢吃着盘子里的蛋糕。
三人约会,有好多话题不适合聊,又顾及到叶峤南和程意的前任身边,他特别善解人意地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
说不清是为什么,可能是在这对年纪比较小的前任身上看到了一点别扭青涩的影子,好像当年患得患失的自己。
“很矛盾吧?讨厌被管制太多,又害怕对方真的撒手不见人。”
午后的阳光很轻柔地照耀着他金色的长发,他低头搅动着手里的咖啡,画面温馨又带着无名的伤感。
【人之常情,我也会有这种左右脑互搏的时候】
【乱中插一句,他这样真的好知性啊,我一直在截屏】
【野辅cp粉也在悄悄修图,其实我产品只是分手了不是不爱了,哈哈我精神状态很好啊】
【给楼上点一根烟】
“你什么时候学的抽烟?”
谢之齐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别墅的露台上有一个单薄的背影,长发披散在肩头,看起来有几分脆弱,烟雾缭绕着散开。
他一把推开旁边跟着的人,阴沉着脸上了楼。
进门的时候,沈言正在慌乱地藏起手中的烟,向来温顺的眼睛被呛的通红。
“......我就随便试试。”
谢之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满地哼了一声:“以后别抽了,小心抽烟以后变丑。”
刚过十九的青年穿着西装马甲和衬衫,领结也是和领带配套的颜色,腰间的皮带扣住挺拔的腰身,有一条细长的鞭子折叠起来挂在旁边。
混血的深邃五官在夜色下越发出众,线条凌厉又倨傲。
好似一座沸腾的火山,带着致命的危机,赤红滚烫的岩浆又灼烧着天际,令人忍不住想要去追逐。
他看了看在夜风里面单薄的沈言,不爽地上下打量着,还是把外套脱下来扔到他身上。
“穿上吧,别冻感冒了。”
他招了招手,身后跟着的管家无声站在他背后。
“去泡一杯热牛奶给他。”
那个“他”毫无疑问指的是沈言。
沈言却忽然颤动着声音问:“你要留他住下来吗?”
“谁?”
谢之齐皱了皱眉,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沈言刚刚鼓起的勇气一下被抽空,他迎上了管家错愕的神情,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问这句话。
他只是被收养的吉祥物。
不该以主人的身份自居,过问这栋别墅的留宿权。
“没什么,很晚了,早些休息。”
被训练过无数次的体面微笑重新挂在他唇边,他温柔一笑,比月色柔和。
看着谢之齐的背影,他攥紧了披在身上的外套,然后默默在心中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时机就在谢之齐的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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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对方主动表白吗,你们搞这么浪漫?”
洛维恩喝了一口果汁,他傍晚的时候,突发奇想,想试试蜂蜜葡萄汁的味道,专门借了厨房去做,此刻喝了一口,被奇怪的味道激得忍不住恶寒。
他对谢之齐的话半信半疑,见这个人目空一切的样子,又觉得有几分可信。
可是沈言看起来不像会主动表白的人。
谢之齐的神色忽然有些不自在,他摸了摸下巴,眼神飘忽了一瞬,然后又用熟悉的矜傲压下去。
“总之,是他先主动的。”
“那分手呢,也是对方提的咯?”
谢之齐却忽然不回答这个问题了,他用纸巾擦了擦嘴:“节目组说了不能提前剧透。”
【?你倒是把话说完啊】
【我觉得他是被甩了,不好意思承认】
【我也觉得,有的人看似拽,实际上根本没有主动权】
“那你当时怎么做的?感觉自己快失去对方的时候,会主动沟通吗?”
叶峤南被沈言的话触动,忍不住追问了一下,他是真的迫切的需要学习别人的经验,毕竟他身边的人都是感情上的菜鸟。
“我啊......”
沈言撩了撩自己的碎发,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
“有时候做得太过分了,好像会把事情变得更奇怪。”
那天生日宴过后的清晨,他爬上了醉酒的谢之齐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