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灼是最先回到别墅的,清透的月光幽幽照进来,静谧又温馨。
他开了灯,把顺路买的零食放进了冰箱里面。
回到客厅,才看见节目组放了一封漂亮的邀请函在茶几上,还有淡淡的香味。
他把邀请函拿起来阅读了一遍。
“亲爱的嘉宾,为了创造更良好的节目体验,我们为大家准备了惊喜晚餐,明日请携带一份礼物赴宴,狂欢party守护您的盛夏~”
下面有几条注意事项,希望他们穿正装出席,携带的礼物需要保密,不能提前让别人知道。
看起来会有匿名的礼物交换环节。
楚聿灼将邀请函放回原位,回自己的房间洗澡去了。
而在外面结束了约会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返回了别墅。
叶峤南跟谢之齐的约会结束得比较早,两个人的三观和性格不太合,一起相处的时间就像菠萝跟猕猴桃硬是挤在一个碗里一样,浑身不自在,好不容易走完了流程,回来以后就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管家则提前准备好了一些重要的事项安排,等着谢之齐批阅。
“你是说,千许集团把涉事的总监暂时降职处理了?”
他穿了一天的正装,也丝毫看不出疲惫的样子,就好像这些体面的衣服天生长在他身上,一点都不违和。
“是,他之前接洽的项目也被截胡了,华谊旗下的艺人接手了后续的工作。”
他们聊的是千许集团今日被爆私生活混乱,在热搜上站岗了一天的时尚总监万丹,对方在时尚圈名声不小,曾经拿到过许多优质的项目,完成度也颇高,不少艺人公司都很喜欢和他合作。
如今他倒了,大家难免会关注谁能分走万丹曾经的蛋糕。
“少爷,我查过了华谊新空降的那位总裁,他一直在国外留学,刚刚回国不久,家里是做餐饮生意的,涉及面很广。”
“嗯。”
谢之齐不以为然,这样背景的人他见多了,压根没往心里去。
一想到沈言还没回来,他就莫名的焦躁不安,心不在焉地听着管家汇报他名下产业的一些事情。
烦躁的情绪让他实在不悦,他将其归因于所有物失控的不爽。
直到管家说了一句话,他才勉强把注意拉回来。
“华谊的关系户总裁,也要来这个节目?”
“是,并没有查到他前任的相关信息,不确定是否已经进组。”
但谢之齐也只是注意了一瞬,又失去了兴趣。
像他这样一出生就在食物链顶端人,很难有事情能够让他在意,物质的享乐于他而言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消遣,唯有无法填补的灵魂空缺,能够刺激他一二。
“无所谓,来一个还是来两个,都随他们去。”
“是,还有您明日的西装,请过目。”
管家把平板递给他,都是谢之齐放在家里的的西装款式,他早就看见了邀请函,对什么礼物交换嗤之以鼻。
“就这件吧。”
随意点了点屏幕,没有自己挑选礼物的意思。
他看了看天色,又蹙眉看着腕表,管家很知情识趣地告辞了,谢之齐等得实在不耐烦,神色变幻不停,终于冷哼一声,直接回房睡觉了。
沈言和洛维恩是最晚回来的,他们一直拍照拍到了很晚的时候,然后买了一大堆夜宵回来吃。
“不错,下次还买这家的蛋挞。”
洛维恩满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猫颜大悦。
“你那边有卸妆的化妆品吗?要不先去我房间卸妆吧?刚好可以帮你拆一下发饰。”
他看着沈言将餐桌整理好,一双圆润的猫眼目不转睛地跟着对方的动作,吃饱以后,透出了十足的乖巧。
“行,我先回去把衣服换了,再来找你。”
沈言不急不缓地上了楼,按照习惯打开了房间,然后停顿了片刻,飞快关上了门。
下一秒,沈言就被熟悉的人按在了门板上,双手被人压在头顶,下巴也被捏住,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他在吃饭的时候就已经解开了领口的扣子,莹白的锁骨埋在衣服的阴影下面,晃眼一看像羊脂玉。
放在他下巴上的手慢慢往下滑,谢之齐凝视着他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在他纤长的脖颈旁边蹭了蹭,因为等待了太久,鼻尖的凉意激得沈言轻轻一颤。
温热的吐息如毒蛇吐芯:“今天玩得挺高兴啊?”
衣角被掀开,存在感强烈的手掌按在了沈言的腰腹位置,似乎是在打着圈写字,指尖是灼热的,不容抵挡地划过光滑细窄的腰。
“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
沈言的睫毛如蝶翼扑扇,被他的动作撩拨得眼角湿润,原本克制体面的长发美人被人压在门板上肆意揉捏,柔丽的百合被迫弯折。
偏偏他今日盛装打扮,身上浓烈的玫瑰红酒香味还没有散去,陌生的味道刺激得谢之齐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只剩下不悦和无法克制的占有欲。
他用鼻尖蹭着沈言的脖颈往下滑,将没有温度的薄唇贴在锁骨窝,白利的牙齿摩挲片刻,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
“唔。”
沈言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腿软到几乎站不住,被谢之齐眼疾手快地捞住了他的腰,餍足地笑了笑,沙哑的声音贴着沈言耳边响起:
“就算你是吸血鬼,也只有我能给你初拥。”
疼痛也好,爱欲也罢。
他要沈言的一切都和他相关,也只能和他相关。
“......我不是你的玩物。”
沈言想要挣开他的手,稍微一动,背后的门槛就发出“吱吱”的晃动声,动静在沉默的夜间并不算小,他马上僵在原地。
“你现在还能离开我吗?”
谢之齐嗤笑他的天真,他松开手,退后几步,扫视了一圈沈言的房间。
“还能回去过你曾经一无所有的生活吗?”
“数不尽的金钱,用不完的资源,体面的身份,我给你的,可比你给我的还要多。”
“我只需要你听话,可你总是在惹我生气。”
沈言靠着门,衣领凌乱的敞开,没有说话,逆光的阴影投射在他脸上,像半扇紧闭的门。
“为什么一定是我呢?”
他不明白,为什么谢之齐始终不愿意放开他。
为什么?
谢之齐看着沈言破碎的神情,心头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