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便进入了十二月。
我在日本已经呆了一个多月,深冬的寒意彻底笼罩了东京,窗外天寒地冻,呵气成霜,这对于我这个习惯了南方温暖冬天,骨子里刻着赖床二字的人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折磨。
每天清晨,温暖的被窝都像是有魔力般将我牢牢封印,起床变成了一场需要巨大意志力的艰难斗争,然而,我那两位铁面无私的魔鬼教练可不管这些,每天六点半,准时而响的敲门声雷打不动,总能将我硬生生从美梦中拽回冰冷的现实。
除了大学军训,我这辈子都没经历过如此规律且痛苦的早起,我常常一边套上厚重的运动服,一边在心里哀嚎:我能坚持到今天还没放弃,全靠米花町这地方自带的恐怖滤镜和强大的求生欲!这里可是连哥谭都得敬称一声“小米花”的罪恶温床啊,在这种人均不是死者就是凶手的高危地图,我感觉只有身边有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这两尊门神,心里才稍微有点底气和安全感。
这个周六,两人照例带我去拳击馆训练,我龇牙咧嘴地打完手靶和沙袋,感觉手臂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松田阵平终于大发慈悲,放我去旁边休息,而他和萩原研二则准备对练一番,萩原研二先去更衣室换衣服,松田阵平则出去买水。
我正瘫在长椅上喘气,就看到萩原研二换好了一身无袖背心和短裤走出来,他平时穿着衣服显得身材修长,此刻换上运动装,手臂和肩膀的肌肉线条便显露出来,虽然不像松田阵平那样块垒分明、极具冲击力,但也是匀称结实,充满流畅的力量感,比我穿越前在网络上刷到的那些男菩萨要真实好看得多。
我瞬间眼睛就亮了,像发现了什么新奇宝物,忍不住蹭到他面前,带着点好奇和期待问:“萩原君,你的肌肉练得真好呀,我可以摸摸看吗?就一下!”
萩原研二先是一愣,随即失笑,非常大方地举起手臂,曲起肘部,展示了一下肱二头肌,笑容爽朗:“当然可以啊,林桑请便~”
“哇!萩原君你真是富有且慷慨!”我由衷地赞叹,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手臂上硬邦邦的肌肉,又轻轻按了按,感慨道,“原来肌肉摸起来是这种硬硬的感觉啊……”
正当我沉浸在研究人体肌肉构造的新奇体验中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低沉且明显不悦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我和萩原研二同时回头,只见松田阵平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手里提着一袋饮料,正站在不远处,目光锐利地盯着我们,准确地说,是死死盯着我那只还搭在萩原研二胳膊上的手,他整张脸黑得像锅底。
我吓得一个激灵,火速收回自己的爪子,干笑着解释:“没、没什么!就是看萩原君手臂肌肉练得好看,想摸一下看看是什么感觉而已……”
闻言,松田阵平的脸顿时更臭了。
萩原研二在一旁努力憋着笑,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添油加醋:“哎呀,林桑,其实小阵平的肌肉练得更好哦,你要不要也摸摸看他的?”说着还对我眨了眨眼。
我看着松田阵平那张写满不爽的帅脸,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连忙摆手:“不、不用了不用了!松田君的……我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松田阵平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哼了一声,语气酸溜溜的,带着明显的质问:“摸他就可以,摸我就不行?怎么,是我的肌肉没他的好看?”
我被他一连串的反问噎住,脸一下子红了,心里嘀咕:不是,这怎么还有人主动要求别人摸他的啊?!
但看他那副你不摸今天这事没完的架势,我只能硬着头皮,磨磨蹭蹭地走过去,伸出手指,飞快地在他结实的手臂上轻轻摸了两下,触感果然更加坚硬炽热,然后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收回手,小声说:“摸、摸完了……”
松田阵平这才似乎满意了一点,脸色稍霁,把买来的水递给我们。
接下来两人的对练,火药味明显浓了不少,可以看得出来,在格斗方面,松田阵平的水平确实比萩原研二高出不少,攻势凌厉,步伐灵活,打得萩原研二节节败退,我坐在场边,觉得自己给谁喊加油似乎都不太合适,干脆闭紧了嘴巴,专心当个安静的观众。
等到他们中场休息时,我赶紧狗腿地跑过去,给两人分别递上毛巾和水,嘴里不忘夸赞:“辛苦了辛苦了,你们都好厉害!”
萩原研二接过毛巾,擦了擦汗,又摸了摸自己嘴角不小心擦到的一点淤青,无奈地笑了笑,他心里门清,小阵平今天这醋劲儿可真不小,对练起来都没怎么放水,果然,吃醋的男人不好惹啊。
他们连续打了六七场,每场都是以萩原研二的落败告终,最后,萩原研二直接举手弃权,笑着对松田阵平说:“好了好了,小阵平,给我在美女面前留点面子行不行?我认输了。”
训练结束,三人一起步行回家,路过一个停在路边的烤红薯摊时,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我眼睛一亮,立刻拦下了摊车,笑着对两人说:“冬天就应该吃烤红薯嘛,今天我来请客,请你们吃~”
于是,我们三人人手一个热乎乎、软糯香甜的烤红薯,一边呵着气,一边小心翼翼地剥开焦黑的外皮,露出里面金灿灿的瓤,我咬了一小口,满足地眯起眼睛,感慨道:“哇!好甜!好幸福啊!”
松田阵平的目光落在女孩被红薯烫得微微发红、却洋溢着满足笑容的脸上。
几天后,趁着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去上班,我特意去了趟秋叶原,按照小红薯上的攻略,找到了一家颇受好评的乐高专卖店。
店员热情地迎上来,我直接询问最新发售且比较受欢迎的款式,于是店员带我到一个展柜前,里面陈列着几款新品。
我看中了两款联名限量版,一问价格,差点当场倒抽一口凉气——差不多要10万日元。
但想到即将到来的圣诞节,以及这段时间他们对我的照顾,我还是下定了决心。
从那天起,我仿佛变了个人,一改往日能咸鱼则咸鱼的作风,开始疯狂接稿,每天除了日常必需的活动,几乎所有时间都扑在了数位板上,赶稿赶到昏天黑地,就为了攒够那份心意对应的金额。
一直忙到平安夜当天,我才再次前往秋叶原,小心翼翼地将那两盒沉甸甸的乐高抱回了公寓,藏进了自己的房间。
平安夜的傍晚,天空飘起了细碎的雪花,给城市披上了一层洁白的薄纱。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比平时晚了一些还没回来,我在群里问了问,得到他们已经在路上的回复后,便开始准备晚餐。
过了一会儿,玄关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我小跑过去迎接,只见两人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肩头和发梢还落着未化的雪花,萩原研二手里提着一个漂亮的草莓奶油蛋糕和一袋KFC炸鸡,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松田阵平手里也提着东西。
“我们回来了。”
“平安夜快乐,林桑。”萩原研二笑着打招呼。
“平安夜快乐!欢迎回家。”我笑着回应,“今天吃寿喜锅哦,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吧~”
两人换鞋进屋,看到客厅里多了一株我从秋叶原顺手买回来的迷你圣诞树,餐桌上还摆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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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寓意平安的红苹果,都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萩原研二将那个精美的礼盒递给我:“林桑,这是我们送给你的圣诞礼物。”
我有些惊讶地接过,心里暖暖的,又有点不好意思:“谢谢你们,不过太破费了……”
“一点心意而已,希望你喜欢。”萩原研二爽朗地笑道。
两人去洗手间,我坐在沙发上,怀着期待的心情拆开礼物,里面是一盒品质相当不错的油画笔,正是我画画时会用到的类型,我瞬间开心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心情无比美丽。
平安夜的晚餐是热乎乎的寿喜锅,房间里弥漫着食物温暖的香气和欢声笑语。
吃到一半,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交换了一个眼神,萩原研二开口对我说:“林桑,我们过几天开始放年假了,新年假期,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去神奈川玩几天?等新年后,我们还计划带你去箱根泡温泉。”
我愣了一下,想起日本的新年是1月1日,是非常重要的家庭团聚的日子,我犹豫了一下,委婉地拒绝道:“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新年你们肯定要和家人一起过吧?我……我一个人在东京待着就好了,没关系的。”
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明显的失望,松田阵平更是抿紧了嘴唇。
我赶紧转移话题,笑着说:“对了,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们!”说完,我跑回房间,抱出了那两大盒精心挑选的乐高。
看到包装盒,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们两个胶佬一眼就认出这两款乐高价格不菲。
我把乐高递给他们,有点小得意地说:“这可是我用最近接稿挣的钱买的,是不同的款式,你们自己选喜欢哪个吧。”
“林桑,你也太厉害了吧!”萩原研二接过盒子,由衷地赞叹道,我被夸得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饭后,萩原研二负责洗碗,我走到阳台上,想透透气,屋外雪花静静飘落,夜景在雪光中显得朦胧而宁静,这时,阳台门被拉开,我回头,看到松田阵平走了出来。
“要抽烟吗?”我随口问道。
“不是。”他摇摇头,走到我身边站定,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我看出他有话想说,便转过身面对他,轻声问:“怎么了,松田君?有什么事吗?”
松田阵平抿了抿唇,眉头微蹙,像是在组织语言,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过几天……真的不能跟我们一起去神奈川吗?放你一个人留在东京,我……我们很不放心。”
我看着他略显紧张又认真的表情,心里微微一动,轻声反问道:“那……我以什么身份跟你们回去呢?”
松田阵平顿了一下,目光直视着我,认真地回答:“以……朋友的名义,我的家人……也会欢迎你的。”
我看着他那双在雪夜映照下格外深邃的凫青色眼眸,里面盛满了真诚和期待,我思索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笑容:“好,那……就打扰了。”
松田阵平的表情瞬间放松下来,眼底仿佛有星光闪过,他低声应道:“嗯。”
“外面冷,我们进去吧。”我说道。
“嗯。”
我们一起回到温暖的客厅,等我洗完澡出来,发现那两个男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坐在沙发上,拆开了其中一盒乐高,开始专注地拼装起来,果然,胶佬的乐高,是绝对等不到过夜的。
看着他们埋头研究图纸、认真寻找零件的侧影,我则拆开那盒草莓蛋糕和炸鸡,最近天天高强度有氧加无氧,对于吃高热量食物,我已经没有了任何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