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临烈睨他一眼,将人抱住往外走。
应该是那房里的香有问题。
邵临烈将人抱回“来金酒楼”的顶楼,看向在怀里还是乱动的云今识,把人往冷水里一扔。虽然云今识现在意识不清,但邵临烈还是觉得要解释。“泡一泡冷水,你中的香会散得快一些。”顿了顿,看着被里衣紧贴着的云今识,邵临烈咽了口口水,眼神飘忽不定,自己说服自己。“我可不是故意占你便宜。”
按住乱动的云今识,邵临烈拿勺子一勺一勺从她头上倒下去,直到一刻钟的功夫过去,云今识不但没有好转,甚至愈发严重。人已经站不稳了,意识将近于无,碰到邵临烈就不受控制往上贴。
邵临烈暗叫不好。
将人从水里捞出来,邵临烈把她抱到床上,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抓起几块浴巾将人绑住。“不是故意绑你,怕出事。”说完,他赶紧出了门,将门锁住,骑了快马往“收吟阁”走,到时正好遇上金陵太守的人将他们押往外走。
“老鸨呢。”邵临烈飞身下马,迅速看过去,在最后看见牧娘时,他控制不住音量喝问:“解药。”肯定不止是香,不然云今识不会到现在还不好。
先前牧娘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后悔。“那药没有解药,只能……”
一剑再次刺进原先的左肩,牧娘在心里骂了句娘,可嘴上依然得示弱。“若骗世子一句,奴家不得好死。”
在边上的太守见牧娘这副样子也于心不忍。“他不是你能糊弄的主儿。”
牧娘喘气,摇头。“真没有、解药。”
邵临烈转身离开。
后背几近汗湿,一路上想了很多,但也没想出办法。
邵临烈推开房门,见到在床上忍得止不住颤抖的云今识,脑子里一团乱麻。他去哪找男人给云今识。
不可能!光是想到这个念头,邵临烈就感觉要炸。
要真让云今识干那事,他不可能让其他男人做。
也不是,他竟然想和云今识干那事???
光想一想,还没付诸于行动,邵临烈就觉得自己不是人。
天人交战下,时间越过去,床上的云今识越支撑不下去,豆大的汗珠已经开始往外冒。
这时,外面房门被人敲醒,邵临烈给云今识放下床帘,打开房门就看到来人道:“太守让小的给世子传话说,云姑娘中的那药药性烈,若是今晚子夜前未能解毒,恐会毒发伤七窍。”
“现在什么时辰了。”
“亥时末。”
邵临烈脸色更差了。
关上房门,邵临烈思虑深重地看向床帘里的人。
这一刻,时辰犹如被划分为一刹一刹,又慢又快。
眼看要到子时,邵临烈三两下褪光衣服,爬上床。云今识一碰到邵临烈就主动往上缠,邵临烈一边闭眼赴死般帮云今识脱了里衣,一边念念有词。“云今识,你知道我是个好人的,我一定会负责的。”
等衣服脱完,邵临烈挣扎几息,刚睁开眼,就仿佛看见了什么不能看的一样猛地闭上。白皙的那一片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身上柔软的肌肤越贴越紧,视觉蒙蔽,触觉便愈发明显,邵临烈全身滚烫,甚至比云今识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没等他平复好心情,面前的人丝毫不给喘息的功夫,整个人缠上来,邵临烈双手下意识抱紧。
……
稍稍缓解些,邵临烈也开始出汗了,怦怦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激烈。“你怎么这样喘?”
他挺起脊背想捂住云今识的唇,最后还是没舍得,埋在云今识脖颈里,有些委屈。“你这样喘我受不了。”
“嗯~”
邵临烈觉得自己要疯了,好像中了药的人是他。
到最后邵临烈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吵醒时是金棣在外面敲房门敲得咚咚响,邵临烈没理。
他看向自己身边的云今识,将人抱紧,拉了拉被子,重新闭眼睡。
再一次睁眼是云今识把他圈在她腰上的手挪开的时候。两人四目相对,邵临烈刹那间仿佛是个木头人,哑口无言,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只直愣愣地盯着云今识看。
完全记不起还要给云今识解释为什么他们俩会光溜溜地躺在一张床上这件事。
缓过神,他迅速爬起来,把自己赤-裸裸暴露在被子外时,邵临烈感到刹那的羞耻。快速将衣服穿好,他把云今识干净的另一身道袍摆到床尾。
自己背对床,开始解释。“昨天你中了媚药,没有解药,只能……”纠结半晌,邵临烈还是没找到合适的词语。“只能这样。”
云今识看着背对自己的邵临烈,脑海里开始闪过昨晚片段。
其实昨晚要说完全没有意识也不对,虽说到后来五感确实不清,整个人一片漆黑,可在脑海里好像还是有最后一丝清明的意识存在。
只是发展成现在这种状况,的确让人有些缓不过来。
拿过衣裳穿好,她坐在床边上抬眼,错愕道:“你外衣……”
邵临烈也没反应过来外衣怎么了,脱了之后看到那块蔫湿有了明显痕迹的印记,邵临烈想到昨晚自己禽兽不如的行为,说话难得结巴。“怕、怕桌子脏,就、就拿衣服、垫了下。”
脑海里晃过些许片段,云今识微微张开嘴唇。
邵临烈试探地看了眼云今识。“我……”
云今识看过来。
邵临烈认真道:“我会娶你。”
他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我们可以先折返回长安筹备成婚,成婚后再出来游历。”
闻言,云今识再次惊讶得张唇。
邵临烈见她这模样,赶紧又道:“你要是不想,我们就继续游历,游历完了再回长安成婚也一样。”说完,他直直盯着云今识。
云今识解释。“不用。”
邵临烈:“?”
云今识:“这次是我自己的原因才涉险,你也是为了救我才发生这种事,我感激你都来不及,你不用再为我做什么。”
邵临烈没想到她是这样的想法,赶紧解释。“我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才想和你成婚,我是喜欢你才想和你婚嫁。”
云今识望向他,满眼诧异。
半晌,她抿唇,垂下目光,摇头道:“我是道家弟子。”说完这句,她抬头略有些犹豫地看向邵临烈,还是将话说了出来。“且我对你,也并无爱慕之情。”
邵临烈感觉自己脑子一瞬间仿佛被泥巴糊住了。
“不可能!”他反驳。
可除了说不可能,邵临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去反驳云今识。或许心底里其实他也知道,云今识对他没有其他的感情,但他就是不甘心。
他强调。“我喜欢你,你也爱慕我,我们是两情相悦!”
云今识叹口气,不愿和他多谈这件事。
“云今识你明明喜欢我,别否认了。”邵临烈对她皱眉说。
“不论我对你有没有爱慕之情,”云今识苦口婆心。“你命理中就没有正缘。”
他咬牙切齿。“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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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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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棣已经在一楼等着他们。
“嘿嘿。”金棣看着他们傻笑,完全忽略了两人都不善的脸色。“昨天睡得舒服不?”
没人应他。
他肩膀撞了撞一脸“谁都别惹我”的邵临烈。
邵临烈本来就气死了。“想死?”
金棣:“……”
后知后觉总算察觉到不对劲的金棣,东看看,西望望,决定撤退。“菜都点好了,你们慢吃,我有事先走哈。”
云今识和邵临烈陷入了冷战。
云今识每日照例出去摆摊,邵临烈可就没事做了,只能每天和金棣这个二世祖出去鬼混。
“怎么样?”金棣朝邵临烈得意地抬了下脸。“不错吧,保证你忘掉一切烦心事。”他大放厥词。“今天赢了我不管,输了都算我的!”
邵临烈看着眼前乱哄哄的赌场,只觉得自己是见了鬼才会相信金棣嘴里神神秘秘的好事。“我不玩这个。”他折返出去,金棣“哎哟哎哟”地跟上来。
“要我说,你就去跟云今识服个软怎么了。”金棣撇嘴,就会整天摆着个臭脸给他看。
邵临烈想说很多,但还是忍住没说出口。
他还没给云今识服软,他都说了,随便她想什么时候成婚都可以。可她呢,咬死了不用他负责。
他都承认他喜欢她了,可她呢,说一句爱慕他有这么难嘛。
而且凭什么每次都是他去找她说话,合着就他跟个哈巴狗一样随喊随到。
邵临烈回到来金酒楼,金棣唉声叹气地跟在他后头坐下。“行了,你不累我累了。”
“福满,给我来坛三十年老雕。”金棣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喊。
等酒来了,金棣才算是打起点精神,揭开扎口闻了一鼻子。“啊——”
金棣:“我舒服了。”
狠狠灌了一大口,坛子被人按住。“给我也来一碗。”
金棣:“?”
“你不是不喝酒么?”金棣纳闷地盯着他。
“不关你事。”邵临烈拍开他的手,直接举着坛子灌了口。两人就好像较上劲了一样,你一口我一口,直直喝了两大坛,邵临烈才晕乎乎地趴在桌子上摇手。“喝不下了。”
金棣更是直接昏睡过去。
云今识回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场面。
大中午的,两个大男人东一个,西一个地趴在桌子上。
“邵临烈?”云今识拍拍他的肩。“要睡去你房间睡。”见没反应,她去柜台处请求道:“能否麻烦掌柜派两个人把你小东家和我朋友送回房间?”
“我这就去,姑娘稍等。”
他早就想让人把这两位抬回房间了,可他小东家不肯动。现在好了,这位姑娘发话了,他家小东家应是也没话说了。
云今识倒是不担心金棣,总不能在他自己家地盘上还能出什么事。
跟着抬邵临烈的人后头进房间,云今识向人道完谢,打了盆水给邵临烈擦了擦,扯过薄被给他略盖,转身离开时手被人拉住。
云今识下意识就想扯开,邵临烈用力拽紧。
“你没睡着?”云今识看着邵临烈睁开的眼,皱眉。
邵临烈没说话,只盯着云今识看。
“刚刚那些人四仰八叉地抬你你竟然能忍住没露馅。”本来抬的时候还在想,估计邵临烈这辈子都没这么不舒服地被人抬过。
“你这么关心我,还说不喜欢我。”邵临烈冷不丁出声。“你别自己骗自己了云今识。”
云今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