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货架间的灯光有些刺眼，汪楚染捏着两盒包装花哨的避孕套，指尖都有些发烫。
这还是她头一回买这东西，眼神忍不住往旁边瞟，总觉得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脸颊悄悄泛起热意。
“拿着。”她把东西往张起灵手里一塞，像是递什么烫手山芋。
张起灵接过，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手里拿的不是避孕套，而是两瓶矿泉水。
他径直走向收银台，动作自然地把东西放在台上，等着结账，那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反倒让汪楚染的窘迫显得有点多余。
结完账出来，两人又在街边找了家小馆子吃饭。
汪楚染故意吃得慢吞吞，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张起灵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尔应一声，手却下意识地揣在口袋里，指尖能摸到那盒子的棱角。
饭吃到一半，他忽然抬头看她，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催促。
汪楚染忍着笑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慢悠悠走回家的路上，晚风带着点凉意，却吹不散空气里的暧昧。
张起灵走在她身侧，口袋里的避孕套像是有了重量，让他脚步都忍不住快了些，黑眸里映着路灯的光，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到家。
…………
终于回到家，玄关的灯暖黄地洒下来，驱散了一路的风尘。
汪楚染把鞋子一脱，径直走向浴室：“我先洗漱。”话音落，浴室门便关上了，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
浴室门关上，水声淅淅沥沥地传出来。
张起灵在沙发上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目光落在浴室门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周身的气息明显比在外面时沉了几分。
没过多久，浴室门开了。
汪楚染裹着一条松松垮垮的浴巾走出来，发梢还在滴水，水珠顺着脖颈滑进浴巾里，留下暧昧的水渍。
张起灵几乎是瞬间坐直了身子，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她却像没察觉他的紧绷，径直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张开大腿，就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仰头看着他，眼底带着狡黠的笑：“看什么？”
这样大胆火辣的姿势让张起灵的眼神骤然暗沉，呼吸都慢了半拍。
他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清香，感受到她隔着浴巾传来的体温，指尖几乎要克制不住地蜷缩起来。
汪楚染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流，忽然笑了。
她拉过他的手，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黑色发带，不由分说地将他双手反剪到身后，用发带紧紧捆住，然后俯身凑近，鼻尖几乎蹭到他的鼻尖，吐气如兰：“别动哦。”
她看着他胸膛起伏得越来越厉害，听着他愈发沉重的呼吸，眼底的狡黠藏都藏不住。
这招还是从电视剧里学的，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就在张起灵的眼神快要燃起来的时候，汪楚染却猛地从他腿上跳起来，转身就往卧室跑，边跑边笑：“哈哈，忍着吧你！”
“砰——”卧室门被重重关上，还能听到门后传来她得意的笑声。
张起灵缓缓放下被捆住的手，看着手腕上那根简单的发带，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又带着点被撩拨后的火气。
难怪在超市时，她说要顺带买一根这个，原来是早有预谋。
他靠回沙发里，指尖碰了碰那根发带，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
汪楚染趴在床上笑得肩膀直抖，一想起张起灵被捆住时那眼底翻涌又只能憋着的样子，就觉得浑身舒坦——逗一个万年冰山，这成就感简直爆棚。
她侧过身，琢磨着他现在是不是还在沙发上“面壁思过”，忍不住好奇，悄悄爬起来，走到卧室门边，轻轻拉开一条缝往外瞧。
客厅里没开大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影影绰绰的，空无一人。浴室里也安安静静，没半点声响。
“奇怪，人呢？”
她嘀咕着，索性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刚想伸手按墙上的开关，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气息异动。
“！”汪楚染心头一跳，几乎是本能反应，一拳就往后挥了过去。
手腕却被稳稳抓住，力道不大，却让她动弹不得。
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响起：“是我。”
汪楚染猛地回头，就见张起灵站在阴影里，黑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她拍着胸口，又气又恼：“你要吓死谁啊？悄无声息的！”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弯腰，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哎——”汪楚染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被他大步抱回卧室，轻轻放在床上。
不等她反应，他竟从口袋里摸出那根发带，俯身就将她的双手捆在了床头。
“怎么，你也要来这一套？”她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还有点点期待。
张起灵依旧没回答，只是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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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他的吻带着隐忍的急切，从唇角一路辗转，手则顺着她的裙摆探了进去，指尖所过之处，仿佛有火焰燃起，让她不由自主地战栗。
吻渐渐往下，落在颈侧、锁骨，每一处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汪楚染被他吻得浑身发软，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贴去，嘴里溢出细碎的哼唧声。
就在她意乱情迷之际，张起灵却忽然停了下来，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哑得厉害：“忍着。”
汪楚染又气又急，——这家伙，学东西倒是挺快！
她咬了咬唇，干脆抬起双腿，勾住他的腰，眼神迷离又带着点催促：“快点……”
张起灵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角，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低头，唇瓣轻轻蹭过她手腕上那处淡蓝色火焰印记，带着点克制的力道轻咬了咬，像是在回应她方才的撩拨，却迟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他明明浑身都透着紧绷的隐忍，呼吸滚烫地洒在她颈间，可动作却停在了这里，像是在跟自己较劲。
汪楚染见状，反倒不急了。
她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故意在他身下轻轻动了动，手腕虽被捆着，腰却不安分地往上蹭了蹭，声音里带着点挑衅的笑意：“怎么？你能一直不动吗？”
张起灵深深吸了口气，胸腔剧烈起伏，像是要将那股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情绪强行按捺。
他的黑眸死死锁着她，每一寸肌肉都透着紧绷的隐忍。
汪楚染见状，偏生还真就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眨了眨眼，眼尾那点泛红被她衬得愈发勾人，故意逗他：“既然你不动，那我睡了啊。”
说着，还真就缓缓阖上了眼，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这话像是一根火星，精准地落在了张起灵紧绷的神经线上，瞬间点燃了所有克制。
他不再犹豫，重新吻住她，力道带着压抑许久的急切。
汪楚染被他吻得呼吸一窒，原本故作慵懒的姿态瞬间瓦解，没多久，便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细碎的轻哼，带着点难耐的颤音。
听着这声音，张起灵只觉得胸腔里像是有团火在疯狂燃烧，烧得他浑身滚烫——他是真的被她勾得死死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被云层遮住，房间里只剩下彼此交缠的气息与心跳。夜，越来越深了，将所有的缱绻与悸动都悄悄裹进了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