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的木质门被轻轻推开，带着门外咖啡豆的焦香和室内空调的微凉气流。
汪楚染熟门熟路地领着张起灵拐进最靠里的包厢，门“咔嗒”一声落了锁，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包厢里光线不算亮，只靠壁灯晕开一圈暖黄。
一个穿黑色衬衫的男人已经坐在那里，见他们进来，立刻站起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殷勤笑容。
他手里拎着一只深色的长包，形状狭长，边缘硬挺，一眼望去就透着股不同寻常的意味，像极了电影里装**的箱子。
“汪小姐，你可算来了。”
黑衣男人把长包递过来，语气熟稔，“您要的东西，刚调试好，保证顺手。”
汪楚染没多话，从包里摸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递过去。
男人双手接过，指尖在卡面上捻了捻，笑得愈发“骚包”，眉眼都弯成了月牙：“谢汪小姐关照。下次有需要尽管找我，随叫随到，我二十四小时在线。”
汪楚染的心思早被那只长包勾走了，敷衍地“嗯”了一声，视线压根没从包上移开，自然也没注意到男人转身时，对着张起灵的方向极快地点了下头，那眼神里的探究一闪而过。
黑衣男人拿着卡，还夸张地在上面亲了一口，仿佛那不是银行卡，而是什么稀世珍宝，随后吹着不成调的口哨，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包厢，关门声轻得几乎听不见。
包厢里只剩下汪楚染和张起灵。
张起灵的目光先是跟着黑衣男人的背影到了门口，直到门彻底关上，才缓缓转回来，落在汪楚染身上。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将长包放在桌上，手指抚过光滑的皮革表面，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什么易碎的珍品。
拉链被拉开时发出轻微的“刺啦”声，随着汪楚染的动作，一把造型科技感十足的**露了出来——枪身线条凌厉，覆盖着哑光的深灰涂层，多处接口泛着金属的冷光，还嵌着几处小巧的全息瞄准屏，一看就不是市面上能见到的普通货色。
“哇……”汪楚染低呼一声，眼里的惊喜几乎要溢出来。
这把和她之前用过的那把不太一样，细节处的设计也很精妙，那份扑面而来的科技感丝毫未减，
“果然没白等，这定做的就是不一样。”
她迫不及待地将枪拿在手里，重量趁手，指尖在枪身各处按键上轻轻点过，随即手腕一转，动作熟练得不像话——分解、拆卸，零件在她掌心翻飞，不过几秒就拆成了零散部件，紧接着又像有魔力般迅速组合，“咔哒”一声，整枪恢复原状，稳稳握在手中。
张起灵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她翻飞的手指和那把枪上，眉头蹙起。
脑海中像是有什么碎片在冲撞，模糊的画面一闪而过：似乎也是这样一只握着枪的手，枪口对准一条庞大的**蛇，**震耳，随后枪被猛地甩飞出去……
“唔……”他下意识地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一丝细微的疼痛感蔓延开来，想再抓住那些画面，却只剩一片空白。
汪楚染刚把枪的性能摸得差不多，抬头就见张起灵按着太阳穴，便停下动作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张起灵放下手，摇了摇头，没说话。
汪楚染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把手里的**递过去，挑眉道：“试试？”
她本是随口一说，在她印象里，这家伙向来只用那把黑金古刀，对**怕是生疏得很。
没想到张起灵没推辞，伸手接过枪。
指尖触到冰冷枪身的瞬间，他的动作竟没有丝毫犹豫——修长的手指在枪身各处灵活游走，分解、拆卸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零件在他掌心规整地铺开，不过片刻又被迅速归位，“咔哒”一声轻响，整枪重新组合完毕，握在他手里竟有种说不出的协调感。
那熟练度，哪里像个失忆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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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楚染看得眼睛都直了，尤其是他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指，在金属零件间穿梭时，带着一种冷峻又性感的张力。
她心头一跳，猛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眼冒星星地凑近，几乎脸贴着脸，在他耳边轻轻吐气，声音又软又撩：“你这双手……看着就想咬一口。”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张起灵的耳尖瞬间泛起一层薄红。
又被她勾到了。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她带进怀里，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声音带着点哑：“回家。”
汪楚染在他怀里蹭了蹭，坏笑起来：“这么急？”
他没说话，只是用那双幽深如墨的眼睛看着她，里面翻涌着她熟悉的、克制的情绪。
汪楚染被他看得心头发痒，却故意挣开他的怀抱，挑眉道：“急也没用，还没买避孕套呢。”
张起灵的目光扫过桌上的枪包，眉头微蹙，显然是在问这东西怎么带出去。
“放心，我自有办法。”汪楚染拍了拍枪包，“你先到门口等我，马上就好。”
张起灵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听话地转身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门刚关上，汪楚染立刻收敛了玩笑的神色，动作迅速地将**拆解，连同零件一起塞进那个长包，手指在手腕上浅蓝色火焰一点，那只包便凭空消失在原地——做完这一切，她理了理衣服，才推门出去。
张起灵见汪楚染推门出来，目光下意识地往她手上扫了一眼——空空如也，方才那只显眼的长包不见了踪影。
他眉峰微蹙，眼里掠过一丝疑惑，却没开口问。
汪楚染像是没察觉到他的打量，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走吧，去超市。”
对于包的去向，她不打算解释。
张起灵看着她的背影，沉默片刻，终究还是按捺住心头的疑问，迈开长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