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还没匀实,几人刚借着这点空当缓了缓劲,张起灵却突然定在原地,像生了根似的。
吴邪下意识推了他一把:“怎么了?”
张起灵头也没回,声音透着股寒意:“没路了。”
众人往前一看,果然,墓道到了尽头,上面被几块青岗石板严严实实地堵着,板身厚重,瞧着就分量不轻。
“总不能困在这儿。”胖子搓了搓手,“来,搭把手!”
三个男人合力去抬最下面的一块石板,石板边缘粗糙,入手冰凉。
三人憋足了劲,“嘿”地一声,石板被抬起一条窄缝,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光竟从缝里漏了下来,映得几人脸上忽明忽暗。
还没等他们细想,手腕突然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往下拽,三人手一松,头顶传来一阵“簌簌”的响动,他们手里的那块石板竟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胖子吓了一跳。
众人猛地抬头,只见洞口边缘,一只长满暗绿色鳞片的海猴子正蹲在那里,它脑袋奇大,眼睛像灯笼似的圆睁着,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们,嘴角还挂着涎水。
吴邪一眼就瞥见它肩膀上——那里血肉模糊,赫然插着一只梭镖!他又惊又气:“这海猴子还真是阴魂不散,跟我们杠上了!”
汪楚染在一旁听得纳闷,海猴子?他们刚才遇上这怪物了?看吴邪这反应,显然是打过交道。
“蹲下!”张起灵低喝一声,迅速示意众人。他们本就站在一个斜坡上,脚下湿滑,行动十分不便。
好在洞口不算大,那海猴子体型壮硕,一时半会儿钻不下来,只能在上面焦躁地嘶吼。
吴邪刚想松口气,身后突然传来胖子急促的喊声:“快上去!快上去!那禁婆又来了!”
汪楚染和阿宁猛地回头,只见身后的黑暗里,一大团乌黑的头发正像潮水般慢慢爬过来,发丝间隐约能看到那张惨白的脸——正是刚才被赶跑的禁婆!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胖子,接着!”吴邪急中生智,摸出个打火机扔过去,“用火挡一下!”
胖子一把接住,赶紧打着打火机对着头发堆晃了晃,那头发果然顿了顿。
可就在这瞬间,头顶的海猴子突然伸出利爪,一把抓住吴邪的衣领,猛地往上一拽!
“吴邪!”
吴邪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拎了上去,重重摔在洞口另一侧的地面上。
还没等他爬起来,张起灵已如猎豹般纵身跃起,稳稳落在他身边,抽出**就朝海猴子砍去。
汪楚染和阿宁也不含糊,借着斜坡的力道,纵身一跃,稳稳落地。
张起灵的动作快得像一道残影,**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冷冽的弧线,瞬间就在海猴子后背添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海猴子吃痛,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下意识松开抓着吴邪的爪子——吴邪重重摔在地上,阿宁立刻抢步上前将他扶起,同时警惕地盯着战局。
汪楚染也不含糊,手腕一翻,腰间软剑“唰”地出鞘,剑尖直指海猴子面门。
那怪物反应极快,脑袋一偏躲开剑锋,却正好给了张起灵空隙。
他手腕翻转,**带着破风之势劈在海猴子肩胛,“噗嗤”一声切开鳞片嵌进肉里。
海猴子疼得狂躁起来,挥舞着利爪就要反扑,汪楚染手腕一抖,软剑如灵蛇般缠上它的手臂,剑身在它粗壮的胳膊上绕了两圈,越收越紧。
海猴子挣了两下没挣开,凶性大发,竟转头朝汪楚染猛扑过来。
汪楚染早有准备,身子一矮,像泥鳅似的从它腋下滑开,避开这致命一撞。
就在这时,张起灵突然纵身跃起,一脚蹬在旁边的石柱上,借着力道再次凌空翻转,动作轻盈得像在跳舞,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他在空中一个急转,双膝如铁钳般狠狠压在海猴子的肩膀上!那怪物本就被软剑牵制,猝不及防被这么一压,庞大的身躯猛地一矮,竟差点跪伏在地。
可海猴子毕竟力大无穷,晃了晃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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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竟又直起身,这一下似乎没对它造成实质伤害。
张起灵却毫不停歇,非但没有跳下,反而双腿猛地一夹,用膝盖死死锁住它的脖颈,紧接着腰部骤然发力,整个身体像拧麻花似的狠狠一旋!
只听“喀拉——”一声清脆又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海猴子的脑袋竟被硬生生拧成了一百八十度。
脖颈处的鳞片崩飞,整块头骨以诡异的角度歪向后方,庞大的身躯晃了晃,终于“轰隆”一声栽倒在地,彻底没了声息。
汪楚染望着张起灵干脆利落解决掉海猴子的背影,心里暗叹一声“厉害!”
早知道他身手这么利落,刚才自己就不用提着软剑凑上去了,纯属多余。
她收回目光,转身走向胖子那边,刚走近就忍不住乐了。
敢情胖子刚才最后爬上来时,禁婆的头发都快缠到脚脖子了,他急得够呛。
竟凭着一股蛮力把那块青岗石板抱起来堵在了洞口,这会儿正一屁股坐在石板上,像尊肉山似的压着。
禁婆在下面还在不停地撞,每撞一下,石板就晃悠一下,连带胖子的身子也跟着一抖一抖,活像个装了弹簧的肉垫子。
汪楚染每次看这胖子都觉得他自带笑点,忍不住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嘴角弯得老高。
她又转向吴邪,见阿宁正扶着他站起来,便问道:“你没事吧?刚才被那海猴子甩得可不轻。”
吴邪揉着腰龇牙咧嘴,却还是摆摆手:“没事没事,皮糙肉厚耐摔。”
不远处的张起灵刚收回目光,恰好瞥见汪楚染冲胖子比大拇指那一幕,胖子还得意地冲她扬了扬下巴。
他低头看了看脚边被拧断脖子的海猴子,又抬头望向汪楚染的方向——她正关切地问着吴邪伤势,压根没往自己这边看。
明明是他解决了最棘手的怪物,怎么她没给自己比大拇指?
张起灵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心里莫名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没对上号,却说不清到底是啥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