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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 35 章

作者:七八不着调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埃德加用了两天时间处理金羊毛,挑出杂质、清洗、晾晒过后,又更进一步将其细分出了三种。


    第一种是生长在绵绵猪腹部、腿部的短绒毛,触感非常细腻,柔软的不可思议,纤维直径是最小的,恐怕也是价格最为高昂的。


    第二种和第三种都是取自绵绵猪的背毛,分别是比腹部短绒毛要长一些、粗一些的底绒和纤维直径最大、但最为金光灿灿的毛发。


    这三种毛发按顺序,分别出了8斤、23斤、59斤,被埃德加装入了不同的麻袋中。


    为什么要这么分呢?当然是因为【鉴识之眼】给出了不同的鉴定结果。


    【金羊毛(上等),取自绵绵猪腹部、腿部的短绒毛,柔软亲肤,细腻丝滑,可以被制作成高档衣物,高级裁缝和设计师会为它们疯狂。】


    【金羊毛(中等),取自绵绵猪背部的底绒,柔和的金色是它的特征,被用于制作贵族的法袍和外套。】


    【金羊毛(下等),取自绵绵猪背部的毛发,如金子一般流光溢彩的光泽是它的特征,它被用于妆点衣物和礼帽,真正的富豪会拿它来织成地毯。】


    产品是准备好了,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怎么才能把金羊毛变现成纳索尔?重点是不会亏本。


    埃德加非常清楚,像金羊毛这种高端货,小小一个桑葚村是吃不下的,村民根本意识不到它的价值。就像巴赫父子,他们都是亲眼见过绵绵猪的人,而且还都是经验丰富的牧羊人,这辈子见过的牲畜比很多人加起来都多。这样的他们在面对绵绵猪时,却只有“还真有猪能长这么长的毛啊!”这一个感想。


    他要是在桑葚村卖金羊毛,那无疑是和“在村里开咖啡店”,“在原始森林摆奢侈品专柜”,“在热带地区卖滑雪设备”同等缺心眼的行为,可以称之为商业鬼才。


    埃德加无不遗憾地想,要是能赶上河谷集会就好了,那里有不少远道而来的行商,其中不乏有实力的大商人。可惜四月的河谷集会前几天就结束了,埃德加忙于春耕,根本没去凑热闹。偏偏就差这么几天。


    “只能去橡树镇找找销路了吗。”轻轻叹息一声,埃德加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


    说起来,其实他早就应该去一趟镇上了。托马斯早早就帮他打听好了金脉迷心薄荷叶的销路,一家开药剂店的女巫承诺可以以20银西尔1斤的价格收购,但具体供货事宜需要他亲自去谈;还有他的陆行鸟蛋,也该去敲敲镇上诸多餐馆的门……


    但也不知道怎么了,是不是和橡树镇犯冲,每当他冒出“差不多该去镇上一趟了”的念头时,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出现打乱他的计划。上一次是陆行鸟突然发狂撞坏了栅栏越狱,他又要去追趁机逃跑的动物又要去木匠铺找人修栅栏,忙得焦头烂额。等他终于忙完,天都黑了。


    再上一次是朱迪突然来找他,表示他的施法者小组织马上要举办一场篝火派对,向他订购一桶金子甜酒……对,一桶。


    埃德加没白没黑地熬了两天才做完。


    总之,去镇上的想法一直都有,却老是来不及实施。除了各种意外之外,其实也有埃德加自己觉得去镇上的优先级不高的缘故,比起千里迢迢跑去镇上,他在牧场和迷宫里都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这才总让这个计划为其他突发事件让路。


    不过,这次他是真的非去一趟镇上不可了。


    要知道每一头绵绵猪他在买的时候都花了10金纳尔的天价,是他迄今为止为牧场花费的最大投资。他肯花这笔钱就是因为当初地精商人信誓旦旦告诉他,绵绵猪产出的毛和肉价值都很高,能够让商人们蜂拥而至,挥舞着金币砸他的脸。


    现在,虽然肉还早得很,但金羊毛却收获了,是时候验证皮皮格鲁的话是否正确了。埃德加对此非常重视,这批金羊毛的售价不仅关系到他之前的投资是赚是赔,更关系到他年底的税金有没有着落。


    所以,他现在的头等大事,就是要去为这批金羊毛寻找一个好买家,而这件事,非得去镇上办不可。


    既然决定了要去橡树镇,那不如顺便把其他事也一道办了。


    准备去镇上的前一天晚上,埃德加在月光下紧锣密鼓地收拾着行李。


    这段时间牧场出产的农副产品全都有必要带上,三袋金羊毛自不必说,还有高德鸡下的蛋一共150枚,陆行鸟蛋100枚。种下的生菜可以采收了,埃德加一共种下了120颗生菜种子,每一颗都顺利的发芽长大,变成了成熟的生菜。埃德加采收了其中100棵,留下20棵让它们继续生长,好留下种子。


    迷心薄荷生长得很快,但距离可以采摘薄荷叶还差很远,尤其是那三棵迷心薄荷王,埃德加摘过几次嫩叶,发现它们根本没有产生特殊效果,还需要继续生长。


    而之前在迷宫中获取的金脉迷心薄荷叶还要用于制作金子甜酒……


    没办法,只能继续放女巫的鸽子了。埃德加无不心虚地想道,希望女巫已经把这回事忘记了,千万不要因为这个诅咒他。


    听说隔壁村就有一个人冒犯了女巫,结果被诅咒到每走一步就会平地摔跤,把门牙都摔掉了。


    要带去镇上的东西太多,只靠埃德加自己是肯定背不过去的,所以他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借来了木匠铺的板车,并为此支付了一天的租金。


    夜色下,埃德加把所有商品都用麻袋或者柳条筐装好,放到板车上,最后用麻绳固定。一切准备好后,他钻进农舍,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床垫上,不用两分钟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埃德加处理完牧场里的工作后,第一时间拉着板车前往橡树镇。


    他上一次来这里还是为了办理继承牧场和户籍的手续,从那之后就再没来过。不过,当时所见的橡树镇风貌仍然给埃德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以至于再次来到橡树镇时,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建筑和居民让埃德加的心中升起一种暌违已久的感慨。


    当外来者从橡树镇的入口进来时,第一个看到的就会是橡木大街,橡树镇最主要的商业街。


    这条街道和镇外的交通要道是连通的,能够在这里开店的毫无疑问都是能够经受住时间和市场双重检验的老字号门店。不过,埃德加之前来的时候就发现,橡木大街上并没有看起来特别高端的餐厅,也没有非常接地气的小摊小贩,整条街的店铺看起来都处于中间档,比较亲民平价,但都不是埃德加需要的。


    他需要足够高端、以至于贵族老爷和高级职业者会去消费的餐厅来推销陆行鸟蛋,也需要像菜市场一样地方能让他推着车就地撂摊把生菜卖出去。


    他相信这两个地方橡树镇都有,只是在哪里的问题。


    短暂思考过后,埃德加决定随即抓取一位幸运路人问路。


    正好,一位挎着柳条篮子的中年妇人从他身前走过,埃德加赶紧出声叫住对方:“打扰一下,女士!”


    中年妇人停下脚步:“嗯?你是在叫我吗?”


    “是的,女士,上午好。”埃德加迅速露出温和礼貌的笑容,“我有一件事想向您请教,请问您是否知道……”


    “橡树镇最高档的餐厅?”中年妇人想了想,“啊,那一定是橡实街上的金雀花餐厅。那家餐厅接待的可都是像贵族、大商人、政府工作人员和高级职业者那样的大人物,像我们这样普通的自由民根本进不去。听说想要进餐厅吃饭,还有着装要求呢,比如勒死人的束腰裙装什么的。”


    妇人的表情像在说“那种地方到底好在哪儿啊?”


    就是这里了!


    埃德加心中一喜,他找的就是这种只做高端市场的餐厅,越是这样的餐厅越不差钱,越肯花更多的钱维持菜品品质、追求创新,好维护他们又高端又难伺候的客户层。


    他的陆行鸟蛋才有望推销出去。


    “谢谢你,夫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埃德加就准备告辞了,却反而被妇人叫住。


    “等等!年轻人,你是从附近的村庄里过来卖货的村民吗?”妇人上下打量着他的着装,又看向他身后的板车,思忖着问道。


    “啊,是的。”


    “你带来了什么货品?”妇人感兴趣地询问,她本来就是出门买菜的,如果能省几步路再好不过了。


    埃德加一愣,马上明白这是顾客上门了,当即绕到车边,一边将商品摆出来一边自我介绍道:“我是桑葚村来的,经营一家牧场。今年刚刚开头,这次就只带了自家的鸡蛋和生菜,您看。”


    “哎呀,有新鲜的蔬菜啊。”看到埃德加拿出来的一整颗嫩绿色的生菜,妇人感兴趣的凑了上来。冬天可选择的蔬菜种类太少了,只有各种各样的甘蓝和西蓝花,拌沙拉都没有太好的选择。


    妇人挑了两颗饱满的生菜,又去看鸡蛋篮子:“这鸡蛋可有点小。”她挑剔地说,“是小母鸡下的吧?”


    “对,他们刚开始下蛋没几天。”埃德加道,“不过味道我可以保证,有时候你还能从中找到几枚双黄蛋作为惊喜。”


    “哦,别误会年轻人,我对个头小的鸡蛋可没有意见。”妇人笑道,“很多人还觉得那更加营养呢。”


    “我能自己动手挑吗?”


    埃德加道:“当然,只要别把鸡蛋磕坏了就行。”


    “放心吧,你以为有多少个鸡蛋从我的手中经过?我上一次不慎打破鸡蛋还是在二十年前呢。”妇人玩笑着,亲自上手挑出了12枚鸡蛋,埃德加注意到她挑出的基本都是双黄蛋,这也难怪,双黄蛋可比普通鸡蛋大上一圈,价格却没有区别。


    现在早过了年头青黄不接的时候,不光埃德加的牧场,其他人家里的鸡也开始下蛋了,于是鸡蛋的价格也跟着降了下来。来之前埃德加咨询了隔三差五就来镇上送货的托马斯,得知目前橡树镇上鸡蛋的价格是一枚60铜索尔。


    这还是由于橡树镇的物价本来就高,再加上镇民们很少养鸡,才会得出这个价格。换成桑葚村,现在超过40铜索尔的鸡蛋都没人买了。


    至于生菜,由于绝大多数人的地里还只有嫩苗和种子,埃德加大胆的叫出了1个银西尔两颗的价格。


    物以稀为贵不假,但这毕竟只是生菜。同样的东西哪怕带到河谷集会上,也没有游客会掏出更多的钱买一颗生菜的。


    很快,妇人挎着篮子高高兴兴离去,埃德加则收获了他在镇上完成的第一笔交易的酬劳,8银20铜。


    他把这堆钱币妥善收好,拉着板车向橡实街走去。


    橡实街和橡木大街距离不远,中间只隔了两个街区,埃德加一路走一路问,只花了半个小时就找到了地方。


    而金雀花餐厅就更好找了,它就伫立在橡实街的街头,占据了最佳的地理位置,就连装修风格也非常的……呃,金碧辉煌,简直像把“我很贵,你们不配”写在了脸上。埃德加远远地看过去,第一眼甚至没看清餐厅的外观,而是被镶嵌在雪白外墙上的巨大菱形白水晶所反射的阳光精准命中,差点儿没能睁开眼。


    餐厅的大门口竟然还有两个门童,长相中等,身穿黑白色的燕尾服。


    埃德加拉着板车走近,其中一个门童伸出手,示意他不要继续靠近,冷冷道:“抱歉先生,现在不到我们的营业时间。”


    另一个门童无声地打量了一圈他的衣着,眼中显出露骨的讽刺,没有说话,只是轻飘飘别开了眼。


    “啊,我不是来吃饭的。”埃德加并没有在意对方的轻视,他早就习惯了各种各样的眼光,跑销售嘛,自尊心太高可不行。尤其这还只是两个门童,真正的主事人还没见到呢。


    他保持着面对潜在客户,更正,潜在的冤大头客户的伟大的宽容,微笑着开始瞎编,“请容我自我介绍,我是一名牧场主,我的牧场专营高级的魔法食材。我听说金雀花餐厅是橡树镇首屈一指的高端餐厅,不知道你们是否需要呢?”


    “高级的魔法食材?”冷面门童挑起了眉。


    埃德加高深莫测地微笑了下,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可是我从遥远的行省引进的品种,在橡树镇绝对是头一份。无论是味道还是食材本身能够提供的特殊效果,都不是普通食材可以比拟的。我想,放眼整个橡树镇,也只有金雀花餐厅能够吃下这些高级食材了。”


    一顶大帽子扣上去,另一个门童与有荣焉地挺起了胸膛。哪怕他并不是这家餐厅的主人,就只是一个小小的门童,此时也跟着得意洋洋起来。


    冷面门童不是很吃他这套,却也明白了他是来推销食材的。他没有权利随便把人打发了,于是道:“请稍等。”


    说着,他转身进门,去寻找有资格的人。


    埃德加就这么被他撂下了,但也不生气,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堵着大门,安然靠在了板车上。


    另一个门童看了他好几眼,终于没忍住向他搭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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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你所谓的高级魔法食材是什么东西?”


    埃德加望着他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他虽然脾气好,却也没有那么大度。就这位门童刚才的态度,埃德加认为他还是有权利不和傻○交流的。


    门童撇了撇嘴。切,一个臭乡巴佬还装起神秘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幸好两人之间的冷场没有持续多久,没过一会儿,冷面门童就回来了。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跟在他身后,穿着白色的厨师服,光头上戴着一顶高高的厨师帽,代表他是这间餐厅的主厨。


    他一来就嚷嚷起来:“魔法食材?哪里有魔法食材?快让我看看!”


    见到他的身影,另一名门童眼睛一亮,马上殷勤地凑了上去:“阿道夫主厨!没想到您亲自来了。这点小事怎么还需要劳动您老人家呢?”


    阿道夫呵呵的笑着,像胖海豹似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肚皮:“那可是高级魔法食材,小哈尔。试问这里除了我,还有谁能准确的判断食材的价值呢?”


    小哈尔忍不住又撇了撇嘴:“那只是那个乡巴佬的一面之词……”


    阿道夫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身上了,他已经看到了埃德加和他的板车,于是越过两个门童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年轻人,你就是那个推销高级魔法食材的商人吗?”


    “你好,我是埃德加。”埃德加直起身,礼貌地伸出手,“准确地说,我同时是商品的生产者和销售者,这些食材全部出自我的牧场。”


    “唔,所以你是一名牧场主?”阿道夫简单和他握了下手。


    “没错,自产自销。”埃德加微笑着。


    “好吧,亲爱的牧场主,快让我看看你推荐的食材吧。”阿道夫兴奋地搓着手,“高级魔法食材,对吧?我抱着极大的期待跑出来,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当然,我对我的商品有绝对的信心。”说着,埃德加转身,从铺满干草的柳条筐中抱出一枚陆行鸟蛋,和人头差不多大的蛋让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埃德加面色如常地介绍道:“陆行鸟蛋,来自遥远的北方行省,放眼橡树镇周边,我是唯一的饲养者。请看这分量,这个头,普通的鸡蛋和它根本没法儿比。更别说它的特殊效果——”


    埃德加附在阿道夫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两个门童看到阿道夫的双眼突然睁大了。


    他用另一种全新的目光重新审视埃德加和他带来的食材,然后郑重地说:“埃德加先生,请跟我到后厨详谈吧。我需要亲自验证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埃德加胸有成竹地微笑着:“当然,就照您说得办。”


    一个小时后,埃德加拉着板车从金雀花餐厅离开。生意谈得很顺利,阿道夫以10金纳尔的单价买下了所有的陆行鸟蛋,接下来他会以此开发一系列新菜单,并收集客人们的反响。


    如果客人的反响不错,阿道夫有意和埃德加签署长期订单,希望他两个月后能再来一次。


    埃德加爽快地答应了,他也希望陆行鸟蛋能够拥有稳定的销路。


    一来一回,他的口袋里就多了1000金纳尔,那个之前还叫他乡巴佬的门童在送他出门时表情殷勤地要命,当场就改口称呼他为“尊贵的先生”了。埃德加觉得有点好笑,没有和他计较。


    陆行鸟蛋成功出手了,接下来就该轮到金羊毛了,这才是他这次来橡树镇的主题。


    按照皮皮格鲁的说法和【鉴识之眼】的鉴定结果来看,金羊毛的市场过于高端,远比陆行鸟蛋要高级得多。如何成功不跌价的把金羊毛推销出去,埃德加也有自己的盘算。


    比起捧着金羊毛一家家去敲裁缝铺、服装店的大门,埃德加更倾向于先拜访一位有门路的上流人士,由对方来帮助自己敲开时尚界的大门,找到真正有财力,并且识货的买家。


    而埃德加目前认识的人中,唯一和“上流人士”这个标签沾边的,就是镇长的秘书波特·怀恩了。


    他是现任镇长秘书,掌握橡树镇部分实权的人物,同时,他也是橡树镇领主的养子,曾为领主工作。


    要说谁最可能拥有上流社会的门路,并且知道金羊毛的真正价值,埃德加认为非波特秘书莫属。


    唯一的问题在于,埃德加和波特秘书的关系并不亲近,总共也只有两面之缘。这种情况下,直接找上门开口请求显得有些冒昧,而从波特秘书的鉴定结果来看,他更像是公事公办,一板一眼的那种人,很难说他会不会提供帮助。


    但无论如何,只要概率不是0,埃德加总要试试。


    当然,他不会直接冲到他的办公室里,那太鲁莽了,求人办事嘛,上流社会有上流社会的规矩。埃德加掏出一封提前写好的信,里面是他斟字酌句了一晚上,才磨出来的一封言辞恳切的求助信。中心思想只有一句:黄昏牧场好不容易有了农副产品,政府能不能帮忙找找销路?这也是为了年底的税收考虑啊!


    之后,他又拿出织云蜘蛛丝制作而成的小布袋,这是之前打宝箱怪掉落的,样式非常精致漂亮,原来是装生菜和油麦菜种子的。埃德加往里放入了三种金羊毛各一缕。


    求人办事怎么能不送礼物?埃德加咬了咬牙,将同样来自宝箱怪的那块月光丝绸一并放了进去。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这些东西他一并交给路过的报童,这些半大的少年本身就会兼职为大人们跑腿儿:“请帮我把这些交给镇长公馆的波特·怀恩秘书,告诉他,是黄昏牧场的埃德加送来的。”


    “没问题,交给我吧!”报童熟练地收下信件和50铜索尔的跑腿费,笑嘻嘻地向他敬了个礼,转身跑开了。


    埃德加目送报童跑远,接下来他准备拉着板车去找找橡树镇里类似菜市场的地方,把车上剩下的生菜和鸡蛋卖出去。可惜金雀花餐厅已经有了稳定的供货商,他没能把这些一起推销出去,只能摆摊散卖了。


    正好等等波特秘书的回音。


    思索着,埃德加的目光扫过不远处的街角,一个长相憨厚的镇民正站在那里望着他,好像已经看了他很久了。


    对上视线后,那个镇民对他笑了一下,笑得有点憨傻。于是埃德加也回给他一个微笑,点头致意。


    可能对方只是在发呆吧,是他无意中出现在了对方的视野中。


    埃德加很快把这事儿忘在脑后,拉着板车离开了这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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