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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

作者:七月闻蝉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月七郎盯着她笑:“我何时骗你这个?”


    不过两家铺子,只要她开心,这点还不足挂齿。


    缨宁忍不住破涕为笑,放下手,透亮的光照来,半边脸又烫又红,月七郎心里发痒,低着头,趁她不备,咬住了女孩饱满的唇。


    像山楂一样,轻咬一口,嘴里的津液就止不住,连着喉咙都有些酸,不住地想要吞咽,吃下更多。


    夏衫轻薄,月七郎揽着软腰,躲在树影下,一双眼眸热的微微泛红,蹭着她肌肤间的香气,隐约觉得难以收手,不觉用了点力气,下意识竟又冲撞了她。


    缨宁脸贴着他的颈项,心下一阵慌乱。


    “会被人看见的!”


    她推着月七郎的肩,汗湿的发丝贴着额头,像水里捞起来一般,可嘴里的话落到了月七郎耳里,都成了无关紧要的呢喃。


    “宁宁,我娶你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胡话?”缨宁喘着气,凑到他的耳边,唤了声七郎。


    月七郎怔了一下,疑心自己是听错了。


    这是她第一次这般喊自己。


    他不得不停下来,略缓上一缓。


    怀里的少女垂着眼,委屈道:“七郎,我不要在这里,若被人瞧见了,说我勾引你,到时候名声不好。”


    月七郎收紧手,道:“这里确实不好。”


    他盯着缨宁红透的唇,低声道:“再让我亲一下。”


    缨宁捏着袖子,心下想要自重,偏又抗拒不了他的诱惑,于是乖乖张开嘴,让他得偿所愿。


    树影婆娑,蝉鸣嘒嘒,这一方偏僻角落几乎无人发现。


    不远处,只有望风的画琴隐约窥了个大概。


    他的眼睛像是被烫了一般,浑身不自在。只等月七郎唤自己,方才一路小跑过去。


    此时已经磨蹭了一个时辰。


    月七郎好一番整理,带着缨宁出府,送了铺子并若干好东西不在话下,只说冯子规那头。


    傅妈妈将他带到安置的院子,哑叔口不能言,择了门首的一间耳房落脚,主仆二人放下行囊,打发了两个伺候的丫鬟后,将这里里外外打量一遍。


    冯子规到了东面的书房,见窗明几净,是个读书的好地方,不免道:“说不定我也能考个功名出来。”


    哑叔摇摇头,想说话,又怕隔墙有耳,于是拍了拍他的脸。


    那意思再简单不过了,少年眯眼一笑,坐在官帽椅上,眉眼间隐隐有着一丝愁绪。


    这院子离月七郎的新竹小筑不算远,走过前头一片竹林便到,中间隔着一个旧书堂,若要借书,十分方便,可见府中这位老夫人是上心的。


    思量着以后的日子,冯子规起身,欲要拜访月七郎。


    然而,到了门口,却听新竹小筑的丫鬟道,公子外出了。


    给他开门的是个穿着鹅黄衣衫的丫头,年纪约莫十五上下,圆圆一张脸蛋,笑起来两个酒窝,看起来可爱极了,少年微微一笑,将袖中的小玩意儿奉上。


    “多谢姐姐,不知表哥几时归来?”


    洗秋留他进屋小坐片刻,估量着月七郎一贯的行踪,开口道:“大抵一盏茶后就要回来了。”


    她给新来的表少爷递了盏凉茶,又得他一声谢谢。


    洗秋笑了笑坐在一旁,看着手里那根绒花,却是别样的精巧。


    “这花你从哪买的?”


    “从老家一家绒花铺子里购置来的,姐姐若喜欢,还有几枝,稍后奉上。”


    洗秋乜了他一眼:“不必了,我平日也不爱簪花。”


    冯子规心里笑了一声,面上恭维几句,顺了她的毛,洗秋果又笑起来,卸下一点防备。


    大宅里的女人平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月七郎只留洗秋看门,轻易不会带出去,洗秋乍见冯子规,只因生的好,多说了几句话,不觉就被撬开了嘴。若不是丫鬟雪莹提水回来,怕是还要再说上一会儿。


    “姐姐,他是……”


    莹雪拉她到一旁问话,洗秋小声道了冯子规的来历。


    两个丫鬟一面说一面躲在门扇后偷看。


    坐在窗边的少年低着头像是浑然不觉,嘴角噙着礼貌的笑容,外头微微绿的光晕模糊了棱角,竟让他显得有些许的雌雄莫辨。


    “跟公子有些像。”


    “不然怎么是亲戚呢?”


    “老夫人让他陪着公子读书,今日收拾好了就过来,人坐了有一会儿了,偏偏公子不在,你知道他今日忙什么去了么?”


    莹雪掩嘴笑道:“你都不知道,我问谁去?”


    洗秋捏了她一把:“我又不是公子身后的跟屁虫!”


    两个人窃窃私语,花厅里只留他一人。


    冯子规见日头过了晌午,起身告辞。


    不过说来也巧,两个丫鬟送他到门口,迎面便撞上了归来的月七郎。


    月七郎人材俊雅,素来洁身自好,连个通房也不曾有。今日在外头逛了这半天,身上却沾了不少脂粉气息,冷白的道袍上印了一两点嫣红的口脂,像是石头缝里蹦出了朵花。


    实在是……不像样子。


    洗秋头一回见这样的公子,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偏偏有外人在,只能先将表少爷推出来。


    冯子规拱手行礼,月七郎笑着看了眼自己的表弟,抬手道:


    “表弟快免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无需这般与我客气,今日有事在外,让你苦等多时,快请进。”


    冯子规跟随他的步子进屋,想到传言,心里又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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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抵男人就是如此,任凭外头传的有多好听,背地里谁还不偷腥。


    他在月七郎这里坐了会儿,谈到上学一事,月七郎让他每日巳牌来找他,到时候正好一起去读书。


    “朱先生现今讲的正是治水,你来也算是赶上了。另外祖母让你每日伴着我,其实不须如此麻烦,下了学,你自忙你的。”


    “姑母若是问起来……”


    “这个你不必担心,她老人家日常念经诵佛,不喜喧闹,不怎么见人。”


    冯子规与他通了气,今日便不算走空。只是见月七郎隐隐有些敷衍,当下也不再多留。


    而月七郎时下正想着缨宁,虽是勉力应付,可见这个表弟已经识趣地跑了,不免生出一丝的玩味。


    月七郎将洗秋跟莹雪叫到跟前,细细盘问了一回,得知冯子规只是规规矩矩在他这里坐了一个时辰,怎么也不信。


    他这位表弟看着像个正人君子,偏偏一双眼瞧着有些不老实。


    此番远道而来,祖母待他分外尽心,虽不知具体来历,但地久天长,他总有露尾巴的时候。


    月七郎心里给他定了性,因明日要去朱先生那儿读书,姑且将此事搁置了。


    ——


    晌午日头毒辣,宅子里丫鬟仆妇都躲在屋檐下。


    冯子规自竹林往回走,一身月白的袍子不过走到半途就湿透了,贴着脊背,人有些狼狈。


    转过一处曲折,周围有流水声,少年举目望去,从竹叶间窥见斜飞的翘角。


    旧书堂伫立在竹影之中,边上是小抱厦,里头隐隐有着响动。


    “嘶——”


    对着镜子,缨宁正在给自己上药。


    她今日不仅腰上添了新的瘢痕,就连胸口也多了不少,整个人像是被人狠狠抽打过,不仅看着疼,摸着更疼。


    两日功夫,她从月七郎那儿得了不少好处,如果说从前那几吊钱能让她出江都,那么现今她手里这些钱能让她一路到西京。


    届时山高路远,谁也寻她不到,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就算被议论起来,她也听不见。


    缨宁笑了笑,可刚上一点药,面容又止不住地扭曲,费了好大功夫,方才吐出一口气。


    药膏子才抹上,不能让衣裳擦掉了,这里四下无人,她便壮着胆将上半身袒露出来。


    小小的卧房内窗扇半合,偶尔有热风钻进来。


    镜子里的少女趴伏在案几上,发髻盘在头顶,垂落的几缕像羽毛一般,顺着呼吸,顺着外面的热气,微微拂动。


    一直拂到他心尖上。


    窗外的少年眼角眉梢湿透了,连带着指尖也湿的厉害,纵然用力攥紧衣袍,也擦不干掌心的汗。


    他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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