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库鲁尔,看来最近有不少魔族爱你爱得死去活来啊。”魔王抱着大堆信件,“居然还有这么多魔族选择写信,挺古老了。”
伐库鲁尔敲敲额头:“放那儿吧,我之后看。”
魔王狐疑看看她,嗅了嗅:“你发情期要到了啊。”
伐库鲁尔点点头:“主星天气还热,我都忘了。”
魔王拍拍她,递来一杯热茶:“那就休息一下好了,发情期不好捱的,浑身疼,脑子也不好用。”
伐库鲁尔一手托着额头,一手接过杯子:“主星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要去找一味药,时间说不准,不用担心。”
回了一趟萨尔玛,连续几天没回来,这里已经下了一场不大的雪,飞船上都有换季的衣服,很方便。
大厅里,拉瓦辛正给移植到室内的药材松土:“殿下,您回来了。”
伐库鲁尔浑身不舒服,裹着厚厚的衣服,蔫蔫道:“嗯,我接下来要去几个地方找药,返回时间不定。”
拉瓦辛:“是克瑞斯吗?”
伐库鲁尔懒懒掀起眼皮:“懂得挺多,原来你喜欢医学吗?”
拉瓦辛低下头:“就是……希望能帮到殿下……”
伐库鲁尔步伐一顿:“要和我一起去吗?”
拉瓦辛惊道:“我吗?”
伐库鲁尔:“随便吧,两小时后我就要出发,想去就收拾东西。”
拉瓦辛站在原地,咬了咬嘴唇。
她还是很害怕伐库鲁尔,但也是真心想帮忙,因为殿下看起来很累,在主星的这些天她做了太多太多。
最后还是收拾东西一起去了。
第一个目的地,四小时路程的夏利弗。那里大多生活着中低级恶魔和食尸鬼,星球中间带全年湿热,地形多样,可搜索面相对其他备选项会少一些。
伐库鲁尔蜷缩在沙发里,拉瓦辛犹豫再三,还是问:“殿下,您不舒服吗?”
伐库鲁尔闭着眼睛:“嗯,我的发情期到了。”
拉瓦辛脑袋一嗡,迟缓道:“发……发情期?”
伐库鲁尔:“嗯。”
这个词似乎有点过于生僻了,拉瓦辛有所耳闻,但在她看来,那个词都是成年魔族的事,和她没什么关系。
即使她成年了。
她说着都觉得脸上发烧,只好硬着头皮问:“那……有没有什么药?”
伐库鲁尔依旧闭着眼:“正常现象,不用吃药。”
拉瓦辛束手无措,蹲在沙发边上想问又说不出口,伐库鲁尔:“魔族都会有发情期,只是魅魔比较频繁规律,其他魔族的发情期有触发条件,比较复杂。”
拉瓦辛支支吾吾:“那……是什么感觉?”
伐库鲁尔睁眼看看她,直白道:“想找个男的交..配的感觉。”
拉瓦辛腾一下站起来,全身都僵了,脸红得厉害:“不是!……我说您身体怎么样?”
伐库鲁尔懒懒道:“全身酸痛,烦躁,还有想找男的……”
拉瓦辛:“噢!”
伐库鲁尔挑挑眉,觉得这孩子终于有了些害怕似的,非要说完:“想找找一堆干净漂亮的男的,让他们……”
拉瓦辛捂住耳朵:“噢!”
伐库鲁尔轻笑,伸手点点她毛茸茸的脑袋:“虽然魔族发情期触发条件很复杂,但最统一的一条是什么你知道吗?”
拉瓦辛摇头,伐库鲁尔:“是闻到魅魔发情。”
“所以你也快发情了。”
拉瓦辛:“?”
“……哎???”
伐库鲁尔把毛毯盖得更严实:“谁叫你蹲我边上的,我已经贴了三角巾的,怪你离太近。”
拉瓦辛满脸涨红:“我,我……真的吗?”
伐库鲁尔:“发情期开始后,不论男女,腰臀处的魔纹会变烫变红。如果你不想影响其他魔族,就用这个。”
她拿出一个粉色包装的小方片,拆开后是三角形的:“三角巾,相当于内衣。两个长角系在腰上,短角盖在魔纹上。这东西很厚,跟膏药一个性质,是粘在皮肤上的,动作大了很容易移位,所以要系在腰上。我往年在萨尔玛的时候都不用。”
拉瓦辛要哭出来了:“不是……我真的,发……”
伐库鲁尔:“我是什么味道的?”
拉瓦辛:“……苦苦的,但是很香。”
伐库鲁尔拍拍她后腰的魔纹,把三角巾给她:“恭喜中奖。”
拉瓦辛绝望。
外面很热,天上有两个恒星,光线发红,空气蒸得发虚,滋啦啦往上飘。
夏利弗中间带被当地魔族叫作赫鲁莫,意思是最最炎热的夏天,所以这里基本没有魔族居住,这个驻地也荒芜了很久。
两魔裹得严实,刚下飞船还没一会儿就热得不行了。
赫鲁莫气温太高,魔族也并不多,此处草木茂盛,毒虫野兽肆虐,是药品局时常打交道的地方,有不少驻地。
但药品局毕竟没什么精力在各个星球上派那么多看守,所以这些驻地基本都会交给当地魔族管理。
拉瓦辛满头大汗,浑身还在疼,走走停停受不住,幸好星港和其中一个驻地很近。
但里面的温度和外面一样,没有调温系统,拉瓦辛差点瘫倒:“殿下,您不热吗?”
伐库鲁尔把衣服一脱,找了之前时录买的衣服穿上,拉瓦辛只敢脱外衣,满脸复杂道:“殿下,那个……”
伐库鲁尔束起头发:“怎么?”
拉瓦辛低着头:“您这样穿,三角巾……”
伐库鲁尔低头看看,三角巾是白色的,而且材质厚。普通魔族女性的衣服都不会遮住锁骨和后腰的魔纹,所以三角巾在这个地方就很容易被看到。
伐库鲁尔把三角巾撕下来,周围皮肤已经红了起来,很痒:“嗯,看见了,证明我发情了,让其他魔族躲着点,省得我先煎后杀?”
拉瓦辛哑口无言,毕竟在她看来,伐库鲁尔如此凶悍,可能真的会这样做。
跟这孩子开玩笑好像并不好玩,伐库鲁尔伸手解她的扣子:“三角巾不做成透明的不就是让露出来的吗?衣服不设计成遮魔纹的不就是为了露三角巾吗?设计者都不考虑去遮,那我们考虑有用吗?”
“别说发情了不能穿露腰款,夏天的衣服就是夏天穿的,除了分场合,其他什么情况都能穿,设计者不考虑正常生理需求,要我们承担结果?贴三角巾是为了不妨碍其他魔族,但要是有魔族眼睛长在下面,敢对此骚扰调戏,那就剜了他的眼睛。”(相当于挖眼并阉割)
拉瓦辛锁骨处的魔纹散着紫红亮光,汗涔涔的皮肤红红的,她拢拢领口:“殿下……算了,我还是喜欢保守一点的衣服。”
伐库鲁尔松手:“两千多年前,女性强迫男性后,只要和男性结婚,就不需要去囚星。那时候,大家都觉得不清白的男性魔族都是很劣等的东西,把他交给施暴者算是一种惩罚。”
拉瓦辛惊讶:“哎?真的吗?”
伐库鲁尔:“不然我小时候逃到主星,和魔王共处一室时他怎么不敢声张?因为他说出去之后就只能和我结婚了,他害怕我把他关起来打一辈子,就不敢说。”
拉瓦辛有点想笑。
伐库鲁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好像大不一样了。”
拉瓦辛等她说下文,但伐库鲁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提醒道:“这里魔族很少,你不用穿那么厚,到时候晕倒了还要麻烦我。”
拉瓦辛不想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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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库鲁尔,还是脱了,但留了长袖长裤——她可能是觉得寸头穿女装有点奇怪,目前衣服都是男装,而男装没有短的。
两魔决定先找当地魔族问问话,要是有消息的话,找起来会更方便。
伐库鲁尔张开翅膀,拉瓦辛跟在她身侧,盯着她左侧的翅膀:“殿下,您的翅膀不疼吗?”
伐库鲁尔也没看,直接飞上高空,才回答道:“看着严重而已,早就好了。”
魔族的翅膀都是由骨头和一层皮肉构成的,所以也叫“骨翼”,上面血管和神经很多,一旦受伤很难愈合。伐库鲁尔左侧的翅膀上有一道几乎纵贯过去的疤,像是被硬生生撕断的,疤痕下的骨头上都还钉着钢板,边缘还有没合上的口子,只能用稀稀落落的缝合线强行扯在一起不漏风。
任何魔族在学会打仗前,就知道翅膀受伤是什么概念。
那是没办法治愈的伤,断手断脚还能再接上,经过好的治疗和漫长的时间,都能回到最初的样子。
但翅膀不一样,翅膀断了,首先大量的失血和极度的疼痛就已经足够毁掉一个战士。后续再高超的手术也不可能恢复如初,断掉的那部分会永远失去知觉,无法操控,很难控制飞行,基本就是废了。
看来伐库鲁尔养病养了一千年,大概就是在适应这只没有知觉的翅膀。
能把断成这样的翅膀用得如此精湛,她绝对受了很多苦。
拉瓦辛看着她翅膀上触目惊心的破口和瘢痕,那些口子绝对要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拆线重缝,看上面的痕迹,似乎还试过把破口一圈的肉都切下来再缝合,但那根本没用。
伐库鲁尔:“有那么稀奇吗?”
拉瓦辛回神,才发现伐库鲁尔一直在看她。
高空烈日灼灼,两颗恒星热得像在尖叫,整个视野都是橘红色的,伐库鲁尔的头发随着疾风乱飞,只那双眼睛很清晰地落在拉瓦辛眼里。
她移开目光:“对不起,殿下。”
伐库鲁尔指着下面一处地方:“那里。”
两魔很快落地,这看起来像个小镇,现在正值午后,热得不行,周围也看不到魔族。
伐库鲁尔拿出三角巾重新贴上,冷不丁开口:“很早的伤了,已经没有感觉了。”
她是在回应拉瓦辛最开始问“疼不疼”的话,但拉瓦辛总觉得,那是真的没有感觉了。
镇子上热得出奇,阳光射下来几乎要把皮肤烧个洞,浑身刺挠着疼。
伐库鲁尔敲响了一扇门,一个女恶魔过来:“哎?你们是谁呀?”
夏利弗虽然以出口大量昂贵动植物为生,但经济不算发达,普通家庭没见过堕天使也很正常。
伐库鲁尔只说是药品局的,并出示了证件,问了些关于克瑞斯的问题。
恶魔摇摇头:“不太清楚呢,要不我问问医生?”
伐库鲁尔鞠躬:“好的,非常感谢。”
恶魔邀请她们进门坐一下,倒了些凉水:“近些年打仗打得怎么样呀?我丈夫和儿子都去打仗了,十三年没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我还想着再找个男的呢。”
拉瓦辛:“情况还好的,近些年没有大状况,您可以和他们联系的,每个士兵都有智脑环。”
恶魔笑笑:“算了。——福可洛斯医生吗?我是卡维腊,药品局的来找药,您跟她们说行吗?——哎,好。”
拉瓦辛惊了一下,伐库鲁尔接过智脑环,对面声音很模糊:“您好?”
伐库鲁尔顿住了,对面奇怪:“您好?我是医生,有什么需要的吗?”
她突然开口:“你在哪儿?”
对面停住了,伐库鲁尔又问:“你在哪里?斯诺特。”
对面缓慢道:“……尤妮斯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