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的两位主角都就好位后,房间另一边的摄像机便也调整好角度,开始拍摄。
然而,温砚舟却犯了点小难。
桌上有那么多水果,他到底先喂什么呢?
温砚舟看来看去,最终选择了葡萄。
随忻姿态松弛却又暗中使劲地靠在椅背上,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却又暗含几分期待地盯着餐桌中央的男人。
看到男人拿了葡萄,纤长漂亮的手指捏着深紫色的葡萄,视觉上的冲击令随忻的桃花眼都不由微眯,又想到接下来男人要将这颗葡萄喂到自己嘴里,竟是生出了些许古代皇帝被美丽嫔妃喂葡萄的爽感。
葡萄靠近唇边,随忻便张开嘴,掀起眼皮,一双桃花眼上挑,是以他自以为最迷人的角度,坦荡而直白地盯着餐桌。
食欲乃生之本能。
食欲即是最高层的爱.欲。
这便是随忻想要拍摄的内容,正也是为何他对拍摄的另一半如此苛刻。
如果连他的色.欲都勾不起,如何能引起他的食欲?
葡萄被男人手指推着,触碰到了金发青年的唇瓣。
白亮灯光自上而下落在身穿雪袍的温砚舟身上,男人就如降世的天使般纯洁而美丽。
偏偏美丽的天使唇角有颗色气的痣,附身将葡萄送到身穿王袍的青年唇边,下坠的领口处雪白若隐若现,仿佛正邀请着注视者入侵。
一个诱人的、罪恶的天使。
葡萄那顺滑的触感令随忻喉结不由上下滚动,哪怕是张嘴要吃葡萄,他那双桃花眼却是根本没有看唇边的葡萄,而是始终直勾勾盯着男人,好似唇边的,并不是什么葡萄,而是拿着葡萄的男人。
然而下一刻,那葡萄却是以一个不可抗拒的力道被强硬塞进了他的口中。
随忻:“……”
终于把嘴里葡萄咬碎吃下去了,温砚舟却又紧接着把下一颗又塞进随忻嘴里。
美人拿着葡萄,小意温柔为帝王喂葡萄实则为调情的旖旎幻想顿时破裂。
温砚舟会的所谓喂食,似乎就只是填鸭式地喂食,伴随着一颗紧接着一颗葡萄被塞进嘴里,随忻原本松弛的坐姿都不由得下意识往后靠,几度想出声让温砚舟别喂了,温砚舟却反而还往随忻的方向爬过去,坚持不懈往随忻嘴里塞葡萄,令随忻几乎没有空隙出声。
随忻气结。
这不对吧?
这个笨大叔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欲擒故纵,这么一味的喂,能拍出个什么鬼欲.望?!
他也是气坏了,等温砚舟下一次将葡萄喂过来时,随忻竟是主动上前,咬住了温砚舟手里的葡萄。
然而,与葡萄一同入口的,还有暖玉一样的柔软之物。
随忻没有立刻意识过来那是什么,卷走葡萄的同时,舌尖还不经意碰到了它。
竟然是甜的。
下一刻,那暖玉便如活物一样,在随忻嘴里轻轻颤了一下,随后快速逃走了。
随忻这才发现,那竟是温砚舟的手指。
雪白纤长的手指,指尖还残留着些许水渍,被男人茫然地注视着。
涩气到了极致。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随忻立刻就脸红了。
那光滑细腻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口中,说不出的痒意,从舌尖绵延到了喉口,催促着分泌出更多的唾液。
还想要……
还想吃到更多。
想要……把他吃掉。
温砚舟从前听说过,像随忻这样的模特,似乎都需要很严格地控制体重,所以都不会很好地吃饭。
说不定随忻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借着拍摄吃水果。
自以为是很体贴的长辈,温砚舟当然会满足他。
但随忻大约还是有着肌肉记忆,最开始喂他,他居然还往回躲了一下。
温砚舟不是个会让小孩失望的坏长辈,哪怕小孩躲开了,他也追上去把葡萄喂进去了,之后又喂了几次,随忻似乎是吃开心了,好几次追上来吃葡萄,还把温砚舟的手指也一起吃进去了。
看来是饿坏了,把他手指都快整根吃进去了。
把温砚舟的手都吃得湿漉漉的。
还会去舔他的掌心里葡萄的汁液。
温砚舟被舔得手心发痒,都有点想笑了。
作为长辈,看到特别喜欢吃饭的小孩,应该都会是他这个表情。
恨不得让小孩再多吃一点。
就这样不知不觉,温砚舟把整串葡萄都喂了个一干二净。
摄像机镜头中,美丽的年长天使侧坐在餐桌上,轻盈的雪色长袍在鼓风机下飘起,露出一截白皙漂亮的脚腕,拿着葡萄的纤细手指比葡萄本身更为剔透,温柔而包容地注视着餐桌之下,如野兽般追逐着他手指、不住张嘴想要撕咬他手中葡萄的华袍王子。
圣洁与诱惑力彼此碰撞。
似乎与随忻最初想要拍摄的主题有所偏差。
可又比之更具张力。
乔治不仅是随忻的造型师,同时也是艺术指导。
原本想着,温砚舟是个没有什么拍摄经验的素人,要是没能摆出合适的姿势,他也能指导一下,免得拍摄中总是坏脾气的随忻发怒。
可这样拍摄下来,乔治却惊诧地发现,男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指导。
他的美丽、他眉眼间美丽而成熟的韵味,他自然的姿态与无意间的每一个动作,他身上那股富有魔力的吸引力,都迷人得不可思议。
看着镜头中的画面,乔治的眼中亮得出奇。
他敢打赌!这次拍摄一定能惊爆整个模特圈!
随忻并不清楚,自己到底被喂了多少东西。
他只是一味地吃着温砚舟手上的东西。
温砚舟想的没错,身为模特,随忻的确会控制体重,平时吃的最多的都是鸡胸肉、生菜之类的营养餐,葡萄这种高糖水果他顶多只会吃一两颗,根本不会吃这么多。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颗的葡萄吞入腹中,随忻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饱腹感。
越是进食,越是饥渴。
随忻注视着温砚舟的双眼,渐渐变得猩红。
此时的他所扮演的,根本称不上是什么贵族。
而只是个披着华服的野兽罢了。
这股饥渴感,哪怕是到拍摄结束,都没能得到缓解,深深灼烧着他的胃,使之战栗一般地收紧。
当拍摄结束的指令发出,温砚舟终于放下了手中空荡荡的葡萄串。
见随忻有乖乖把自己喂的东西都吃掉,温砚舟感到很满意,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纸认认真真擦干净手上的水后,他忽然朝着随忻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随忻的脑袋,很开心地夸道:“小忻真乖,把葡萄都吃干净了!”
头顶的轻柔抚摸,男人脸上的温和笑意,夸赞的话语,与那逼近的暖香。
那一瞬间,无处发泄的饥渴之意达到了巅峰。
随忻有反应了。
平日里,那张俊脸上总是会浮现的轻佻神色,此刻在他脸上分毫都找寻不到。
他甚至是有些惊慌地向后退去,想从男人温暖而柔软的手心里逃出。
逃离的力道过于剧烈,一下子,随忻竟是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
“啊!”温砚舟见了,也吓到了,连忙要去拉随忻。
可温砚舟忘记了他还坐在餐桌上,更低估了自己手脚不协调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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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没有拉住随忻,还脚下一滑,带着餐布上的所有餐具水果以及餐桌倒向了随忻。
砰!
一声巨响,还在查看拍下照片的乔治吓了一跳,见餐桌翻倒,桌上的东西掉了一地,连忙要过来帮忙。
“别过来!”
随忻低哑的声音从堆在地上的红丝绒餐布中响起。
“所有人,先从拍摄间出去。”
温砚舟只觉眼前一黑,自己就摔到了什么东西上面。
特别石更的东西。
有些吃痛地睁眼,发现眼前黑乎乎的,似乎是被什么布蒙住了,温砚舟便伸手想要将那蒙在自己身上的布揭开,却被紧紧抱住了。
“不要动。”青年的声音很低哑,隔着那层布显得有些古怪。
“过一会就好了。”
温砚舟听出那是随忻的声音,他还记得随忻快摔倒了,自己想去拉随忻,结果现在随忻的声音却在自己下面……那不就是被他给压住了?
还让他不要动,是摔得太痛了?会不会骨折了?
那他怎么能一直压在随忻身上?
温砚舟一下子着急了。
他连忙挣扎着想从随忻身上起来,怕碰到随忻,还把手撑在随忻身体两侧,想把自己支起来。
可身上的布却是滑溜溜的,温砚舟的手一撑上去就开始打滑,又摔坐在了随忻身上。
随忻闷哼了一声。
好像是疼坏了。
温砚舟闻声更是着急,手忙脚乱地挣扎着想起身,却越是挣扎,越是不停地摔回到随忻身上。
“都叫你别动,安静一会!”随忻终于忍不住了,猛地抱住温砚舟的腰,死死将人按回到了身上。
“唔。”
这一下,闷哼的却不是随忻了。
温砚舟不知道自己是坐到哪里了,腰脊上像是过了电一样,一下子就没了力气,软倒在了随忻身上。
那是……什么?
温砚舟有些茫然。
随忻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把反应压下去,才把男人抱回来,叫他安静一会,却不巧令男人坐到了……
脸上顿时青红交加起来。
这该怎么办?
穿的裤子恰好紧身,有什么反应都看到一清二楚。
随忻不想自己以这个状态见其他人。
主要是……不想让男人看到这样的自己。
如此抱着在地上躺了一会,不仅没能消下去,怀里的男人,还有些细微的发起颤来。
忽然,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现在随忻脑海中。
“大叔,你不会是……”
抱着这样荒谬的念头,随忻松开了紧箍着男人腰身的手,将人从自己怀中扶了起来。
红丝绒桌布盖在男人身上,只露出半张脸。
半张……布满潮红色的脸庞。
就连脖颈与锁骨处薄薄的皮肤,也都红透了。
扯着身上雪白长袍的手指,亦也红得滚烫。
男人垂着脑袋,声音里满是羞窘,“对不起呀,小忻,我……”
随忻紧紧盯着他,脸上似乎是有几分震惊,可同时,那双桃花眼中,却是愈加地发暗。
本该消下去的,愈发强烈了。
不知不觉间,随忻竟是朝着那红丝绒下的男人俯下身去。
另一道冰冷的声音却是骤然响起。
“你在对他做什么?!”
一道大力猛地将随忻拽开,紧接着怀里就是一空。
等随忻反应过来,看向那不速之客时。
不速之客却是抱着裹着红丝绒桌布的男人,冷着冰蓝色眼眸怒视他。
竟然是邵潜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