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舟一进房间,就呆住了。
他还以为这只是间普通的更衣室,居然是间很大的起居室!
几乎跟圣黎学院的体育器材室一样大。
温砚舟的小休息间估计连这儿的一间厕所都比不上。
正在温砚舟好奇地东看看西看看时,却没有发现,挂在天花板上的监控器正在追随着他的身影转来转去。
监控器后,一个温润俊美的青年却正冷冷注视着这一切。
正是谢谨行。
不久前,他派人调查了这个大叔的底细,却发现大叔原来只是学校体育器材室的一个小小管理员。
只是奇怪的是,调查中发现,近几年来,无论谢谨行在哪,总能在不远处发现这个大叔的身影。
果然,这个大叔就是那个一直骚扰他的跟踪狂、偷拍狂!
想着,谢谨行眼中便彻底冷了下来。
那日惊鸿一瞥下,天神一样美丽的容颜像是一场幻梦,此时再透过监控器去看那个跟踪狂大叔,只觉得大叔再平凡不过,偏长的黑发散在肩上、脸上,甚至看起来比普通大叔还要阴郁。
就是这样一个大叔,居然把他迷惑了一瞬,还令他之后几天都做了那些……不可启齿的梦。
真是奇耻大辱!
为了研究这个大叔究竟还有什么阴损的招数,谢谨行便故意放出需要临时保洁的消息。
果然,大叔马上就送上门来了。
此时此刻,谢谨行守在监控室中,只待温砚舟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立刻动身将人抓住。
至于抓住之后要做什么……
当然是让这个大叔付出代价了!
想到能让这个扰得他几日不得静心的罪魁祸首付出代价,谢谨行只觉诡异的热意从腹部升腾而起,双眼更是一眨不眨地直勾勾盯着监控画面中的温砚舟。
然而他只盯了一会,却见监控上的男人在屋里转了一圈后,竟是什么也不做就回到了放着制服的桌子前。
男人伸手抓住宽大的T恤下摆往上一拉,居然就要脱掉身上的衣服。
雪白纤细的腰肢在谢谨行眼中晃过一瞬,却像是带有炽热的温度般,烫得谢谨行竟是下意识别开了视线。
这个大叔是怎么回事?在外面都不怕有监控器被人看光吗?这么随便就脱起了衣服?
一边是记录大叔恶行的欲.望,一边又是对冒犯到他人的不安,两相交战之下,谢谨行竟是一时之间不知该看还是不该看。
但思及这个大叔跟踪偷拍了自己好几年,说不定也从哪个角落里得到了他的更衣照片,谢谨行终于下定了决心,强迫自己转过脸,继续盯着画面中的男人。
却正好撞见男人双手勾着裤腰,半弯着腰脱.裤子的的模样。
挺翘的两团从裤腰中挣脱而出,似乎还不甚明显地抖动了一下。
谢谨行又飞快别过了脸。
与最初的气势汹汹不同,此时的谢谨行,脸上竟是已泛起了潮红色。
怎么连裤子都要脱?!
这个变态大叔!
缓了一会,谢谨行脸上的红意终于淡了下来,明白这也不能全怪大叔,也是他没有想周全,忘了别墅佣人都有制服,大叔收到制服就要换衣服。
也罢,反正这间屋子也没有什么东西,大叔换着衣服应该也不会做什么坏事。
谢谨行便拿出手机,无目的地到处翻看,估计大叔应该换好衣服了,便抬眼望去。
却见大叔敞着白得发光的胸膛,居然还在和制服衬衫的扣子作斗争!
几个扣子而已,居然也系了这么久,这个大叔要不要这么笨!
谢谨行堪称是狼狈地再度飞快扭过了头。
他盯着虚空的一点,几乎怀疑大叔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自己在看监控,所以在戏弄自己。
只是,无论怎么想,那雪白上的一点红却始终萦绕在他眼前,始终无法摆脱。
而在另一边,温砚舟则正艰辛地挣扎着系扣子。
谁能想到,临时保洁穿的衣服,居然也这么复杂,有这么多扣子。
温砚舟好不容易系好了扣子,却又崩溃地发现,有好几颗扣子系错孔了。
最后是系统骂骂咧咧帮他把扣子都系好了。
毕竟是来别人家里打扫卫生,温砚舟也怕自己衣服穿太久了被扣工钱,衣服一穿好就连忙出门去工作了。
但开始打扫后,温砚舟才发现,这栋别墅很干净嘛,一点都不脏。
反而是温砚舟很不擅长打扫,一通打扫下来,原本干干净净的地板和窗户都变脏了许多。
中途还不小心踩到地板上的水渍,好几次都狠狠滑倒在地上。
辛勤了一天的温砚舟狼狈地站在管家面前,黑发还在滴着水,有点心虚地捏着抹布,小声说:“管家先生,我打扫好了。”
实际上是把原本干净整洁的别墅从头到尾用水糊了一遍。
管家:“……”
看着温砚舟背后的狼藉,管家脸上得体的微笑都维持不住了。
几乎就要将面前这个笨手笨脚的男人训斥一顿。
可对上男人那透过湿漉漉的刘海,小心翼翼抬眼望来的怯怯眼神,训斥的话不知为何,刚一出口就变了个味,“你这……这么湿得赶紧去冲个热水澡啊,免得着凉了。”
“至于你打扫的……虽然地板湿了点,还有脚印,桌子上也都是水渍,窗户也全是水痕……但到底是把灰尘给清理掉了,今天的工钱会如约发给你的。”
温砚舟也以为自己要被骂了,结果一听下来,居然是夸他的话,顿时垂得低低的脑袋越抬越高,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还能有钱赚。
到最后,那双耷拉着没精打采的眼睛又亮起来了,男人抬起头来,朝管家弯眸一笑,“谢谢管家先生!”
管家脸上肌肉跳动了一下,那板正精英的面具几乎要碎掉。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这个看着胸无大志、笨手笨脚的男人,居然是迷人又漂亮的。
他终于到了眼花的年龄了吗?
管家清了清嗓子,强行保持板正冷静的模样,“你的衣服放在原来的房间里,可以用那间房间的浴室洗个热水澡再走。”
事实上,真正的保洁和佣人怎么能在那么大的房间里换衣服。
更不用说是借用主人的浴室洗热水澡了。
只是温砚舟根本就察觉不到这些矛盾之处。
他只知道自己可以拿到工钱,便翘着唇角,一副高兴到冒泡的样子,无论管家说什么都用力点头。
接着便听话地回到最开始的房间,真的洗了个热水澡,因为头发也湿了,就连长长的黑发都洗了。
有钱人家用的香波搓出来的泡泡都特别大,温砚舟好奇地玩了一会泡泡,搓出来一个巨大的泡泡,还兴奋地在脑海里叫系统看。
系统:【……】
系统:【温砚舟,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系统还是有点不可置信。
不可能吧?不会有人忘性大到这个地步吧?
可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温砚舟却僵住了。
泡泡啪地一声炸开。
系统:【……】
居然真的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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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温砚舟不敢玩了,飞快冲掉头上和身上的泡泡,擦干净身体换回自己的衣服,目光坚毅走出浴室,【小统,去哪里偷东西?我马上出发!】
系统:【……】不要把偷东西那么正直地喊出来啊!
它叹气,【你还是先把头发吹干吧。】
温砚舟一下子又软了下来,【好哦。】
好不容易把头发吹了个半干,温砚舟便小心翼翼打开了房门,探出脑袋四处看了下,发现没人,就蹑手蹑脚朝系统指的方向走去。
正好,谢谨行所住的主卧离温砚舟换衣服的房间并不远。
只过了一个转角,就找到房间了。
门还是半开着的。
像是一个特意设下的陷阱。
但温砚舟才不管那么多,见没有在看,门里又没有动静,便“唰”地一声闪身进了卧室里。
只中途脚背撞了一下门框,踉跄了一下才勉强进屋。
“哇!”
刚进门,温砚舟就被豪华的卧室惊呆了。
不仅仅是宽敞,简直可以说是庞大了,并且,房间虽然大,却一点都不空,各种各样很有设计感、一看就很贵的摆件将空白填充。
温砚舟这下是真的看不过来了。
只是,这么多东西,到底什么样的叫做“私人用品”呢?
虽然说是任务迫使,但温砚舟还是希望,自己拿走的都是那些价值不高的、不会被发现的小东西。
简而言之——
垃圾。
可是,温砚舟看来看去,也没能在屋子里找到类似垃圾桶的存在。
难道有钱人都不需要垃圾桶的吗?
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温砚舟脑门就开始冒汗了,黏着还没彻底干的头发,有点烦人,温砚舟就把刘海往后梳了梳。
结果眼前才亮了没一会,柔软的刘海又垂回来了。
温砚舟:“……”
考虑不了那么多了,温砚舟就干脆不管刘海了,在屋里搜来搜去,终于招到一根笔、几张揉皱了的纸、不那么显眼的胸针。
剩下的东西,每一件看起来都能把温砚舟抓进去踩缝纫机。
他站在原地,不由得犯了难。
系统却忽然道:【左手边有道门,里面是谢谨行的衣帽间。】
衣帽间!
温砚舟眼中一亮,立刻顺着系统的指引进了衣帽间。
果然,刚一进去,他就被满屋子的衣服惊呆了。
这里面的衣服,简直比服装店的衣服都要多上许多!
有钱人的事,温砚舟也是知道一些的。
据说有钱人的衣服都是换季就换的,因为衣服太多,经常有那么几件衣服是没有穿过的。
那他偷个一两件小件一点的衣服,谢谨行应该不会发现吧?
想到这,温砚舟便翻箱倒柜起来。
外套、上衣、裤子,太大了不要。
忽然看见贴身的四角短裤,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关上。
瞥见特别新的袜子,终于是开心地捡一双放进口袋里。
抬头又看见挂得整整齐齐的领带,眼前顿时又是一亮。
只是领带挂得有点高,温砚舟便踮脚去扯,摇摇晃晃地,终于勾着领带就要掉下来。
“你在干什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却惊得温砚舟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惊慌中抓住了一旁的衣服。
噼里啪啦,全部扯下来,和温砚舟一起倒在地上,堆成了个小山,把温砚舟埋了个结结实实。
亲眼见证这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