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可是要忤逆我,为她出头?”贾赦冷冷地看着贾琮。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贾琮带走鸳鸯。
贾琮扫了鸳鸯一眼,微微一哂:“赦老爷哪里的话,不过区区一个丫鬟,怎能让我们父子反目?”
听他这么说,鸳鸯非但没有露出半点失望,反而有些欣慰。贾琮没有立刻和贾赦翻脸,才是最好的选择。
“哦?那你松手,待我与她成了好事,我们再说。”贾赦轻哼一声,贾琮的话让他很得意,他终究还是不敢和他翻脸。
贾琮摇头:“这事儿当速做决断,若是错过了,这天下可是再也没有这等好事了。”
“好事,什么好事?”贾赦被勾起了兴趣。
贾琮凑近他,小声道:“这事儿若是成了,必定发财。”
听到“发财”二字,贾赦立刻眼睛一亮,什么官职爵位的他不在乎,只有钱财是他最喜欢的。而且现在他正缺钱呢。
“发什么财?”他连忙问道。
“多的不敢说,十万雪花银是稳当的。”
贾赦闻言大喜,十万两银子可是一笔横财,他为了五千两银子连女儿都卖了,更别说十万两银子。他当即追问:
“你快仔细说说。”
贾琮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鸳鸯。贾赦会意,当即放开她:
“滚吧!”
有了十万两银子,别说一个鸳鸯了,就算是一千个都不在话下,他自然分得清孰轻孰重。
鸳鸯看着贾琮,目光中满是感动和崇拜,她敢肯定,贾琮是在用这种方式救她。他没有直接和贾赦翻脸而是巧妙地运用了他的贪婪。
贾琮给了她一个眼神,和贾赦来到房中,屏退了所有下人。
“你快说。”贾赦急不可耐。
贾琮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颗丹药递给了他:
“咱们这笔横财,就落在它身上了。”
“这是何物?”贾赦接过,只见它晶莹圆润,散发着浓烈的药香,周围竟然还氤氲着淡淡的雾气,看起来仿若仙丹一般。
“它叫还童丹,能让人返老还童,青春永驻。”
贾赦一惊:“这岂非是仙丹?世间岂有这等奇物?”
贾琮笑道:“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贾赦点了点头,就要将它服下,正要放入口中时,却是狐疑地看着他:“你该不会害我吧?”
贾琮失笑:“我哪里敢啊,那许多人瞧见我进来的,我若害你,岂不是自身难保?”
贾赦一想也有道理,便仰头将这还童丹吞进了腹中。”
他服下之后,顿觉通体舒泰,飘飘欲仙。
“不愧是仙丹啊,竟是这般美妙。”他满脸沉醉。
贾琮看着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敛去。
“对了,发财又从何说起?”贾赦忽然回过神来,向他问道。这可是他最期待的东西。
“不急,一会自会与你分说。”贾琮淡淡开口。
贾赦还想再问,却是忽觉头疼欲裂,他捂着脑袋倒在地上,不住打滚:“那仙丹是毒药?”
贾琮摇头:“并非毒药,而是奇药。服下后,每日发作都会令你遗失些许心智与记忆,最后返老还童如同婴孩。”
这是他从奇异丹炉里获得丹药,服下后每天都会损失一定的记忆和心智,在三个月之后退化成婴儿。
贾赦是他的父亲,如果死去,他需要为他守孝三年,他不能浪费这宝贵的三年时间,只能用这样的办法。
“你这畜生!我是你父亲!”贾赦骂道。
贾琮眼神转冷:“你也知道你是父亲?可你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吗?你明知鸳鸯与我情投意合,却仍那般凌辱她,你可曾想过我是你儿子?
我本以为此次皇陵案之后,你会幡然醒悟,可你非但没有改过,反而变本加厉。将迎春作价五千两卖与孙绍祖那衣冠禽兽!你可有想过,你也是她的父亲!”
“畜生!你们是我生的,我要你们死,你们就得死!”贾赦厉声道。
贾琮笑了:“好一个你要我死,我就得死。你这心里除了你自己,还有将我们当过人么?”
“你们的命是我给的!我收回也是应该!”贾赦的目光中满是血丝,脸色看起来极为可怕。
贾琮冷冷地看着他:“贾琮的命早已被你收回去了。”
实际上,真正的贾琮早就被他打死了,这也是他能穿越的原因。
“你这畜生!你会遭报应的!”贾赦痛得满地打滚,涕泪齐流。
“赦老爷不必担忧,只有这第一回发作会疼,往后只要睡一觉便好。”贾琮冷声道。以后药力发作并不会有任何异样,也不会有人会察觉有什么不对。
贾赦终于怕了,他拉着贾琮的衣服,向他求道:“琮儿,为父知道错了,往后你说什么,为父都听着。你要鸳鸯,给你。你要我房里的谁都给你。只求你能饶为父一回。”
为了能活命,他放下了一切尊严,甚至还打起了感情牌,一口一个“为父”。
贾琮看着他,淡淡开口:“你不是知错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琮儿,为父真的知错了!求你瞧在咱们父子的情分上,饶我一回吧!”贾琮涕泪齐下,苦苦哀求。
贾琮没有说话,贾赦一直都在贾府必须剔除的“腐肉”之列。原著中贾府被抄,也都是因为他。
他也不能放任他损害他的利益,威胁姑娘们的安全。这次是鸳鸯,下次说不定就是林黛玉,薛宝钗。这种色欲熏心的禽兽,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的。
“那日往凤姐姐酒中放药的,可是你?”贾琮忽然问道。他刚穿越那天,王熙凤是中了药的状态,他一直都怀疑是他所为。
“没……不是我。”贾赦一愣,眼神闪烁。这件事就是他做到的,他本想乘虚而入,只是他一直没想明白,那晚王熙凤去了哪里。
贾琮一脚踹开他,满脸鄙夷。这样的祸害必须除掉!
贾赦忽觉头脑要裂开一般剧痛,他惨叫一声,直接陷入昏迷。
不多时,他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疑惑地看了看贾琮:
“琮儿,你怎在此?”
“我适才从外头回来,正要给赦老爷问安。”贾琮打量着他。
贾赦恍然,连忙问道:“外头还乱么?忠顺王如何了?”
贾琮闻言笑了,他的记忆已经倒退回了几天之前。贾府最大的毒瘤,正在逐渐走向死亡。
那么,接下来轮到的是王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