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或许觉得虞灯过分,坏脾气,随便打人,还打脸,这对一个男人而言,太折辱了。
但周越钧一点没觉得。
手小,又没力气,跟摸他一样,细腻绵软,他还怕虞灯手心被剐蹭到呢。
别人有机会吗?
别人难道就不想吗?
“欺压”了人,虞灯扯着小魄罗嗓,发号施令:“我要喝水。”
确实该缺水了。
周越钧言听计从,坐到沙发,举起水杯给虞灯喂水。
心形唇瓣糜红,被水滋润后,色泽更艳。
晕染桃花的眼角湿乎乎的,整张脸也粉娇玉嫩,浅嘬两口又停一下,把呼吸吐匀。
淡红嫩芯儿沾着靡靡银光,探出来舔舐唇肉,雪白的皮肤敷粉濡湿后,更添涩意。
“还行吗?”
耳畔的低语蛰得虞灯颤栗。
要是以往,他肯定脑袋摇得跟螺旋桨一样,顽固抵抗,说自己不行,不许周越钧再闹。
“我明天、要跟简凌去唱片行。”
没有拒绝,那就是可以。
周越钧书没念过几年,理解能力倒是一流:“明天能走路就行。”
虞灯:“?”
那么炽热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畜牲的话?
……
虞灯洗过澡了,身上不再黏糊,周越钧把人放床上,在给虞灯擦身上的水。
虞灯喜欢趴着,周越钧说趴着顺不了气儿,可人犟,他没办法。
酮体莹润似玉,但就是有点薄弱了。
腰身下塌后,显得太过孱弱,几乎只要遒劲有力的手指怼上去,就能弄折。
已经是最柔软的毛巾了,但擦在湿粉的后背,还是带出浅红。
太细皮嫩肉了,只被粗糙一点的东西擦过,就像是招受到了粗暴。
陡然间,让周越钧脑子里蹦出两个字——糟蹋。
配上虞灯那张凌乱的脸,还涣散的乌眸,更符合了。
擦干后,周越钧又给虞灯揉身体,腰、腿、肩膀,都得把控好力道,不然人要哼哼唧唧的哭,说他是在掐人。
虞灯就喜欢装可怜,给他扣这种子虚乌有的帽子。
“今天简凌家里出来的那三个人……”
虞灯虚着眼缝儿,恹恹的:“他们……”
脑子转得慢了点后,只依稀记得脸,记不得名字了。
“是沈阿姨朋友的儿子,来这儿毕业旅行的。”
一听没什么交集,周越钧才算放宽心。
也不怪他疑神疑鬼,他心底总不踏实,就怕多来几个乔方煜他们那样儿的。
见多识广,又能跟虞灯聊各种风花雪月,稍稍一哄,单纯懵懂的小男生就被迷得找不着北了。
比他这个五大三粗,只能跟虞灯絮叨琐碎生活的人,更能抢占的虞灯的注意。
要是遇上些色域熏心的,只怕还要占尽虞灯的便宜,把人往死里欺负才作数。
真跟争宠一样,两眼一睁,防这个防那个。
“那个季……”
107:【季远筠。】
看似善解人意,不过是心底有小九九在作祟,挑拨离间。
被107一提醒,虞灯也想起来名字了。
“那个季远筠,他下学期要来我们学校读研究生了。”
周越钧:“……”
危机感顷刻间又爆了。
*
还好,虞灯和简凌约的下午两点。
两个人早上都起不来,要赖床,要不怎么说他俩哥俩好呢,懒到一块儿去了。
周越钧在包馄饨,鲜虾混着猪肉馅儿的,不会腻。
虞灯洗漱完后,周越钧下锅的馄饨也好了。
没放辣椒,但放了香油,芝麻和花椒油一滴,怎么都喷香,还有七八块卤的牛肉。
周越钧特意把面皮擀得薄,馅儿也没包得太大,让虞灯能一口一个。
虞灯吃了两口,又玩儿起面皮来了,也包了两个,歪歪扭扭的,总之,团是团上了,却蹭了一手的面粉。
要出门换的新衣服不好弄脏,就往周越钧围腰上擦。
不是坏,而是调皮,完全就是小孩子劲儿。
让周越钧这个家长,总忍不住想打虞灯屁股。
但现在是不能打了,虞灯还垫着软垫子呢。
“快吃,吃完了送你去。”
“补药你怂……”
还有点烫嘴,周越钧都想给人吹吹。
虞灯虽然离不开周越钧,但周越钧要时刻和他紧密连在一起,他也不乐意。
周越钧没多言语,起身,抹干净手,去客厅给虞灯装包。
塞了两百块的散钱进去,又放了BB机、纸巾和钥匙。
“没给你带水,路上要喝就去小卖店买。”
太重了,出去玩儿都跳不起来了。
虞灯塞了口馄饨,瞄着表盘上的时间已经一点二十了,就不吃了,皮飞飞的要出门。
虞灯赶着时间到了下车的站点,简凌已经在了。
人哥俩好是勾肩搭背,虞灯和简凌是手挽手。
唱片行在一条街的最后巷口,尽管位置偏僻了点,但人流还是有的。
店里还有十几个人,年龄和虞灯他们相当,三两聚在一起选海报挑磁带,店里也正播放着近期流行的音乐。
简凌看虞灯在看随声听,他就随手拿了一个瞅瞅:“你想买吗?”
“学校好多人都用这个听歌,而且这个比收音机轻便,你学习的话能随身带着。”
小土包子见什么东西都新奇,又能听歌,又能听听力,还能带在身上,瞬间,就被迷住了。
简凌:“这种杂牌的很便宜,就是音质差了些,总有‘滋滋滋’的声音,可能还会卡带。”
尽管如此,虞灯还是喜欢。
虞灯一出门,周越钧也出门了。
贺远他们运着货回来了,他去盯几眼。
因为有车,所以都开着车给人送去,人只需要给单子付钱,其他的一概不用管。
周越钧刚比对完,把东西扛给人,兜里的BB机就闹了。
掏出来前,他就猜是虞灯发的。
“买两个随身听,送一个给简过生。”
周越钧给贺远使了眼神,拍了灰,就去不远处的电话亭了。
留下贺远自个儿腹诽:养个孩子还真要耐心。
路口的虞灯知道周越钧会打过来,就等着,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