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遒劲的指腹轻碾,对娇贵的皮肤而言,都是折磨。
顾及着虞灯才吃饱,周越钧没太肆无忌惮,只是,他自己反倒被克制摧残疯了。
理智与原始的本能撞击搏斗,周越钧险些崩溃。
火全聚在体内,消不出去。
“不、不来了……”
虞灯抵抗得诺诺,浅啜时,身体还往前拱了一下,想要从恐怖的樊笼里逃出去。
周越钧铁臂一捞,虞灯只能算是蛄蛹,逃不掉。
“再乱动就惩罚你了?”
凶戾的警告过后,虞灯只觉耳廓一酥。
虞灯学乖了,不乱动,软塌塌蜷着,后背抵着周越钧闷热坚硬的胸膛,清浅着呼吸平复余韵。
指腹间的力道收拢,粗粝指纹带着恶意的剐弄粉颈上的小喉结,激起虞灯瑟缩。
“好热……”
小男生闷闷抱怨,那点软声嘟囔出来的难受,反而含着浓烈的情靡。
羊毛毯很大,能将两人都围起来,可明明不算厚的毯子,却叫虞灯渗了一身的汗。
周越钧也流汗了,身体很烫,但却没太多粘腻感。
“刚才不还咕噜着喊冷吗,衣服刚给你套好怎么就热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每次弄你都不舒服,夏天嫌热,冬天嫌冷,总有你嫌的地方。”
“小资本家作派,难伺候!”
周越钧不凶,也没嫌虞灯矫情,只是想捉弄人。
虞灯轻咛了下,撇嘴吐字温吞。
“我就是要热的时候开空调,冷了开地暖,你这么嫌我,还不是你不能给我铺地暖!”
小反派刁蛮坏了,记恨着刚才被周越钧欺压的事,心眼小,想从别的地方压榨回来。
周越钧又许诺:“明年,明年肯定换能装地暖的房子,还买车。”
他说的话都记着呢,不会空口白话的,所以才想多寻思几个挣钱的渠道。
别看周越钧像个粗犷糙汉,面庞三分凶七分冷,但他可会哄人了,对虞灯耐心又妥帖。
虞灯被吻了好久的后颈,肩头,耳后。
周越钧似乎总能找到虞灯的酥麻处,然后故意刁难,给虞灯亲得哼哼唧唧的。
满室涩气不散。
周越钧嗓音沙哑,却又性感染欲:“明天晚上少吃一点,我要多吃。”
他还挺馋,都快把虞灯吃干净了,还要吃。
不过,比起以往,周越钧今晚确实忍耐了,可以说是完全以取悦伺候虞灯为主。
把小反派服侍得全身骨头都又软又痒,心口都有什么东西在挠着。
*
年三十,一清早天刚蒙蒙亮,就有人在放鞭炮了。
虞灯被吵得不行,懒觉都没睡好,捂着耳朵翻来覆去,身体都快成陀螺了。
连带着周越钧进来给他换暖水袋时,摸了他一把屁股,他都想迁怒人,发坏脾气,对周越钧连打带踹。
“你去把那些放鞭炮的都抓起来!”
“不对,是你拿鞭炮炸他们。”
气死了。
虞灯蒙着被子,只听见一道朦胧的低笑。
最后,虞灯被子一掀,烦躁地“嗷嗷”叫,气鼓鼓朝半空蹬腿,龇牙咧嘴,无能狂怒。
刚醒,眼缝儿粘得紧,只能虚虚睁开,余光却瞄到一点红。
床头柜上,正放着一个红包。
肯定是周越钧给的压岁钱。
虞灯等不及拆封,腾出来慢慢数。
199。
大早上有钱拿,虞灯其实也没那么气了,把钱塞到存钱罐里,就冲门外嚷嚷。
“周越钧,过年好!”
周越钧做了大扫除,屋子都被他擦得新了不少。
虞灯早饭吃了小半碗糍粑,又喝了热牛奶,屁股就坐不住了。
他没换睡衣,只胡乱套了厚衣服和围巾,就蹦哒哒要跑:“我出去放炮仗了,我去炸他们。”
虞灯还不敢放长鞭炮,烟花也得等晚上放才好看,就装了点炮竹,在小区玩儿。
周越钧絮叨:“小心点,下面孩子多,别被炸到了。”
小区的孩子几乎都出来的,穿着新衣,戴着毛线帽,一张张洋溢着笑意的脸喜庆得很。
周越钧从窗户望下去,空气中凝着霜,雾蒙蒙的,虞灯穿着白色羽绒服,蹲下点炮,他的心也跟着揪住。
即便知道虞灯没那么笨,放了肯定会撒开脚丫子跑,可心底总归放心不下。
虞灯放了一天的爆竹,下午还去给简凌回了个电话。
简凌期末考没考倒数。
他跟着虞灯和杨桉,虽说学习总是三天打鱼,但态度比他散漫的大有人在。
他被带着,也学了些,姑且拿了个中等偏下的成绩。
他家里就给他买了个BB机,还邀请虞灯初七去他家玩儿呢。
“你都不知道,我跟我爸妈说你考了第二名,他们还以为我诓他们呢。”
也是,平时都一起玩儿游戏机、大富翁,期末人考第二名,他考四十七名,说出去谁信啊?
最后,简父简母觉得,问题还是出在脑子上。
“你没回老家过年吗?”
接打电话要把耳朵和嘴巴露出来,虞灯索性把电话头也套他围巾里,这样就不会漏风啦。
“没有,老家才不是我的家呢,我跟周越钧在城里过年,初二再回去祭祖。”
不清楚内情的人,或许会觉得小反派嫌贫爱富。
但虞灯,不对,是原主,原主肯定也没把虞家当做他的家。
“放那么多炮,手都放成两团炭了,手套怎么不戴上?”
周越钧打了肥皂,给虞灯搓洗着手。
小手乌漆麻黑的,蹭的炮仗燃料洗起来还挺费劲儿,洗了好几遍才洗干净。
虞灯弱气反驳:“戴着不好点炮。”
周越钧冷凌着眸色,漆黑穆然,无端加注压抑。
“把你手也点了,当碳烤猪蹄啃。”
玉白的手被蹂躏红了,但手心嫩,指节小,珍珠粉一般的指甲修剪得也整齐。
周越钧用毛巾给人擦干水,带去客厅抹护手油。
雪白的膏油挤出来,就是一股沁人心脾的茉莉花香。
虞灯胡乱搓了两下,就去蹭周越钧的手背,故作嫌弃。
“你才该擦护手油,你手又粗又糙,每次碰我,皮都要给我磨掉了,不舒服。”
周越钧拧上盖,眸底古井无波,言辞却惊涛骇浪:“我今晚多挤点,绝不叫你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