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钧没压,也不敢揉,只轻轻触碰,就被虞灯的脑袋顶开了手。
傻头傻脑,就喜欢用脑袋撞。
“胡说,你才没有那么厉害呢!”
“就算我是女生,也不可能那么容易怀上。”
“你的技术很差!”
“很差”两个字,无疑是对周越钧的侮辱。
这种事,容不得挑衅。
虞灯音色绵软,却无畏嚣张:“你除了一身蛮力,其他什么都没有,我都是吃的苦。”
胆子是真肥,比屁股肉还肥。
要不是虞灯现在撑着了,周越钧真想让虞灯狠狠吃个教训。
“屁股上有几两肉就敢这么横?”
“我只是不能.你,不是不能打你。”
他咬牙切齿,目露凶光,不甘心地咽下窝囊。
但虞灯恃宠而骄,知道周越钧不能拿他怎么办,还撅嘴挑衅。
嘚儿吧嘚儿的,就是欠揍。
周越钧去客厅抽屉搁电视的抽屉拿了东西。
“吃吧。”
东西喂到虞灯嘴巴,虞灯还没看清,但他现在撑得厉害,不想吃,就别开脸抗拒。
蓦地,遒劲指腹就掐住了腮颊软肉。
“山楂片,消食的。”
山楂片酸酸甜甜的,山楂味儿很浓,吃到嘴里,感觉胃都开始泛酸,没那么胀了。
“啊——”
虞灯张嘴,本就小的嘴巴,只能张成一个小圆“o”,两瓣兔子门牙露出来,更像只小兔子。
给他一根胡萝卜,啃起来不知道多可爱。
周越钧又给虞灯掰了两片,放到嫩红湿软的嘴里。
“贪吃!”
嘴上说着批评教化的话,唇却挨到虞灯脸上去了。
也不知道是谁更贪婪。
虞灯睨眼,嗤之以鼻:“那你别贪,不许亲我。”
“不行!”
“还要不要吃?”
虞灯聪明,吃了几片就不吃了,知道太消化了,他之后就不能消化了。
周越钧的手贴在虞灯小腹,轻轻揉着。
他故意使坏,尽管虞灯没那么胀了,但等虞灯发现毛病时,已经晚了。
不对劲儿,火热起来了。
“嗯?”
虞灯埋头,蠢蠢欲动,耳畔已经熟透了。
周越钧故作正派,起身时已经是急不可耐了:“我去刷牙洗漱。”
虞灯简直就是被温水煮红的虾,拖鞋都没穿,就踮着脚尖,鬼鬼祟祟往卧室跑。
得躲起来。
可当他正要关门的时候,一只手撑在门上,露出小半张阴暗交错的脸。
周越钧嘴里还咬着牙刷,结实的手臂单手撑在门上,手背绷起青筋,叫虞灯没什么抵抗力。
斜挑着豺狼虎豹的黑瞳,迸发出诡异的光。
虞灯被吓得失魂,知道不是对手,也就不反抗了。
房门被周越钧推开,虞灯往床上溜,赶紧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周越钧取出叼着的牙刷:“跑什么,这么着急上床?”
“你也去洗漱。”
虞灯身体往床上一摆,就开始摆烂:“不要,我不要洗脸刷牙!”
不洗漱,周越钧也有的是办法
……
“别挠了,等下挠破了。”
虞灯手腕被周越钧单手扣住,才勉强消停。
虞灯垂眸,耷拉眉眼,瘪嘴怏怏不乐:“又疼又痒,难受~”
“都怪你,粗糙,丑陋。”
细看,那双澄净清明的眼底,还聚着湿雾。
受了苦楚,作出泣泪的楚楚惨状,赚足了周越钧的心疼。
“再抹点药就没那么难受了。”
周越钧手指勾了清凉柔滑的药膏,擦在粉肉上。
“腿别挤在一起,擦不到。”
虞灯心怀不满,正闹脾气呢,感受到指腹的粗糙,药膏的湿热,总觉得不舒服,就想挑剔。
“这药不好,没有之前的好,擦了不管用,我还是疼,想挠。”
周越钧手扣了一下虞灯粉如菡萏的膝盖,专心继续,也没忘抚慰虞灯。
“这药好的,比之前的贵,还细腻,味道也香。”
之前的香膏有股药味儿,这是他新买的,味道是茉莉花,牛奶般丝滑的质地,不值钱那好多了。
虞灯却存心刁难:“反正,就是不好,不然,就是你的……有毒。”
“还有,你不仅吃我,你还要咬,以后我不要那样的。”
唇缝一抿,撅着的嘴巴还肉嘟嘟的,都能挂油葫芦了。
虞灯闹性子时,声音闷闷憋憋的,鼻音也重,小孩一样。
有毒这话都出来了,不要太荒唐,但周越钧对虞灯大都纵容。
“好,不那样了,别不高兴了,拉着张小苦瓜脸。”
-
虞灯在学校辛苦,周越钧就没让虞灯早起,等人睡到自然醒。
最近天气冷了,单层的睡衣太单薄,已经不能睡觉穿了。
周越钧批发的有保暖衣保暖裤,他想让虞灯先将就两天。
但虞灯这种漂亮的小孩儿要挑颜色,灰黑蓝红的,确实算不上好看。
可寻常一般人都是穿在最里头的,保暖就行,谁在乎好不好看?
虞灯在乎,他不想穿。
虞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周越钧就赶紧给他套上厚衣服。
毛衣的袖口紧,内衫爬进去了点,周越钧拽出来后,又给虞灯穿了件毛呢的外套。
“我在那边找找羊绒的睡衣,那个穿着暖和,没有就买两块羊绒的布料找人给你做。”
养虞灯,得极致精细,不能敷衍。
才睡醒,小反派脸上还有点起床气,脸微鼓,还粉扑扑的,格外的嫩,周越钧忍不住,手捧着像搓汤圆。
吃过早饭,周越钧就在整理行李搬家。
因为要搬两家,所以租了一天的车,运送东西也方便快捷。
虞灯还是第一次坐这么大的车,货车驾驶座高,虞灯抬起腿,险些还踏不上去。
卡在他胳肢窝的手一施力,他身体一轻,就踩了上去。
贺远还在一旁看笑话:“穿那么多,都扭不动了。”
虞灯脑袋从车窗里露出,毫不客气地瞪眼。
哪里多了,都要十二月了,很冷了,也就周越钧,他们这种卖货的,习惯性穿少,为了方便挎东西和跑路。
还是虞灯之前看的那套房子。
本该十一月初租的,但那时家里货多,也忙碌,时间太紧了,就没搬。